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家,她將東西抱上樓,敲響門。
一個女人打開門,目光停留在姜致手上的紙箱,滿臉錯愕:“怎麼了?”
姜致苦笑:“被開除了。”
女人是姜致的室友,也是她的好閨蜜,很快她就想到什麼,問:“你和梁時砚提分手了?”
姜致點點頭,輕描淡寫將梁時砚的威脅說了一遍。
倒不是她不生氣。
隻是她覺得這些事,再生氣還不如找個辦法解決。
女人:“…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姜致不可否置。
從談戀愛到現在,梁時砚就是個混蛋,早出晚歸不說,壓根就沒有把她當女朋友看待過。
說真的,現在她和人提分手,還算晚的。
女人幫姜致把東西抱進去,整理完畢,問她之後的打算。
姜致頓了頓,開口道:“安然,我想問問周融。”
“周融,那個周家的小公子?”
姜致嗯了聲,說:“我感覺他會幫我,但我碰不上他,你能不能幫幫我?”
安然有點猶豫,“倒不是不行,就是我怕你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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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隻要你幫我。”姜致緊緊握住安然的手,神色肯定。
安然是周融那攤人常去的夜店陪酒,當初姜致能和梁時砚認識,也是因為姜致那時候接安然下班,這才給梁時砚瞄上。
對此,安然對姜致一直抱有愧疚。
過了兩天。
安然給姜致傳來消息,說周融在會所定了包廂,估計今天會過來。
姜致傍晚過去的時候,沒有化多濃的妝,一個素色淡妝便作罷,穿上素黑小吊帶,纖細腰線勾勒的凹凸有致,一雙大長腿在裙擺下站得筆直,濃濃的一股純欲風。
姜致剛到,安然便將包廂號發到姜致手機上。
隻是,她在下面補充了一句——
今天包廂裡不僅有周融,還有梁時砚。
姜致沒法,隻能在包廂不遠處的走廊等。
晝色漸漸沉下,遠處緋紅魚肚翻飛,又化作濃厚的夜色,與此同時,鵝黃燈線此起彼伏亮開,照亮會所走廊,讓姜致無處可躲。
姜致隻能走進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等人出現。
但梁時砚都出來了幾回,周融卻一直沒出來。
掌心生出一層黏膩的汗來,姜致齒尖都快將下唇咬破了。
猶豫半晌。
最終,她點開周融的微信,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她明白,她現在喊周融出來,人肯定不會太高興。
她也沒辦法。
如今她被梁時砚逼到走投無路,隻能靠周融幫她在中間圓場,或者給她提供一個安身之所。
手機一片安靜,人沒回。
沒過幾分鍾,周融出現在走廊。
姜致同他對上一眼,快步走到他面前,想將他從這條走廊拉走。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周融嗤笑一聲。
緊跟著,腳步聲叩在地面,一下接一下,也重重壓在姜致心頭。
她屏住呼吸,扭頭一看周融。
男人神色全是沉冷的利鞘。
下一秒,周融背後的男人說話了:“周融,你喊我出來做什麼”
第4章 和她的腿格外的像
姜致本能反應的直接埋進周融的胸膛。
周融長得高,遠遠看去,光靠身影就能將姜致嬌小的身軀覆蓋,現在別說女人還故作鹌鹑模樣,全部埋進周融的懷裡,單單看背影,梁時砚是絕認不出來是誰的。
但其實姜致也不確定,全靠賭。
賭梁時砚認不出她的背影。
賭周融不會真的把她賣了。
男人大掌落在姜致顫慄後背,細細摩挲,帶起一層雞皮疙瘩。
周融能感覺到女人的鼻息透過襯衣,噴灑胸膛,他警告般掐一把女人的臀尖,側頭看向身後的梁時砚。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和姜致是不是真分手了。”
問的相當遊刃有餘,甚至染上一點調侃。
要知道,梁時砚雖然不算京市頂尖的家世,也算是數一數二,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隻多不少。
但姜致不一樣。
她不僅把梁時砚甩了,還是單方面的甩。
梁時砚哪能咽下這口氣。
手指的煙身摩挲一圈,梁時砚眉眼倏然冷下,臉色很臭,“她把我拉黑了。”
周融輕描淡寫道:“這是她第二次讓你吃癟了吧,哦不對,第三次?”
梁時砚煩躁地嘖了聲:“沒關系,我有辦法讓她回來的,等她回來,我一定會——”
男人的話適可而止的截斷。
然而,其中暴戾冷冽的語氣怎麼樣都能讓人想到,如果姜致真回去,她的後果會是什麼。
周融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在顫慄。
他沒再說什麼,一手撫著女人的腰。
素黑長發垂落宣泄,遮住女人半個臉,她的五指用力搭在男人腰上,快要將襯衣拉扯破。
女人的力氣比不上男人,疼是不疼的,這點動作倒是更像情趣,讓人更想逗她。
周融抵舌笑了聲,不輕不重拍了拍她臀尖,“安分點。”
梁時砚意識到什麼,側頭看過去,“新伴?”
