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寵寵欲動 3893 2024-11-12 10:28:11

  半個月都沒聲息的男人,突然又在餐廳相遇,還一副抓奸在床一樣盯著她這邊,溫酒再次抬起頭時,隻見徐卿寒骨節分明的長指熟練地點燃了香煙,遞到薄唇抽了口,隔著絲絲白色煙霧,英俊的臉龐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兩人視線極短的一瞬觸碰,溫酒表情也板著,然後繼續吃東西。


  坐在對面來搭訕的男人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後面有人,他依舊花心思想讓引起美人的注意。


  “溫小姐,不瞞你說我是你的粉絲,很早以前就想找你代言我爸爸公司,又怕是食品企業,你會看不上……”說到這,男人殷殷期待,想邀請她接下自家公司的代言。


  而溫酒伸手端起一旁杯子喝了口水,清著喉嚨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她拿起手機,又問了服務生方向。


  ……


  三分鍾後,溫酒從洗手間出來。


  她走向一排的盥洗臺,抬頭就看見徐卿寒站在那邊,腳步驀地一頓。


  而他從出現開始,就始終不見情緒起伏,襯衫袖子很隨意地挽著,露出修長手腕,指間還夾著香煙,任其燃盡。


  那幽深的視線,也敏銳精準的鎖住她。


  溫酒不知道徐卿寒怎麼想的,她到現在還清楚記得他半個月前丟下的那句話。


  所以當下就當是看一個陌生人,表情平靜走到盥洗臺前,將水龍頭打開,哗啦啦的水聲打破了這個靜到快窒息的氣氛。


  溫酒低著頭,將白皙的手沾了水。


  整個過程中,直到水龍頭關上,也能感受到他的視線盯著自己。


  沒了水聲,氣氛又恢復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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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酒不管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男人,轉身朝外走。


  徐卿寒面無表情地捏滅煙蒂,不緊不慢地也走出去,始終是隔著距離,經過一處包廂的時候,半掩的門走出來了蕭畫。


  她看見溫酒,很熱情的打招呼:“溫大美人。”


  溫酒在餐廳看到厲雯,其實就猜到徐卿寒可能在這,卻沒想到蕭畫也在。


  上次兩人聊得挺投緣的,朋友圈也會互相點個贊,溫酒多少摸清了蕭畫的性格,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就看到她過來,挽著自己的手說:“進來坐坐。”


  這包廂恐怕是徐卿寒開的,她進去坐做什麼。


  溫酒唇角扯了扯:“不了。”


  蕭畫表情充楞,轉頭去看徐卿寒。


  看到這兩人的表情和磁場明顯不對付,當下就有數了。


  她也不勉強自己女神,笑著說;“前段時間就想約你了,餐廳附近有一家商場,我們去逛逛?”


  “好啊。”


  ——


  溫酒同意和蕭畫去逛街,自然那位守在餐桌前遲遲不願意離開的董事長兒子,希望就落空了。不過他還是想搶救一下,故作紳士風度提出陪同左右,被蕭畫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用她的話來說:“我老公和徐總都在包廂坐著,你來陪,這讓他們怎麼做男人?”


  溫酒全程沒任何意見,因為她確實不想接食品企業的代言廣告。


  說是逛街,實則蕭畫是來當知心姐姐,探內情來了:“你和徐總吵架啦?”


  溫酒轉頭,本來想不承認的,又聽見她一語道破:“我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在包廂裡的時候,我說你孤零零的在外面吃飯,說要把你叫進來,他哦,親手給我老公泡了杯茶。”


  蕭畫用腦子想,要是沒吵架她說溫酒在外面,徐卿寒怎麼會坐著不動?


  她看到溫酒表情漸漸的變了,又繼續說:“然後我走到外面,突然想到徐總反應不對啊,就故意回去說有一個男人跟你搭訕就沒過去打擾,結果徐總連茶都不讓我老公繼續喝了,自己先憋不住跑出來找你。”


  蕭畫以為徐卿寒出去後,是和溫酒和好去了呢。


  結果一看現在,就知道還離和好二字,有著十萬八千裡遠。


  溫酒沉默,等於是默認了。


  “你和徐總,到底怎麼了啦?”


