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灰不復燃 4929 2024-11-22 16:17:13

 


周圍的視線都聚焦過來,無聲譴責。


 


就在這時,陳晨恰如其分地出現。


 


大概是等這一幕很久了。


 


他順勢挽過吳語靜的肩膀,不屑道:「我早說了別找他。隻會泡館的書呆子能有 多行?」


 


「隻要錢到位,清北交佛,哪裡的論文買不到啊!」


 


在圖書館裏裝逼,那他可真是找錯了地方。


 


突然的無差別攻擊,讓陳晨成了眾矢之的。


 


在座同學紛紛站到我身後,形成包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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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揶揄道:「就是全買下了也沒用……就怕有人一篇都讀不懂。」


 


陳晨一把揪過我的衣領:「你….!」


 


可這一次,吳語靜卻擋在了我的身前。


 


突如其來的巴掌,響亮得在館裏回蕩。


 


「陳晨你瘋夠了沒?」


 


「我們倆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 「再敢找吳宇的麻煩,我跟你沒完!」


眾人怒斥之下。


 


陳晨灰溜溜地跑了。


 


臨走前,吳語靜扯著我的衣袖低頭。


 


「昊宇.…對不起。我剛剛….…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不要那樣子看我……我隻是很愛很愛你。」


 


可是真奇怪。


 


我曾那麼渴望她向我低頭。


 


如今,我心裏卻沒有半點波瀾。


 


我好像終於不再愛她。


 


所以也不會恨她了。


 


5


 


面試結束後,我隻身前往西藏。


 


圓滿未完的夢想。


 


雪白的布達拉宮前。


 


無數虔誠的教徒,一步一拜地走向他們的信仰。


 


可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起,和吳語靜攜手走向寺廟的夜晚。


 


那時候,我爸在重症病房裏,生命垂危。


 


我守在病房外,好幾天吃不下飯。


 


已經不成人形。


 


終於有一天,吳語靜終於忍不了了。


 


將我架到了她的機車上。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似乎能帶走一切煩惱。


 


我們一路馳騁。


 


最後停在城西的丹子山下。


 


她說:「走,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們就去求觀音,一命換一命。」


 


於是我們就真的五步一跪,三步一拜。


 


從山腳到山頂,天邊微明。


 


神奇的是,那天以後,我爸就真的脫離了危險。


 


一切逐漸好了起來。 「昊宇。」


一陣恍惚,我回過神來。


 


轉過身去,吳語靜竟就站在我身後。


 


「你果然還是來了西藏。」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


 


卻又都在分秒間想明白。


 


吳大小姐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搞不到手的。


 


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行程安排。


 


「昊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那天我曾向菩薩發誓,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可是現在..怎麼就不做數了呢?


 


 


我差點就信了。


 


如果我不曾無意間聽到她的電話。


 


她說:「多麼浪漫啊,就是我都要愛上自己了,這次林昊宇肯定能到手。」


 


她明明隻愛她自己。


 


卻用愛我的名義,騙了彼此這麼多年。


 


以至到最後。


 


連她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我帶著最後一點忍耐,和她說道:「求你了。」


 


「就讓回憶保持它原本的純淨吧。」


 


「不要讓我後悔愛過你。」


 


這不是她想像的結局。


 


吳語靜怔怔地問道:「我們回不去了,對嗎?」


 


沉默說明一切。


 


可她仍舊不死心地期待著回答,直至無力蹲下,抱頭痛哭。


 


「林昊宇,對不起。」


 


「我明明那麼愛你 ….怎麼就把你弄丟了呢?」


 


可是真的很好笑。


 


她的無地自容是真的。


 


她的懊惱後悔也是真的。


 


唯獨她說的愛我,卻假的那麼沒有誠意。


 


從西藏回來一周後。


 


吳語靜和陳晨官宣了。


 


照片上,是鑽戒明晃晃的特寫。


 


可那個時候,我正緊鑼密鼓地進行體檢和政審。


 


消息還是大劉提起,我才知道。


 


當天晚上,吳語靜給我發來消息。


 


「對不起。」


 


如今我踏實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一帆風順。


 


卻始終沒能打下那句沒關係。


 


那是我枉費了三年的青春。


 


