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該死的瘋子終於走到她面前,穿了件潔白整齊的刺繡襯衣,人模狗樣的。
江歸一注視著她,額頭布滿細汗,那對漂亮的眼睛通紅,看起來像亢奮到失去理智的野獸。
但神態是溫柔和煦的,像初入社會的男高。
下一秒,他仰頭閉眼,脖頸連到耳後的青筋暴起,尖利的喉結滾動了數次,暴躁地低罵,“該死的雜碎。”
陳窈搞不懂江歸一神經質的行為,怒不可遏地罵:“你就是那個最該死的雜碎!趕緊把我放開!”
“呵。”
極為輕蔑的氣音。
江歸一低頭莞爾,修長兩指捻著一個圓錐形的東西,漫不經心地晃了晃。
頂端粉鑽反射的光穿梭在陳窈眼睛,她端詳著布靈布靈、稀奇古怪的東西,已有的認知並不足以告訴她這是什麼。
“第一次都有點疼,我不想看你弄傷自己,但你得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江歸一眸中燃燒怒氣和瘋狂,慢條斯理地說:“乖一點,不要惹我生氣。”
他必須佔據她的所有,絕不能讓那雜碎搶了先機。
“......”陳窈終於將疑惑問出口,“那是什麼東西?”
“A.n.a.l Plug。”
第062章 調虎離山062
盡管陳窈罵得帶勁, 江歸一置若罔聞,從她的胳膊一路下撫,隨後拖了個凳子推到腳蹬中間, 坐下來, 伸出了食指, 輕輕劃圈。
要不是腰被束縛, 她現在一定蜷縮得像小蝦米。全身每個毛孔都在緊縮抗拒,陳窈顫抖著, 從另外的角度勸說:“你不嫌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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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潔淨狀態。”
陳窈:“......”
就該離他越遠越好,天涯海角一個南一個北......踏馬的……趁她昏迷......
陳窈恍恍惚惚地看著雪白的燈光不想說話。
“我特意選了和你一樣的粉色,花配鑽石會很漂亮。”
“......”
陳窈直接心梗, 暗罵了句操。
第一次痛得想殺人, 就算他不再像魯莽的毛頭小子,學會了用手指。
但他們從各方面都不合適,這和鑿山開河有什麼區別?
肯定痛死。
考慮生命安全,她忍下怒火賣乖, “二爺, 我怕疼, 就——”
“閉嘴,你會求著要的。”江歸一語氣很淡, 手指很熱,“還有, 你覺得, 把我從人類罵到草履蟲, 我就真的變成單細胞生物聽信你的鬼話了是嗎?”
他往中心一按, 感受著含羞草般搖搖顫顫的蜷縮,反手緩慢“啪、啪”悠打兩下, 看著一線亮光處,繼續道:“怎麼,小y娃,罵那傻子罵習慣了,忘記自己受過的懲罰。”
自動忽略其他詞,傻子這兩字陳窈心髒就不舒服,想到再也見不到江烏龜,酸意洶湧,她向來睚眦必報,她也太知道江歸一介意什麼,輕笑,“是啊,罵習慣了,把你當成他了。”
江歸一身體向後靠,冷不丁抬掌扇了下,“可惜他死了,永遠不可能涉足這裡。你隻能哭著叫我的名字,我等不及看你求饒的樣子了。”
陳窈盡量讓自己忽視火辣辣的酥麻,刻薄地說:“我也等不及看著你這張和他一樣的臉,懷念他,代入他,不自覺叫出江烏龜。”
話落全身戰慄,彎曲的腿止不住前伸,但又被皮帶和腳蹬禁錮,動彈不得。
江歸一面無表情地說:“我看你是想被*死。”
陳窈輕輕哼一聲,聽起來簡直像在鬧別扭,她拔高嗓音,“滾!”
他屈起中指,骨節弧度呈現圓拱形,打彈珠似彈幾下,又拿整齊幹淨的指甲輕輕刮蹭褶皺。
“總這麼表裡不一,絞成這樣,還叫我滾。”
突然卡殼,過量咖啡因引起的幻覺,江歸一腦海裡又響起了魔音。
——別忘了,我也能看見。
——幺幺是我的,幺幺喜歡的是我,她親口對我說她討厭你。
——她叫我王子,叫你變態,還不懂嗎?
——來,讓我出來,讓我出來,你會看到她的笑容。
該死的雜碎,明明之前沒這樣過,做了電擊反而如此妄為。
江歸一閉著眼,毫無章法地用力掘,“幺幺,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咬你,掐你,扇得小X……”
“這種欲生欲死的體驗,隻有江歸一能給你,明白嗎?”
