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冬夜吻玫瑰 3192 2024-11-27 11:13:38

  作者有話說:


  他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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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較勁


  ◎顧嶼深就是在跟她較勁兒!◎


  那一句話,其實顧嶼深是很平靜地說出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關系尷尬,他又知道她吃了頭孢,就免不得讓人多想了,周圍大家的目光瞬間變得不一樣。


  從剛開始的尷尬慢慢變得活泛起來,像是真發現了兩人之間那點曖昧的藕斷絲連。


  即便南知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吃了消炎藥的。


  她端著酒杯,手停在原地。


  壓抑了一晚上的八卦之心終於得到解放,有人耐不住地立馬說:“怎麼回事兒,公然英雄救美啊,既然南知喝不了,那顧總就替南知喝了?”


  他沒拒絕,拿過南知手裡的酒,仰頭便灌進了喉嚨。


  一連喝完五杯,從南知的角度隻能看到他上下滑動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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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頓,她便越過了顧嶼深看到了周越。


  周越正窩在沙發裡幸災樂禍地笑,真像隻狐狸。


  他也是真覺得挺好笑的,這一屋子的人換作平時哪裡敢勸顧嶼深的酒,就放到商場上都找不到敢的人。


  今天這是南知來了,連帶著大家的膽兒也變大了。


  注意到南知的視線,周越還衝她笑了下。


  “……”


  老狐狸。


  她收回了視線,人往後靠。


  卻沒想到顧嶼深也同時往後靠,兩人肩膀挨在一塊兒,也就一秒,南知立馬停住,不前不後地停在那。


  反倒是顧嶼深,沒察覺到似的,懶懶散散地繼續靠回去了。


  南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們倆像是在較勁,誰也不想顯得自己對那段感情比對方更加放不下。


  有人沒眼力見地繼續調侃:“還以為南知回國後先來見我們這些老同學呢,原來早就和顧總見過了。”


  他是從顧嶼深知道她吃藥中推測得知的。


  但兩人的確見過面,無從反駁。


  南知淡聲:“嗯,之前遇到過。”


  這回顧嶼深笑了。


  笑聲低低沉沉的,就在她耳邊。


  南知瞬間炸毛了,同時這笑聲也證實了一點,顧嶼深就是在跟她較勁兒!


  南知瞪著他:“你笑什麼?”


  他揚眉,輕佻道:“怎麼,我笑什麼也要跟你解釋?”


  帶著鼻音,嗓音被酒精滌蕩過,又沉又啞,聽著還帶點欠揍的親昵。


  南知說不過他,其實從以前她就說不過他。


  顧嶼深這嘴要命,這脾氣也要命,以前那是他願意慣著她,真不願意了南知哪是他的對手。


  最後隻又瞪了他一眼就也靠到沙發背上。


  這種情況下不能慫。


  這是一場無聲的博弈,誰慫了誰就輸了。


  所以即便兩人肩膀都擠在一塊兒了南知也一動不動。


  對面鳳佳嘴都張得能塞下拳頭了。


  南知看了她一眼,她才閉上嘴,隨即手點了點手機,給她發信息。


  「鳳佳:你們死灰復燃幹柴烈火了???」


  「南知:文明點,知道幹柴烈火是什麼意思嗎就瞎用。」


  「鳳佳:那顧嶼深怎麼知道你吃了藥,我!都!不!知!道!」


  “……”


  「南知: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因為腰傷發炎了才吃的。」


  她發完這條信息,又忽然想起。


  她今天壓根就沒吃帶頭孢的消炎藥,早上時因為考慮到班聚可能會喝酒,她隻吃了一片退燒藥。


  「南知:哦,我想起來了,我今天沒吃消炎藥。」


  「鳳佳:所以你們剛才是什麼行為藝術,秀恩愛???」


  「南知:?」


  「南知:眼睛沒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鳳佳直接甩了張照片過來,是現拍的她和顧嶼深的照片。


  兩人挨得極近,她長發披散在胸前,手機光映在臉上,旁邊顧嶼深肩膀寬闊平直,更顯得她嬌小,乍一看的確是非常親密。


  「鳳佳:到底是誰的眼睛沒用?」


  「鳳佳:你見過哪對舊情人坐著恨不得貼在一塊兒的?」


  南知:……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鳳佳解釋這坐姿。


  對於鳳佳這種和戀愛多年的男友分手後都能迅速恢復的女鬥士而言,是難以理解南知心中那些跟前男友較勁兒比“誰更加把對方當空氣”的理論的。


  但她看著照片裡的自己和顧嶼深。


  親密又尷尬的氛圍真實地以具體的方式呈現在她眼前,她還是覺得非常、非常不自在。


  -


  雖然想起來自己壓根沒有吃頭孢,但南知也懶得再說了,索性順著大家以為的退出了遊戲。


  又過了幾輪,她終於耐不住,找了個借口離開包廂。


  剛走到外面,手機響了,團長打來的。


  沒其他事,隻是《舞姬》的表演服裝到了,她來問問南知的尺碼是什麼,南知一一說了。


  團長又問:“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和高中同學聚會,在KTV。”


  團長笑了下,問:“見到你那個同桌了嗎?”