誰都配不上一笑泯恩仇。


 


6


 


再見到吳語靜,是一個多月後的畢業論文答辯上。


 


身型似乎圓潤了不少。


 


她的論文買得不錯,的確很有水準。


 


隻可惜是臨時東拼西湊的。


 


再加上準備不足。


 


評委會的問題,她一個都答不上來。


 


自然,落得無法通過的下場。


 


奇怪的是,一向愛面子的吳語靜,這次卻沒有掙扎。


 


隔天。


 


我竟然接到吳語靜父親的邀約。


 


在我一而再地拒絕後,他索性將車開到了宿舍門口。


 


大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吳家別墅買在市中心的江心島上。


 


住戶大多非富即貴。


 


遙想當年第一次來,我想省點車費。


 


硬是在社區裏迷了路。


 


如今再看,卻覺得蕭瑟了不少。


 


「昊宇,聽說答辯會上,你表現出眾,拿下優秀畢業生,實在年輕有為。」


 


「不像叔叔我老啦!別的不盼,就希望我的傻閨女能有個好歸屬。」


 


吳父上來就一頓客套。


 


看似誇讚,其實話裏有話。


 


「您有什麼就直說吧?」


 


他厚重的手掌蓋在我手上:「你願意和靜靜一起去國外嗎?」


 


「隻要你答應,我保證,你們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說實話,我是有幾分詫異的。


 


難道吳語靜之前官宣,都是鬧著玩的嗎?


 


吳父不經意撇向上方。


 


我這才發現吳語靜躲在角落的身影。


 


縱使極力隱藏,還是能看見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原來那天覺得她圓潤,並不是錯覺。


 


我才明白這場鴻門宴的用意。


 


「叔叔,我敬您是長輩,您也不能把我當接盤的冤大頭吧?」


 


「混賬!」


 


被戳破的吳父,當即氣紅了臉。


 


甩手將茶杯摔了個粉碎。


 


一如從前。


 


那年中秋,吳語靜一時興起,將我帶回家吃晚宴。


 


我精挑細選了紅酒做禮物。


 


吳父卻在接過時不慎手滑。


 


他說:「不好意思,手滑了。不過這酒……灑了就灑了,就是可惜我這十幾萬的 土耳其地毯。」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耳朵紅得發燙。


 


吳語靜當場就帶我離開了家。


 


我本以為她是心疼。


 


可出了家門,她卻笑彎了腰:「你看到老頭子都快氣瘋了嗎?早知道就早點帶你 回來了!」


 


見我臉色不對,她才手忙腳亂地道歉。


 


「我隻是開個玩笑。」 看吧。


我們的立場,如此天差地別。


 


更何論愛?


 


我試探道:「明明陳吳聯姻,兩家利好。現在婚事吹破,不知道誰是地毯,誰是 酒?」


 


吳父的臉色瞬間黑如焦炭。


 


看來就像坊間流傳的那樣,吳氏集團資金鏈確實出了問題。


 


他氣急敗壞地威脅道:「你不要不知好歹!就算吳氏倒臺,我吳方正一句話,斷 你的生路不是問題!」


 


「是嗎?」


 


我淡笑道。


 


「那我倒想看看,經偵大隊的地盤,你的手伸不伸得進去!」


 


彼時公示期已過,合同也已經簽發。


 


我已成為光榮的人民公僕。


 


眼看著吳父瞳孔顫動。


 


從震驚,到心死。


 


吳語靜跌跌撞撞地追出來。


 


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小腹上。


 


「昊宇,如果我說結婚都是被逼的,你信嗎?」


 


「你說過會永遠愛我,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腳步一頓。


 


心中生出無限悲涼。


 


曾經那樣耀眼張揚的太陽,終究也還是墮入了泥潭。


 


我背著身。


 


向那三年的青春做最後的告別。


 


「祝我們身體健康,江湖不見。」


 


吳氏集團的問題,早就不是第一次上新聞了。


 


如再見面。


 


或許就是對簿公堂時。


 


7


 


我沒想到重逢會來得那麼快。


 


就在我報導實習那一天。


 


吳父正式被傳喚,接受調查。


 


等吳語靜匆匆趕來時,已經趕不上見父親一面。


 


