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子松見我「耍酒瘋」了,無奈隻能背著我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7.
我如願讓他背了,回到家他就把我放下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我站在原地沒動,又折返回來,他舉起兩根手指:「宋栀,這是幾?」
我迷迷蒙蒙,心念一動,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把其餘三個也舒展開,然後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插入那五個縫隙之中。
我傻樂:「嘿嘿,十指相扣!」
林子松:「...」
他又比了一個1,我盯了半天,就在他要放棄掙扎的時候,我飛快地湊上去,張口含住了。
在他震驚+失措的幽暗的眼神裡,我給他留了一圈口水,並說:「棒棒糖~」
我洗完澡悄悄摸摸溜進了他房間裡,沒想到他洗得比我還要久。
我坐在他床上,他出來時就隻穿了一條內褲。
別說,挺有料。
猝不及防地看到我,在原地呆了兩秒就折回浴室穿了浴袍。
他皺著眉:「宋栀,回你自己房間去。」
「我怕黑。」
我蹲在他床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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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些傻話,成功讓他覺得我還沒酒醒。
我拍了拍床的空位:「林子松,這裡還有位置,快來呀~」
然後林子松就出去了。睡沙發去了。
我在他床上滾了幾圈,不甘心,又摸黑去了客廳,蹲在沙發邊上,就這麼借著月色,看他。
就在我湊近數他睫毛的時候,他悠地睜開眼。
我怕他看出來我裝醉,一腦袋磕下去,埋在他脖子那裡:「林子松,我怕黑。」
怕黑還要往黑的地方來,我趕緊補救了一句:「我不敢一個人,你陪我好不好?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伸手特別生疏地在我腦袋上拍了拍。
他跟我商量著:「你先起來。」
客廳開了盞昏黃的小燈,我蹲在沙發邊,他坐在沙發上仿佛思考了很久,然後朝我伸手。
我眨巴眨巴眼,抓住了他的手,他借力給我,想讓我坐在他旁邊,但我早就預判了方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雙腿分開,動作有點大,我身上的睡衣肩帶都滑落了。
他眼睛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不斷上升。
下面,某物,已經覺醒了。
「林子松。」他越往後躲我就靠得越近,直到他抵在沙發上,退無可退,我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然後低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
這是我認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每次他說話我都會想象有一天我親上去的樣子。
今天,我終於得逞了。
「宋栀」
我親了他喉結,而他,親了我的唇。
「別動。」他壓抑著、克制著。
不過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要看他因我著迷的樣子。
我伸出手往下:「我可以幫你...」
我收回幹淨白嫩的手,掌心裡卻仿佛還有昨夜的觸感,驚心又動魄。
林津津狐疑地盯著我:「欻,你走啥神呢,我哥明天就搬走了,你就一點不著急?」
我搖頭,著什麼急,獵物已經一半踏進籠子裡了。
「欲擒故縱懂嗎?別急,有時候距離產生美。」前面逼他逼那麼急,昨天是個突破口,想來也該放他一些時間好好思考思考了。
「林子松怎麼會找到KTV來?」
我當時隻給閨蜜報備了行程,這不怕萬一有個什麼事,閨蜜也知道不。
果不其然,就是林津津說的,不過是林子松主動來問的。
所以她今兒找上門來專門問我情況。
也虧得林子松今天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了,她才敢來。我:「昨晚喝醉了,然後就放開了些。
「你哥對我起反應了。」
林津津:「他、有、反、應、了!」
我特淡定:「你這麼驚訝做什麼,你哥隻是性冷淡,又不是不舉。」
林津津:「好像是哦。
「然後呢,然後呢?」
我:「還想聽什麼,下面的十八禁了。」
林津津:「..我跟你一樣二十二了!」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做到最後一步。」說實話還是有點慫。畢竟是第一次,有點怕。
看來下次得多喝點酒。
林津津:「看來林子松這次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她嘆了口氣,嘖嘖稱奇:「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8.
