第2章

掃黃現場重逢前男友 4134 2024-12-06 14:03:36

突然,我生日那天,剛上完課,就發現教室外站著一個熟悉的挺拔的身影。


他穿著簡單的風衣外套,身高腿長,惹得路過的同學頻頻側目。


看到我時,他眼睛亮了亮。


學校那條的被銀杏葉鋪滿的路上,梁景安跟我告白了。


他拿出提前精心準備的禮物,緊張地一字一句說。


「南晚,我其實,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成為和你共度餘生的人。」


我看著他笑了,猛地抱住:「當然,我同意了!」


跟梁景安談戀愛之前,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戀愛腦。


每天訓練課程很忙,也會見縫插針跟我報備發信息,超過三分鍾沒回,他就開始發落淚貓貓頭表情包。


第一次接吻時他整個人從臉紅到脖子,小心又青澀,眼裡都是水光。


後面就變了,整個人像個男狐狸精,時時刻刻地粘人勾引我,我還是更懷念他曾經青澀的樣子。


這一年,我媽也找到了她的真愛,結了婚,繼父對她很好。


她臉上整日都是幸福的笑容,對我也難得多了幾分關心。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可惜……發生了那些事情。


我不敢再往下回憶,胃裡就開始翻滾,渾身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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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開車的梁景安敏銳地察覺到我不對,問:「是不是有點冷?」


說著他伸手把車裡暖氣調高了些。


「沒事。」我壓下眼裡的湿意,悶聲回。


06


到了我家樓下,對梁景安道謝後,我就準備上樓。


身後,梁景安突然叫住我。


「南晚。」他說,「加個聯系方式吧,有事可以聯系。」


他拿出手機說。


我僵硬地停在原地:「不了吧。」


當時分手是我提的,在大三寒假時,以一種十分慘烈決絕的方式。


梁景安最開始怎麼也不相信,我就這樣跟他分開。


他找了我一次又一次,雪夜裡在樓下苦等。


最後一次,我挽著一個從小相識的鄰家哥哥出現在他面前。


梁景安執著盯著我,眼眶通紅。


我笑容有些輕蔑:「別拿這種眼神看我,當時你爸死的時候,我看你可憐,才安慰你的,誰知道隨便安慰一下,你就真的喜歡我了,高嶺之花也不過如此。


「而且你居然也想當警察,是準備以後讓我也守活寡嗎?是,當時答應你,確實有幾分喜歡你,因為你長得符合我審美,但再好也會有看膩那天。


「所以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每說一句,梁景安的臉就白一寸,直到最後整個人搖搖欲墜。


正因為了解他,所以才知道那句話能扎得他更疼。


用盡了所有傷人的話去說。


梁景安終於死心了。


我成功了。


我知道梁景安絕對被我傷得很深,所以後面幾年即便在一個城市,他都再沒來找過我。


他那樣驕傲的人,是絕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所以現在呢,又是在做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回頭,嘴角帶著笑,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塞進梁景安手裡。


「謝謝你送我回來,這是打車費,聯系方式就不加了吧,你有女朋友了就跟異性保持關系吧,我也怕我男朋友誤會。」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不用抬頭我就知道他現在臉色有多難看。


以他的個性估計就直接走了。


果然,梁景安冷硬地開口:「行,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聽到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汽車引擎聲,我松了口氣。


張開掌心上面有幾道我用力掐出的紅印。


這應該,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我怔怔地想。


07


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吳茉的電話,她是我從初中就認識的發小。


吳茉電話的來意是說,周六有個高中同學聚會,是我們班之前一個人緣很好的胖子準備的,聽說他現在當了公司老板,邀請大家都要去參加。


一聽到高中同學我的神經不自覺敏感起來,試探地問:「那……梁景安,他去嗎?」


吳茉是清楚我和梁景安之前的事情的,她回答:「你放心,聽胖子說,我們的梁大警官工作忙,估計是去不了的。」


聽到這個回答,我松了口氣。我上學那會跟胖子關系不錯,既然梁景安不去,我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了,這個人情我是要賣的。