見到我時,她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昊宇,我會不會永遠見不到爸爸了?」


 


「你能不能幫幫我,我隻是想再看他一眼。」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多年前掙扎的自己。


 


可黑白兩立,涇渭分明。


 


就算再多觸動,我也不能越界。


 


「先回去吧,總有辦法的。」


 


可她那樣固執地掙扎在門前。


 


直至哭到暈闕。


 


人群中突然傳來驚呼。


 


這才發現,刺眼的鮮血,正順著她的小腿,蜿蜒而下!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


 


鮮活的生命離去,就在短短一瞬間。


 


一切悲喜恩仇都不重要了。


 


我慌亂地撥通急救號碼。


 


試圖在鬼門關前,抓住吳語靜的最後一絲生機。


 


所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吳語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後半夜。


 


「吳語靜的家屬在嗎?」


 


護士焦灼地在走廊裏呼喚。


 


我起身邁入房間。


 


在吳語靜期待的眼神下,我終究是沒有應那一句家屬。


 


她喃喃道:「昊宇,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隻有你了。」


 


可我已經不屬於她了。


 


就像她也從來不曾屬於我一般


 


我緩緩放下她挽上來的手。


 


「語靜,當初你救我一命。」


 


「如今,我還給你了。兩不相欠。」


 


吳語靜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怔怔地沉默了許久。


 


最後釋然一笑。


 


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手。


 


三年前的林昊宇年少無知。


 


還不懂得——


 


愛情可以有很多種模樣。


 


卻唯獨不能是憐憫與虧欠。


 


但三年後的吳語靜,卻用淚水和悲傷,悟出了這殘忍的真理。


 


那天以後。


 


我自覺申請調離了吳氏集團的調查組。


 


我也曾在局裏見過吳語靜幾次。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她似乎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


 


變得堅強和隱忍。


 


努力地為父親四處奔走。


 


偶有目光對上。


 


我們也隻是微微點頭,草草別過。


 


一切如我所願。


 


我們徹底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七月。


 


畢業典禮如期而至。


 


偌大的校園再次熱鬧起來。


 


大家彼此祝福,合照留念。


 


隻有吳語靜的周圍,空無一人。


 


論文事件後,吳語靜不得不申請延畢。


 


再加上吳家出事的影響。


 


像這樣的場合,我本以為她不會出現。


 


而到了晚上的舞會。


 


白天還惺惺作態的人們徹底撕下了偽裝。


 


借著慶祝的名義,將紅酒一杯又一杯地倒在吳語靜頭上。


 


像是惡魔的狂歡。


 


可吳語靜是多麼驕傲的人啊。


 


她憤憤起身,抬手想要將恥辱全數奉還。


 


 


啪一聲。


 


鮮紅的指印卻落在吳語靜臉上。 始作俑者,正是陳晨。


「喲,這不是我心愛的靜靜嗎?怎麼脾氣還是這麼大啊?」


 


「這巴掌,不就是你從前最喜歡的嗎?」 就在又一個巴掌落下時。


我還是忍不住出手,扼住他的手腕。


 


「你算什麼東西?」


 


無處發作的暴躁,讓陳晨更顯癲狂。


 


隨即揮起左手,試圖給我這個不速之客一拳。


 


「陳大少爺,如果我沒記錯,你們陳家也還在接受調查吧?」 「這一拳下來,可是毆打公職人員的罪名。」


陳晨兩眼瞪得幾乎要冒火。 卻無可奈何。


 


一拳落在了身旁的裝飾柱上。


 


「林昊宇,我們來日方長。」


 


可是怎麼辦呢?


 


他已經沒有來日了。


 


畢竟我不能告訴他。


 


他手上買賣論文的產業鏈早就被撈起。


 


目前已經正式立案偵查。


 


或許對於陳家的能量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大事。


 


可陳父明知他的所為,卻任由他發展。


 


進而利用成為陳家洗錢的重要一環。


 


故事便早已走向不可控的結局。


 


就在我們對峙之時。


 


吳語靜不知何時,已經逃離現場。


 


我跟著尋出會場外。


 


她正躲在角落出神。


 


白裙上的紅酒,怎麼擦拭,都依然那般鮮紅。


 


我抽出手帕給她。


 


