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阮清被吵醒後也睡不著了,他拿起平板看了看生死賭場的商城,幾乎是應有盡有。
就連長生不死藥都有販賣的。
隻不過所需要的金幣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
阮清覺得有些古怪的是,生死賭場商城裡有販賣增強實力的藥物。
禁止武力,卻又販賣增強武力的東西,完全就是在自相矛盾。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可以使用武力,而且還是在符合生死賭場規則的情況下。
不過原主才來了這個賭場三天,大部分情況都不是很了解,所以阮清翻遍了原主的記憶,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
阮清看了一會兒後,就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了。
看記憶總歸是不如自己親自了解來的真實。
畢竟原主沉迷賭博,根本沒有仔細觀察過賭場四周。
也不了解那些工作人員到底是什麼東西。
生死賭場依舊十分的喧哗熱鬧,光是這個氣氛就容易讓人跟著沉迷其中。
如果是其他副本,阮清是很少願意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因為他的臉總是會給他引來一些麻煩和危險。
但是這個副本不同。
在這裡,賭術才是一切,也是存在的唯一意義。
隻有優秀的賭徒,才會讓賭徒們仰望,才會讓賭徒們狂熱到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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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以賭術來說話。
阮清在一層的賭場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之前賭俄羅斯輪盤賭的桌子前。
倒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最熟悉,而是因為這個地方沒人賭。
不是每一個人都敢來直接賭命的。
所以賭命的賭桌前,賭徒是最少的。
工作人員依舊是之前那位,他見阮清停在他面前,優雅的朝阮清行了個禮,“下午好。”
阮清拿起手木倉,在手中轉了轉,淡淡的回了一聲,“下午好。”
工作人員見狀微笑著開口,“您是要繼續與在下賭嗎?”
“嗯。”阮清說完拿出一百金幣入場券隨意的扔到了桌上,將木倉也按在了桌上。
接著抬頭看向了工作人員,露出一個淡淡笑容,“這次換一個賭法如何?”
“哦?”工作人員見狀來了些興趣,“客人想要怎麼賭?”
阮清拿起木倉,打開了轉輪,接著漫不經心的轉動了起來,“一顆子彈,輪流開木倉,直到最後一木倉。”
“活下來的那個人即是勝利。”
工作人員聞言頓了一下,輕笑著開口,“您是想賭我的命,是嗎?”
工作人員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眼前的少年,想要與他賭命。
之前的玩法賭的是玩家的命,而這一次賭的卻是他和少年的命。
真正的賭命。
不死不休。
在這場賭局裡,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何其的大膽,這還是第一位敢與工作人員做下這樣的堵住。
阮清嘴角微勾,歪了歪頭,“敢賭嗎?”
工作人員沒有回答,而是微笑著收下了入場券,接著將一顆子彈放到了桌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顯然,工作人員同意了這場賭上他性命的賭注。
這一場以兩人性命為賭的賭博就此開始。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附近的幾位賭徒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
這可是賭工作人員的命啊,他們平時想都沒想過還能這樣賭。
幾人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想要見證這場瘋狂的賭博。
阮清將子彈放入了木倉中,給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後,就毫不猶豫的轉動了轉輪。
接著在轉輪停下來之前,將轉輪瞬間卡入了手木倉中。
這個動作幹脆又利落,帥氣無比,在場的人的視線不知覺的就被吸引了過去。
連工作人員也不例外。
少年似乎天生就該是玩木倉的,木倉在他手中就好似一個玩具。
各種意義上的玩具。
木倉是黑色的,而少年的手指卻是白皙的,細白的手指握著手木倉,形成了一種黑與白的強烈的視覺衝擊。
帶著一絲詭異又病態的美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也讓人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更別提死亡的刺激向來就令人著迷。
再加上少年那一直散漫又瘋狂的態度,好似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一樣,更加的讓人著迷了。
直播間的觀眾進來了就幾乎沒有離開的,關注數越來越多,彈幕也越來越不太和諧。
【救命,怎麼會有人把木倉玩的又帥氣又澀氣的!我靠,真的澀到我了,我為之前說主播是個無用的花瓶道歉,從此刻起,我就是您的狗了!】
【嗚嗚嗚,老婆太帥了!用木倉抵著我!抵著我!抵著我哪兒都行,用什麼木倉都行!】
【收斂一點吧,這裡是彈幕區,不是無人區,而且你們都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看見個好看的人就隨便叫老婆?無語了,我老婆是你們可以隨便叫的嗎?老婆看看我,我才是你最聽話的狗!】
阮清並沒有開啟彈幕,也沒有看向直播間,他在卡好轉輪後,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我先開始,可以嗎?”
