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子松看我走神,左右看看,問我:「有沒有什麼事?」
我反手抓住他,還能皮:「今晚還能大戰個三百回合。」
林子松:「
10.
「你怎麼來了?」我坐在他車上。
他說:「把安全帶系上。」
我歪頭,裝樣子:「剛剛好嚇人,我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車載系統還在嘀嘀嘀提醒安全帶,最後還是他妥協,俯身要給我系上安全帶。
我趁機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憐乞求:「林子松,可以讓我抱會兒嗎?」
三分演七分真。
哪個女生被變態尾隨了能不怕的。
他沒推開我,趁此回答了我剛開始上車的問題:「路過。」
我緩過勁來,調笑他:「林子松,誰路過剛好路過警察局,找借口也不帶這樣找的吧。」
然後他沉默了兩秒,我估計這次應當是實話:「你單位那個主管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來找你。」上次他沒說明白,一直沒睡好,最後還是沒忍住找上來。
我:「嗯,我明天就辭職。」
我發現,他的臉終於沒那麼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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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松帶我去吃了一頓大餐,最後我以為他會送我回去,可這回家的路越來越陌生。
「你要帶我去哪?」
他說林津津那住處現在不安全,帶我回他現在住的地方。
轉變太快,連我這個「老司機」都沒準備好。
直男居然還有主動帶人回家的一天??
林子松又補了一句:「這麼晚了酒店不安全。」
我笑了:「酒店不安全我就很安全嗎?」
林子松:「...」
我於他而言,確實不安全。
尤其是現在,得知他要把我帶回他家後,內心就開始躁動了。
隻不過這火,等看到他家門口出現的一位女性之後,才慢慢消了下去。
我看到林子松的表情有點意外,喲,這兩人「老相識」啊。
不過,他反應冷淡,讓我稍稍好受了一點。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打擾你的好事?」我悄悄附在他耳邊,故意離得很近,讓那女人看得眼紅。
令我詫異的是,林子松跟我解釋了:「她是我媽找的相親對象。」
「喲,還相過親吶。」
我牙疼,無比後悔那天餐桌上沒跟方女士挑明。
明明我是方女士兒娘婦的首位人選。
如今相親對象都找上門來了,看來那頓飯吃得很不錯嘛。
在那女的喊了一聲林子松名字的時候,我故意貼上他,怎麼矯揉造作怎麼來:「親愛的,今晚有我陪你還不夠啊?」
那女的表情僵硬,然後不可置信:「方阿姨不是說你單身嗎?」
我暗地裡掐了他一下,然後接話:「哥哥單身?那嫂子呢?」
短短八個字我就勾起了人類普遍的八卦欲,果然那女的看向了我,我繼續離譜地編故事:「嫂子能接受我的存在,可不一定會容忍這位姐姐哦。」
林子松的嘴已經抽得快要患上帕金森。
最後自然是我打了勝仗,那女的堪稱「落荒而逃」,我後知後覺:「數,林子
松,她不會跟你媽告狀去了吧?」
「或許。」他毫不在意。
將我的房間安頓好,我卻在他沙發上擺爛:「我就睡沙發吧。」
他皺緊了眉頭,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耍橫。
我陰陽怪氣:「你別管我,趕緊睡吧,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接下來的相親。」
林子松:「...」
「宋栀,我那是迫於無奈。」
我內心很滿意他對我的變化,一步步忍讓,主動解釋,但是我穩的一批:「嗯,我都懂。」
「你相好了,把人帶回來,我走就是。」
「我知道你是出於津津的哥哥份上照顧妹妹,才收留我的。」
他:「誰當你是妹妹。」
我飆戲飆到一半,停了:「那是什麼?」
林子松說了四個字——男女朋友。
還不到兩個月,我就拿下了這傳聞中「隻有金錢欲望的性冷淡」???
不真實感太強烈了。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怎麼聽怎麼就輕飄飄的,毫無價值感呢。
這狗男人不會是想敷衍我吧。
「怎麼就男女朋友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準備回房間。
我繼續試探:「上次你給了錢,我收了,確定我們不是僱主關系?」
他走到一半停了下來,然後折返回來,不知道是哪句話、哪個詞刺激到他了,他捧著我的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吻了下來。
不對,是咬。
11.