「先把臉擦乾淨吧。」


 


「以前你張揚慣了,以後可不要硬碰硬了。」


 


吳語靜怔怔地接過手帕。


 


眼尾不著痕跡地泛紅。


 


她忽而踮起腳尖,向我湊近。


 


我剎那偏開頭。


 


「如果地上有一塊毛巾擋住了你的去路,你會隨手撿起它扔掉,但絕不會拿它抹 嘴。」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語靜伸出的手,凝在半空。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窘迫二字。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她低著頭,再也不敢觸碰我的視線。


 


倉促地逃了。


 


 


很久以後。


 


每每想起這句話,我都懊悔沒能好好說話,體面告別。


 


那時候怎會想到——


 


我們的青春,就這樣伴著唏噓。 在這個夏天戛然而止。


9


 


我最後一次看見吳語靜,是在畢業兩年後。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我老婆嘴饞,半夜鬧著吃小龍蝦外賣。 可等了半天,訂單已經遠遠超時。


好不容易等來鈴聲響起,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實在對不起,雨實在太大了,我一不小心翻車了,所以….! 循聲望去,正是吳語靜。


偌大的外賣服套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渺小。 遮擋不嚴的雨衣上,滿是摔跤的泥濘。


 


 


而她手裏捧著小龍蝦,已經全部翻倒。


 


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著油。


 


看見我那一刻,吳語靜慌張地低下了頭。


 


「這一單我會賠給你們的,但是希望你們不要給差評。」


 


老婆心疼地將拉起她的手:「天啊,你這都摔破皮了,還管小龍蝦啊。」


 


說著,便將她拉進門。


 


吳語靜卻像是受驚的兔子,慌張往門外退去。


 


「不用了!我這鞋子不乾淨,會弄髒房子。」


 


可按照我老婆的熱性子,哪會就這樣放她走。


 


不顧她的謙退,將她拽進了門。


 


轉身便回屋拿藥。


 


玄關隻剩我們兩人,氣氛突然就變得尷尬起來。


 


「你竟然買了這裏的房子。」


 


應聲看去,才發現吳語靜微微探著頭,偷偷打量著我家的房子。


 


說來湊巧。


 


 


這房子和當年吳語靜家裏給她買的,是同一個社區。


 


連套間格局,都一模一樣。


 


我這才明白,她似乎誤會了什麼。


 


趕緊打著哈哈道:「我哪有這個實力,隻是剛好趕上單位分福利房,運氣好罷了。


 


 


吳語靜的眸子,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


 


老婆也終於拿著繃帶回來。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給吳語靜清洗上藥。


 


嘴上還不忘嘮叨:「女孩子幹這活不容易,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起來,我老公以前也送過外賣,據說那時候還為他前女友摔傷腿呢..」


 


老婆自顧自地打趣著玩笑。


 


卻沒察覺,吳語靜的眼眶已悄悄染紅。


 


豆大的淚珠,慌不擇路地落下。


 


老婆一下慌了。


 


「數…怎麼哭了啊?對不起,是不是我話太多了?」


 


吳語靜匆忙抹掉臉上的淚水。


 


極力克制著哽咽。


 


「我沒事..隻是太久沒有人像這樣關心我了.…謝謝你。」


 


說完,她便匆匆地跑了。


 


在黑夜中留下單薄的背影。


 


一切發生得太快。


 


老婆還沒緩過勁來,委屈兮兮地埋入我懷裏。


 


「老公,我是不是又好心辦壞事了?」


 


我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安慰:「當然沒有。」


 


「或許因為你的善良,能讓她撐過難熬的冬天。」


 


後來,一次同學聚會上。


 


我偶然聽到了陳晨已經出獄的消息。


 


當初東窗事發。


 


陳晨便成了陳家的棄子,一舉背上所有罪名。


 


由於學術造假,又長期在獄中。


 


他一直沒能獲得學位。


 


出獄之後,隻能四處碰壁,毫無生路。


 


最終隻能草草逃去國外。


 


徹底斷了蹤跡。


 


而吳語靜,更是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


 


隨著時間逝去。


 


那些青春裏的人與事都終將模糊。


 


但我從未忘記。


 


那年夏天的江邊。


 


張揚耀眼的女孩一時興起,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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