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男人的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他捏著阮清的下巴再次口勿了上去,手下的力道加快了幾分。
“唔……”阮清漂亮的眸子瞪大,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抓著桌子邊緣的手也瞬間收緊。
那不是痛苦的。
阮清身體無力的往後倒,完全跌入了男人的懷中,他的臉上早已染上紅暈,湿漉漉的眸子帶著幾分渙散,顯然被Ci激衝擊的還沒回過神來。
比美人更美的,是沉Lun中的美人,美的令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男人看著乖乖倒在他懷裡的人,心髒就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了幾分。
那是一種心髒快要爆炸的感覺,就連死亡時的怨恨也被衝刷的幹幹淨淨。
男人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已經死亡了,不然他無法成為噩夢世界的主人,也等不到這個人的到來。
這個人天生就該是屬於他的,也隻能是屬於他的。
男人早已將自己不是gay的想法拋之腦後,此時的他也再說不出自己不是gay。
他掩下眼底的晦暗,輕輕擦掉了阮清眼角的眼淚,磁性的聲音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
“同學,馬上就要下課了,你的作業似乎還差很多啊。”
“該罰。”
阮清聞言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慌亂,湿湿的眸子裡也帶著害怕和不安,他攥緊男人的衣角,聲音帶著顫抖的開口。
“我……我可以寫完的……”
男人搖了搖頭,語氣充滿了肯定,“你寫不完。”
Advertisement
確實是寫不完,不知何時,牆上的時鍾距離下課時間隻剩五分鍾了。
明明……根本沒有過去那麼久。
時間明顯被男人篡改了,阮清卻是無可奈何,因為男人根本就沒有給他講道理的機會。
男人在說完後,直接握住阮清的纖腰,接著微微用力,輕松的就讓阮清坐在了桌子上。
紙和筆早已掉落了一地,此時的桌子上空無一物。
不,並不是空無一物,桌子上坐著阮清,而他的身前站著男人。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Zi勢。
男人站在阮清的雙腿之間,讓他根本沒辦法合攏雙腿,因為他一旦合攏,就將碰到男人某個危險的部位。
剛剛阮清是背對著男人的,並看不見男人的神色,此時面對著可以清晰的看見男人的一切。
在頭頂燈光的映照下,男人眼底的侵略和掠奪清晰可見,絲毫不見那個優雅矜貴的天之驕子的模樣。
此時的他更像是盯死了獵物的猛獸,下一秒就會將獵物吞拆入腹。
阮清被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掙扎著想要後退,可男人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間,那力道大的他根本沒有一絲後退的機會。
男人一隻手禁錮著阮清的腰,再一次捏住了他的白皙的下巴,接著欺身而上。
“不要……唔……”阮清慌亂的想要轉過頭避開,然而男人的力氣比他大多了,甚至趁他說話時,直接侵入了他的牙關。
阮清想要掙扎後退,但是他既推不開男人,也沒辦法說出話來,隻能紅著眼尾,被迫承受男人給予的一切。
兩人的衣服從頭到尾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最多也就阮清的襯衣皺了幾分,但兩人之間卻絕無任何清白可言。
阮清現實的身體弱到承受不了太多,甚至弱的不能沾染‘祂’的一絲力量,可噩夢世界就不一樣了,隻要噩夢世界的主人不想殺死入夢者,那麼無論入夢者遭到怎樣的對待,都不會被弄壞。
隻要他不想,他就不會被他的力量侵蝕感染,也不會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男人口勿的毫無顧忌,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阮清襯衣的第一顆衣扣上,輕易就解開了衣扣。
就在他準備解開第二顆時,教室外傳來了聲音。
男人瞬間摟住阮清的腰往懷裡一帶,手也按在阮清的腦袋上,將他完全護在了懷裡。
男人將阮清遮擋的不露分毫後,才冷冷的側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噩夢世界並不是一層不變的,會隨著入夢者的恐懼而變化,也會隨著噩夢世界的主人的心情變化。
甚至還會存在空間切割和融合。
在空間切割時,會落入哪個空間全靠運氣。
運氣好可能會落入一個比較安全的空間,若是運氣比較差,則會落入一個危險至極的地方。
就如教室外的幾人,他們就十分的不幸。
站在教室的正是玩家們,熬三天不休息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最終還是不知不覺被拉入了噩夢世界中。
玩家們站在教室門口有些愣神,似乎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但看見男人那帶著殺意的眼神,他們也知道自己打擾了男人的好事。
危險!!!
