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予你相望 4666 2024-11-13 11:22:33

謝予白是我名義上的哥哥,實際上的「童養夫」。


我爸去世後,我媽怕他拋下我們娘倆。


居然給他下藥,將他鎖進我房間。


結果卻意外導致他永遠錯過了他的真愛白月光。


後來,他把我媽像狗一樣鎖進了地下室。


逼得我求死不能,夜夜被他凌辱。


「這輩子咱們都不會分開了。


「滿意了嗎,妹妹?」


一片血泊之中,我再次睜開眼。


回到了他壓在我身上的這一刻….


「唔!」


滾燙的身體緊壓著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頸邊。


我腳踝上的鐵鏈隨著身體的衝擊,發出「叮當」的撞擊聲。


謝予白掐住了我的脖子,笑得陰翳:


「謝瑜,跟我鬧絕食自殺是吧?


「你一天不吃飯,我就讓人多折磨你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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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是你身子硬,還是你媽..


「哥。」


我木然地動了動眼球,突然開了口。


謝予白的動作猛地一停,聲音越發冷了下去:「你叫我什麼?!」


不管是之前也好,現在也好。


二十多年來,我從沒叫過謝予白「哥」。


因為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大後會嫁給他,又怎麼會管他叫哥呢?


但今天……我想叫了。


「哥,」我淡淡勾起唇角,眼神越發空洞,「七年了,還不夠嗎?」


從謝予白娶了我,徹底接管我爸留下的公司那一天開始。


這場名為「仇恨」的報復,整整持續了七年。


最開始時,我鬧過離婚,提過補償,也試過各種各樣的自殺。


可最後卻隻能被逼著全部放棄。


因為謝予白的手裡攥著我媽的命。


我乖一點,我媽在地下室那狗一樣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


所以,其實我不是有意鬧絕食。


我是真的.. …吃不下。


原來胃癌晚期,居然這麼痛啊。


「夠?」


謝予白陰冷地扯了扯唇角,捏住我的下巴,往我嘴裡灌粥。


「謝瑜,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夠。


「你們母女不是怕我拋下你們不管嗎?


「我跟你保證,這輩子咱們都不會分開了。


「滿意了嗎,妹妹?」


我被強行摁著喝了半碗粥,卻又不可抑制地吐了出來。


謝予白臉色越發難看,猛地將我翻轉,扯緊了我的長發。


「不吃飯是吧?行!那就繼續!」


我被迫跪在床上,由著他報復性地徵伐。


承受著身體與心理上雙重的撕裂之痛。


直到——胃中翻攪的血腥氣,再也無法壓抑。


鮮血從口中溢出,滴濺在純白的床單上。


謝予白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伸手不停地擦著我唇邊溢出的鮮血。


可結果,卻是越擦越多:


「謝瑜!謝瑜!你怎麼了?!」


身體頹然傾倒,我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炫目的水晶燈,解脫般地笑了:


「謝予白,你我這輩子....兩清了。


「放了我媽吧。」


2


頭好暈,但身體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很重。


我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熟悉又久遠的天花板,我不禁愣了愣。


我居然還沒死嗎?


謝予白這是把我帶到哪裡了?


看著不像醫院,也不像是他用鐵鏈囚禁了我七年的臥室。


反而更像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家?


「刺啦——」


睡衣被撕裂,胸口傳來一陣涼意。


指節分明的手覆蓋上我的胸前,我渾身猛地一顫,驚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視線慌忙下移,卻撞進了一雙赤紅的眸子。


明顯年輕了許多的謝予白雙目迷離,呼吸粗重。


一個又一個熱燙的吻落在我的心口。


我的腦海仿佛劈開了一道驚雷,震得我劇烈一顫。


這,這怎麼這麼像謝予白被我媽下藥的那天晚上?


視線在屋裡環視了一圈,看著那熟悉的擺設,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天晚上


隻是上一次,我因為胃疼,吃了我媽給的藥,全程沒有蘇醒。


因此沒能阻止錯誤的發生。


而這一次,上天見憐,我醒了!


「哥!哥!你冷靜點!


「你看清楚,我是謝瑜,是你妹妹!」


謝予白的身體猛地一頓。


抬起赤紅迷離的眸子,迷茫地看了我幾秒,眉頭緊緊皺著。


但我顯然是低估了我媽「不成功,便想辦法成功」的決心。


她灌了謝予白將近半瓶高度數的烈酒。


再配上酒裡的「佐料」,謝予白的清醒連三秒都沒撐住,就潰不成軍了。


手掌順著我的腰線步步下移,急切又無章法地扯住了我的底褲邊緣——


3


「砰!」


我抓起床頭裝滿了許願星的玻璃瓶,重重敲在了謝予白頭上。 玻璃破碎,手疊的紙星星散落了滿床。


謝予白的身體驟然壓上我。


而後,軟趴趴地失去了意識。


我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劫後餘生一般地閉了閉眼睛。


還好,還好。


床下有聲音在嗡嗡振動。


我推開謝予白,想要爬起來去尋找振動的來源。


卻不承想,身體才起來到一半,一陣天旋地轉就席卷了腦袋。


我媽在我胃藥裡摻的東西,到底還是發揮了效用。


我隻感覺胃裡翻江倒海的,眼前漸漸蒙上黑霧。


失去意識前,我想起來了振動的是什麼——謝予白的手機。


打電話的,應該是他放在心尖上暗戀的女孩兒,文思清….