工作人員見狀點了點頭,“您請隨意。”
阮清在工作人員話音落下後,毫不猶豫的開木倉了,動作瘋狂又優雅。
木倉聲並沒有響起,隻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顯然第一木倉是空木倉。
阮清開完木倉後將木倉放在了桌上,笑著將木倉推向了工作人員。
圍觀的幾位賭徒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聲,顯然是在慶祝阮清第一木倉沒有被打中。
幾人歡呼的聲音並不小,驚動了附近的其他賭徒,紛紛朝著歡呼的地方看去。
立馬加入了圍觀中。
現在輪到工作人員開木倉了,工作人員並沒有露怯,拿起木倉就朝著自己太陽穴開了一木倉。
和阮清如出一轍的淡定從容。
不過細看之下還是不同的。
工作人員是平靜淡然,似乎並不畏懼死亡,但也並沒有因為賭博而興奮。
就像是在做著一項他該做的工作。
開木倉的時候的情緒波動,還不如看著阮清的時候大。
而阮清的淡然則帶著一絲瘋狂和興奮,他在享受賭博帶來的刺激。
工作人員開完木倉聲並沒有響起,他頓了一下,將木倉放到桌上推向了阮清。
再一次輪到阮清了。
後面過來的賭徒有些奇怪,怎麼還兩個人輪流開木倉呢?
這裡的規則不是玩家賭幾顆子彈,都隻開一木倉嗎?
一開始就在圍觀的人小聲的給旁邊的人解釋情況。
解釋完後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了阮清,不過在看到他拿起木倉時,都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賭場的氣氛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賭的子彈數少了,大部分賭徒都會希望打中。
隻有賭的多了,才會有人希望不中。
因為大家都喜歡期待最小的那個奇跡。
可此刻卻沒有,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阮清能贏下這一局。
因為他們也想要看這裡的工作人員死亡,這會讓人產生一種翻身做主人的錯覺。
已經開了兩木倉了,現在隻剩下四木倉,概率大概是四分之一。
危險增加了不少。
氣氛也緊張了起來,賭桌前再無一人說話,都直直的看著阮清的動作。
阮清也沒有多猶豫,拿起木倉就再次對準了太陽穴。
“咔噠。”依舊隻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依舊是空木倉。
賭徒們再一次高聲歡呼了起來,就好似是自己贏下了賭局一般。
阮清將木倉推向了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興奮,也越發的瘋狂。
那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帶給他的愉悅感。
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的人,瞳孔浮現出了一絲金色,眼底也出現了一絲興奮。
那是他自誕生以來都沒有有過的興奮。
他們隻能模擬人類的一切,但是卻無法模擬人類的喜怒哀樂,但他此刻似乎知道興奮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美極了。
那種心髒跳個不停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沉溺其中。
他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人類為什麼那麼愛賭了。
他似乎也愛上了賭博。
工作人員抑制住興奮,伸手拿起來阮清推過來的手木倉,在賭徒期待的視線下,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木倉。
依舊是空木倉。
也就是說,隻剩下二分之一的概率了。
圍觀的賭徒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都浸出了細汗了。
好似在賭的是他們自己。
工作人員眼底的興奮也消退了一些,他遲疑的放下了木倉,沒有立馬推向阮清。
阮清見狀精致的眉眼輕蹙,眼底透露著一絲不滿,他細白的指尖點了點桌面,“怎麼了?”
工作人員笑了笑,“您現在有很多的金幣,損失一百金幣對您來說不值一提,您可以再考慮考慮。”
“金幣?”阮清歪了歪頭,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的疑惑,“我們這局,有賭金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