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意樓上,唯美濾鏡是為了扭曲審美,再進一步就是道德濾鏡,是為了給更多無知的女性洗腦。這背後真是用心歹毒!”
這之後,作者“小米粒”就出現了,還回復了其中一個網友的留言,說:“來了來了,一直在改錯字,馬上就更新了。”
下面一群人蓋樓,都在坐等直播。
……
……
《是誰殺了她》
作者:小米粒
你了解精神分裂的感覺嗎?你有過解離的症狀嗎?你知道什麼是遺忘,什麼是痛苦,什麼是生不如死嗎?
當一個女生不敢死,又不知道該怎麼活的時候,她隻能選擇忘記。這是身體對她的最後保護。
……
方米根本不確定發生了什麼,自己又經歷了什麼。
有意識之後,方米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了。
這是她的房間,天花板上是法式吊燈。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中卻飄蕩著另外一幅畫面,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天花板,上面是白色的吸頂燈。
方米坐起身,看到身上穿著睡裙,發根還有點潮,裡面的內衣褲沒有穿——她應該是洗過澡不久,頭發都沒有吹幹透。
方米覺得頭很疼,想下床去找點止疼藥,可她的雙腳剛接觸地面就一軟,撲通一下跪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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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地板抬起頭,這下不止覺得頭疼,好像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疼。
她的眼前一陣陣發花,觸目所及所有事物都變成了重影。
她看到浴室的門是打開的,她艱難地走到浴室,還看到裡面的烘幹機杆子上晾著內褲,已經半幹了。
方家爸媽是幾個小時後才回來的。
他們有個應酬,進門時方家爸爸身上還有點酒氣,方家媽媽還在說笑。
方米已經吃過止疼藥了,吃完藥以後又睡了一會兒,可她的身體依然很不舒服,尤其是一些私密部位。
方家媽媽見方米站在樓梯拐角,臉色白得像鬼,她立刻走上臺階問方米是不是發燒了?
方米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很疼,媽,但好像不是那個。”
那個,指的就是每個月都會來的“親戚”。
方家媽媽是過來人,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攬住方米的肩膀一起回到方米臥室。
關上門,方家媽媽才開始提問。
“你今天不是去隔壁補習嗎?你去了嗎?”
“去了。補習結束就回來了。但我不太記得是怎麼回來的了。”
“具體是哪裡不舒服?”
“下面,還有這裡……我開始以為是來了,醒來的時候看到內褲都洗了。但是剛才看過了,真的沒有來,日子也沒到啊。”
方家媽媽又問了幾個問題,更為細節、具體,而且臉色越發難看。
方米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漸漸低了頭。
可方家媽媽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隻交代她躺下休息,待會兒帶她去醫院,遂轉身就往外走,還將門帶上。
方米沒有躺下,而是湊到門邊,打開一道縫,很快就聽到方家媽媽的下樓聲,和他們夫妻的對話聲。
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聽上去氣氛凝重,時不時還有一兩個字揚起音調,透露出情緒。
這之後,方家爸爸喝了解酒藥,進了書房查看監控。
方家媽媽在客廳裡踱步,期間還打過兩個電話,但方米聽不到對話內容。
直到方家爸爸從書房出來,搖了搖頭,對方家媽媽說:“是她自己回來的,沒有其他人。”
方家爸爸將視頻遞給方家媽媽,她接過一看,眉頭打結:“這不對,她為什麼空著手?書包呢?還有她跑什麼,像是被什麼人嚇著了。”
“但這種事,一定要確定了才好報警。萬一是虛驚一場……”方家爸爸謹慎地提出建議。
方家媽媽卻說:“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她是洗過澡了,但要是真的,肯定有別的痕跡留下。我又不說一定要報警,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應該是昨天更新,我給記錯日子了……
第22章
方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爸媽帶她去醫院做檢查,還去了婦科。
長這麼大,方米是第一次進婦科,以前學校檢查身體根本不會檢查得這麼深入,而這一次她就那樣架在椅子上,任由醫生檢查最私密的位置。
“還要醫生是女的。”方米想。
醫生問了她一些問題,還用棉籤沾走了一些東西,方米看著醫生的動作和方家媽媽沉重的臉色,一一回答。
後來方家媽媽就讓她先出去等一會兒,轉頭就和醫生在屋裡交談起來。
方米心裡七上八下,已經不隻是好奇了,因為她們談論的是她的身體。
怎麼,她的身體出問題了嗎?她生病了嗎?她是不是要死了?
這種感覺就和第一次來“親戚”的心理活動是一樣的,內心的恐懼足以壓過一切,根本架不住腦補,嚇都要嚇死了。
於是方米就將門推開一道縫,緊貼著門去聽。
她清楚地聽到醫生說“處|女|膜有撕裂”,但醫生又說身體上沒有傷痕,她無法下判斷就是遭到暴力性|行|為,或是強|奸。
醫生還說,有清洗過的痕跡,她沒有採集到類似精|液的東西,可能是洗掉了,也可能是沒有留在裡面。
最主要的是,醫生說方米一問三不知,關鍵問題都沒有回答,建議方家媽媽再好好和孩子談談,做做工作。
聽聽,這些令人心驚肉跳的形容詞。
方米的耳邊嗡嗡的,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她完全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撕裂,為什麼會聊到精|液,還有什麼暴力,甚至是“強|奸”這種令人作惡的字眼!
還有,醫生是什麼意思,說她沒有老實回答問題嗎?是在懷疑什麼嗎?
方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門板被拉開,方家媽媽將她拉進屋裡,苦口婆心地與她說了一些話。
那醫生就站在旁邊,還在鼓勵她,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都可以告訴家長,不要放在自己心裡。
方家媽媽也一再保證絕對不會發脾氣。
其實大部分話方米都沒有聽進去,她隻覺得委屈和恐懼,而這兩種情緒很快就化作眼淚流了出來。
她的臉色實在很白,她的模樣不像是裝的,更不想是因為心虛而掩飾。
醫生的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在反復確認方米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以後,再一次將方家媽媽叫到一旁,小聲給了幾句建議。
幾分鍾後,又有一位女醫生來到診室,她了解情況後也問了幾個問題,但問法和前面不同。
因為問的問題不再涉及隱私,而是問方米睡眠如何,記憶力如何,又問了學習壓力,有沒有腸胃、皮膚方面的問題等等,方米的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
方米不隻有皮膚問題,還有嘔吐的問題,近來一段時間經常做噩夢,半夜會驚醒。
前面的部分方家媽媽是知道的,後面卻不知情,她很驚訝為什麼方米一直沒有說。
方米低下頭,沒有道出原因:是因為方家爸爸的地下情。
那是她第一次對男性產生惡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囤積在心裡,積累到一定量就會伴隨著食物一起吐出來。
嘔吐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人也會很難受,但每一次吐完方米都覺得自己好受了很多,起碼那些“髒東西”不會留在身體裡。
方米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方家媽媽又帶著她去了一趟精神科。
那位女醫生讓她做了一份問卷,還安排了一系列檢查,查了血項,查了腦電波,還和她一問一答地聊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