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身受覺醒了 3166 2024-11-26 15:07:49

踏進門,林風致就震驚了。


這是晏鶴清的家?!還沒他貓的房間大……


晏鶴清沒漏掉他的表情,下巴點了一下鞋架。“藍色那雙是幹淨拖鞋,我在炒菜,你隨便坐。”


晏鶴清進了廚房。


聽著炒菜聲,林風致躊躇了幾秒,才脫下大衣掛在門後,脫鞋換鞋。


拖鞋尺碼剛剛合適,也很柔軟。


林風致往裡走,一眼望到底。


一個沙發,一張茶幾,一張床,沒了。


好在收拾得特別整齊幹淨,沙發邊擺著一大瓶臘梅,陣陣幽幽花香。


沙發扶手疊著十本書,林風致瞄了幾眼,《細胞生物學》、《免疫生物學》,《生命科學》、《細胞分子生物學》……


再有就是一些日文,俄文,以及不知道什麼語言。


林風致收回目光,在沙發另一側坐下。


他等了幾分鍾,晏鶴清端著菜出來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小炒肉。


放到茶幾上,晏鶴清又回廚房端出來兩碗白米飯。


“這是你第一次吃我做的飯。”晏鶴清彎唇,“我很高興。”


林風致抿了下唇,拿起筷子,他沒吃過這麼簡單的飯菜,夾起一塊雞蛋,入口卻意外美味。

Advertisement


林風致又夾了一塊,氣氛比最初輕松了不少,他話漸漸多了。


“你一個人住嗎?你爸媽呢,不和你一起住嗎?還是他們在外地。”


晏鶴清嗓音平靜,“我爸媽去世了,如果你是問養父母,我和他們斷絕關系了。”


前一句,林風致本來有尷尬,後面一句他馬上不高興了。


他和父母關系融洽,實在無法理解晏鶴清的行為。


“你是發現他們不是親生父母,就和他們斷絕關系?”


晏鶴清動作微頓,隻是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夾菜,“我沒失憶,和他們斷絕關系有其他原因。”


“無論什麼原因,他們都養大了你啊。”林風致放下碗,“你這樣做會很傷害他們。”


晏鶴清突然想到小說裡,陸牧馳對林風致的形容。


[我天真善良的笨小鹿。]


的確如此,他的弟弟,水晶一樣晶瑩剔透,純潔無暇,笨得,又那麼可惡。


晏鶴清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放下筷子,“我上個廁所,麻煩你收碗到廚房,放水池裡就行。”


林風致覺得白吃晏鶴清的不太好,他雖然沒洗過碗,還是主動提,“沒事,我洗吧!”


晏鶴清唇角微揚,“辛苦你了。”


林風致進了廚房,聽著裡面一片狼藉的動靜,晏鶴清端起水杯,走至玄關,平靜潑向林風致的大衣。


同時,他語氣溫和。


“風致,我身體不太舒服,能拜託你去我學校取份東西嗎?”


廚房傳來林風致的聲音,“什麼時候?”


“現在。”


晏鶴清望向鬧鍾。


下午一點,趙惠林晏勝炳應該吃完午飯,又到學校堵他了。


第17章 017


啪。


水杯摔到地上。


林風致聞訊出來,就看到晏鶴清眉頭微微皺著,腳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和水跡。


晏鶴清抬頭,蒼白冷清的面容有著抱歉,“弄湿了你衣服。”


林風致這才注意他大衣在往下滴水,他倒是不在意,這樣的羊絨大衣,他有幾個衣櫃。


就是——


他為難問:“沒外套,我怎麼幫你出門取東西?”總不能讓他就穿一件薄毛衣出門……


晏鶴清走到裝衣箱子,拿出一件長款棉服,“這件你應該能穿。”


棉服看著質量不好,林風致猶豫再三,還是接過了。


“是什麼東西?”


