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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可愛與假正經 4431 2024-12-02 14: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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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我讀完了一整頁,才讓我把珠子吐出來。


    偏頭對上沈奪的目光,打了個激靈。


    他沉沉地盯著我的唇,啞聲說:「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比之前軟了。」


    我信了他的邪。


    推開椅子就往後跑。


    沈奪迅速拉住我,把我摁到懷裡,捏著開我的嘴,跟我說:「簡延,怎麼辦?想親嘴。」


    我後腰貼著他的大腿,那點動靜,我一清二楚。


    死變態!


    果然有病。


    看個嘴都這麼興奮。


    練了三天,除了接吻水平,我各方面都沒有提高,該是結巴還是結巴。


    我終於懷疑了:「這這麼練,真真真能治治病嗎?」


    沈奪說:「嗯,不能。」



    我瞪著眼:「那那你還還……」


    每天都催著我練,比我還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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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奪明白了我的意思,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沒用,但是我喜歡看。」


    揉了揉我的唇,認真地問:「你說,要是塞的別的進去,也會流口水嗎?」


    說著就要拿手指往我嘴裡探。


    我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字正腔圓地說:「滾!」


    沈奪端詳著手指上的牙印,說:「真可愛。」


    伸出另一隻手:


    「再給我咬一個,對稱。」


    我沒脾氣了,罵了個髒字。


    沈奪笑了:「行了,別生氣了,治病還得去醫院,別總想歪招兒。」


    12


    於明鶴跟章清清談了一個月,兩個人就鬧崩了。


    章清清作妖,老是招惹事,搞得於明鶴天天去給她收拾爛攤子。


    搞了一個月,於明鶴煩了,跟章清清吵架:「你天天挑事,是不是有病啊,我這段時間因為你,打了多少次架了,能不能讓人歇歇?」


    章清清哭著說:「你以往為簡延,三天五頭的跟人打架,肋骨斷了也要為簡延出頭,憑什麼為我就不行?」


    於明鶴怔了一下,冷聲說:「簡延是被人找事,你是自己挑事。章清清,你為什麼總要跟簡延比?」


    章清清擦掉淚,慘笑:「因為你對簡延那個樣子,才叫喜歡。」


    於明鶴怒了:「你胡說!我不可能喜歡男人!不可能……」


    章清清不哭了:「於明鶴,你比我還可憐。你就是頭蠢豬!」


    我打掃個衛生,被堵在天臺上,被迫聽了一場吵架。


    章清清走了,於明鶴沒走。


    我動了一下,踢到灰鬥,被於明鶴發現了。


    「你怎麼在這兒?」


    我舉了舉掃把:「打打掃。」


    又怕於明鶴誤會,補了一句:「我先先來來的。」


    沒有跟蹤他。


    於明鶴問:「掃完了嗎?」


    我點了點頭。


    於明鶴堵著在門口不動,我出不去,說:「讓讓。」


    於明鶴伸手,在我校服領口撥了一下,熾熱的指腹貼到我鎖骨上:「吻痕?」


    「沈奪親的?」


    我默認了。


    於明鶴用力搓了一下,聲音嘶啞,語氣平靜:「簡延,你那天跟沈奪在器材室待了二十分鍾,嘴上的傷,是他親出來的吧?」


    我怔住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或許是我眼裡的震驚太明顯,於明鶴冷冷一笑:「還真是。」


    「想知道我怎麼看出來的嗎?」


    於明鶴的手向上,在我耳後點了一下:「這兒,沈奪親出印子了。你看不見,我一眼就看見了。」


    咬牙切齒,笑得難看。


    「簡延。你真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一邊喜歡我,一邊偷偷跟沈奪亂搞的?那天我就站在器材室外面,都他媽快把門拍爛了。我擔心死你了,你卻在裡面跟人親嘴兒!」


    我張了張口,無話可說。


    於明鶴紅著眼睛,毫無預兆地掉下來一滴淚:「章清清說我喜歡你,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人?」


    不喜歡我,挺好的。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是我錯了。


    我說:「於於於明鶴,對,對不起。」


    於明鶴說:「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跟沈奪分手。」


    我搖了搖頭,字正腔圓地說:「不。」


    轉身走時,於明鶴扣住我的手腕:「簡延,如果我……」


    「如果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呢?」


    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緊緊攥著我,勉為其難:「和沈奪分開,我試著去接受你,行嗎?」


    我的心似乎跳了一下,然後慢慢沉寂。


    如果是兩個月前,我大概會痛哭流涕地接受於明鶴勉為其難地恩賜。


    感謝他能夠接受這樣的我。


    但現在我的目光緊緊盯著未合攏的門縫——一道藍白校服的影。


    沈奪。


    透過狹窄的門縫,我死死盯著那道影。


    進來,沈奪,進來。


    或許我沉默得太久,於明鶴扯了我一下,皺眉喊:「簡延?」


    我緩緩抽出手,說:「不。」


    急切地推開那扇未合攏的門,門外隻有空洞的風。


    沈奪早走了,沒把話聽完。


    於明鶴誤會了。


    我和沈奪根本就沒在談戀愛。


    沒談怎麼分?