他們大腦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渾身的汗毛直立,冷汗也瞬間就出來了,但腳卻宛如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就恍若渺小的蜉蝣,在面對整個天地般那麼無力。
甚至是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
玩家們眼底帶著深深的恐懼,渾身的力氣就仿佛被抽光了一般,僵硬的站在門口的位置。
隻除了陸修遠幾人。
雖然男人將懷裡的人遮的很嚴,但四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是阮清了。
高大的男人摟著少年,少年乖巧的將頭埋在男人的懷中,姿態親密的宛若戀人。
宛若……戀人……
陸修遠死死的盯著男人懷裡的人,眼底翻滾著濃稠的暗色,整個人看起來陰鸷又駭人。
大部分變態都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逃離自己,更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
空氣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危險和壓抑在蔓延,連時間也仿佛停滯了。
阮清自然感受到了那強烈的視線,他纖細的身體輕顫了幾下,將頭完全埋在了男人的懷中。
他此時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見人,他的唇早就被男人親的紅腫了,褲子上也殘留了不少的痕跡,要是被這幾人看見,絕對更加的難以收場。
男人沒有注意到阮清的異樣,但他一眼就看出門口四人的眼神有些不對,顯然是在覬覦他懷裡的人,一時間他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他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將阮清襯衣的扣子扣了回去,低聲開口道。
“乖乖坐著等我。”
男人說完便走向了教室門口,在他走到一半時,空間突然開始切割,宛若鏡子一般破碎開來。
下一秒,阮清已然不在教室內。
男人看著空蕩蕩的教室,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空間切割是因為他的力量太過龐大,空間承受不住導致的。
他所在的地方,空間都會頻繁的被切割。
可卻有人借助了他的力量,將人給帶走了。
……
阮清並不是被人帶走的,他是趁男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強行改變了噩夢世界離開的。
在男人身上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線索,反而還會搭上自己,阮清自然跑的毫不猶豫。
好在正好撞上空間切割,沒人發現他是自己跑的。
不過哪怕阮清成功從男人手中跑了,目前的情況也遭的不能再遭的。
第二種通關方式極有可能真的被系統堵死了,存活七天又根本不可能,這個副本似乎陷入了死局。
阮清邊走邊垂下眸,根據目前的情況,瘋狂的在進行計算和分析。
通關副本並非隻有副本給出的方式,還有殺死‘祂’和毀掉副本這兩種方式。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起碼阮清拼盡全力也很難實現。
除非……有和副本boss實力相當的存在,而且還不能是系統的分身。
似乎就隻剩下玩家和‘蘇枕’了。
‘蘇枕’太過危險,再次具象化他阮清並沒有把握,所以首先將他給排除了。
校園依舊是那個校園,隻不過沒有了人來人往的學生,也沒有了那表面的祥和與平靜。
在噩夢世界具象化現實,是最不耗費精神力的。
阮清本來正在思考,但他走著走著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心底也生起了一絲毛毛的感覺,就仿佛有人正在看他。
那不是錯覺,因為那股注視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那是……從他背後傳來的。
阮清細白的手指攥緊了自己的衣袖,他沒有停下腳步,狀似根本沒有發現般繼續往前走。
在路過教學樓的玻璃時,他側目隱晦的看了過去,玻璃反射出了他身後的一切。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跟著一個人。
是……‘蘇枕’!
他沒有因為他離開噩夢世界消失!
阮清在看清楚人影是誰時瞪大了眼睛,纖細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下一秒他死死抿緊自己的嘴唇,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
‘蘇枕’手中依舊拖著那把刀,刀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殘忍的痕跡,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就那樣不緊不慢的跟在阮清的身後,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宛若附骨之蛆。
無法逃離,也無法擺脫。
被具象化出來的校園此刻安靜極了,路上隻有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著。
‘蘇枕’的速度和頻率與阮清相同,幾乎是他走一步,‘蘇枕’就走一步。
但他的步伐卻比阮清要大些,哪怕兩人的速度持平,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的縮短。
阮清通過玻璃的反射,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蘇枕’,不安的攥緊了自己的手心,眼底全是凝重。
但他卻無可奈何。
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任何的算計和謀略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枕’離他越來越近,近的隻有五步之遙,也近的他再也無法忽視。
更何況,前面已經沒路了。
阮清看著眼前的死胡同,緩緩停下了腳步,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他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
“你,是誰?”
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阮清身後響起,沙啞的就仿佛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了。
阮清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他沒有回過頭,就那樣側目看向了身後的身影。
能溝通,那便能利用。
阮清臉上的表情一變,他白著臉顫抖的回過了頭,帶著不安和害怕的看向了‘蘇枕’。
“你,你都忘記了?”
‘蘇枕’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阮清。
阮清抿了抿唇,接著小心翼翼的開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蘇枕’依舊沒有回答,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顯然他不記得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