林子松搬出去了,準確來說是搬回他自己的地方了。
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著他了。
周末我去找閨蜜玩,沒想到會意外碰到。
林津津和她媽媽住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我也經常去她家裡玩,她家裡除了她媽媽方女士,就是佣人保姆,我每次去方女士都特別開心。
我這跑火車的嘴,在長輩面前那是有一說一,小嘴抹蜜那是第一。
以至於林津津說過,要我是個男的,她媽就把她許給我了。
以前是學生,空手往人家家裡跑,現在已經出來工作,拿了工資就給方女士買了點小禮物。
哄得人方女士趕緊讓廚房多做點好吃的。
還勞煩方女士親自削水果給我吃。
「我媽真是對你比親女兒還親!」
林津津在邊上酸溜溜地說了句。
方女士聽到,手上動作不停,也是有點抱怨:「你啊,有你姐姐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比林津津大幾個月,方女士直接讓津津叫我姐姐。
陪方女士聊了會兒,林津津就拉著我去她家遊泳池遊泳了。
夏天遊泳最舒服了,我趴在岸邊喝著冰飲,問:「數,剛剛阿姨話都沒說完,你就把我拉走了。」
林津津:「哎呀,你是過來找我媽還是找我來的?」
我沒臉沒皮:「我這不是提前把未來婆婆關系搞好嘛….
她拍我肩膀,非常相信我的樣子:「你放心,我媽早就被你哄得分不清東西了,恨不得把我嫁給你。」
我嫌棄:「我可不要。」
「嘿你!」
我:「再說了,咱倆這身高,你上還是我上啊?」
林津津快一米七了,而我還在為一米六掙扎。
「論武力值你肯定是在上面的那個,可這身高嘛…
我:「欻!讓你想還真就想了啊。」
「我要是攻,你哥可不是小受?」
那一米八的大高個,居然是個小受嘛?
林津津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姐妹,這個想法可要不得!」
我:「....」
到底是誰想得歪。
「其實吧」閨蜜一臉「我功勞最大」的樣子湊近我耳邊,「我不裝了。」
「什麼?」我被她勾出些好奇心來。
林津津:「其實這兩年我不隻向你透露林子松的情報,我還向他反向輸出了關於你的不少...特別是美照!
我眯了眯眼:「不錯啊姐妹!怪不得我說怎麼林子松好像挺了解我似的。」估計這傻妹妹傻乎乎地把我賣個幹淨了吧。
也真是傻白甜,沒聽出我後面那句話的深意。
她傻樂:「嘿嘿,當然,我又不像某人重色輕友!在我這裡,姐妹可是第一位!
我好感動,何德何能擁有這種死心塌地的富婆。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诶,你上班還習慣吧?」
突然間,手裡的西瓜汁就不香了,悲桑地嘆了口氣:「工作最累的不是工作,是交際。」
林津津一個富婆,是沒有這樣「委曲求全」的機會的:「怎麼了?」
「其他都還好,就是我們部門那主管..中年大叔、油頭地中海,惡心吧唧的。」
林津津一臉震驚,繼而生氣:「他職場騷擾你了!」
我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激動,別激動,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麼能讓他佔我便宜。」
不過我一個職場菜鳥,確實又沒有那個能力去告發他。
但是林津津知道我一貫愛逞強;「實在不行,咱別幹了,來我媽公司,隨隨便便給你找個輕松的職位。」
我感激涕零地抱住富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再看看,那老頭實在欺人太甚了我就裸辭不幹了!」
林小富婆拍著胸脯豪氣衝天:「嗯!姐妹養你!」
「我林家的人,怎麼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她一嗓子巴拉完,飛快地湊到我耳
邊,往我背後看了眼,「剛剛,我見著我哥來了。」所以故意吼那麼大聲,神助攻啊。
「怪不得我媽讓人準備那麼多的菜,原來今天林子松也來了。」
我看她一眼,明白寫著「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吃飯的時候,林子松挨著方女士,我坐在林子松對面。
方女士還熱情地跟我介紹;「栀子,還記不記得,這是你以前喊的子松哥哥?」
在場的,估計隻有方女士不了解具體情況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跟阿姨道了歉。
然後一臉天真地說:「記得。」
方女士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很憂秋。
然後看看兄妹倆,最後仿佛覺得我能理解她,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栀子啊。」
我:「致!阿姨您說。」
方女士:「你說說阿姨這個年紀了,是不是就該享享天倫之樂?」
我發覺這倆兄妹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我。
我一頂仁,一點都不慌,從善如流地對答:「嗯,對對對。」
方女士:「哎,這兄妹倆一個都不讓我省心,津津一天在外面找些亂七八糟的男朋友,你子松哥這麼多年更是半個動靜都沒有。」
這兄妹倆啊,一個戀愛腦(林津津)一個無愛腦(林子松)。
9.