周融神態自若地和梁時砚交談著,“是啊,就是脾氣不太好,還得磨磨。”
見狀,梁時砚沒再多說什麼,抬腳打算回去。
隻是,在回去的前一刻,他的目光順著周融懷抱裡的女人看去,身材嬌小,長發如瀑,素黑吊帶短裙之下的身材晃的亮眼,他目光漸漸往下。
就是這雙腿——
和姜致的腿格外的像,又長又直,腳踝也小巧玲瓏。
等梁時砚離開,姜致一把狠狠推開周融。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往後退一步,眉眼間笑意跟著淡下。
“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
姜致抬起臉,周融才不可聞地皺起眉心,更難聽的話抵著舌尖轉一圈,倒沒說出口了。
小臉微紅,鼻尖泛紅,眼圈還蓄了一圈淚水。
好似有誰欺負她似的。
姜致剛才是真的緊張,又當知道周融是故意叫梁時砚出來,這種緊張和憤怒糅合,就變成了一股沒法控制的情緒,又羞又怒。
羞是羞自己異想天開,還想讓周融幫自己。
怒是怒在自己和他好歹還有點情分,結果呢,人把自己當猴耍。
男人溫熱指腹落在眼尾,沿著弧度摩挲。
姜致一怔,抬頭看過去。
入眼則是周融那雙清亮冷淡的瞳孔,光影折射,眼底風雲詭譎,似是有什麼要破籠而出。
她眨了眨眼,男人哪還有剛剛的樣子。
輕描淡寫地倚在牆壁上,他眼皮垂下,一字一句在姜致耳邊炸出幾個悶雷。
“其實也不是不能處理,有最簡單的辦法。”
“什麼?”
“回頭。”
姜致這一瞬幾乎要氣笑了,憤怒積壓在心口,她脫口而出:“行啊,我回頭,順便和梁時砚交代交代你把我睡了的事,怎麼樣?“
周融瞳孔一寸寸沉下,蘊含著駭人的冷意。
姜致現在是一股血直衝腦門,什麼都不怕,抬眼對上。
視線膠著,寸步不讓。
姜致冷靜了一下,側身過去,雙臂纏上勁瘦腰背,蜻蜓點水般吻上薄冷唇瓣。
“我也不想你在中間難做,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第5章 夢醒時分
短暫的缺氧讓姜致的腦子一片空白。
自從昨夜和人出了會所,就被帶到了酒店。
再然後,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公雞啼曉,嗡嗡鈴聲一個又一個。
指尖略微動彈,她緩緩抬眼,一手搭上周融堅硬胸膛,想越過他,去拿床頭的電話。
然而,手心剛剛搭上的那一秒,周融自發地握住她的手掌。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滾燙的呼吸聲:“再找什麼?”
姜致抿了抿唇,抬起眼。
昏暗酒店的光全部熄滅,唯獨留下床頭上的一盞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也襯得男人的輪廓愈發溫柔多情,他微微低下唇。
柔軟唇瓣觸碰著姜致的耳朵,一下又一下。
直到,姜致耳朵全部染紅為止。
嘶啞的聲音吐出來那一刻,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電話。”
周融輕笑一聲,回頭望向床頭,床頭兩臺手機擺得整整齊齊。
但響鈴的卻不是姜致的手機,而是周融的。
他拿過來,“要接?”
不知周融是不是有意的,電話拿過來時,屏幕剛好露出備注,一個“梁”字。
梁時砚的電話早就被姜致刪了。
那麼,這個手機隻有可能是周融的。
忽明忽暗的電話光線在折射,刺激著敏感流淚的眼球。
姜致低垂下目光,手指倏然收緊,“不要。”
她的聲音嘶啞,卻遠遠比周融的動作要慢。
就在她這話落地的前一秒,周融接通了電話。
不過也是。
清晨電話數不勝數,今天忽然來了,很難想象梁時砚那邊是遇見了什麼事。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
這事居然和梁時砚的白月光有關系。
梁時砚張口就來:“周融,你上次在姜家慈善晚宴上拍的那項鏈呢,我給你雙倍價。”
周融看了看姜致,淡淡問道:“突然這麼大方?”
姜致是知道那款項鏈的,聽說是國外某個頂級設計師制作的,用的是世界上精純度最高的粉鑽,當初還是她陪梁時砚去的拍賣會現場,看周融拍下的。
頓了頓,她抬眼望過去,不等人回答,他轉而道:“不是要分手嗎,你這樣,兄弟很難想象——”
電話用的是外擴,對面的話也能清楚聽見。
梁時砚低低笑了聲:“別搞笑了,是任憐明天回來,你就說你給不給吧,不給,我就找周姨要了啊。”
“給,怎麼不給。”周融漫不經心說:“今夜拿給你。”
梁時砚說:“行,昨天你和新伴偷溜的事,我幫你遮掩過去了,你別說漏了嘴啊。”
“嗯。”周融收了線,斜斜睨了一眼姜致。
縱然姜致清楚梁時砚是個渣男,也沒想到,人能渣成這個程度,一點難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