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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3215 2024-11-18 14: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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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鍾念月:“……”


    三皇子見了這樣一出好戲,實在按捺不住了。


    他隻聽人說,那鍾家姑娘喜歡太子,鍾家與萬家隻怕都要作太子強有力的後盾了。如今一瞧,好像也不是如此嘛。


    三皇子陰沉一笑:“鍾姑娘是不是同太子吵架了?鍾姑娘不喜歡,扔了便好了。太子心胸寬闊,必然不會怪罪你的。要說這吃食啊,……我母妃宮中有一道酥酪才是一絕,鍾姑娘不如嘗嘗我的?”


    祁瀚面上的怒意已經遮掩不住了。


    三皇子得意得厲害,渾然是拿鍾念月當做個和祁瀚拉鋸的筏子了。


    鍾念月才不想給人做墊腳石,自然也不樂意給人做筏子。


    她擰了擰蓋子,將那整盅扣好,扭過頭,眉眼美得驚人。


    她懶洋洋道:“你說了這樣多的話,想必是想要太子表哥親手剝的松子了……倒也不必我扔了,你再去撿了。”


    她話音落下,便將手裡的瓷盅朝三皇子擲了過去。


    三皇子“嗷嗚”一聲,那瓷盅砸中他的手臂,再順著滑進了他的懷裡。


    祁瀚本該當場氣死的,但想著鍾念月連三皇子的面子也不給,還把人給砸了,那口氣一下哽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這下好了,大家全傻眼了。


    連領著鍾念月來的人,都快給跪地上了。


    這怎麼一來就照著三皇子砸呢?


    那是三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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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重重將瓷盅放在桌案上,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鍾念月!你敢!”


    惠妃在宮裡扮的是溫柔得體,而三皇子的母妃莊妃因家世不低的緣故,養起兒子來可是多少有些嬌慣寵愛的。


    三皇子隻受過太子的氣,隻怕過晉朔帝。何曾遭過這樣一擊?


    三皇子越想越氣。


    這鍾念月果然還是與太子站在一處的!


    她當我拿她沒有法子麼?


    太子縱容她,我可不會!


    三皇子這睚眦必報的,指著鍾念月便道:“給本皇子抽她!”


    蘇傾娥扎人的目光頓時去了不少。


    鍾念月心下無語。


    怎麼?還指望著看她挨打呢?


    這會兒祁瀚也顧不上生表妹的氣了,反倒也厲喝一聲:“祁瑾!你敢?!”


    其他人可不敢跟著攙和。


    這明面上是鍾姑娘要和三皇子打起來,實際上卻是三皇子和太子的衝突。


    更何況、何況那鍾姑娘……生得這樣嬌弱美麗,他們生為男兒,怎麼好動手的呢?


    於是一時間,除了三皇子身邊的小太監,竟是無人敢動。


    可把三皇子氣壞了。


    這些人……這些人隻看得上太子,看不上他麼?


    三皇子一挽袖子,起身就朝鍾念月走過來。


    祁瀚正要擋過去。


    鍾念月站起身,嬌弱的沒甚力氣的手腕一用力,舉起板凳,朝三皇子一個空投。


    三皇子人還沒走近呢,就又是嗷嗚一聲。


    人都被砸懵了。


    “啊啊啊!你、你敢,你敢砸我?我要父皇治你的罪!”


    小太監也嚇得三魂去了六魄,一通喊叫:“三皇子、三皇子挨了打了!三皇子頭都給打破了!來人啊!”


    小太監嗓音尖利,那調子之高昂,一下穿透了房屋,大半個太學都聽見了。


    三皇子聽了這話,心下又氣,面皮又漲紅得厲害,隻恨不得兩眼一黑倒下去。


    他方才還想讓父皇治她的罪,如今卻是不想了。


    他叫一個女人打了,傳出去豈不是丟的他自己的臉?


    這狗東西富貴兒,怎麼敢這麼大聲嚷嚷呢?


    三皇子一手捂著頭,一手去捂小太監的嘴。


    祁瀚雙手發著抖,一面是被腦中想象的後果嚇的,一面卻又是遏制不住的激動……


    他想揍祁瑾已不是一兩日的事了,可他是太子,他不能……


    祁瀚再轉頭看向鍾念月,心思微動:“表妹莫怕。”


    太學的人聽了卻是想死。


    要命啊!


    沒瞧見那鍾姑娘還好好地立在那裡,不慌也不亂,跟看一出好戲似的麼?


    “快,快去報給祭酒!”


    這一下,真是全亂了。


    鍾念月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亂糟糟的境況。


    一幫聽不懂人話的玩意兒……行吧,有本事便叫我快些死呀。


    ……我想家了。


    -


    女兒去了國子監,又是第一回 去。


    鍾大人還滿腦子惦念著那日在書房裡,鍾念月撒嬌似的同他說,擔心去了被人嘲諷雲雲……


    於是鍾大人特地派了人留心著那邊的動靜。


    這沒多久,便有人來報了。


    回話那人從沒見過鍾家姑娘這樣妄為的,因而回得結結巴巴,生怕一會兒大人發了火。


    “大人,姑娘去的不是水字班。姑娘和陳司業說,她每日裡,就、就換著地方去上課,上個遍。”


    鍾大人:“……”


    他按了按太陽穴,心道,女兒沒有去過,滿懷好奇,想要都試個遍,也是正常的。


    且不管先學到什麼,都試一試,適應一下環境便好了。


    鍾大人如此一番自我安慰,將翻湧的心緒按了下去。


    沒多久,又一個小跑著進門了。


    這人是國子監的人,他上氣不接下氣,滿面惶然:“鍾、鍾侍郎……”


    鍾大人見狀,心下一揪緊。


    難不成是女兒出什麼事了?