    那麼容易被推開的一扇門,卻把沈奪擋住了。


    我未上鎖,而沈奪,不願意進。


    13


    我和於明鶴一前一後回到教室,沈奪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做題。


    一整個上午,我每次想和沈奪說話都被他有意無意的避開。


    我本來就說不好話,他要避開我,太容易了。


    中午,章清清過來說要把位置換回來。


    沈奪沒抬頭。


    我固執坐在那裡,孤軍奮戰:「不。」


    不換。


    於明鶴從後面走過來,一言不發地把我的桌子抬走了。


    第二趟,拎著我的後衣領,一手提著我,一手提著我的凳子,把我拽走了。


    於明鶴把我的桌子和他的拼在一起,又把我擺到凳子上。


    站著看了我半晌,捏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說:「簡延,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掙開他的手,看著前排沈奪的背影,無意識地說:「沒。」


    於明鶴從後面捂住我的眼睛:「別看了。」


    又說:「傻子,怎麼總要喜歡點敗類。喜歡沈奪,還不如喜歡我呢。」


    於明鶴讓我搬回寢室住,我不願意,他纏了我一下午,不耐煩了,犯渾一樣指著我:「不回去?晚上老子扛也要把你扛回去。」


    於明鶴有點煩人了。


    我喜歡他的時候,他把我當狗屎。


    我死心了,他又死纏爛打。


    下晚自習,收拾完書包,沈奪的位置上已經沒人了。


    我心髒停了一瞬,怕於明鶴堵我,扯上書包瘋狂地往外跑。


    跑出很遠,才隱約聽到於明鶴的罵聲。


    我是一路跑回家的,站在玄關,在沙發上看到沈奪,才松了一口氣。


    屋子沒開燈,幸好月光夠亮,從落地窗泄進來,給沈奪鍍上了一層銀光。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裡,手腕擱在膝蓋上,五指松松握了半杯酒。


    黑暗中,他的目光連同輕薄的月光一同覆蓋我。


    月光潔白,就襯得沈奪的目光不清白。


    仿佛已經把我扒光了一般。


    肆無忌憚地冒犯。


    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回來了。」沈奪聲音嘶啞,朝我勾了勾手,「過來。」


    我慢吞吞移過去。


    沈奪把我拉到膝前,向前靠近,在我小腹上蹭了蹭,隔著輕薄的衣料,在我肚子上親。


    我腦子一麻,腿有點軟了,扶住他的肩膀,叫他:「沈,沈奪。」


    沈奪圈住我的腰,用下巴蹭開我的衣擺,腦袋蒙在我的衣服裡。


    抱著我,胡亂親吻。


    又痒又麻。


    我仰著脖子,看著混亂的天花板。


    腦子也亂。


    過不去。


    很委屈。


    為什麼都聽到了我和於明鶴的談話,卻一句都不問?


    為什麼躲避我一上午,不聽我說一句話?


    為什麼任由於明鶴搬走我的桌子,卻不阻攔?


    為什麼整整一天,讓我盯著他的背影,卻不回頭看我一眼?


    為什麼親吻我無數次,卻一次不說愛我?


    這樣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讓我這麼難受,他卻無動於衷?


    像是要報復他一整天的冷漠,我說:「於,於明鶴,跟我,表表白了。」


    快問我。


    問我有沒有答應,為什麼沒有答應,我會回答他的,我會的。


    沈奪不動了。


    熾熱的呼吸打在我的小腹上,幾乎把那塊皮膚灼傷。


    我屏住呼吸,無法承受這種沉默。


    沉默讓我窒息。


    本來是想刺激一下沈奪,沉不住氣的倒成了我,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著急地補充:「我我……」


    卻越急越說不出來。


    我沒答應他。


    「嗯。」


    沈奪打斷我,似乎不想聽我說下去,唇在我小腹上蹭,呢喃,「那還能親嗎?還能繼續跟我偷情嗎?」


    我扣緊了他的肩膀,心髒細細密密地疼。


    突然受不了這種來之無名的親密,猛地將他推開,紅了眼眶:「不不,不……」


    不對!


    這是什麼反應?這不對!