「哎喲,思清來了啊。


「來找予白的?


「來,進屋進屋。」


交談聲從屋外傳來,似乎是我媽在迎接客人。


我捂著發悶發疼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


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雜亂的腳步聲朝著我房間步步走來。


「予白在阿瑜房間呢。」


「啊,這麼早,他去謝瑜房間幹嗎啊?」


意識瞬間清醒,我的心裡咯噔一聲。


壞了!


4


文思清,是我們家曾經的鄰居。


一個軍區大院,住了謝、文、紀三戶。


謝予白跟文思清,都屬於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兩人打小鬥嘴鬥狠鬥成績,從高中鬥到了大學。


看著像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但其實隻差了那麼一層窗戶紙      誰都清楚我爸收養謝予白的目的,是為了提前 給自己養個女婿。


所以,謝予白跟文思清約定好了,大學畢業這天就向我媽坦白:


我家的養育之恩,他會報。


但絕不會用「以身相許」的方式來報。


結果,謝予白被我媽灌酒灌得爛醉,又中了藥,始終沒接電話。


文思清擔心他出什麼事,所以就在第二天早上,親自找上了門。


然後,就被我媽刻意帶領著,見證了這滿床的驚喜。


文思清心灰意冷,回家接受了家族聯姻,錯嫁他人。


謝予白則帶著無盡的悔與恨,與我糾纏了七年..


腿邊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昏迷不醒的謝予白動了動。


而後皺緊了眉頭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嘶——」


茫然的瞳孔,漸漸聚焦,最後定在了我的臉上。


謝予白的身體猛然一僵,眸底顯著清晰的劇顫。


「謝瑜!」


他猛地撲過來,雙手劇烈顫抖,胡亂地摸著我的臉、我的唇。


像是在擦什麼東西。


語調憤怒,卻隱約有些顫抖。


「誰準你吐血的?


「你病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沒我準許,你連死不能死,聽見了嗎!


「你要是敢死,我就折磨你媽,讓她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的身體猛地僵住了,心尖不可抑制地顫動起來。


「謝予白,你..」


你也重生了,對嗎?


沒等我說完,房門已經被擰開。


門外的人眼看著就要進來。


我心下一急,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飛起一腳,將謝予白從床上踹了下去。


而後快速抽過被子,將我不著寸縷的身體完全蓋住了。


散落滿床的紙星星被抖落,不少都掉在了床下。


「予白你沒事吧??」


文思清進門看到摔在地上的謝予白,嚇了一跳,急忙過來扶他。


謝予白卻傻了一般地盯著她。


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思清?」


「嗯,」文思清點點頭,臉上飄過一絲紅暈,「昨晚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


「我怕你出事,就,就來看看。」


謝予白的瞳孔驟然一縮。


緊接著做出了跟我同樣的反應——不敢相信地環顧了一下整間屋子。


顯然是在消化重生的事實。


但沒重生的我媽,反應卻要比他還大。


見我們沒有睡在一起,聲音都高了幾度: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沒有 …..


「媽!」我急忙打斷她,「我哥剛給我送的胃藥,被我不小心打翻了。」


「你重新給我衝一杯吧。


「順便叫阿姨進來,把碎片掃掃。


「唉,可惜了,我的星星罐也一起碰碎了。」


說著,我抬眸看向明顯松了口氣的文思清,笑了笑:


「思清姐是來找我哥的吧?」


「嗯。」文思清點了點頭,害羞地看向謝予白。


謝予白此時已經徹底回過神來。


動作緩慢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的臉,嗓音低啞:


「思清,好久 ….不見。」


6


謝予白跟文思清出去聊了。


臨出門前,卻還特地堅持要把我房間的玻璃碎片掃幹淨。


包括那些散落滿地的手工星星。


仔仔細細,一顆沒落。


拎著垃圾袋出門時,深深回頭看了我和我媽一眼,眸色幽深晦暗。


但最終什麼都沒說,緩緩關上了房門。


我也沒管,直癱在床上,劫後餘生似的長呼一口氣:「嚇死。」


「阿瑜,」我媽臉色慘白,坐在我床邊,神情絕望,「你不是喜歡予白嗎?」


「為什麼不留他呢?」


我眸子不禁微顫。


心底浮現熟悉的悶痛。


但更多的是釋然。


「可他不喜歡我啊,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


「咱也不能太挾恩圖報,強買強賣不是?」


我媽卻哭著捂住臉,絕望地抽泣起來:


「予白萬一真跟文思清結了婚,不要咱們娘倆了怎麼辦?