    國子監的人要哭不哭,悽聲道:“鍾姑娘她、她將……三皇子給打了!”


    什麼,我女兒被打了?


    鍾大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等門外冷風一吹,鍾大人才陡然清醒。


    哦,好像不是這樣說的。說的是……我女兒將三皇子給……打了???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13節


    鍾大人心下一激靈,那張本就肅穆的面容看上去更見冷厲了。


    她怎麼敢……


    這個念頭剛起,就又被鍾大人按了下去。


    那日在書房裡。


    “爹爹和哥哥便為我出氣麼?”


    “那我就不怕了,多謝爹爹。”


    女兒嬌嬌軟軟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她都說了“多謝爹爹”了,她說了“我就不怕了”。


    我原先處處覺得她嬌慣,又怕我,又不學無術。可她如今都要讀書了,又那樣親近我,信任我。


    我不能再叫她怕的。


    鍾大人緊緊一咬牙,站起身:“遞帖子,進宮。”


    他先求見皇上,將此事按住再說。


    國子監的人:“啊?”


    鍾侍郎最剛正不阿、鐵面無私,遇見此事不該先去國子監瞧一瞧麼?


    鍾大人卻不去看他臉色,命人去向尚書說一聲,隨即就步履如風,疾步走了。


    刑部雖不如戶部吃香,也不如兵部、吏部各有權柄在手,但到底都官至侍郎了,他在皇上跟前,也是有幾分頭臉在的。


    鍾大人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被喚進去了。


    等面了聖,鍾大人也並不急著說國子監的事,而是先向晉朔帝匯報了近來刑部處置的幾樁牽扯官員的大案。


    此時國子監內,眾人慌亂地要去宮裡請太醫。


    三皇子是按也按不住。


    完了。


    三皇子坐在那裡,如喪考妣。


    所有人都要知曉,他被太子的表妹給打了!


    這一請太醫,自然會瞞不過莊妃。


    角落裡的蘇傾娥是唯二不慌亂的那一個。


    她甚至偷偷笑了下。


    這一世要收拾鍾念月,竟然變得這樣容易了麼?也怪鍾念月自己,竟然膽大包天到對皇子動手!


    “她竟然膽大包天到對皇子動手!”莊妃怒不可遏,說了一樣的話。


    “走,去求見皇上。”莊妃冷哼道,“我兒能把太子的老師搶過來,還會怕他太子嗎?那鍾念月敢動手,就不要怪本宮再踩太子的臉面了!”


    鍾大人口舌都快說幹了。


    終於,聽到了小太監跪地道:“陛下,莊妃娘娘求見。”


    莊妃出門時有八成囂張的氣焰,這會兒踏入勤政殿,卻隻剩下一成都不到。


    她狠話放得利索,真到了晉朔帝面前卻是不敢撒潑的。


    莊妃走到跟前,一跪地,一抹淚,道:“陛下,臣妾方才聽底下人說,皇兒遭鍾家姑娘打破頭了,這還請了太醫去呢……”


    鍾大人聽完這話,反倒心下越發平穩。


    嗯,敵人出招了,那便不必慌忙了。


    卻聽得那廂孟公公驚詫道:“鍾家姑娘打的?”


    莊妃一聽這話覺得不對,怎麼?還不能是她麼?


    孟公公忙瞧了瞧晉朔帝的臉色。


    晉朔帝眼底也掠過了一絲訝異,臉上倒沒什麼對三皇子的同情憐惜。


    孟公公那日見了鍾念月為何會驚訝?隻因,這鍾家姑娘才幾歲時,他是見過的。哦不止他,當時陛下也在。


    那鍾姑娘膽子小,見了陛下就嚇暈過去了。


    當然,在陛下跟前,膽子大的實在也沒幾個。


    莊妃哭得可憐,像是兒子死了一樣,想去揪晉朔帝的衣裳下擺,卻又不敢揪,便隻能悽悽地喊著:“求陛下做主……”


    晉朔帝先掃了鍾彥一眼:“原來鍾侍郎為的是這樁事。”


    鍾大人一躬身:“是。”


    莊妃:“……”


    當著爹的面告女兒的狀,多少有點尷尬。


    但那打的可是皇子啊!


    莊妃動了動唇,還待說些什麼,卻聽得晉朔帝不緊不慢,似是笑道:“哦,這個鍾家姑娘膽子倒是大了。”


    莊妃聽得不知為何瑟縮了下。


    總覺得晉朔帝言下之意像是在說,三皇子,沒膽子的廢物東西。


    “孟勝,你走一趟,將三皇子、鍾家姑娘,連同當時在場的人,都一並帶過來罷。”


    第8章 面聖(多謝那日陛下扶住我...)


    太醫一路小跑著趕到國子監,匆忙將藥箱一放,半跪在三皇子的跟前,就開始給他上藥。


    上藥的時候手都在抖,生怕把這位小祖宗給弄疼了。


    當今晉朔帝膝下子嗣不豐,宮中已許久未曾傳出過喜訊,這是誰還敢打如此精貴的皇子?


    “這人怎麼敢?”太醫顫聲道。


    往日裡這般陣仗,那都是三皇子身份地位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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