“身份證。”晏鶴清平靜說,“遷戶口到學校,重辦了身份證,到保衛處戶籍室領。”


林風致再次抿了下唇,顯然晏鶴清遷戶口,是要和他養父母徹底決裂。


可是發生再不愉快的事,他們始終家人啊……


林風致覺得晏鶴清有點太絕情了,他默默穿上棉服,比較薄,有一股很好聞的皂粉味。


林風致要開門,“等等。”晏鶴清過來,又拿來一條圍巾遞給他,“戴上圍巾,天氣冷。”


林風致愣了一下,才接著,“謝謝。”


晏鶴清眼眸微亮,“我是你哥,你可以試著不用那麼客氣。”


林風致沒回,他暫時還過不了心裡這關,隻含糊點點頭。


出門後,林風致沒戴圍巾,他皮膚敏感,碰到普通毛線會過敏。


反正他裡面是定制羊絨衫,非常保暖,棉服薄一點也不冷。


樓上,晏鶴清沉默望著林風致走遠,那條圍巾,林風致抱在懷裡。


晏鶴清轉身回沙發,抽了本《免疫生物學》。


林風致這一趟,估計很晚才能回來。


……


晏勝炳在京大正門守著。


風大還夾著雪花片,來往學生絡繹不絕,晏勝炳眼都不眨,搜尋著晏鶴清。


雪花片糊了眼,晏勝炳擦了擦眼睛。


忽然,一件眼熟棉服由遠及近。


去年碰上史無前例的寒流,晏鶴清終於買了件棉服,被趙惠林知道,好是罵了一頓他敗家亂花錢。


“你天天不是待家裡就是去打工,又不用在外面吹風,哪裡就冷死你了!還不如給你弟買雙運動鞋。”


終於逮到了!


晏勝炳大喜,摸出手機通知另一道門的趙惠林,然後衝過去拽住熟悉的棉服,“好啊你!今天讓老子逮到了吧!”


林風致被一個陌生人拉住,他奇怪道:“你找誰?”


晏勝炳本來就不大記晏鶴清的樣貌,林風致和他眉眼相似,晏勝炳認準了他就是晏鶴清,“我是你老子,你他媽說我找誰!”


他嗓門大,言辭粗鄙,不少人側目。


林風致沒遭受過這樣的對待,他登時沒反應過來。“我不認識你,你先松開……”


“兒子!”冷不丁的,一聲嘹亮女聲撲來。


趙惠林從後死死抱住林風致,拔高聲音哭,“媽可找著你了!你別不認媽媽啊!”


晏勝炳也怕林風致跑了,上前雙手抓緊他。


林風致徹底傻眼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晏勝炳周身油腥酸臭味,頭發也長時間沒洗,頭頂剛好杵在林風致鼻尖,他快窒息了,他想推開他們,我不認識你們!快放開我!”


手中的圍巾掉到地上,很快被幾雙腳踩得亂七八糟。


越來越多人圍觀。


趙惠林眼珠咕嚕一轉,松開林風致,一屁股坐到地上。


佯裝痛心拍著地面,低頭摸著眼淚,“哎喲!是媽對不起你,媽不該來你學校給你丟人,你生氣打人罵人都行,嗚嗚嗚,媽任你打任你罵,你消消氣,跟媽回家吧……”


晏勝炳更是習慣地一巴掌甩林風致臉上,“你什麼玩意!敢打你媽!仗著……”


林風致被扇懵了,嘴角冒出血腥味都沒感覺,整個呆在原地。


第一次有人打他,還說著他聽不懂的汙言穢語。


這一發愣,晏勝炳抬腳就踢了他一腳,□□襲來錐心疼痛,林風致吃痛一聲蹲下了。


晏勝炳還是不停腳。


他有經驗,腳腳往人身最脆弱的地方招呼,“王八玩意,還老子的錢!老子的490萬!今天拿不出錢,老子跟你玩命!”


林風致根本不會打架,晏勝炳這一頓踢打又快又疼,他捂著腹部跌倒在地,嘴裡含滿了血沫。


有幾個女學生喊來門衛,跑上前制止。


趙惠林在地上撒潑哭,門衛過來就撲過去抱門衛腿不讓動,晏勝炳更是踢得上頭,眼珠都爆了血絲,罵罵咧咧,“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不給我錢門都沒有!什麼東西,沒人要的孤兒,操!老子踹死你!”


雪下得越來越大,什麼都看不清,林風致疼得都模糊了,隻會機械抱著頭,就在這時,冷冷一聲。


“你們在幹什麼!”