  蕭畫站在局外人的立場,看得很透切,而溫酒有些心裡事也堵在心底半個月了,沒有會這樣人問她,性格使然,也不可能主動去跟誰說自己感情上的問題。


  兩人找到一家日本清酒的餐廳找了個隔間坐,安靜且安全的環境下,溫酒才能把心結告訴蕭畫,她沒有說太多當年的事,隻是說了和徐卿寒之間的問題。


  蕭畫用精致的陶瓷小杯,給她倒了些清酒,用過來人的語氣說:“你這種心態,很好理解。”


  她是什麼心態?


  溫酒此刻,求知欲很高。


  “聽我說。”


  蕭畫換了下慵懶地坐姿,分析著給她聽:“徐總回國後千方百計追著你,而你呢……已經開始動搖了,再加上有個突發事件看到他受傷,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心軟,所以也想跟他舊情復燃了,是不是?”


  這番話是事實,溫酒又喝了一口清酒,很誠實道:“那晚他手受傷,我一時心軟點頭跟他回別墅,其實第二天早上從主臥那張床上醒來,我就已經在惱悔了,可是他又是請保姆又是動真格吩咐秘書換新床,讓我感覺到壓力還有……被逼迫感。”


  “男人和女人對於情感的理解是不同的。”蕭畫繼續解釋給她聽:“徐總覺得你已經點頭和好了,所以跟你發生關系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成年男女之間,性是很正常的。”


  “而你呢,女人的情感更偏向精神上的……答應和好,心裡還有疙瘩,自然就不想那麼快和他滾床單。說白了就跟小學雞談戀愛似的,牽牽手可以,你要親親抱抱就得花時間突破這個心理阻礙,等成年了再說。”


  蕭畫說這麼多也口渴了,她剛想伸手拿,溫酒已經把杯子給她遞上。


  這還是女神第一次對她獻殷勤呢,激動得蕭畫連喝這口酒,都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完全不符合她平時豪爽用一口悶的風格。


  溫酒低垂著眼睫,掩去那一抹湿潤:“那天晚上在包廂,我見了他幾位朋友……其中也有你的先生,是以女朋友身份,其實我已經在答應了。”


  她雖然是因為秦眸的失言,讓大家誤會上。


  卻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而是出了包廂,又和徐卿寒去了隔壁,見了他圈內的新朋友。


  要是不想和好,溫酒被救場後,就不會跟著他了。


  她就如同蕭畫說的那樣,能和好在一起,卻不想那麼早讓他碰自己身體。


  可是那晚,她找了諸多借口,都抵不過徐卿寒的態度。


  這讓她慌了,做完第一次就不想繼續,想當成一夜情來處理。


  然後徐卿寒擺明了不是這樣打算的,他是想今晚跟她做,明晚也繼續跟她做,每晚都跟她做。


  兩人話趕話的吵,舊情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翻舊賬,他翻邵其修的,她對他的好床技產生了質疑,不信他先前口中那句:隻有你。


  女人太聽男人的說辭,下場隻會蠢死。


  而溫酒恰巧又是個有主意的,她現在一想到徐卿寒這個人,喉嚨就酸澀的厲害,要笑不笑道:“被人拋棄一次的感覺會讓人有種像死了一回,我二十年的人生中,被人拋棄過兩次……”


  一次是她的親生父親,連句遺言都沒有就突然走了,第二次就是徐卿寒,當年他的出國行為,讓她感受到了自己從頭徹尾什麼都沒了。


  她不想在蕭畫面前哭出來,勉強的在笑:“跟徐卿寒上床有什麼不好呢……他技術成熟到位,很懂女人的感受。可是,我如果要的是身體上快感,也不是隻有他能給,我是要他這個人,卻怕他會在歡愉過後全身而退,讓我生活忽然又變成一場空了。”


  蕭畫聽完她說的心裡話,幫她罵道:“徐總就是太性急!”


