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原來你這麼甜 3301 2024-11-12 09:52:59

眼睛瞟到鏡子中投射出來的一個熟悉人影。


她幾乎是反射性地往蘇瑞的方向跑了幾步,雙手挽住蘇瑞的手臂,曖昧地靠近,頭抵在他肩窩處。


一股香水味襲上來。


沒等蘇瑞說話。


付思思壓低了聲音說:“不告訴她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蘇瑞不解,也忘記把手抽回來。


從後面看兩人的背影,就像是一對感情頗好的情侶。


“你過來點。”她招了招手,示意蘇瑞低頭。


蘇瑞沒有任何防備的,把耳朵湊上去,以為付思思是要說些什麼。


而等來的不是什麼話,卻是落在臉頰上的一個輕柔的吻。


.


青春啊,總是有著不同的驚豔開頭,和相差無幾的黯淡結局。


第58章 第 58 章


陳若最後還是沒有見到那個“外公”。


那天在八層,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


等那兩人走進宴客廳時短暫地露出半個側臉,陳若才敢相信那兩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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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和付思思。


而他們走進的那個房間就是電話中所說的“8樓8號宴會廳”。


她在門口躊躇了半天, 最終卻沒有踏進去。


江老中午接到那個電話起就有些心神不定, 約好了在漢爵見面的那人卻又遲遲沒有出現。


難不成是誰的惡作劇?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明明是個小姑娘的,也不像是個騙子。


——喂, 是江彤父親嗎?她,有些事, 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江老反復琢磨這句話, 是江彤最近遇到了什麼難事嗎?可這個小姑娘又怎麼會知道他的電話。


江彤離家20年, 如今也有四十多歲了,而電話裡那聲音聽著也就二十上下,也不該是她的朋友啊。


他原本每天這個時間都在書房練字。


現在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打電話給大兒子。


“你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


江老翻出剛才的通話記錄。


頓了頓, 改口:“算了,幫我查查小彤最近怎麼樣吧。”


“小彤?”


電話那頭明顯的吃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已經將近十年沒出現在這個家過了。


以前母親還在世時,有時還會念叨幾句。


可她去世後, 一家人像是都對“小彤”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再也沒人提過。


……


江彤住的是單人病房。


這是蘇瑞那時候轉院時特地交代的。


病房內窗簾完全拉開,照的本就雪白幹淨的病房更加刺眼。


“小若, 明天我們就出院吧。”


陳若手上削皮刀頓了一下:“菱菱姐說你現在的狀況做手術恢復可能性很大,你就同意做手術吧。”


江彤沒有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講。


“我怎麼看你今天心情不好?”


陳若緊緊咬著牙,眼底因為水光而朦朧不清,慌忙埋頭沒讓人看見眼底的水汽。


“沒有啊。”


操場上人來人往, 高考臨近,也不是所有人都選擇最普遍的高考這一條道路,有當藝術生的,也有選擇體育生或是打算報考警校的。


鉛球場地上有幾個男生女生在練習。


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陳若坐在操場一側的看臺上。


她轉開水杯喝了一口,手肘搭在膝蓋上,頭埋在膝蓋中間。


“陳若。”


照在臉上的陽光被陰影擋住,微風拂過衣擺傳來清新的氣味。


陳若抬頭。


沈晗愷從一旁的通道一格格走上來,穿著寬大的校服。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沒什麼,就想吹吹風。”


陳若拿掉左側的水杯放在腳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你擦一下臺階吧,挺髒的。”


“不用,一會兒掸一下褲子就可以了。”


沈晗愷挨著她坐下。


手臂往後撐在更上一級的臺階,下巴微微仰著看前面操場上正在跑步的女生們。


隨口問:“你以後會去誠源大學吧?”


“嗯,不出意外應該是的。”


“我也是,不過我就不像你這樣輕輕松松就能考上了。”


陳若想起他桌角上貼著的便籤紙,上面就寫著“誠源大學”四個字,再用透明膠帶封上表面。


“我知道。”她點頭,視線看向遠方。


“嗯……那張便籤紙啊,其實那反面還有字的。”


沈晗愷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繼續。


“我本來還想你偶然間會看到反面的字感動一下的呢,想不到最後還是我自己告訴你,那張紙的背面——”


“寫的是你的名字。”


不是真的非要去誠源大學不可,隻是因為誠源大學有你。


所以目標根本就不是誠源大學,而是你。


陳若眨了幾下眼睛,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抬手看了眼手表,快到放學時間了,她一早就和班主任請了假說最近幾天都不住校了,要去醫院照顧媽媽。


平常請假都是需要家長打電話確認的,而她是名副其實的好學生,班主任問都沒問就批下了假條。


陳若站起身,跟沈晗愷道了別就背上書包出了學校。


今天蘇瑞也沒有來學校,他最近好像真的很忙。


.


當她趕到醫院沒一會兒,蘇瑞就到了。


“阿姨!”


