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他黑夜擁抱 3364 2024-11-18 16:30:34

不過場面有些尷尬,他正在被人揍,臉頰兩側是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為首的少年是今晚宴會主人的兒子——舒恩宇,一個被寵壞了的混世魔王。


我蹲在一旁,吃著糕點。


直到他們離去,才站起身走到他身邊。


「這才多久,就混成這樣兒了?」


舒白頂著張豬頭臉,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奪過我手裡的蛋糕就往嘴裡塞。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被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走了。


酒過三巡。


宴會的高潮部分終於開始。


A城赫赫有名的房產大亨舒建邺要向大家介紹他家族的新成員,作為正牌妻子的


徐燕霜在一旁強顏歡笑。


她可是個狠角色呢。


我坐在沙發一角,看到舒白被帶上去,一臉的慘樣。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兒子——舒白。」


豪門之內總有一些腌膜事,想來又是個私生子什麼的。


大家心照不宣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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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他這是飛黃騰達了呀,不得了,不得了。


舒白看向我,勾唇笑了。


大廳內燈火通明,精致的水晶吊燈耀眼奪目,光影映在他眸子裡,好似璀璨星河。


嗤,被揍成豬頭了還笑。


真醜。


7


後院。


「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弟弟,我就削了你的皮!」


舒恩宇被罵得狗血淋頭,連卡都被停掉兩張。


他敢怒不敢言,隻能惡狠狠地瞪著舒白。


「爸爸,不是哥哥的錯,是我不小心...」


舒白眼睛濡湿,無辜可憐。


舒建邺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向來乖巧,以後要是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做主。」


二人前腳剛走。


他立馬不裝了,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沒想到你親爹還大有來頭啊,你媽去哪兒了?」


我坐在花園的大樹上,雙腳晃晃悠悠。


他仰頭看我,瞳孔漆黑,墨染一般。


「徐燕霜不會允許她威脅自己地位的。」


「去母留子,你沒聽說過嗎?」


說罷,舒白張開雙臂,「下來。」


「哦...」


我從樹上跳下來,純白的衣袂翻飛,穩穩落入他懷中。


他忽然抱著我就不撒手了,頭埋在我脖頸間,拱了拱,可憐壞了的模樣。


「林奈,我好疼啊。」


聞言,我十分惡劣地戳了戳他紅腫的臉頰,「活該。」


「你也就這張臉能看,要是毀容可就完蛋了,以後都找不到媳婦兒。」


8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是多餘的。


他居然把宋漣漪都搞定了。


宋漣漪是宋家掌上明珠。


她性子囂張跋扈,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


據說她失足落水,醒來後便對舒白一見鍾情,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起先我還以為是以訛傳訛,直到親眼所見。


舒白被舒恩宇等人針對,淋了一身的水,好不狼狽


宋漣漪衝上去就給了舒恩宇一巴掌,「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對方捂臉,不可置信,「你吃錯什麼藥了,腦子進水了不成?居然維護這個野種!」


她冷哼一聲,「從今以後,誰敢欺負舒白,就是跟我宋漣漪作對!」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舒恩宇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叫一個憋屈。


嘖嘖。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她改變如此巨大,簡直像換了個人。


放出豪言壯語後,宋漣漪心疼地關心舒白,「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看?」


少年渾身湿透,晶瑩的水珠從眉眼滑落,沒入衣領,純潔中帶著別樣靡麗。


她眼裡劃過一絲驚豔,聲音更加輕柔:「我給你找了件新的校服,你去把衣服換下來吧?」


舒白垂眸,平添幾分柔弱,「謝謝你了,宋同學。」


「別那麼見外,叫我漣漪就好,咱們是朋友呀。」


宋漣漪路過時,視線若有若無地劃過我,眼底藏著深深的敵意。


我默默讓道,認真思考了一下。


印象裡好像從未與她打過交道,甚至話都未講過。


她倒好似認識我許久了。


舒白在空曠的教室裡換衣服。


我偷偷摸摸溜進去。


「你給那個宋漣漪下蠱了?」


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低著頭,隨意擦了擦頭發上的水漬,長長的睫毛還沾著雨水,在光影下閃閃發光。


「她已經死了。」


什麼?


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舒白把頭靠在我肩上,語氣悠闲輕慢,「那天我親眼看著她落水的,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可不知怎的突然又活過來,你說神不神奇?」


我不耐煩,「別鬧,說正事呢。」


他有點不高興,「你不信我?是真的。」


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怎麼聽都覺得玄幻。


「這麼說她現在是個死人?我瞧著也不像啊。」


「你都不怕?」我問。


舒白眨眨眼,「為什麼要怕,你不好奇她處心積慮接近我是為了什麼?這個遊戲很有意思,不是嗎?」


「我看她確實對你很有意思。」這孩子了不得,連死人都能蠱惑。


他忽然欣喜地半撐身子湊近我,濃黑的眸子隨著眼角挑動微微上揚.「林奈,你在吃醋嗎?」


牛頭不對馬嘴。


我一把拍開他的臉,「少來勾引我。」


我隻當舒白在逗我玩,世界上哪有這麼玄幻的事情?