    沈奪根本不在意我有沒有答應於明鶴。


    他隻關心,我談戀愛後,還能不能跟他維持這種肉體的關系。


    沈奪他,不喜歡我。


    沈奪的後背撞到沙發上,唇色緋紅:「怎麼?我親得你不爽嗎?於明鶴吻技比我好嗎?」


    目光向下,落在我腹下:「他能把你親成這樣嗎?」


    倦懶地勾住我的褲腰,又松開。


    讓松緊帶惡劣地彈紅我的皮膚。


    「你談你的戀愛,我偷我的情,放心,我不會告訴於明鶴的。」


    沈奪抬眼,面上有笑,眼裡卻沒有,像個魔鬼,極力誘哄:「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關系,我會讓你很爽的簡延。」


    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很重,很響。


    混蛋。


    沈奪拿我當什麼?鴨嗎?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賤到不行。


    是,我是個不長記性的傻逼。


    不管是於明鶴還是沈奪,給我一點恩惠,我就恨不得把整個人,整顆心都交出去。


    卻看不清。


    誰都沒把我當回事。


    我越想要愛,就越得不到愛。


    那我不要了。


    不要了還不行嗎。


    我撿起書包,轉身就走。


    沈奪一口氣喝完手裡的酒,猛地探身把我扯回來,扔到沙發上,扣著我的肩膀壓下來,額頭相貼,呼吸交纏:「去哪兒?」


    我推他,踹他,都被沈奪鎮壓了。


    扣著我的臉,兇狠地親我。


    我咬他的舌頭,帶著恨咬,鮮血淋漓。


    沈奪掐著我的臉,強迫我松開嘴,順著我的下巴往下親。


    上衣被他推高,越往下親得越重。


    沈奪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隻幾下,就親得我沒了力氣,揪著他的頭發喘息。


    沉迷於欲望。


    讓他重點,再重點。


    沈奪笑了一聲,估計是笑我賤。


    笑我賤,拒絕不了他。


    等我徹底軟了腰,沈奪才抬起身子,抹了抹瑩潤的唇,輕輕拍了拍我的側腰:「於明鶴知道你這麼浪嗎?」


    我腦子發白,緩緩的對上沈奪冷漠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不住地淌淚。


    沈奪臉上的冷漠褪去了,伸手在我眼角擦了一下,松開我,從茶幾上抓起煙,靠在大窗邊點火。


    我真的不了解沈奪。


    我都不知道他還會抽煙。


    火光明滅,沈奪說:「算了。」


    煙灰掉落,他垂眸看著夜色:「算了簡延,你走吧。」


    14


    夜涼如水。


    我走出大樓,不太知道應該往哪兒去。


    突然想跟我爸打個電話,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我在綠化帶邊蹲了一會兒,想應該怎麼辦。


    沒電,沒現金,酒店都住不了。


    學校也關門了。


    要不還是上去吧。


    其實沒什麼的。


    沈奪圖我的身子,總比什麼都不圖好。


    何必那麼大氣性呢?於明鶴當初罵我惡心,我都能原諒他。況且沈奪都沒說什麼重話。


    他隻是不愛我而已,我怎麼就原諒不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帶著體溫的外套落下來,砸在我身上時,我才感覺到冷。


    「老子找了你一晚上!幹什麼呢?打你電話也不接……」


    於明鶴蹲下來,話頭一停,捧住我的臉,盯著我通紅的眼睛,表情很冷:「簡延,沈奪欺負你了?」


    於明鶴的手掌太熱,激得我眼眶又開始發熱,眼皮一眨,又掉下來一顆淚珠子。


    「操。」


    於明鶴看著我,眼圈也紅了,眉間戾氣升騰,又罵了一聲:「操!」


    站起來,往樓裡衝:「他在裡面是嗎?幾樓?老子去找他,我他媽弄死他。」


    我拉住於明鶴的衣服,說:「於明明鶴,我,我累累了。」


    「想想,睡覺。」


    於明鶴仰頭看著樓頂,背對著我站了幾秒,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拉起來。


    「走。」


    於明鶴在酒店開了房,我很累,躺在床上卻又睡不著了。


    我看著天花板問:「於明鶴,你,為為什麼,討厭,同同性戀?」


    於明鶴沒說話。


    我覺得他不會回答了,好不容易有點睡意的時候,聽到他說:「因為我爸是同性戀。」


    「他騙了我媽。」


    「我媽最恨的就是同性戀,我也是。」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變成跟他一樣的人。」


    我瞬間清醒了。


    於明鶴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我,隻露出一個後腦勺。


    他說:「對不起啊簡延,那時候說話太過分了,傷到你了吧。」


    確實。


    聽到他說我惡心,說我的情書是狗屎,確實很難過。


    但是,我做得也不對。


    其實,於明鶴最該道歉的不是這件事。


    當初他雖然言辭過激,但也是我罪有應得。


    我跟蹤他,偷藏他的東西,確實像個變態。


    於明鶴最應該道歉的是,對我太好。


    他明明知道不應該,卻刻意忽視,毫無顧忌,自私自利的對我好,用那種對待愛人的方式。


    讓我沉溺進去之後又告訴我,他沒法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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