我點頭如搗蒜,林津津悄悄咪咪地在餐桌下擰了我一把,我趕緊說:「津津年紀還小,愛玩正常,子松哥嘛——」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一直盯著我,眼裡不再是剛開始那般冷漠了。
「子松哥,年紀輕輕事業為重。」
方女士:「二十五歲了,不小了。」
是啊,都把一生要強、事業心強的方女士逼得花式催婚了。
主要是林子松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確實讓家長擔心。
林子松對他媽說:「事業為重。」方女士:「你缺的是事業嗎?」林子松:「...」
先不說他自己都在玩股票,天天坐在家裡不動每天就有好多票子進賬,再說方女士的公司這麼大。
林津津一看就是個廢柴富二代。
林子松回國也是方女士好說歹說讓他回來幫忙的。
「你爸說你在國外沒有看上的,那國內總該有喜歡的姑娘了吧?」我猜:估計公司都是借口,結婚生子才是重頭戲吧。
林津津在一旁樂呵呵地吃瓜,我在添油加火:「是啊是啊,子松哥,阿姨說得沒錯。」
林子松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方女士:「是吧,你看連栀子都懂,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家小子能娶到栀子這麼好的姑娘。」
林津津趁機給我拋來一個媚眼。
我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語氣不大,口氣不小:「是啊,便宜我那男朋友了。」
林津津媚眼還沒拋完直接抽抽了。
林子松肉眼可見地神色一頓,直愣愣地盯著我。
唯有不知情的方女士還在惋惜:「哎呀,可惜了。」
可惜什麼?難不成阿姨前一句話是想撮合我跟林子松??阿姨,我想收回我前面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中午飯間我明目張膽地撩撥,事後就讓林子松給堵他們家小花園了。
我宋栀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沒怕過什麼人,雖然我矮,但氣勢不能輸:「喲,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啊?」
那天晚上過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是他,第二天我手機裡就多出來好多零的轉賬。
雖然當時有點生氣,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林子松的風格。
眼裡隻有錢。
不過現在,應該有點其他的了吧。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怎麼覺得我技術好,還想再來,長期合作?行啊……
林子松忍無可忍地打斷我的葷言葷語:「別裝,我不傻。」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嫌我膽子大,但手法生澀唄:「行,我這不是第一次麼,再多來幾次保證伺候..」
「閉嘴。」他欺身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口嫌體正直,他耳朵紅得跟什麼似的。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伸出舌頭在他手心裡舔了舔。
他抖了一下,立馬松開了,警告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宋栀。」
我「見好就收」,問他來找我幹什麼。
他問得很含蓄:「你工作還順利嗎?」
我的神助攻林津津還真是動作快,我表現得很「勉強」:「嗯,順利啊。」
果不其然沒出幾天,林子松就先「妥協」了。
主要還是我那個主管的「功勞」。
我承認我有億點點招人稀罕,那主管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我,最後直接明目張膽地尾隨我回家了。
還好我住的林津津的房子是高級公寓,安保級別強,沒讓人進去。
不過這色老頭給我堵心的吶,我反手就給報了警。
剛從警局出來我就看到了林子松。
他嘴裡咬著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帥了我一臉。
剛把我胃裡的惡心勁兒給壓下去,那惡心「東西」就又來了,主管兇神惡煞地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林子松立馬走上來直接把煙扔到他腳下,我感覺那角度他其實是想扔他臉上的。
他把我拉到一邊,護在身後:「還想進去是吧?」
主管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腦子裡啥都沒想,光看他去了。
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