「你爸的公司怎麼辦啊?」


我心裡清楚。


我媽其實害怕的不光是悉心培養的謝予白成為別人家的女婿。


更害怕保不住我爸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 畢竟,我沒有經商天賦,打小學的是鋼琴。


謝予白才是我爸一手栽培出來的「接班人」。


可他如果不娶我的話,那就終究是個外人。


萬一接手公司後存了異心,設套坑我們的話…


到底是不如女婿放心的。


「可是媽。」我裹著被子坐起來,抱住了我媽。


「你這麼算計我哥,不怕他恨你嗎?


「他娶了我,接了咱家的產業,把咱倆困在家裡報復,怎麼辦?


「到時候別說靠山了,咱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


「所以,您唯一能信得過的隻有我。」


我媽抽噎的動作頓住了。


盯著我凝視了半晌,最終道:


「阿瑜,媽一定給你找個好婆家。


「找個能接你爸公司的好女婿。」


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媽!


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


不需要硬找女婿,我也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7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謝予白都沒回來。


但,文思清在八點多就更新了朋友圈,配圖是謝予白的側臉。


配文是:【你值得我勇敢。】


我默默點了個贊,留下了真心實意的評論:


【祝哥嫂好!】


然後沒過多長時間,電話就響了。


聽筒裡的聲音清冷磁性,卻言簡意赅:


「出來。


「我在你家門口。」


我抿了抿唇,情緒有些莫名,輕輕「嗯」了一聲。


從床上撈起外套穿上,剛要出門,我媽卻突然來了精神似的:


「阿瑜,是紀望嗎?」


「嗯。」我點頭,握著門把手的手停了幾秒。


紀望,謝、文、紀三家的紀家小少爺。


我的青梅竹馬。


上輩子,聯姻娶了文思清,卻被謝予白嫉恨針對,鬥得兩敗俱傷的倒霉蛋。


我媽卻渾然不覺我的異樣,反倒是來了勁:


「我瞧著紀望就不錯啊,知根知底的,家境也合適,咱兩家門當 ….


「咔嗒。」


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輕輕撞了我一下。


謝予白緊接著開門進來,身上帶著初秋的寒氣。


手裡還拎著兩份打包好的炒粉。


是我跟我媽最愛吃的那家。


他看了看我身上的外套,聲音清冷:


「這麼晚了,去哪兒?」


8


我頓了頓,無意識收緊了手指。


上輩子,文思清和紀望早早就淡出了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他們婚後過得是不是幸福。


隻知道謝予白從那之後,就一直不待見紀望。


每次跟他遇見,謝予白的心情都很差。


回到家就一言不發地折騰我…..


「就,出去走走。」


我抿了抿唇,沒說我要見誰。


隻默默繞過謝予白,開門出去了。


「媽。」謝予白換了鞋進屋,將炒粉放在桌上,神態如常,「給你們帶了夜宵。


我媽的眸子顫了顫,眼底有些湿潤:


「予白,昨晚….…媽是害怕……」


「媽,」謝予白笑了笑,打斷了她,「我明白的。」


「也請你相信我,你們收養我的恩情,我一直都記得。


「不管我最後跟誰結了婚,我都不會拋下你和阿瑜。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媽哽咽著,連連點頭。


剛要開口,卻又聽見謝予白一邊拆著一次性筷子,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阿瑜這麼晚了自己出門,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放心吧,」我媽笑了笑,「她是去見紀望了。」 「有紀望在,不會有事兒的。


「予白,你說阿瑜跟紀望,成的概率大不大?


「我瞅著他倆,還挺般配的。」


「咔嚓。」


謝予白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斷成了兩截。


昏黃的路燈下,一輛銀色蓮花安靜停在路邊。


低調,沉穩,一如開這車的人。


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一半,露出半張冷冽俊帥的側臉。


見我出來,淡淡地衝副駕駛歪了歪頭:


「上車。」


我抿唇垂眸,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緊繃的身體莫名放松下來,輕輕呼了口氣。


「去看日出嗎?」


紀望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車廂裡響起。


我愣了愣,搖頭:「不看。」


紀望偏頭瞥了我一眼:「找地方喝酒?哭一場?」


我搖頭嘆氣:「不用,真的,不那麼難受。」


我不否認,我還是難受的。 但,也是開心的。


紀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不信:「你最好是。」


我也知道他不信。


畢竟他知道我有多喜歡謝予白。


知道我之前有多一門心思地在等著嫁給他。


「紀望,雖然這話可能有點突然,但..我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他跟文思清在一起,我很開心。」


紀望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猛地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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