我點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去。」


周六那天的同學聚會很快到了。


包間內,我掃視一圈,果然沒發現梁景安的身影,便放下心來。


胖子看到我來了,很高興:「瞧,咱們的漫畫家來了,上學的時候我就說你畫畫好,以後肯定有作為!現在果不其然!」


「哈哈,我妹妹還是南晚的粉絲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熱聊起來,我一向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隻是在旁邊陪著笑。


他們聊著聊著,不知怎麼聊到了梁景安身上。


「咱們班混得最好的,也就是你們幾個了,聽說梁景安被調回來當什麼警隊隊長了,也是前途無量。


「他之前上學那會就心懷正義,我們高一那個班主任秦老師,聽說就是梁景安舉報的,要不然誰知道她居然私下受賄!」


「原來是他舉報的?


「這還得感謝梁景安了,讓我們換了個班主任,不然我不敢想我們高中三年的生活有多難過。」


聽到這些話,我握著酒杯的手怔住了。


雖然時隔多年,但那個秦老師給我造成的傷痕也無法磨滅。


隻是沒想到當年那件事,居然是梁景安舉報的。


這時,包間突然安靜一瞬大家都往門口看去。


「說曹操曹操到啊!」胖子站起身迎接。


我猛地轉頭,恰好看見梁景安走了進來。


他這會卸下警服,一件簡單的風衣外套襯得他個子愈發高挑清瘦。


「不是說他不來嗎?」我小聲問身邊的吳茉。


吳茉也很驚訝:「我之前聽說他確實不來啊,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沒事,你們倆都分了那麼多年了,就當普通同學看待就行了。」吳茉安慰我。


我覺得她說得對。


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他脾氣那麼驕傲的人,不恨我都算好了。


果然,梁景安自如地跟大家打招呼,唯獨目光從我身上掃過時,並沒有過多停留。


這一場聚會下來,我是眼觀鼻鼻觀心,安安靜靜地窩在角落當鹌鹑,隻顧著埋頭吃飯喝酒。


聚會過後,大家散場,我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店,外面的夜風一吹,讓我頭暈眼花。


吳茉也喝得很多,被她男朋友給接走了。


吳茉前腳一走,我後腳就倒在酒店旁邊的綠化帶裡,暈得昏天暗地。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在我身後停住。


梁景安的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喝不了那麼多酒還硬喝,要不要我送你?」


「用不著。」我不想自己又那麼狼狽死的樣子被他瞧見,把死死頭埋在綠化帶的樹叢裡,悶悶地回,「我男朋友會來接的。」


「呵!」梁景安似乎嗤笑一聲:「怎麼?你男朋友在綠化帶裡呢?」


我啞口無言。


梁景安在我身後又站了一會,然後幽幽說:「你這男朋友當得真稱職啊,你都醉成這樣都不接你。


「南晚,你的眼光怎麼越變越差呢?」


他的語氣頗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我立馬反駁:「那你的女朋友怎麼不來接你?」


梁景安愣了一瞬,然後有點咬牙切齒:「女朋友,我女朋友等她的男朋友來接呢。」


這是什麼燃冬關系?


我腦子成了糨糊,無法思考。


還沒等我想明白,後脖衣領就被人揪起,然後整個人天旋地轉,被梁景安扛起來,放進了他的車裡。


梁景安沒喝酒,他在前面開車,我躺在後座座椅上,緊緊捂著嘴巴,憋得臉通紅。


「你怎麼了?」梁景安忍不住問。


我捂著嘴回:「吐車上二百。」


即使胃裡翻江倒海,醉得頭腦無法思考,我也謹記,吐車上二百,要忍住。


「你吐吧,我不是出租司機,不收你錢。」梁景安聲音有點無奈。


聽到這句,我放心了,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08


我被梁景安送回了家。


躺在床上後,我理直氣壯地吩咐:「渴了,我要喝水。」


梁景安應了一聲,給我接了水後,他看著我還想吐,便問道:「你家有解酒藥嗎?我給你吃一點。」


我捂著疼得欲裂的額頭,迷迷糊糊地回:「藥?什麼藥?」


梁景安見我現在估計是想不起來了,隻能自己找。


我聽到他背對著我,窸窸窣窣在打開抽屜的聲音,腦海忽然想到什麼,警鈴大作。


等等!藥!不能,不能讓他看到。


「別找了!我不吃了!」我喊出聲,一著急從床上滾落下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梁景安連忙關上抽屜回頭,把我扶了回去。


