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 3447 2024-11-14 10:44:25

第30章


  切了一碗豬頭肉給隔壁王老太端過去,葉嘉回來就又開始忙活。


  香胰子的生意隻能暫時放到一邊,不過胭脂鋪子老板娘的種種做派叫葉嘉肯定了一樁事。她做的東西是好的,值得商家肯定的。隻不過沒遇上個誠心做買賣的,否則定然定個章程能長期供貨。


  葉嘉原本的想法是,先試做,零售。在鎮上賣出名聲以後再擴大生產,她才有資本去找大商隊談生意。否則光拿著東西去找人,人家憑什麼見她。再說那點塞牙縫的小買賣,人家也看不上。


  這個商隊,自然還是指的程家商隊。


  葉嘉特意打聽過,程家商隊的信譽很好。行事作風也一板一眼,比外頭路過的商隊厚道不少。葉嘉不是個因噎廢食的人,沒必要為了避嫌刻意舍近求遠。但她希望到時候跟程家商談的時候,不必私下用人情去找程二,而是理直氣壯去程家商隊找話事人。


  葉嘉心裡盤算著生意經,下午還得跟餘氏一塊制餅。


  餘氏到底不是那等真笨拙之人,原先不會做是因為沒人教。如今這般日日看著葉嘉做,她多試做幾遍總算學會了包餅。手速雖跟不上葉嘉的,但也能包的似模似樣。


  “豬頭肉明早賣?”餘氏一面忙活一面問葉嘉,“我總覺得下酒菜早上不是最好的時辰。”


  葉嘉自然知道。正常人早上的口味都很清淡,豬頭肉又是蒜又是醋的,一大早就吃肯定是怪的。葉嘉記得上輩子賣這種冷切豬頭肉的店家都是從上午十點鍾開始,賣一整天,到晚上收攤兒。葉嘉昨兒做這個本就是為了先試味道。想著味道若夠好,她才會拿到攤位上賣。


  “明兒咱家攤子擺得久一些。咱早上先賣餅子,到巳時三刻再改賣豬頭肉。”


  如今市面上朝食攤子多了好幾家,除了周家的西施攤依舊紅火,那賣炸韭菜盒子的老漢那家緊隨其後。除了張家和劉大娘家,還多了一家賣馕的。早已不是西施攤一家獨大的局面。李北鎮才統統多少人?葉嘉私心裡認為朝食市場早已飽和,沒必要在朝食的生意上死磕。


  不過因著西施攤味道好,一早上三百來個餅還是能賣得出去的。如今每日隻做三百個餅。


  餘氏深以為然,說著話,她想起來去揭了鍋蓋:“晚上吃完那些還剩多少?”


  “約莫還剩二十一二斤。”葉嘉把豬頸肉拆下來,大約拆了三斤肉下來。她跟餘氏都是小胃口的人,喝酒吃菜才吃掉一斤多豬耳朵。給王大娘端了一碗,剩下的就都還在鍋裡。


  市面上生豬頭是十八文一斤買來的,這般處理好又滷過做冷切,配上滷汁賣的話,成本搭進去,最少也得賣到二十五六文一斤。李北鎮就一家賣熟肉的,在西街那邊賣的牛羊肉。牛羊肉比豬肉金貴得多,醬牛肉賣到一錢二一斤。葉嘉在想自己這個價格是不是能定得高一些。

Advertisement


  “娘覺得咱這肉賣三十文一斤能賣得出去麼?”


  這話把餘氏給問到了,鎮上人吃肉不多。村子裡大多數人家也是一年到頭過年吃個葷,也隻有周家多了個能幹的兒媳,他們才隔三差五地弄點好吃的。


  “不好說。”餘氏其實有些擔心賣不掉,“不然先賣賣看。”


  也隻能這般。萬事開頭難,摸著石頭過河吧。


  說起來,賣熟肉跟賣餅還有區別的。畢竟肉食這東西不能像餅一樣隨手拿東西一包就能拿走。肉要按斤切,要稱,還得調醬汁拌。滷水汁明早弄肯定來不及,葉嘉早早把要用的滷水汁調好,弄了個又大又深的鍋裝著。鍋蓋蓋緊,怕明日搖晃給晃悠出來。餘氏跟蕤姐兒幫忙剝蒜,兩人悶聲不吭地剝了許多蒜粒兒,給葉嘉切碎拿個小缽給裝好。芫荽和胡芹也洗過切好。