她東西還沒整理完,蘇瑞抱著一束百合花走進來。


江彤笑吟吟坐起身,注意到陳若連頭都沒抬,卻也不露聲色。


隻道:“小若,你和蘇瑞去洗個花瓶,把這些花都插進去吧。”


“……嗯。”


走廊上。陳若和蘇瑞並排走著,現在是下午六點,正是晚飯的時候,走廊上不大有人。


“蘇瑞。”她的聲音很輕,要不是周圍安靜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你最近很忙嗎?”


“是啊,操。”他搔了搔頭發,罵了一句,“一堆破事。”


蘇瑞手裡拿著一個長筒的玻璃花瓶,陳若抱著那束百合花。


她的頭垂著,半埋在花束中,有點像在嗅那花香。


蘇瑞沒發現她的不對勁,繼續說:“明天還要跟人吃個飯,不過等下個周末開完發布會就會好多了。”


“一定要去嗎?”


“嗯?”


“我不想你去。”陳若聽到自己說。


蘇瑞站住了腳,終於發現今天的陳若與往常有些不同。


“怎麼?”蘇瑞手搭在陳若的下巴上。


她被迫抬起頭,目光與蘇瑞對上。


一下子,心底的委屈、不安、無措就都從眼中迸出來,化作一團蒙蒙水汽,氤氲開來,蘇瑞眼看著陳若鼻尖泛起粉紅,睫毛有些湿,卻仍沒讓眼淚掉下來。


陳若撇過頭,想掙開他的手。


蘇瑞原以為陳若隻是因為江彤生病住院才心情不好,這會兒見她這樣也清楚了還有些其他的什麼事才讓她哭。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


扣著陳若下巴的手松了勁,被她掙開。


“怎麼了,嗯?”蘇瑞把她圈進懷裡,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由上而下。


陳若被他抱著,腦袋悶在他懷裡,像埋頭在沙子中的鴕鳥般。


“……”


她不講話,蘇瑞也不急,輕聲問:“為什麼不想我去?”


陳若的頭在他懷中蹭了蹭,柔軟的黑發掃過他的鎖骨,酥酥麻麻的,把她摟得更緊。


聲音軟軟的,帶些哭腔。


“因為太喜歡你了。”


喜歡你。


喜歡到想掉眼淚。。


喜歡到覺得自己差勁極了。


喜歡到看到那一幕也不敢問到底是為什麼。


蘇瑞一下子僵硬了,接著順著脊柱有股電流蹭蹭往上竄,眼睫顫動了好幾下,才鎮定下來。


嘴角高高挑起,笑意吟吟。


“這突然這樣深情告白也不打聲招呼,我心髒都差點不行了喲。”


蘇瑞抓著陳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撲通撲通跳著。


他抬手為她揩去眼淚,以為是這些天太少陪她才這樣子。


彎下身湊上前親她的嘴,湿湿熱熱的觸覺一吻上就有些難以自抑。蘇瑞反手扣在她腦後,把她壓在牆上。


牆壁上的瓷磚冰涼,陳若皮膚一接觸到就打了個顫。


伸手推他。


唇瓣離開了一秒,緊接著又覆上來。


陳若卻突然松了口氣,墜在心弦上的小石終於落下來。


才發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蘇瑞那麼忙,她還纏著他不讓他去工作。


自己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吸了吸微微泛紅的鼻子,退了一步:“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你這是。”他的臉突然湊近,拖著尾音,故意逗她,“忍痛割愛啦?剛才還不是撒嬌讓我不要去嘛?”


陳若被他說的臉紅,像是心底的秘密被人說破。


一著急便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講那些羞人的話。


她什麼時候“撒嬌”了……


奪過蘇瑞手中的玻璃花瓶,逃似的跑進女廁所。


她洗淨花瓶,放了些水在裡面,又把百合花一朵一朵插進去。


弄完後洗幹淨手,抬頭看鏡子中的自己,眼眶還泛紅,輕嘆一口氣。


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最近好像太依賴蘇瑞了……


不過也是,他總是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為她安排好一切,讓她不必驚慌也不必擔憂。不管是先前宋詞離開的時候,還是如今媽媽住院的事。


這樣子的他,自己又在擔心什麼呢?


也許那天,是看錯了也說不定。


陳若隻以為那天那個臉頰上的“吻”興許是自己站著的角度的問題,才看起來像是付思思親到了蘇瑞。


卻不知道那個吻是付思思在鏡子中看到她的身影後,特地為她準備的一出戲。


“小若,你那天跟你外公怎麼說的?”


江彤睡著後,方菱把陳若叫到辦公室。


陳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外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還沒見到,那天突然有些事,我打算明天再聯系他吧。”


“沒有?”方菱微微皺起眉,食指在鼠標上點了兩下,“不過江氏集團總經理秘書剛剛電話來醫院問江彤的情況了。”


“總經理秘書?總經理是……那個人嗎?”


“不是,是你媽媽的大哥,也就是你舅舅。”


陳若突然多了個外公和舅舅,有些發懵。


“所以我估計你外公已經知道或馬上會知道你媽媽生病的事了。以我對你外公的了解,不出兩天就會來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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