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耍賴 2675 2024-11-27 18:41:16

  祁醒一把接住她胳膊,把人提住。


  清晰感受著懷裡女孩的抖動,她因失力全身柔軟都緊貼著他。


  祁醒仰頭,壓下喉結:“……你挺有意思。”


  他的心跳透過胸膛鈍鈍地打在腦門上,葉伏秋耳頰發熱,抿唇委屈:“我不知道……沒力氣了。”


  “對不起。”


  借著他的力氣,葉伏秋一步步往外走,走向門口的夕陽光芒。


  認出他之後,她對身邊這人的情愫幡然變化。


  葉伏秋悄悄抬頭,偷看卻被他抓住。


  “看什麼呢。”


  她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祁醒低眸過來,盯著她蠟白小臉,忽然勾唇:“是不是特想‘弄死’他們。”


  葉伏秋咬緊腮頰,點頭。


  他祁醒很久,很久,都沒這麼被堂而皇之地挑釁過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祁醒的丹鳳眼一點點變亮,給予她篤定的,囂張的承諾。


  “那就瞧好。”


  “你解氣之前,我不會停手。”

Advertisement


第012章 Psycho


  Psycho:12.


  警車圍住了工廠,這些蓄意綁架傷害的人被一網打盡。


  韓盈被銬著往外押的時候,眼底映入祁醒把葉伏秋拽進懷裡的剪影,她掙扎著回頭怒視,雙眼通紅。


  葉伏秋走到門口,一抬頭正對上孫順那惡狠狠的目光,餘悸未平,她嚇得一哆嗦,結果還沒等躲開,眼前忽然覆上一掌幹燥溫熱。


  祁醒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葉伏秋猛然怔住。


  他的手很大,僅是為了捂眼睛,就罩住了她大半張臉。


  葉伏秋渾身上下僵成凍鵝,把嘴唇抿成一條線,臉頰快速沸熱。


  她想抬手拿下他的手,自己還沒脆弱到一眼都不能看,但雙手騰在半空,又不敢觸碰到他。


  隻聽頭頂祁醒的嗓音響起,悠悠諷刺:“小姑娘家家,少看點兒髒東西。”


  “祁醒!你給老子等著!”孫順氣急敗壞的聲音炸開。


  警察呵斥的聲音隨之響起:“等什麼!你讓誰等著呢!老實點!”


  葉伏秋聽著這些,甚至都能想象出祁醒懶洋洋挑釁對方的表情,臉上遮擋挪去,眼前重歸明亮。


  她眯眯眼,仰頭,接上祁醒的目光。


  他目光對準她手腕,胳膊上的猙獰紅痕,伸出了自己的手。


  葉伏秋愣了下,迅速思考,最後把手遞了上去。


  她的小手完完全全落在對方掌中,兩人手的大小差對比明顯。


  女孩微涼的手與自己的重疊,祁醒挑眉,喉間笑出一聲。


  “幹嘛呢。”他故意臊她:“我要的是外套。”


  葉伏秋撲地紅了臉,迅速抽手,卻被他反握住。


  動彈不得。


  他握緊的瞬間,兩人皮膚產生壓力對擠,痒與麻像撞碎的砂礫,蔓延彼此全身。


  她呼吸一滯,埋怨的目光瞪向祁醒。


  他抵垂眸子,握著她的手,左右翻轉著她的腕子打量。


  她手腕的紅痕,濃墨了祁醒的眼底情緒。


  他問:“疼麼。”


  葉伏秋感知著不正常的心悸,跳得難受,直接點頭:“疼。”


  祁醒輕笑:“你倒一點不客氣。”


  “疼就要說出來。”她抿唇:“說出來,就好多了。”


  祁醒松開手,嗓音低了些:“先去醫院。”


  ……


  人民醫院急診部。


  葉伏秋在裡面接受外傷處理,祁醒和賀醉詞兩個身高過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就在外面杵著,跟兩座門神似的,在熱鬧的急診格外引人注目。


  賀醉詞一身黑衣環胸站直,祁醒總跟沒睡夠似的懶洋洋靠著牆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對方扔過來一瓶水,祁醒接住,挑眉:“這什麼意思?”