  葉嘉仔細檢查了下東西,覺得不夠,還需要一個大的木砧板和小稱。


  “娘,咱還需要一個小木頭架子。”葉嘉琢磨著切肉的時候得有木頭架子搭起來,“就跟前頭賣切糕放砧板的架子一樣。不然明兒擺弄不開的話,不好弄。”


  餘氏聽她一說也明白,皺著眉頭想:“可那東西家裡沒有。去找木匠打也來不及。”


  “倒也是,這麼晚了。”


  葉嘉想著要不然明兒先用廚房的小方桌湊合一下。就是這個秤必須得有,小斤兩的那種。餘氏坐在椅子上沒說話,須臾擦了兩下手,去屋裡端了點給蕤姐兒吃的小點心轉頭又出去了。


  周家沒有小秤的,但隔壁王老太家是有的。


  餘氏頭一回去借東西,有些抹不開面子。王老太一看她這模樣,主動開口問她。吃了周家那麼多好東西,你拿我當人,我自然也拿你當人。鄰裡之間就是這般有來有往。王老太曉得周家要做豬頭肉生意,聽餘氏說沒有小方桌用,她還把自家後頭用來放東西的矮架子給搗鼓出來。


  “淑娘啊,你看這個架子擦洗擦洗能用麼?”


  淑娘是餘氏的閨名,餘氏娘家姓餘,閨名叫洺淑。王老太不曉得她名字是哪個洺淑,就管她叫淑娘。


  餘氏瞧著差不多,扭頭把葉嘉給叫過來。


  葉嘉一看,站過去試了試高度。以她的身高把砧板放在架子上的話,切菜是夠了的。櫃子能用,王老太也高興了:“拿去用,這架子我擱家裡也沒什麼用處。”


  葉嘉哪好意思白拿人家東西?鄉下人一針一線都是好東西。何況這麼一個大木架子。葉嘉連忙說隻是借用兩日,等自家去木匠那邊打好趁手的架子,會把這個立即還回來。


  王老太不著急,今兒晚上吃的那一碗豬頭肉可香,香的她到現在嘴裡還是那好聞的味兒。


  葉嘉跟餘氏把櫃子抬回去,又借了王老太的小秤。或許不該叫秤,叫權衡,這稱是那種舊時候用的秤,有那種很小的秤錘墜著。秤身上畫了刻痕,鉤子勾住貨物,秤錘墜在後頭,人隻需拎著上面勾著的繩子。等兩邊平了就是對了。


  這東西最大的斤兩也就二十斤。葉嘉沒用過這種秤,王老太教她看她才看明白刻度。餘氏也在旁邊看著,趁機試了兩下,也弄明白怎麼秤怎麼看。


  晚上照例做了三百個餅,葉嘉早早洗漱完就上床,準備睡了。


  點點已經能跑會跳了,且跑起來的速度非常快。吃東西也兇,身量拔高,原先滿身的奶膘迅速消退,四肢變得修長。黑不溜秋的毛漸漸泛出灰白,被養得好,油光水滑的。漸漸有點像後世一種特別出名的狗,哈士奇。但毛色不如哈士奇的均勻清晰。


  葉嘉越看越覺得像,每天都擔心它精力旺盛趁她不在會拆家。小家伙平日裡不太愛叫,好像也沒怎麼像哈士奇那樣撒潑搞事兒。就安安靜靜的在暗處盯著人。


  老話說,咬人的狗不叫,葉嘉猜點點大概就是性子太兇又不愛叫的那種狗。


  此時點點蜷縮在葉嘉腳下的窩窩裡,屋裡稍微有點動靜,它就會睜開眼睛看過去。一雙眼睛幽幽地泛著光。葉嘉伸手揉了揉它腦門,小家伙嗚嗚地嗚咽幾聲,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又慢悠悠地趴伏下去。晚上吃豬頭肉,葉嘉也給它分了一小碗不加作料的,它吃飽了就悠闲地打哈欠。


  吹了燈,一覺到天明。次日一早,餘氏就在院子裡張羅了。


  葉嘉爬起來快速地梳洗,又去給點點放了吃食。餘氏剛把蕤姐兒抱到隔壁去。上了年紀覺少,一大早就起了在院子裡喂雞。王老太放下雞食缽抱起蕤姐兒,就叫她快回去忙。餘氏匆匆回來,正巧趕上葉嘉搬東西,就過來搭把手抬,兩人收拾收拾匆匆去鎮上。


