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搶走了金主的白月光 3656 2024-12-02 14:58:02

京圈太子爺開出 20 萬月薪,公開招聘影後的替身。


我志在必得報了名。


畢竟我曾是影後戲裡的替身,還和她有過不可描述的交流。


沒人比我更了解她。


我也憑這份優勢順利當選。


誰料 20 萬還沒捂熱,影後突然出現,扼住了我命運的後脖頸:


「總算是把你給釣出來了。」


「躲了我三年,還想往哪兒跑?」


1


眾所周知,影後沈清宜是京圈太子爺的白月光。


太子爺追了她三年,仍未抱得美人歸。


一氣之下,他開出 20 萬月薪,公開招聘影後的替身。


我就是那個應Ŧű̂ₘ聘成功的替身。


「施詩,你以為你是誰?


「不過是仗著和清宜有幾分相似的臉,就想得到我的寵愛?


「你根本比不上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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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找替身的狗男人一樣,太子爺周延腦子有病。


一邊用替身寄託感情,一邊標榜對白月光的愛意。


對此,我全盤接受:「啊,對對對。」


盡管來貶低我吧。


不然我這 20 萬拿得不安穩。


周延看到我的反應,面色一冷。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強調:


「雖然我聘用你當清宜的替身,但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心,始終屬於清宜。


「你不準對我抱有非分之想。」


笑死,我隻對他的白月光有非分之想。


「這個您放心,我們籤了勞動合同的,權責清晰,絕對沒有肉體關系。」


說完,我還配上八顆牙的標準笑容。


「別笑!」周延緊皺著眉頭打斷我,「你笑起來,就不像她了。」


作為一個專業的替身,滿足僱主需求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立刻斂去笑意,眼神自下而上、漫不經心地從他臉上刮過:


「掂掂自己的分量,指點我,你還不配。」


這是沈清宜在上部戲中的出圈臺詞。


也是她平日對待油膩男的慣常做派。


周延愣了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迸發出驚喜的眼神。


「對!就是這個味兒!」


「這不屑的眼神,這清冷的語調!我好愛!」


他激動地一拍桌子:


「趕緊,再來一句!」


你們有錢人,真是玩得花。


我回憶著沈清宜的風姿,隻一勾唇,便信手拈來:


「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你吃你的屎,別管我的事。」


太子爺深吸一口馥鬱的國粹,頓時神清氣爽:


「記住!以後保持這個調調。


「聽著這些,就好像清宜又來到了我身邊……


「這才是她,從不會對我笑,卻能讓我心神蕩漾。」


我點點頭,尊重祝福。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認同。


誰說沈清宜不會笑?


明明以前和我在一起時,她笑得那麼溫柔。


2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當沈清宜的替身。


在那部她奪得影後的電影《紅櫻桃》中,我是她戲裡的替身。


劇組在正式拍攝前,燈光和攝影需要反復調試。


為了不讓演員長時間等待影響表演狀態,會由替身代替走位。


我便是沈清宜的光替。


有時候拍攝進度緊張,還會代替她拍攝遠景或背影。


原本我和她,並沒有多少交集。


但那天,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後,我被副導演拽到角落。


他捏著我的下巴,口中呼出惡氣:


「離這麼近看,跟沈清宜更像了。


「沈清宜老子吃不著,吃你個小替身還是綽綽有餘。


「今晚來我房裡,不然,你連替身也別想做……」


笑死,我隻是大學生出來打暑期工,又不是非要靠這個謀生。


就在我準備抬腿給他一腳時,一道清冷悅耳的嗓音出現在身後:


「你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全世界的醜都被你承包了。」


我轉過頭,竟是沈清宜來了。


她有一雙細長的眉,眼眸濃黑,在昏暗的路燈下泛著冷意。


隻是站著,便透出一股矜貴不可侵犯之感。


副導演顯然沒想到這麼偏僻的角落會來人,匆忙放開我,朝沈清宜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ṭú⁰清宜,你怎麼來啦?」


沈清宜冷笑一聲:「好奇嘛,來看看人類退化成癩蛤蟆的樣子。」


她嘴角淡揚,伸手將我拉到身後。


竟是要護住我的架勢。


副導演見狀連忙解釋:


「清宜你誤會了,我隻是看小姑娘獨自一人,關心一下嘛。」


沈清宜嘲諷地瞥了一眼對方:


「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讓哪個火爆牛蛙的後廚把你逮住了。」


「你……你怎麼說話的!」副導演不由破防。


但沈清宜已經懶得Ťú⁸理他,牽著我的手走了。


我沒想到,她會帶我來到她的房間。


我緊張得不知是站是坐,像根杆子一樣杵著。


直到她找出碘伏和棉籤,吩咐我:


「抬手。」


我懵懵懂懂地抬起手,這才發現,剛才被副導演按在牆角時,石壁劃破了我的胳膊。


血液浸透衣袖。


可方才一路被沈清宜牽著手,我竟對此無知無覺。


意識到沈清宜要親手幫我消毒,我急忙道:


「我自己來。」


「坐著就好。」


她毋庸置疑的口吻,讓我不自覺乖乖聽話。


慢慢地,她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我胳膊的傷處,又抬眼看了看我:


「我會輕一點的。」


她的聲音清潤又低醇,如同早春的溪澗敲打心間。


我不由緊張起來,唯有開口掩飾:


「沒關系,你可以用力。」


話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微妙的歧義。


沈清宜隻低低一笑,開始幫我消毒。


她沒有直接觸碰我的皮膚,可這感受卻比觸碰更加驚心。胳膊上像是有火在燒,又能感受到一種小心謹慎的柔軟。


從前她是主角,我是替身。


我隻能站在遠處,默默地觀察她、窺伺她。


不承想,我們竟會有如此靠近的時刻。


她發絲的幽香混著酒精的氣味,竄入我鼻中,形成一種令人迷醉的味道。


我的心,便在這一刻陷了進去。


……


第二天,那個騷擾我的副導演,直接被劇組開除了。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


沒想到從那以後,沈清宜竟記住了我。


夏日炎熱,她讓我歇在她的休息室。


給我買冰飲。


讓我陪她走戲。


帶我認識導演和其他演員。


我這個小替身,原本是劇組最底層的存在。


卻因為她,居然有了存在感。


在外人眼中,沈清宜是出了名的清冷,出了名的毒舌。


我卻隻覺得她溫柔。


其實我也誠惶誠恐,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對我。


沈清宜聽到後頓了頓,微抿著唇回答:


「路上見到受傷的小鳥,你給她治好了傷,再順便養起來,很奇怪嗎?」


我悟了。


沈清宜對我是做公益來了。


她是如此善良美好。


可我……卻抑制不住地痴心妄想。


3


《紅櫻桃》的殺青宴,我原本是沒資格參加的。


但沈清宜帶我上了桌。


席間,沈清宜被幾個男演員不停勸酒。


我擔心她那張巧嘴就要口吐芬芳,不由奪過酒杯:


「清宜明天還有活動。我是她的替身,我替她喝。」


不料,沈清宜卻笑著拿回酒杯:


「今天心情不錯,可以敞開喝一點。」


這倒是出乎意料。


最後,我沒醉,沈清宜醉了。


我扶著她回酒店房間,看著床上她誘人的櫻桃唇,突然惡向膽邊生。


我親吻了她的唇。


比想象中更軟,更香。我理所當然地醺醺然了,痴醉其中,隻想喝更多的吻,醉更多的她。


但良知還是讓我淺嘗輒止。


就在我準備起身時,醉倒的沈清宜卻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拉。


剛剛分開的唇,再一次貼在一起。


我跌到了床上,又像是跌到了另一個迷醉的世界,她的幽香與灼熱將我籠罩,糾纏間,我的欲望終於戰勝了良知。身上涼的涼,燙的燙,像轟鳴的月相在回蕩。


等我清醒過來,一切已覆水難收。


我居然趁沈清宜醉酒輕薄了她。


這跟那些油膩男有什麼區別?


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沈清宜的反應——我將失去她對我的所有溫柔和關照,那雙幽黑的眼睛再無溫度,看我時冰冷而厭惡。


她會不會也問我,我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片寒涼,難以面對。


我跑了。


隻希望沈清宜醒來後什麼都不要記得,作為一個直女,這份回憶對她來說太惡心了。


而我,原本就是暑期出來打工的大學生。


扔掉了暑期工專用的臨時號碼,我回了學校。


這個夏天就像一場幻夢,如今夢ƭú⁼醒了,也該回到自己的位置。


……


誰知世事難料,三年後,我又成了沈清宜的替身。


周延開出的 20 萬月薪很豐厚。


而我的母親生病,需要手術費。


本來我還擔心做替身需要出賣色相。


但幸好,周延心中隻有沈清宜,誓要將清白留給她。


所以說來可笑——


我這個替身,沒睡過金主。


卻睡過金主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4


「今晚,陪我參加個聚會。」


這天約會時,周延突然通知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


躊躇片刻,忍不住問出了最擔憂的問題:


「這個聚會……沈清宜也去嗎?」


周延既然面向全球招聘替身,把這事兒做得如此高調,想必是為了讓沈清宜吃醋。


要讓她吃醋,就有可能拉著我出去炫耀。


不過周延卻會錯了意,眉頭一皺:


「怎麼?怕你被正主比下去嗎?」


「我告訴過你,無論你耍再多的花招,在我心裡,你永遠比不上清宜!」


不是,這男的腦子有病吧?


但看在錢的份上,我還是耐心解釋:


「太子爺,ƭû₈你帶我去,肯定是為了讓她吃醋。但要是醋多了,就會適得其反。你跟我說清情況,我才好決定表演的尺度,幫你抱得美人歸啊。」


周延沉思片刻:「你說得有道理。」


他又嘆了口氣,悶悶道:


「但她在橫店拍戲,來不了。」


「哦……」


我松了口氣。


幸好。


要是沈清宜也去,我還得找個借口開溜。


於是當晚,我按照周延的要求,換上沈清宜風格的裝扮,空降 KTV 聚會。


他的兄弟們看見我,眼都直了。


「像!真是像!」


「周延你牛逼,替身這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沈清宜要是知道你找了這麼個替身,不得氣得從橫店趕回來啊!」


周延被捧得牙花子都笑出來了,得意洋洋:


「那是當然!老子追在沈清宜後面三年,她肯定早就愛上我了,就是不肯承認。」


「現在我就要她嘗嘗失去的滋味,到時候等她追夫火葬場,我就告訴她,現在你隻是我的備胎,我還得考慮考慮。哈哈哈哈!」


我坐在一旁嘴角抽搐。


你個瓜娃子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似乎有人應和了我的想法,遠遠傳來輕蔑的一聲「呵」。


「自己長得就跟千斤頂似的,難怪看誰都像備胎。」


一道清冷中帶著不屑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我頓時汗毛肅立。


這熟悉的調性、熟悉的語氣,我化成灰都聽得出。


正是沈清宜!


5


「清……清宜,你不是在橫店拍戲嗎?」


方才囂張無比的太子爺,瞬間緊張到結巴。


沈清宜笑容微妙:


「怎麼,不是你邀請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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