  “你不是怕去醫院麼,別嚇尿了丟人現眼。”賀醉詞環胸,一本正經道:“給你個瓶,接著點兒。”


  祁醒眉眼怔開,滿不敢置信,掂著礦泉水,指他:“賀醉詞,你他媽活膩歪了?”


  “想在我這兒拿一張太平間優速通是嗎?”


  賀醉詞打量他臉色,完全不怵他:“還有心情罵我,看來是沒事兒。”


  祁醒闔眼,胸膛緩緩運氣,氣得想笑。


  “說說吧。”賀醉詞抬下巴示意創傷處置室,問他:“什麼人?”


  祁醒偏頭,透過門縫瞄小姑娘坐著包扎的弱弱背影,拖腔帶調地說:“花錢請回來的祖宗。”


  他半煩半怨的態度在賀醉詞預期之內,他牽動唇線,“祖宗?”


  “你們家對拖油瓶的愛稱?”


  祁醒挪回視線,忽然收斂笑意,靜靜盯著他,“賀總。”


  “跟你認識十幾年。”


  他推心置腹,腔調認真:“頭一次這麼愛聽你說話。”


  賀醉詞輕笑一聲,早已習慣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之後怎麼處理?”


  這一回接著一回地出事。


  “還能怎麼著。”祁醒嘆氣,手在兜裡摩挲煙盒,“帶在身邊兒唄。”


  ……


  葉伏秋走出處理室,視線從裹成棉花糖似的手腕抬起,瞧見靠在門外的祁醒。


  那個看上去兇巴巴的正裝帥男已經離開,此刻隻剩他一人。


  兩人相對無言對視數十秒,飄著消毒水味道的氛圍濃鬱稍許。


  祁醒靜靜盯著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最後她挨不住對方這樣深熱莫測的眼神,率先扯出話題:“那個,我想……”


  他掃了眼她包扎的腕子胳膊,“嗯?”


  “梅阿姨不是出差了麼……”葉伏秋說出自己想法:“我這個事,你就別告訴她了。”


  “你發話,應該就沒人敢再偷偷告訴她了吧。”


  祁醒眉頭稍稍揚起,“為什麼。”


  她轉眼,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聽見他說:“怕她擔心?”


  “還是怕我挨罵?”


  很明顯,他的語氣偏向於後者。


  倒是自信。


  自信到自戀。


  記憶裡閃著光的人與面前的男人重疊影子,葉伏秋把嘴唇抿成一條線,說不出是難堪還是赧怯,“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從初中開始,葉伏秋就一直靠著國家補助或著個人資助項目念書,沒有這些助力,她根本摸不到高考那扇門。


  所以從小她銘記,要成績好,要不犯事,要會討人喜歡。


  在學校裡不能卷進任何是非裡,不能惹事犯錯。


  稍微一個錯誤,都有可能影響下個學期的補助資格。


  所以曲意逢迎,忍氣吞聲幾乎刻進了她性格成長的每一寸年輪中。


  當下也一樣,她想在資助人眼裡留下好印象。


  葉伏秋看他,含著隱喻來了句:“我隻想相安無事到開學。”


  沒人喜歡一直處於危險和威脅中。


  她的那點心思在祁醒面前一覽無餘。


  這是埋怨他呢。


  祁醒將手抄進兜裡,率先抬腿動起來,在與她擦肩時悠悠道:“最後一次。”


  他承諾,這是她最後一次因他陷入危險。


  葉伏秋看著他背影,邁步跟上。


  既然他這麼說,她就信。


  祁醒腿長,平時隨懶散但步速很快,但今天卻格外耐心,沒一會兒葉伏秋就跟上了他,跟他並肩而行。


  她仰頭,打量他側臉,想問出口的話在嘴邊鼓動,心跳因緊張波動。


  “還有話?”他目視前方,卻精準感知到她情緒。


  葉伏秋趁機鼓起勇氣:“你還記不記得三四年前……”