  餅子賣熟了就不似攤子才擺那時吃香,時不時有人過來買一個兩個的。


  三百個餅賣到巳時剛巧賣完,葉嘉跟餘氏留了一兩個餅煎了,跟餘氏一人一個當早餐。


  兩人歇了會兒,吃了餅子喝了竹筒裡裝的羊奶,緩過勁兒再將爐子裡的火給熄了。兩人一個將煎鍋收下去,一個把簍子裡的豬頭肉拎出來。


  豬頭肉滷之前已經拆過,豬臉豬鼻子都拆分開。滷水汁和蒜末,芫荽胡芹一大盆地擺在旁邊,葉嘉將拆過的豬臉明晃晃地擺在架子上。


  過了最早上那一會兒,其實瓦市裡人不多。還在裡頭逛的都是鎮上的住戶。轉悠一圈買點菜,扭頭到出口處瞧見這麼個架子就有些好奇,伸頭過來瞧兩眼。


  葉嘉心知第一回 賣肉肯定是不好賣,畢竟價格賣得高。所以弄了一塊豬臉肉啪啪切成小薄片,蒜末芫荽胡芹加滷水汁拌了一小盤放在旁邊。蒜粒這東西香氣逼人,老遠就能聞到味兒。好些人路過出口看了兩眼就忍不住打聽,葉嘉笑臉迎人:“三十五文一斤,冷切滷豬頭肉。”


  三十五文的價格一喊出來,嚇到了不少人。葉嘉也不怕,有那明擺著想吃又舍不得的,葉嘉就拿了個小蘸碟,叨了兩塊拌好的豬頭肉叫他們嘗嘗。


  試吃這種促銷手段是後世超市裡隨處可見的,在如今卻不算多見。


  不得不說,這一招用的很到位。滷豬頭這東西吃一兩口就會意猶未盡,有那本著佔便宜的心思過來嘗兩口的。吃了一筷子發現味道著實勾人,不買也買了。餘氏如今也會說話了,一面給他們弄一筷子一面說:“這天兒越來越熱,有那大油的吃了膩歪,冷切肉下酒更好。”


  二十來斤的豬頭肉,試吃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個紅臉大漢一口氣要了三斤。


  “給我切豬鼻子這塊。我愛吃這帶軟骨的,勁道!”


  “大哥會吃的,這豬鼻子確實是頂好的。”葉嘉給他切完,當眾各種料放上去滷水汁一澆,當眾拌。醋酸和蒜的味兒一衝上來,香的人流口水。


  旁邊連吃了兩筷子的高壯大娘掏出錢袋子,摳搜地要了半斤。其他人看著實在是饞得慌,尤其葉嘉故意站在風口上,那味兒被風一吹,當真跟長了鉤子似的往別人心上勾。好幾個嘴饞的漢子一咬牙,買了一斤兩斤的。葉嘉笑眯眯地給他們當眾拌好,轉眼就賣出去小十斤。


  賣肉這東西,還是漢子比婦人舍得花錢。

作品推薦

  • 偏要喜歡你

    我是男友的初戀,他單純得像張白紙。 我以為他是小奶狗,可我甩了他之后才發現,原來小奶狗也會咬人。 「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 他說他天下無敵

    "我收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给我送快递的小哥是我初中时的男神。 当年我们约定高考后一起去北京上学,现在我上了北大,他当了快递员。 很久以后,我躺在他身边问:「可以给我摸一下你的八块腹肌吗?」 嘿嘿嘿,好好摸。 暑假在家一趴,空调、Wi-Fi、西瓜。"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背著浪子男友養拳擊手寶貝

    浪子男友又一次和我鬧分手後,我養了個拳擊手當寶貝。 他帶著新歡出席宴會,張揚得人盡皆知。 我就在別墅的每個角落盡情地和情人擁吻。 所有人都說他這次是認真的,看著我的目光憐憫惋惜。 我笑了笑,露出手上的戒指: 「同喜,我也要結婚了。」 卻被推門而入的男友攥住手腕。 他滿眼猩紅,咬牙切齒: 「誰準你認真的?!」

  • 石榴裙下

    她扇了沒出息“在外偷腥”的男發小一嘴巴,卻被男發小的愛妻要扇回來一巴掌,冤吧。還有更冤的,結婚四年的男神老公,其實早已明娶暗占迎了兩位妻,表面,她風光無限,是他唯一且珍愛的髮妻,背地裏,她老鼠過街,他“唯一且珍愛的妻”始終只有那位他永遠的初戀……這是一場始亂終棄後的盛宴。

  • 九千歲[重生]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 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掌了權。 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 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