  溫酒喝下去的清酒,喉嚨嘗到的滋味是苦的。


  她微微仰頭看上頭漂亮的燈,將淚意逼退回去:“可能我矯情吧,總覺得隻有小孩才會問你愛不愛我,成年人心裡都是有默契的,起碼他現在給不了我安全感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蕭畫會開玩笑勸勸,男女之間想加深感情最快方式,多滾幾次床單就好了。


  而這個放在溫酒身上,是行不通了。


  恐怕是徐卿寒多碰她身體一次,就會讓她更缺少一份安全感。


  這些,被蕭畫歸於徐卿寒當年造的孽上,她輕聲寬慰道:“沒事,溫大美人,你還年輕……有時間跟徐總談感情,一兩年看不清他,就花兩三年,早晚能知道男人是什麼狗德行。”


  “他已經半個月沒找我了。”


  溫酒輕飄飄一句話,就將蕭畫堵回去。


  她笑著喝酒,搖搖頭:“算了吧。”


  蕭畫看溫酒有些醉意,正好手機接到了來電顯示。


第53章


  日式燒酒的館子很好找,在商場裡面,隻要看路標就能輕易找到。


  徐卿寒在餐廳和張總談完合作的事,讓周深行把人招待走後,親自打電話給蕭畫問了地址,找來的時間前前後後不超過十分鍾。


  他來時,蕭畫主動先騰出空間來,門外,輕聲說:“溫大美人有些喝醉了,你跟她說話耐心點,對了……我老公呢?”


  “回公司了。”徐卿寒言簡意赅,視線盯著眼前那扇門。


  蕭畫:“……他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婆在外面?”


  徐卿寒沒和她繼續糾纏的心思,開腔說:“厲雯還在等你。”


  “……”看吧,這年頭閨蜜比老公都要情真意切。


  ——


  徐卿寒先去結完賬,然後打開了推拉門,他挺拔的身形站在外面,看到溫酒靠在一張小巧精致的桌椅上,已經睡著了。


  矮茶幾上,放著一瓶日式燒酒,和兩個酒杯,還有一束清雅的藍色花朵,不濃亦不妖,似有似無散發著陣陣幽香,襯得隔間內仿佛像是一卷美人圖。


  她酒量很淺,在感情低落時喝幾杯很能助眠,腦袋枕在手低著,黑色的頭發幾乎快垂在地上了,就連男人邁步走進來,也沒有察覺到什麼。


  徐卿寒眸色濃鬱很深,盯著她那張精雕細刻過般的臉蛋很久,外面也沒人進來打擾,在這封閉的空間裡,隻有她細勻溫熱的呼吸聲纏繞在彼此間。


  半個月沒見,這女人倒是整天妝容精致,口紅豔麗,走到哪都招蜂引蝶。


  徐卿寒眉宇間都沉了幾分,伸出修長的手作勢要將她抱起,怎料還沒觸碰到女人的肩膀,溫酒小眠片刻,緊閉的眼睫先一步顫了兩下。


  她一睜開,眼睛通紅通紅的。


  就像是狠狠的哭過一樣,連帶眼角處布滿血絲。


  猝不及防看到徐卿寒近在咫尺,還伸手快碰到她,溫酒第一反應沒有尖叫,反而是僵著身體,也忘了要找蕭畫,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


  這一刻無疑是尷尬的,好在徐卿寒在任何場合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開腔說話,語氣冷漠得前所未有:“大白天在這醺酒,本事見長?”


  溫酒本來很想回他一句要你管。


  當下又偏偏醉的四肢無力,以至於垂著眼睫,默不作聲。


  很少見到她這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這讓徐卿寒胸膛內的怒氣熄滅了大半,就當她可憐兮兮的在跟自己認錯了,說道:“跟我出來。”


  明明是他自己找來的,語氣拽得又跟是她倒貼一樣。


  溫酒氣笑幾分,全身軟綿綿的厲害,白皙的手撐著椅子站起來,視線掃了一圈周圍,早已經不見蕭畫的身影了。


  她揉著自己額頭,依稀隱約記得蕭畫說:男人嘛,給個臺階下就滾過來了。


  離開日式燒酒館之前,溫酒準備去結賬,卻被收銀員告知:“你男朋友已經結過了。”


  她指尖拿著卡,微頓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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