陳窈從沒覺得江歸一的手指像刀片,全身冒汗,她顫巍巍地說:“我隻知道你再這樣,我真的會死……”
江歸一覷著她,手法隨意地扎起汗湿的頭發,“那你叫我的名字。”
“......江歸一。”
“叫主人。”
“主人。”
“說我屬於你。”
“我屬於你。”
虛情假意。
江歸一冷哼,拖泥帶水地撤離,不耐煩地拉過旁邊推車,翻得哐哐響。
他取出透明管劑,擰開蓋子倒在掌心,握住並攏的兩根手指,旋轉,使其充分湿潤後,拍了拍,帶離粘稠絲線。
隨後毫不留情攻進。
陳窈喊出聲,差點靈魂出竅飛到天花板。她又開始罵罵咧咧。江歸一充耳不聞,等到她松懈時,拿起了擱置已久的東西。
“老規矩,掉出來,受懲罰。”
這是枚昂貴的鑽石塞,通體銀色,光滑細膩,肌理會被錐形態的前端擴開,隨著推入擴開,最後又於尖端合攏。
明亮的燈光下真是極為美麗的過程。
江歸一看了幾秒,再次重復。
他想,如果沒事自己應該能看一整天。
陳窈雙手攥拳,小口喘著氣,身上的汗浸湿束縛的皮帶,兩者接觸面滑溜溜的。隨後椅子呲啦一聲,江歸一傾身,兩人呼吸驟停。
如同第一次踏入雨林的探險者,失足掉進地圖上沒有的地界,每一步
寸步難行。
過度充實帶來無止境的空泛,仿佛置於雲端,陳窈手指彎曲,隔空想抓住什麼,什麼都好,隻要能讓身體降到實處。
“別急,我和那傻子不同,不會讓你一直等。”
陳窈正想諷刺兩句,男人的手掌附過來,五指纏緊、相扣,她的指甲摳得他手背全是抓痕,血絲滲出,以致那頭饕餮看起來像正在進食。
柔軟與金屬壓迫之下,江歸一禁不住輕喘,隨意半扎的頭發,從額際、後頸掉下來幾绺,風情又性感。
突然停住,他的眸色變幻莫測,陷入幻覺般,過了半秒,猛然扯住她腳踝的皮帶。
粉鑽被衝力推深,喉嚨、腰、手腳同時上挺,可束縛的皮帶強行壓制。
什麼都做不了,無法抱團取暖,接近死亡的窒息,陳窈隻能大口吸氧。
江歸一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趕緊按開脖頸的皮帶,克制、耐心地依次解開所有束縛。汗水從他額際往下淌,一滴滴從下巴骸滑落,沒入襯衣領。
“幺幺,好點了嗎?”
陳窈看著男人與記憶裡相似的神情,可他們不是一個人,他死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明明前幾天還給她做了那麼好吃的土豆塔,明明昨天還給她炸了兩大盒薯條。
這麼想著又奇怪地想流淚了。
她別開臉,“江歸一,我討厭你叫我幺幺。”
這些字眼刺戳著江歸一的心髒,他沉默須臾,唇張了張,最終化為發泄般地啃咬。
她也惡狠狠地反擊,因為高度不夠隻能咬胸膛,正好是他心髒的位置,仿佛要咬下一塊肉。
江歸一掐住她的下顎,意味不明、極富侵略性的視線描摹著她的臉。
血從兩排整齊的牙印往外滲,他用指腹蘸取,漫不經心抹到她的唇。
流動的血是他骯髒不堪又無法自拔的癮,輕易飽和,輕易過界,順著她嘴角往下流,玷汙白淨下巴。
竟有種瑰麗詭譎的美感。
他低頭去親,她卻躲開了。
“他可以親,我不可以,我們共用同副身軀,在你這的待遇天壤之別。”江歸一嗤笑,“那傻子就那麼好?”
“還是你恨我。”
陳窈的睫毛略微遲鈍地撲簌了下,反問:“你覺得呢?”
他不想問了,雙手託住她的臀抱起來,死死摁進懷裡。
越痛,越不放手。
越痛,越用力越深。
血腥味讓他們變成兩頭野獸,因為磁場不合隻能通過廝殺融合,愛恨的界限本就不明了,如此在水乳之中以格外矛盾激烈的方式在脈絡裡蔓延,烙印進骨骼。
渝水的穿堂風無法降溫,轟烈的浪潮從客廳一路遺留無數淋漓。
走進另間房時皆是氣喘籲籲。
這是間螞蟻溫室。不同尺寸的玻璃房,各式各樣、密密麻麻地螞蟻,在偽造的迷你沙漠、雨林安家樂業。
陳窈躺在沙發,她不懂江歸一的腦回路,但至少比那破椅子好,至少擁有一定限度的自由。
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螞蟻,哪怕聲息沒恢復,好奇地問:“這是你的寵物?”
“嗯。”他舉起她的雙腿,膝蓋折起,“以後也是你的寵物。”
陳窈:“......”
她看著他的動作,“我不想住在這裡,不喜歡螞蟻,更不會在這破房子裡把螞蟻當寵物。”
他篤定地說:“你喜歡研究人類學,計算機,就會喜歡螞蟻。”
“......為什麼?”
江歸一打開她的腿,模樣認真,“螞蟻既代表社會組織歷史,也代表計算機的未來。”
“一個蟻群能建立一座城市,盡管每個個體對彼此都是模糊感應。”他轉動前端,“但當他們成群結隊穿過田野時——”
撲哧。
湿答答的鑽石賽終於抽出來。
陳窈整個人忽然從江歸一的科普中清醒,變得有點惶恐。
“它們就是一隻巨大的復眼,穿行在草木之間,盡管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隻螞蟻知道如何調節溫度。但它們與生俱來就知道如何共同使其巢穴保持恆溫。”
陳窈顫抖不已,陣陣悸動從後面傳到前面。
面前的男人如此瘋狂而荒誕,雖然他們已經做過很多事,其實沒什麼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