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投懷送抱?嗯?”
此時男人的黑發有些散亂,看起來有幾分慵懶邪意,正目光幽深的看著懷裡人漂亮的眸子。
阮清立馬松開男人的衣服,低下了頭,有些慌亂的後退了一步,小聲的開口道歉,“……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腿今天不小心摔傷了,所以才沒走穩,並不是故意驚擾您的。”
“是嗎?”男人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是的。”阮清再次道歉,語氣和姿態都放的很低,“抱歉先生。”
因為怕員工不知輕重會惹怒貴客,‘花月’酒吧裡是不允許員工隨意勾引貴客的,貴客如果不介意還好,貴客要是介意那麼員工的下場會十分的慘。
阮清並不想節外生枝。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阮清一眼,淡淡的開口,“去幾樓?”
“先生您先走吧,我坐下一趟就好了……”
“幾樓?”男人再次問了一遍,聲音依舊淡淡的,但顯然是不想聽阮清的其他回答。
阮清微微抿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小聲的開口道,“二樓。”
男人伸手按下了二樓。
兩位保鏢見狀都有些詫異,但還是走進了電梯,幫阮清撿起了拐杖後,尊敬的站在了男人的身後。
而阮清則是握著自己的拐杖站在男人旁邊,低著頭沒有說話。
二樓很快就到了,阮清再次道了一次歉後就拄著拐杖走出了電梯,男人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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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了,阮清微微松了口氣。
阮清拄著拐杖走到了經理的辦公室門口,雖然門是開著的,但阮清並沒有擅自進去,而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
辦公室裡此時並不止是經理在,還有不少屬於‘花月’的保鏢也在。
經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而他前面正跪著一位少年。
少年此時臉上全是淚水,他慌亂的開口,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害怕,“經理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而被少年叫做經理的男人看都沒看少年一眼,直接漫不經心的給旁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穿著黑衣制服的保鏢見狀立馬將少年給拖了下去,隻留下少年漸行漸遠的哭泣聲。
阮清等少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才拄著拐杖上前一步,學著原主恭敬的語氣開口道,“經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經理喝了一口咖啡後,看著阮清面帶微笑,語氣溫和的開口,“玫瑰,你今天遲到了兩小時。”
雖然經理在笑著,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讓人背脊發涼。
那笑容和他剛剛讓保鏢將剛剛那少年拖下去了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阮清並沒有慌張,低下頭小聲的解釋,“經理,對於我遲到這件事,我是可以解釋的。”
阮清緩緩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還著重提了一下他才出醫院就趕過來工作了。
明明阮清是拄著拐杖的,但經理仿佛現在才看到一般,他視線落在了阮清沒有受力的腳上,“傷到腳了?”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經理:“過來。”
本來旁邊的黑衣保鏢已經上前了一步,正準備檢查一下阮清是不是說的是真的,結果就聽到了經理說話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阮清說的,保鏢默默的退了回去。
阮清遲疑了一下,走到了經理的旁邊。
“坐。”經理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
阮清再次遲疑了一下,最終坐到了經理的旁邊。
經理微笑著開口道,“你已經不是新人了,應該知道我們‘花月’的規矩吧?”
阮清絲毫沒有心虛的點了點頭。
以受傷這些理由請假或者是遲到,都是要看傷口的,還有醫院的病歷之類的。
他的腳傷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他手機裡也可以查到在醫院的就診記錄,並不怕檢查。
要是檢查過後,還能申請一下換班就好。
……比如換到十天後什麼的。
然而就在阮清拿起拐杖,準備站起來去保鏢那邊去接受檢查時,經理再次開口了,“把腳伸出來。”
阮清一頓,放下了拐杖,微微拉起自己的褲腳,將腳抬了起來。
方便男人查看他的腳傷。
阮清的腳現在已經腫了起來,而且青紫一片,看起來十分的明顯。
“伸過來。”經理拿著杯子的手往旁邊伸了伸,旁邊的保鏢見狀,立馬上前接過了經理手中的杯子,然後退了回去。
而阮清聞言,則將腳往經理那邊伸了伸。
經理:“抬高一些。”
阮清聽話的抬高了幾分。
經理:“再高些。”
阮清頓了一下,再次抬高了幾分,差不多都到經理小腿的位置了,看肯定是看的清楚的了,除非是近視。
記憶中經理並不是近視眼,這個高度肯定能看清楚的。
然而經理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他直接伸手禁錮住阮清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接著便低下頭看向阮清有些紅腫的腳踝。
阮清沒想到經理會直接抓住他腳,下意識的就想往回抽。
然而沒抽動不說,反而碰到了腳踝上的傷,疼得阮清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腳也微微顫抖了幾下,也不再試圖抽回自己的腳了。
阮清腳上還穿著鞋的,因為經理的動作,鞋也放在了他的腿上,蹭的經理黑色的西裝褲都染上了些許的髒汙。
而且看起來還有些明顯。
但經理似乎並沒有發現一般,認真又仔細的檢查著阮清的腳踝,甚至還用大拇指去輕輕摩擦腳踝處。
仿佛是在檢查阮清的傷是不是真的一樣。
但大概是因為經理怕弄疼阮清,力道十分的輕,動作也十分的溫柔,反而帶著一絲曖昧不明的感覺。
就好似是在……調情一般。
經理顯然不是那種會幹體力活的人,他指腹並不粗糙,輕輕觸碰的話並不會弄疼,但是那溫熱又輕柔的觸感傳來,讓阮清不適的再次縮了縮。
而他這一縮,自己就撞在了經理的手上,再次將腳給扯疼了。
“唔……”阮清疼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泛紅的雙眼再次續滿淚水。
他咬住下唇,隱忍著不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掉下來。
經理抬頭看向眼前人精致的眉眼,語氣溫和的開口,“弄疼你了?”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在點完頭後阮清遲疑了一下,小聲的開口,“經理,醫生說我腳扭傷的有些嚴重,最近不能再劇烈運動了。”
“所以……”阮清試探著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將這幾天的班以及演出調到十天後?”
