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成為了無限遊戲美人NPC 3739 2024-11-12 00:45:32

陰暗的心思一旦生起,就很難壓制下去,因為那是從未有過的欲望,想要將人佔為己有的欲望。


他甚至想要將人困在噩夢中,生生世世隻給他一人看。


凌啟朔死死捏住了另一隻手,手上的青筋直冒,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他根本不需要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他明明可以在夢裡救他,成為他最依賴的大樹,讓他再也離不開他,甚至是愛上他。


可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會依賴他,他隻會騙他利用他,他永遠也不會愛上他。


永遠也不會……愛上他……


凌啟朔大腦中的弦一瞬間就崩斷了,他的眸子變的猩紅無比,整個人也看起來駭人恐怖。


阮清早就察覺到身邊的人不對勁了,也察覺到了這個通道的不對勁。


這個通道的構造有問題,看久了會無意識的陷入催眠中,似乎能放大心底的陰暗面,也能放大自己的欲望,讓人陷入瘋狂中。


而他身邊的人,似乎已經中招了。


感受著身邊人越來越危險的氣息,阮清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但他死死壓制住了逃跑的衝動。


他跑不過凌啟朔,逃跑隻會讓他陷入更深的瘋狂。


阮清努力忽視凌啟朔的變化,僵硬的繼續跟著他走,隻是手腕上越來越緊的力道,讓他下意識縮了縮。


但他這個舉動似乎激怒了凌啟朔。


凌啟朔停下了腳步,他拽住阮清的手,將阮清直接壓在了牆上,語氣是壓抑不住的瘋狂,“你想離開我,對嗎?”


阮清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被凌啟朔嚇到了,他白著臉搖了搖頭,“……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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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離開我,你想離開我。”凌啟朔似乎已經聽不進去話了,他眼底血紅一片,整個人偏執又恐怖。


“我不允許!”


因為凌啟朔陷入瘋狂,手上的力道無意識的加重了幾分,阮清被捏的有些疼。


算不上多疼,但再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他和凌啟朔都要死在噩夢世界了。


沒有人比阮清更清楚系統有多強,他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


阮清漂亮的眸子裡泛起水汽,可憐兮兮的看向凌啟朔,“你弄疼我了。”


凌啟朔的眸子沒有半分清明,但他手上的力道卻下意識的放松了,好似將阮清的話聽了進去。


哪怕失去意識,他也不會真正傷害他,阮清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一點了。


但他在凌啟朔松開力道時還是微怔了一下,他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說愛對於阮清來說向來太過廉價,有無數人對他說過愛,也有無數人瘋狂的追求過他,卻從來不抵一句‘你走吧’。


他從來就不是會以自己為籌碼不擇手段的人,也許在《末世逃生》副本從向系統提出合作時,他就已然心動了。


承認自己在意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阮清怔怔的看著眼前陷入瘋狂的人,最終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而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凌啟朔的臉時,他面前的凌啟朔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快的阮清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他自己也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長相俊美的男人緊張的看向阮清,語氣帶著擔憂,“你沒事吧?他沒傷害你吧?”


阮清看著將他護在懷裡的人瞪大了眼睛,他錯愕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不遠處摔在牆上的凌啟朔,他張了張嘴,最終小聲的開口。


“……沒事。”


這個副本,系統有兩個分身?


凌啟朔本就在瘋狂的邊緣,在看到阮清被別人護在懷中後,他徹底陷入了瘋狂中,渾身散發著恐怖黑暗的氣息。


男人見凌啟朔衝上來,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他輕輕推開了阮清,“你站遠一點兒。”


兩人直接打了起來,皆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阮清見狀陷入了沉默,接著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


兩人的戰鬥他幫不上忙,也不知道該去幫誰,除了站旁邊看著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然而下一秒變故發生了,通道瞬間開始變化,整個空間仿佛在進行重組,一堵牆直接將阮清與兩人隔絕了開來。


第428章 死亡通話


◎肖明宇跳樓當天◎


阮清瞪大了眼睛,他在察覺到通道變化時就想要往兩人那裡跑去,然而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身影被牆阻擋。


而他自己則撞在了牆上,最終因為反作用力跌坐在了地上。


不,若不是他在最後一秒降低速度,他會直接被牆擠成肉餅。


這個迷宮,想殺了他。


這是阮清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殺意,對他的殺意。


有什麼存在介入了這場為他編織的遊戲。


沒錯,這場為他編織的遊戲。


阮清很早就知道這場遊戲與他有關了,哪怕副本中boss的長相完全不同,但那給人的感覺卻是如出一轍,偏執又壓抑著藏不住的瘋狂。


就恍若……來自一個人。


不斷進行的遊戲也證明了這一點,‘祂’的力量太過強大霸道,同時極具侵蝕感染能力,分身幾乎遍布了整個遊戲世界。


無論是NPC,還是玩家,更甚至是他的世界將他養大的那些人。


這些分身雖然瘋狂偏執,執著的想要將他禁錮或者是留在副本中,但卻從未真的想殺死他,他也從未真正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殺意。


可剛剛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祂’的力量,那力量雖然微弱到恍若不存在,卻絕不是他的錯覺。


有人介入了遊戲,而這極有可能和副本的變化有關。


而介入的這個人,應該知曉一切,無論是關於他的,還是關於‘祂’的。


——肖明宇。


阮清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個名字,介入遊戲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肖明宇。


肖明宇這個人身上處處帶著可疑,要知道被死亡通話選中的目標,極少有人能存活五天以上,哪怕是那位永安工會的副會長也才活了六天而已,但肖明宇這個人卻不同。


他從開始自殘,到跳樓結束生命,整整耗時了半個月左右,是唯一一個存活了這麼久的人。


他的目標,是他。


肖明宇是想殺了他嗎?肖明宇是‘祂’的仇人?還是……他的?