  “……”


  她之前都沒發現團長也這麼八卦。


  而這時,518包廂的門打開,顧嶼深走出來。


  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他身材比例優越,每一步都踩得穩當。


  最後,竟然就在南知旁邊停下了,看到她在打電話,他不打擾,靠在她對面牆上,點了支煙。


  要不是剛才那五杯酒隻是啤酒,她都要懷疑顧嶼深是不是喝多了。


  前男友杵在那兒,偏偏電話裡還聊得是他,南知心裡發虛,隻“嗯”了聲。


  “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說呢。”


  南知笑了笑:“沒怎麼樣,早就都結束了。”


  對面男人今天沒有刻意打理頭發,黑發耷拉下來,擋住本落在眉眼處的光線。


  聽到南知這句話,才微不可察地抬了下眼。


  對面團長又很不負責地慫恿鼓動了幾句,終於掛了電話。


  算起來,回國後這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顧嶼深了,不再像前兩次那麼刻意地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


  南知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吃藥?”


  “你身上這點皮肉有多嬌貴,我能不清楚?”他淡淡反問。


  “……”


  南知回憶了下,當時在酒會上遇到顧嶼深那次是她腰最疼的時候,估計他是那時候就看出來了。


  因為練舞,她高中時就有腰傷腿傷,有時拉傷韌帶就得痛幾天,從前消炎藥也沒少吃。


  怎麼到他嘴裡倒成了她嬌氣似的。


  她回:“我那是跳舞跳的。”


  顧嶼深抬下巴示意:“頭發剪了?”


  也不怪他特意問一句,南知從小就寶貝自己這一頭烏發,總是長發及腰,從不會剪得太短。


  隻是她大部分時候都梳起頭發,沒想到顧嶼深還能發現短了點,她點頭:“被團裡一人折騰的。”


  她說得籠統,顧嶼深也不追根究底,真像是隨口一說和隨便一聽。


  然後他問:“折騰回去了麼?”


  南知直覺他們現在這聊天走向不對勁,實在是太和諧了,還有些說不上來的默契和心有靈犀。


  再加上下午才跟團長提過她從前頭發剪毀的事,更覺得別扭了。


  南知低著頭,輕輕跺了跺腳,瞥了下嘴說:“嗯。”


  他笑了聲,彈掉煙灰:“行。”


  丟下這一個字,他轉身離開了,沒有再回包廂。


  南知看著他的背影,總產生一種錯覺。


  就是顧嶼深在衛生間外看到她後會同意去班級聚會,隻是為了找機會問一問她——


  頭發怎麼剪短了。


  有沒有受欺負。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嗚我們顧總,可以排上最寵前女友top了吧?!


  評論有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495030、ye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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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羅


  ◎南知離開時,他這條命差點就沒了。◎


  這念頭隻在腦海中竄了一圈,她搖搖頭,沒再自作多情下去。


  南知獨自一人回到包廂,立馬有人問:“南知,顧總人呢?”


  “先走了。”她說。


  “去哪了啊?”


  去哪了她怎麼知道,南知心想。


  她回:“不知道。”


  大家並不在這問題上多作糾結,推杯換盞與各位麥霸之間,這場同學聚會終於結束了。


  到樓下,大家道別後各自打車離開。


  11月底了,臨近年關,往後的日子大家工作都越來越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聚,還提前互道了新年快樂。


  因為那吃藥的烏龍,南知今晚都沒喝酒,送鳳佳回家。


  鳳佳後來手氣不佳,連續輸了好幾輪,已經微醺,又借著酒意唱了好幾首高難度的歌,這下弄得嗓子也啞了。


  南知扶著她,將人推進副駕駛座。


  鳳佳大剌剌一倒,還湊過去捏她臉,神神道道的:“女兒長大了啊,都敢瞞著媽媽了。”


  南知看她一眼,笑了,警告:“別吐我車上啊。”


  “跟你說認真的呢。”鳳佳用一種極不認真的語調說了這句話,“剛才你出去不久顧嶼深也出去了,你們說什麼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說話了。”


  鳳佳瞪她:“滋滋,你這麼可就沒意思了啊。”


  南知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他就隨口問了我一句剪頭發了。”


  “你剪頭發了?”


  南知故意取笑:“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鳳佳聳聳肩:“他問你這個做什麼。”


  南知停頓了幾秒,最後隻說:“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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