沒想到,我人狠騷話又多的宋栀也有被親蒙的一天。
這不是我的劇本!
等我腦子重新接上電路了,我又去叩叩叩地敲他臥室門。
他上半身赤裸地出現,好家伙,不是我不對勁,是林子松被調包了吧!
我戳著他裸露的腹肌,流氓地評價:「身材挺好。」
他這次沒躲,反而氣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讓我摸了個夠,最後是我臉紅了。
我不甘心地硬著頭皮上:「我知道親親在某些西方國家是禮儀的意思,你別糊弄我。」
林子松微微彎腰,跟我平視:「心裡一直記著上次我給你錢的事是吧?」
「行。」
行什麼行,「啊」我直接整個被他攔腰扛了起來,天旋地轉,我被他扔到了大床上。
我揉著屁股,下意識地往後躲,話都不利索了:「你、你。」
林子松好像真的被打開了某個機關似的:「不就是想讓我證明給你看嗎。」他欺身上前,「這次不收費。」
我栽了,我堂堂一個老色批居然栽在了性冷淡手上!
當事人非常不服氣。
我水裡來火裡去過後,死魚眼瞪他:「林子松。
「你是不是偷偷背著我看了什麼片,吃了什麼藥?」
他又把我壓身下了。
我這一生要強的嘴啊!
空氣中傳來我一絲顫抖的怒吼:「你踏馬不是性冷淡嗎!」
偏偏他還不知廉恥地「嗯」了一聲。
這麼會玩花樣神踏馬的性冷淡。
我生無可戀:「我手要廢了。」他說好,然後換了個更騷的方式。
雖然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不過以我「經驗豐富」的理論知識來看,這踏馬還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呢!
浴室門被敲了兩下。
林子松在外面喊:「栀栀,你不會掉廁所裡了?」
我憤憤地刷著牙,狗男人,這就換上愛稱了啊!
神踏馬性冷淡!
想到剛才他的所作所為,口腔裡還留著那個味道,氣得我羞憤欲死。
我皮膚是屬於那種很敏感的,一碰就會留下印子。
鎖骨上、手腕和手心,還有大腿內側那紅了一大片。真是個禽獸大變態!
可我一想到最開始都是我去撩拔的,隻能牙掉了往肚子裡吞。
偏偏第二天林津津還給我分享了一個公眾號推文,叫——《徵服性冷淡的十種方法》
我:..
我真的會栓Q
我今天要去辭職,林子松要送我,我還在跟自個兒生悶氣中,死活沒坐他的車。
等我去公司,立馬就有同事圍過來:「诶,小宋你今兒遲到了啊!錯過了一場好戲。」
我問:「什麼好戲?」
同事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主管被開了,你沒看見今早上上級專門過來處理
的,鬧得好大。」她跟平時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主管跟公司撕破臉的時候,說了你的名字,這事是你幹的吧。」
我一愣,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難道是林子松?
我敷衍了幾句,問:「你知道辭職信應該交給誰嗎?」
同事:「主管都被你弄走了,你還辭職幹嘛。」
瞧瞧這話,就算是主管走了,背後那些人不知道還要怎麼議論。
再說,辭職信寫都寫了,不能浪費。
從原公司出來,我先是不確定地打電話問了閨蜜,我那富婆閨蜜確實有這「六親不認」的護短手段。
結果林津津壓根就不知道我昨晚被尾隨報警的事。
「好啊!那個狗賊好大的膽子!」林津津的聲音大有要衝破我耳膜的趨勢,「尼瑪那人渣在那呢!老娘去削了他!」
我心裡一陣暖:「津兒,謝謝啊,事情都擺平了。」我補了一句,「既然這事你
不知道,那十有八九就是林子松幹的。」
「林子松?!」閨蜜又叫了一聲,「他怎麼會幫你….你倆進展這麼快的嘛!」
我少女懷春,下意識地點頭,點完才意識到她在電話裡面看不見:「噢,是的吧。」
「還有,你哥一點不性冷淡。」
林津津嚇磕巴了:「該不會...難道,我要、晉級、當姑姑了!」
富婆閨蜜眼不眨地就打賞了我一個紅包。
我也眼不眨地收下了,浪費一秒就是我對未來小姑子的不尊敬。
我鄭重其事地跑火車:「那我努努力。」
「沒有累不死的牛,隻有耕不完的田。」
林津津:「...」
12.