阮清微微垂下眸,最終撐著牆站起了身,緩緩朝另一邊走去。


他邊走邊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催眠自己,強行改變了自己恐懼的東西。


他想要見到肖明宇,想要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想要知道他哪怕失憶也想要去赴約的那個人是誰。


他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祂’。


系統既然不願意告訴他,那他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在無限恐怖遊戲運行規則內,沒有任何力量能凌駕於副本之上,哪怕是遊戲主系統也同樣如此。


而這個副本的核心,就是噩夢世界,隻要改變自己恐懼的東西,噩夢世界也絕對會隨之改變。


等阮清再次睜眼時,四周的場景已經變了,變成了現實的模樣。


直播間一直看著的觀眾直接就驚呆了。


【握草!!!老婆好牛逼,老婆竟然也能強行改變自己恐懼的東西。】


【也?難道還有其他人也強行改變過自己恐懼的東西嗎?】


【有啊,就是那位永安工會的封野大佬,他之前就強行改變過噩夢世界,但他可沒有老婆牛逼,老婆竟然閉眼睛的功夫就改變了噩夢世界,太強了吧。】


【嘶,完了,我有些擔心了,強行改變噩夢世界太多次是會被噩夢世界同化的,要知道當初封野大佬就是這麼栽在這個副本的。】


被噩夢世界同化,會逐漸分不清現實和噩夢,記憶和認知也會逐漸被模糊,直到死在噩夢世界。


然而除了曾經目睹過封野死亡的直播間觀眾,無任何一名玩家知曉噩夢世界是會同化人的。


哪怕是遊戲主城區等著觀看直播的玩家也不知曉,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關於《死亡通話》副本的直播,就仿佛這個副本並沒有玩家在進行副本一樣。


可問題是這個副本才剛進去四位高級玩家和六位中級玩家,不可能無一人不開直播。


顯然《死亡通話》副本的直播間不再對玩家開放,而此時副本內的玩家還不知道這一點。


……


清晨,大學校園裡學生人來人往,不是在去上課的路上,就是在去吃早餐的路上,一切看起來平靜又祥和。


忽然,一聲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平靜。


“啊!!!死人了!有人跳樓自殺了!”


“好像是肖明宇!肖明宇跳樓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死了!他已經死了!快報警!”


阮清聽見聲音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快速朝著擁擠的人群跑去。


教學樓後的草坪上,躺著一具扭曲至極的屍體,暗紅色的血跡在他身下暈染開來,染紅了附近的小草和他身下的土地。


不少小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可以看出肖明宇並不是剛跳下來的,也可以看出人早就死去多時了。


可偏偏肖明宇的屍體依舊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某個方向,空洞的瞳孔裡是說不出的怨恨和不甘。


而那個方向正是阮清的方向。


不知何時,四周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學生也全部消失了。


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阮清,以及一具扭曲又恐怖的屍體。


忽然,屍體動了。


‘肖明宇’就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他空洞的眸子轉了轉,直直的盯住了阮清,嘴角也吊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接著他扭曲著身體朝著阮清爬了過去,就仿佛要將阮清一起拖入地獄。


哪怕阮清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直面這個毛骨悚然的場景時,臉色還是白了幾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死死捏緊了自己的手指,用力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他,猜錯了嗎?


肖明宇不是介入遊戲的那個人?他的目標也不是他?


扭曲的屍體已經近在咫尺了,經歷過這麼多副本的阮清早已不像當初那般恐懼無力,但他卻沒有任何要殺死屍體的意思,而是轉身就跑了。


系統如果無所謂他通不通關,那麼他分身說的話就不再可信。


也就是說,殺死自己恐懼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選擇,貿然殺死反而可能會被困在這個副本中。


屍體因為太過扭曲,甚至還有關節完全斷裂,所以速度並不是很快,阮清跑的倒也並不是太費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底的不適和害怕,邊跑邊隱晦的回頭觀察屍體,他發現屍體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隻是執著的想要殺死他而已。


屍體不是‘祂’的分身,也不是任何有意識的存在,更不是他想找的肖明宇。


噩夢世界面對的東西,似乎隻是根據入夢者潛意識構建的虛假幻境。


不過哪怕是虛假的,也是極度要命的,阮清已經跑的有些無力了,但他身後追著的屍體卻沒有半分疲憊的姿態。


再這樣下去,他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阮清果斷的閉上了眼睛,想要再次改變噩夢世界。


然而就在他準備催眠自己時,他身後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他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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