對於他的解釋,我更偏向於宋漣漪腦子進水了。


9


升上高中後。


宋漣漪與我在同一個班級。


她腦子好像真的進水了。


若說之前的敵意還是若隱若現,那麼現在就是明目張膽。


她處事圓滑,滿身名牌,加上相貌出挑,被譽為校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


我不善言辭,準確來說是懶得交際。


在宋漣漪的授意下,我不知不覺間就被全班孤立了,每天獨來獨往,倒也樂得清淨。


可我的同桌就沒那麼幸運。


他叫餘晨,是學舞蹈的藝術特長生。


他是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很斯文的男孩子,但總是被人罵娘娘腔。


有人往他水杯裡倒粉筆灰,往他抽屜裡倒垃圾,將墨水甩到他幹淨的校服上。


餘晨對此逆來順受,一點都不敢反抗。


懦弱至極。


這是我給他的評價。


對於這樣的人我更加沒興趣結交。


所以一個星期下來也說不上幾句話。


放學後。


路上人影稀疏。


巷子裡一群吊兒郎當的小流氓在打劫。


「小子,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趕緊的,好好配合,不然小心你的皮。」


「直接搜身好了,看他這窮酸樣也不像有錢的。」


秉承著不多管闲事的優良品德,我目不斜視地走過。


這時,有人開口了。


聲音清冽又性感,太有辨識度。


他素白的手往我這個方向輕輕一指,「吶,我的錢都在女朋友那兒。」


數道炙熱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我。


我:「...」


真是作孽。


當最後一個鋼鋪兒都被人拿走後,那些小混混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舒白斜靠在牆壁上。


他淺淺叼著煙蒂,在縹緲的煙霧中睨過眉眼,與我對視,全然不復在校內時那純


良溫柔的模樣。


他語氣帶著點不正經的慵懶,重復喊著我的名字。


我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有你。」


「滾。」


「我不。」


我不耐煩,「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這麼闲。」


舒家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徐燕霜可不是個善茬兒,她隻有舒恩宇這一個兒子,絕不會允許有人威脅他的地位。


他面無表情,低聲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10


第二天上學,總感覺氛圍怪怪的。


跑完課間操以後,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就要喝。


餘晨忽然低聲說:「別喝。」我頓了頓,擰開全部蓋子。


裡面裝的哪是熱水,分明是漆黑的汁水,表面還漂浮著粉筆灰和濃痰,惡心至極。


「誰做的?」我問。


他低頭,不敢說。


我環顧四周,眾人神色各異,不乏幸災樂禍之人。


「誰幹的?」我站起身,再次冷冷開口。


教室裡安靜如雞,無人應答。


我沒有耐心了,「是要我告訴老師嗎?」


也許是平時表現得太過沒存在感,他們以為我會像餘晨忍氣吞聲。


我看見前排幾個女孩子目光瞥向宋漣漪。「你幹的,是嗎?」


我走過去,直截了當。


她笑了笑,「林同學,怎麼了?同學之間開個玩笑罷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是,真小氣。」


「這麼小點事至於告老師嗎?」


「怎樣算欺凌?」


「十個人欺負一個人算欺凌,一百個人欺負一個人也是。」


「那麼一萬個人呢?」


「是正義啊。」


大家都願意盲從,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讓自己消失在「多數」之中。


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就是正義的那一方,無論對錯。


宋漣漪得意地笑了,挑釁地朝我挑眉,仿佛在說:「看啊,所有人都站在我這一邊。」


我歪頭,也笑了。


手微微傾斜,將杯子裡的液體兜頭淋了下去。


她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散發著異味的汁水,其中還有濃稠的液體掛在頭發上,要掉不掉。


這一幕太過惡心,周遭的人都默默離遠了一些。


她直接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大叫:「林奈!你瘋了嗎?!」


「怎麼了?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怎麼這般小氣?」


上課鈴響了。


任課老師走進來,見此情景,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老師,我不知道怎麼惹到林奈同學了,她要這麼對我。」


宋漣漪哭得梨花帶雨。


如果忽略掉烏漆麻黑的面容,確實惹人憐愛。


老師把教案往講臺一拍,勒令我給她道歉。


「老師,是她先挑事在先,往我水杯裡吐口水、倒粉筆灰的。」


我淡淡地陳述事實。


「還頂嘴,你難道就沒錯嗎?一個巴掌拍不響…..」


話音未落。


我反手就給了宋漣漪一個耳光,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室。


「老師,你看,這不挺響的嗎?」


最後的結果就是在外面罰站一節課。


我倒無所謂。


倒是宋漣漪頂著半邊包子臉,渾身髒了吧唧,在走廊外可謂是賺足了眼球。


她氣得渾身發抖,似要將我吞吃入腹,順便還在警告我,讓我離舒白遠一點。


我不理解,「他就是個瘋批,你才應該離他遠點。」


宋漣漪一臉憤慨地指責我:「舒白那麼優秀,你並不了解他,怎麼能這樣詆毀他?!」


多麼中二的臺詞,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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