  祁醒偏頭過來。


  她瞧見他一如既往的淡泊神情,馬上燒出口的話忽然熄了火。


  葉伏秋似乎意識到什麼,眼神暗淡閃爍,搖頭,看向前方。


  “我忽然……忘了要說什麼。”


  他不記得了。


  也是,祁醒這樣的人……怎麼會記那麼小一件事呢。


  ……


  因為工廠他那一句話,這件事,她全權交給祁醒去處理。


  令葉伏秋意外的是,祁醒讓她籤了孫順和韓盈的諒解書。


  未要求任何賠償,把這兩個人全放了出來。


  這天,祁醒帶著葉伏秋來到一家正歇業的酒吧club。


  吃完飯,她坐在房間裡看書,沒一會兒來了人。


  是祁醒的那些朋友。


  二樓的vip包間氛圍靜謐。


  酒吧這種刺鼻地方正飄著為女孩準備的牛奶濃香。


  陳彭祖和葉伏秋對桌而坐,兩人揣著手,面對面大眼對小眼。


  葉伏秋捧著手裡的熱牛奶,對著他瞪大眼,神情緊繃。


  陳彭祖一點點拉近與她的距離,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再靠近。

作品推薦

  • 迷津雪

    十三岁时,因父亲工作外派别国,沈清央被送到父母好友家借住。 去时路上,父亲向她提起徐家次子徐行知,道他斯文优异,温和有礼,是众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人物。 第一面,是在徐家书房,少年立在檀色书架前,白衣黑裤,斯文冷淡。 他视她如空气,搭着厚重原文书脊的手,清晰修长,骨指分明。 后来这双手,抚过她的脸颊,揉过她的唇齿,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他低眼淡垂,贴耳威胁:“方才,你在对谁笑?”

  • 忘了要愛你

    在楊乾追沈喬的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三年,他們又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陌路之後,就真的是陌路嗎? 是不是真的要像那句歌詞所唱的: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不該有你 實時小劇場: 沈喬蹭到楊乾身邊溫柔笑:“老公你覺得我漂亮嗎?” 楊乾點頭:“漂亮。” 沈喬繼續問:“像高中生一樣年輕嗎?” 楊乾點頭:“像,真像!”

  • 我靠擺爛走上富豪榜

    霸總把我高管的位置給了他的小嬌妻后,我擺爛了! 方案?不寫! 客戶?不見! 項目?不做! 然后,資金飛了,客戶跑了,公司快倒閉了,霸總哭著求我收拾爛攤子。 我轉身帶了核心團隊出去單干,躋身富豪榜!

  • 男主們為什麼都用這種眼神看我

    翟星辰穿进了一篇豪门恋爱综艺文里,八个嘉宾几乎个个集美貌与财富于一身,堪称恋综天花板。而他却是这篇恋综文里的炮灰,干最多的活,获得最少的镜头,从头到尾没有收到过一条心动短信,彻头彻尾的炮灰工具人。但翟星辰却对自己的炮灰人设十分满意,他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工具人该做的事。

  • 我,貴妃,擺爛勿擾

    我是貴妃,我只想擺爛。惠妃給周御禮洗手作羹湯的時候,我在擺爛。淑妃苦練跳舞邀寵的時候,我在擺爛。闔宮上下給周御禮準備生辰禮的時候,我,還在擺爛。 直到——萬千禮物中,他獨獨開了我的錦盒。 看著盒子里的毫無誠意的王八戲水圖。 他問我,白綾還是冷宮。 「冷宮,我選冷宮。」 我哭了,我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能不能晚上搬,早上起不來。」

  • 春桐苑

    "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什么都不懂。 见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公公,我唤了他一声「阿爷」,公公气得瞪了我一眼,说我在侮辱他。 同行的小春告诉我,公公就是阉人,没有「宝贝」,娶不了妻子,也生不了孩子。 她让我以后见了脸上没胡子,微微躬着腰,说话声音还有点尖细的男人的时候,就叫「公公」便好,不要再叫什么「阿爷」「阿叔」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