經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松開了阮清的腳,“你說呢?”
雖然經理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語氣也沒什麼變化,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
顯然是並沒有同意阮清的提議。
阮清不是傻子,明白請假或者是調班都不可能通過,他隻好作罷。
阮清輕輕的收回自己的腳,拿起了旁邊的拐杖,“經理,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他說完便站起身,想要拄著拐杖離開,甚至是速度有些快。
因為阮清轉身,他並沒有看到經理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拉住他。
結果卻因為他已經站起身,拉空了。
經理淡淡的看了旁邊的保鏢一眼,保鏢見狀立馬攔住了阮清的去路。
阮清看著攔住他去路的保鏢,隻能停下了腳步。
實際上,從經理親自來檢查他的腳傷開始,阮清心底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了。
在王清的記憶中,這個經理雖然一直都是微笑溫和的模樣,但實際上手段十分的狠辣,對待違反了規定的人都不會有一絲的心軟,也不喜歡任何人靠他太近。
而且雖說他隻是個經理,但‘花月’的高層,以及貴客見了他也會禮貌的喊一聲經理,顯然這人不隻是個經理那麼簡單。
可偏偏這樣的人親自檢查他的腳傷不說,還不在意他的鞋弄髒他的褲子。
現在甚至是不放他離開……
原主的人設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這個經理給他爬床的機會,原主不會放過不說,還會……開開心心的去爬床。
阮清微微握緊了手中的拐杖,握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但他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轉身看向經理,語氣尊敬的開口,“經理,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
就在經理微笑著看向阮清準備開口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經理笑容未變,但雙眼微眯了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不過下一秒就恢復了正常。
他看向門口的方向,溫和的說了一聲,“進。”
來人恭敬的看向經理,“經理,楚先生那邊好像出了點兒意外,可能需要您過去處理一下。”
經理聞言一頓,站起了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清,“呆這兒,等我回來。”
經理說完便朝門外走去,屋內的保鏢們也立馬跟了上去,不一會兒辦公室裡就隻剩下阮清一人了。
阮清在人走光後,也拄著拐杖走出了辦公室,絲毫沒有要等經理回來的意思。
‘花月’酒吧的規矩就是這個經理制定的,除了他本人以外沒人敢隨意違反,就連酒吧的客人也不例外。
阮清今天穿著的隻是送酒的工作服,那麼就不會有人對他做什麼。
就算有人膽大包天的敢碰他一下,‘花月’的保鏢也會立馬制止客人,而那客人也將付出違反規矩的代價。
但經理本人顯然是根本不在規矩的限制內,他要是想做什麼沒人會攔他,更何況就算是原主也會開開心心的自己送上去。
阮清除非是傻了才會等他。
而且他這也不算是崩人設。
因為對於原主來說,有兩件事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掙更多的錢,而另一件事則是大學順利畢業,徹底擺脫過去,過上平凡人的人生。
呆在這個辦公室可沒有錢拿,畢竟阮清到現在都還沒有進行上班打卡。
不打卡籤到就等於今晚白來了,原主肯定是不樂意的,他每晚就靠送酒掙點錢呢。
所以阮清現在下去打卡這個行為絕不會崩人設。
打完卡後就去工作也十分的順理成章了。
阮清一瘸一拐的下到了一樓,走到了員工打卡的地方,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滴!打卡成功。”
一樓是酒吧的大廳,此時十分的熱鬧,燈光昏暗搖曳,不少人在喝酒,也有不少人在舞池中央跳舞蹦迪,氣氛十分的熱烈。
而在酒吧的右邊部分則是演出的舞臺。
說是演出舞臺,實際上隻是略高於人群的T臺一樣的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