「我不要吃藥。」我拽著他拼命搖頭。


梁景安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我的背,說:「好,不吃了。」


我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入睡。


09


第二天我醒來時,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


要不是床頭還溫著的蜂蜜水我都懷疑昨天晚上的記憶錯亂了。


看來昨晚確實是梁景安送我回來的。


隻記得自己在他車上吐得昏天暗地。


梁景安有潔癖,估計會很炸毛吧。


想到他一臉崩潰洗車的樣子,我還有點開心。


想想當年好好一個純情小狗,變成現在的深沉哥,其中也有我一部分功勞,我忍不住扼腕嘆息。


這場同學聚會結束,大家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


我也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我正想著,門突然被敲響,打開一看,居然是梁景安。


「你……」還沒等我問出口。


梁景安就十分自然地走進屋。


「宿醉後要喝點養胃的粥,早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對身體不好……」


他邊囑咐,邊把買好的早餐放到飯桌上,一切動作行雲流水,好像來到了自己家。


看著他這熟絡的樣子,我不可思議。


「來吃飯。」梁景安叫我。


我滿心復雜地坐下,喝了幾口粥,終於忍不住抬頭開口問。


「梁景安,我們已經分手了,三年。」我強調道,「你現在這樣不擔心讓你現任女友誤會嗎?」


梁景安也強調道:「我沒有現任,隻有你一個前任。」


我噎了一下,沒有女朋友,那之前他隊友說的那些……


梁景安似乎知道我心裡所想,解釋道:「在隊裡他們會打聽我的私生活,或者給我介紹對象,為了避免麻煩,所以就拿你當一下擋箭牌。」


我突然感覺有病的不是我,是梁景安。


氣氛沉寂時,梁景安忽然開口:「那些藥是怎麼回事?」


10


「什麼藥?」我問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我朝那個抽屜望去,果然有被開過的痕跡。


看來還是被他給看到了。


我避而不答,隻是說:「誰讓隨便你亂動我東西了!」


梁景安自顧自地說:「我見過那些藥名,之前我經手的一個案子的受害者,ƭų₉也在每天服用這些藥物。」


「是用來治療抑鬱症的是吧?」他抬眼看我。


我發現不知何時他眼圈已經紅了。


「不光有如此,還有那些安眠藥,止痛藥,我都看到了。」


「南晚,你怎麼能敢,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梁景安紅著眼睛,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問。


「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得病,告訴我,我們能一起解決。」他近乎懇求的語氣。


「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冷漠垂下眼,「一點抑鬱症而已,我們這種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毛病,很正常的,警察還管別人的私事嗎?」


梁景安側過頭,像在強忍什麼。


「你沒事就走吧,謝謝你的粥,我們現在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不用對我那麼關心。」我直接下逐客令。


梁景安沉默一會,站起身:「如果你現在不想說可以不說,我會再來的。」


他離開後,我捂著突突發疼的頭,吞了片止痛藥。


原本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快要結束了。


誰知道出現了梁景安這個變量,讓我的心又一次亂掉。


我打開手機,彈出了兩個人的信息。


一個名字為 a 的人發來的一句話。


A:【證據已經收集足夠,可以收網了。】


我回了句:「好。」


另一邊是我漫畫編輯小蘭的信息。


小蘭:【寶子,你的新漫畫畫得太好啦!已經通過了審核,可以上架了!


【你要給新漫畫取個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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