不過「性冷淡」這事好像是真的。
我回了林子松的住處,現在也是我的地盤。
把剛才林津津發給我的身體報告給了林子松。「你真,性冷淡?」
林子松百忙之中,第一次在我和股票線中選擇了我。可喜可賀。
「你覺得呢?」
我叉腰,蠻橫無理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昨晚是不是裝的!」主要是我也沒經驗,確實不知道男人狠起來會不會裝到「很行」的地步。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然後一個用力,勾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使勁一拽。
就這麼一個動作,我居然慫了。
他說,那個身體報告以前是用來敷衍催他找對象的長輩的,隨便編造的。他還真沒去測過,隻是「我以前確實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現在,有了」。
好吧,我又開心了,女人的開心就是如此簡單。
我踮腳親了親他的喉結,算是給他一個滿分回答的獎勵。然後被他以更加激烈的方式親了回來。
辭退工作我就暫時成了一條鹹魚,倒是林子松天天出去了。
好像是因為方女士讓他去公司。
回來的時候還聽到他在跟方女士打電話:「媽我真有女朋友,沒騙您。」
我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我看到他目光盛滿溫軟,心裡也不自覺柔軟一
片。
林子松說:「她很好。」
喲吼,直男也會說情話了啊。
我撓撓頭,拿著鍋鏟溜之大吉,身後還聽到他的聲兒。
「嗯,等過段時間我就帶您跟前看看。」
別說,我這幾天,做好飯等他回來還真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明天我要回一趟學校。我畢業的導師有事要我幫忙。」
林子松:「什麼時候結束?」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那個畢業小組的都會回去幫忙,你別來接我了,可能還要聚會。」
他想了想,說:「那結束完了給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我心裡偷著樂:看來直男也會為春天做事啊。
不過我沒想到巧的是,聚會會碰巧遇到我的閨蜜。
我閨蜜跟我一個學院的,隻是不同系,但平時走得近,我倆形影不離,誰都知道我宋栀有一個出手闊綽的閨蜜。
闊綽到替我無形地擋了桃花。
有這樣一個不僅為你買買買的還願意花心思哄你的富婆閨蜜在跟前,那些男人都不夠看的!
當然林子松是個例外。
那些人看到我閨蜜,立馬熱情地把她留下來。
我悄悄咪咪地附在她耳朵邊上說:「你明知道你來會被她們宰,來幹嘛。」
富婆閨蜜大手一揮,又闊綽又霸道:「你玩得高興嘛!」
這一句話堪比酒更讓人醉。
於是我就喝多了。
閨蜜一米七的身高罩住了勉強一米六的我,特有安全感,我嚶嚶嚶:「津兒,要不我不要你哥了,娶你可好。」
「我對你哥是見色起意,我對你不一樣,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鑑!」
要襯託出一個人超級好的時候往往就要做對比。
我承認我此時此刻有點渣渣的。
反正林子松不在,嘴長在我身上。
我誓死要表忠心:「津兒,要不是我為了能跟富婆成為一家人,為了和姐妹牢牢地綁一輩子..我才不去釣你哥呢!」
林津津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直晃我:「快別說了!」
我嘴炮還沒過癮:「是真的,我對你絕對真心!」
林津津小聲貼在我耳邊,似乎咬著牙:「栀子啊,我哥來接你了。剛剛你喝醉了我替你接了我哥的電話….…嚶嚶嚶,他估計聽到了你那些殺人誅心的話,完了完了。」
我腦子有點卡機,她說她的我說我的。
林津津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