趙惠林聽到熟悉聲音,馬上擦掉淚,松開門衛站起來,“陸少,他在這兒!”


接到晏勝炳電話,她立馬翻到陸牧馳名片通知他。


錢來了!


490萬!


趙惠林暗喜。


晏勝炳也不敢動作了,他額頭冒著汗,舔著笑臉討好,“陸少,我在幫你教訓——”


“操!”


陸牧馳一腳踢到晏勝炳腹部,晏勝炳直接飛摔到地。


周圍一片驚呼,好多人都嚇得退後,悄悄拿著手機拍攝。


這時幾個黑西裝保鏢出現,讓學生刪掉視頻。


陸牧馳神色很復雜,盯著地上蜷縮著的青年,他胸口悶得厲害。


不爽到了極點。


對他硬骨頭,對別人怎麼就任打任罵了?


陸牧馳上前幾步,腳尖踢了踢林風致後背,“起得來嗎?”


迷糊間,林風致隱約聽到了陸牧馳的聲音,他眼淚唰地掉下來,“陸牧馳,我好疼……”


陸牧馳神色微變,這聲音……


他蹲下翻過林風致的臉,就看到林風致嘴邊沾著血沫,臉色白青,“陸牧馳,我疼死了……”


陸牧馳傻了,怎麼是林風致!


他趕緊攔腰抱起林風致,起身走飛快,“別怕,馬上去醫院!”


也是在這瞬間,趙惠林終於看到了林風致的臉。


趙惠林也傻了。


不對啊,他不是晏鶴清!


很像,但絕對不是!那他怎麼穿著晏鶴清衣服?


那晏鶴清呢?!


……


晏鶴清看完了一節內容,他放下書,揉著脖子看眼時間。


3:20。


來回不用半小時的路程,林風致現在還沒回來,不出意外是碰上趙晏夫婦了。


晏鶴清起身,換上大衣,拿上傘出門。


雪還是下很大,晏鶴清出單元樓撐開傘,不緊不慢步入雪中。


地面積了一層薄雪,沒人踩過,很幹淨。


晏鶴清踩出一排整齊的腳印,到京大門口,人群早散了,冷冷清清隻有下雪聲。


京大門口來往人多,白雪被踩成了冰渣,淡淡的烏黑,很髒。

作品推薦

  • 五條叫我別當咒術師了

    高專。 我坐在販賣機旁設立的休息座上,心情不佳地準備打開一聽沾滿水珠的罐裝可樂。 “哢嗒。” “哢嗒。” “哢。” …… 指甲昨天剛剪掉,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拉環撞在罐壁上的聲音也仿佛在嘲笑我的無能。 一兩滴液體砸落在快要消散光冷氣的易開罐上,視線模糊之際,有道弱氣的聲音從旁插入: “那個,不介意的話,易開罐,我可以……”

  • 擇偶意向調查表

    艾薇結婚了。 和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性。 兩人的結合屬於意外——為應付調查人員,艾薇敷衍地填寫了那份擇偶意向調查表,甚至提出很多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苛刻高要求——

  • 娶了兄弟的妹妹之後

    辭職回老家躺平後,我娶了兄弟的妹妹,但是她好像不喜歡我。 沒關係,那就當是娶了好兄弟。 於是結婚之後我老往兄弟那跑,終於有一天,她抓着我不放。 “老公,真的要讓我一直喫素嗎?” ?????

  • 被高冷竹馬撞破秘密後

    我是一個男生,卻意外得了種羞恥的怪病。為了不被人當成怪物,我小心隱瞞。可某天卻被那位高冷舍友撞了個正好。他盯著我濕漉漉的胸膛。「你又把牛奶灑上去了?」

  • 夜色深處

    四年前,顾远和父亲夺权失败被发配,与此同时,残酷的真相也让方谨从此从他生命中狼狈退场。四年后,顾远带着得力手下,站在父亲的灵堂前,在众人的瞩目中,回来了。方谨以为他是回来抢回顾家,却不想顾远站在他的面前只是想说一句:我很想你,你呢?

  • 男生寢室消失的睡衣

    "室友笑我裸睡。 可我明明都穿衣服。 半夜失眠,看到室友爬上我的床。 他将手,伸向了我的扣子。"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