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3833 2024-11-12 00:42:19

  【簡直喪心病狂,對那麼小的蟲崽也能下得了手】


  【他們凌虐成年雌蟲已經不夠了嗎,現在連蟲崽都要欺負?】


  【切爾西,哦,蟲神在上,我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上次私用禁藥,結果雌君導致蟲崽死亡的雄蟲就是他,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監禁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當然快】


  雌蟲在現實生活中被壓著無法反抗,卻並不妨礙他們在網上表達憤怒,當看到楚綏一腳將切爾西踢倒在地的時候,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們單一的記憶以及認知中,從未想過雌蟲也能如此幹脆利落的收拾雄蟲,除了痛快之外,還有震驚。


  真的會有這麼大膽的雌蟲嗎?


  然而當看到後面的時候,他們才終於反應過來,楚綏根本不是雌蟲,而是一隻a級雄蟲,有眼熟的已經認出了他。


  【原來是楚綏閣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打抱不平呢,真是雄蟲中的典範】


  【似乎沒見過他對雌蟲動手,一直都在收拾那些可惡的雄蟲,如果我以後的雄主能有他一半好就行了,我會天天向蟲神祈禱的】


  【樓上的你在做夢,先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吧,楚綏閣下的雌君已經是中將了,說不定再過不久就會晉升為上將,要做他的雌侍,起碼是少將級別】


  就在星網民眾對楚綏議論紛紛的時候,一條評論忽然悄無聲息的冒了泡,將話題成功帶偏了過去。


  【切爾西這種傷害蟲崽的蟲渣難道不應該判死刑嗎,為什麼隻是在星際監獄待了三個月就放出來了?】


  雌蟲對雄蟲的容忍,帝國律法對雄蟲的保護,他們在做到這一切的前提下,難道不是基於後代的繁衍與生存考慮嗎,但如果有一天雄蟲已經徹底將幼崽的生命視若草芥,可以隨意打罵,他們所忍受的凌虐與痛苦還有什麼意義?


  為了繁衍後代而將雄蟲捧上神臺,卻造就了他們殘暴不仁的性格,以至於牽連到蟲崽身上,這和本末倒置有什麼區別?


  星網言論自由,不少雌蟲看見這條評論都陷入了沉默。雄蟲?死刑?這兩個字眼堪稱風馬牛不相及,已經打破了他們固有的認知。


  雄蟲是珍貴且稀少的,所以無論犯了什麼錯,都會得到特赦,與之相反的則是雌蟲,一旦冒犯了他們,動輒就會被摘去羽翼發配荒星,哪怕事情的起因過錯並不在他們。

Advertisement


  雄蟲……


  雄蟲……


  到底為什麼做了錯事可以不受懲罰呢……


  短短幾十字的評論而已,點贊數量卻已經突破百萬,並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飛快上漲,有些敏感的網友已經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氣息。


  楚綏對這一切毫不知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搜集有關晶礦與異獸的資料,甚至專門跑了一趟科研所,將晶礦能量的元素分析表拷貝了一份回來,試圖對比異獸的身體數據找出聯系,還是迦文給他終端發了消息提醒,他這才發現星網上大部分雌蟲忽然集體聯名抗議,要求帝國重新修訂雄蟲保護法。


  這是亙古未有的事。


  官方出面壓下了抗議貼,但很快又有無數個帖子冒了出來,他們可以禁封一百個一千個賬號,卻沒辦法禁封一萬個十萬個賬號,在眾多壓力下,他們迫不得已開通了一個意見徵集貼,星網民眾可以自由討論想法與建議,帝國會酌情考慮。


  楚綏看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律法改革明明是幾年後才會出現的事,怎麼現在就冒了泡,還是說因為他的蝴蝶效應,改變了歷史?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大抵就是這麼回事,他為了躲避某個結果而做了一連串的事,結果反而促成了最後的結局。


  聽的出來,迦文相當欲哭無淚:“蟲神啊,你知道嗎,現在超過百分之四十六的雌蟲已經在上面留言,要求廢除對雄蟲的一切保護法律,並且追究他們以前的罪責了。”


  這很顯然是一些較為偏激的雌蟲提出的意見,但誰也不敢保證帝國會不會真的採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輩子經歷過一遍的原因,楚綏稍微怔愣片刻,反應過來居然沒有太大的感受,他一邊在花園裡做研究,一邊和迦文打通訊電話:“廢除就廢除吧,你不是號稱從來不做虧心事嗎。”


  迦文沒想到楚綏竟然這麼淡定,對比一下好像顯得他有些太不穩重了:“我當然沒有做過虧心事,天知道我對我的雌君和雌侍有多麼好,他們都快愛死我了。”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認也有那麼幾分可信度,楚綏道:“那你擔心什麼。”


  迦文反問他:“嘿,難道你不明白我在擔心什麼嗎?”


  楚綏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雄蟲長久的欺壓已經使雌蟲的怒氣逼近了臨界點,修改律法隻是小事,怕就怕他們對現存的制度越來越不滿,步步緊逼,會重新顛倒主次,到時候雄蟲毫無反抗之力,下場估計比人形xxx好不到哪裡去。


  當然,在帝國沒有研制出可以替代雄蟲信息素的藥物前,這種事目前應該不會發生。


  但也隻是目前而已。


  畢竟上輩子所有雄蟲被關押起來的時候,楚綏並沒有聽到絲毫研發出新型抑制素的風聲。


  他總不可能對迦文說,對,沒錯,你擔心的事都會成為現實,因為我是重生的,隻能相當敷衍且不走心的安慰道:“別想太多。”


  迦文氣的快冒煙了:“我這叫未雨綢繆好不好,你的星網粉絲比我多,快去官方的意見貼底下發布評論,把那幾條點贊數量最高的偏激言論壓下去,萬一帝國真的採納他們的意見,那就完蛋了。”


  他到底還是想的太簡單,好比中國古代的時候,歷史上朝代更迭,揭竿起義,無不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非人力可改。


  把評論壓下去又怎麼樣,現在有意見的雌蟲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千千萬萬個。


  楚綏免得聽迦文咋咋呼呼,繼續敷衍他:“行吧,我上星網看看。”


  迦文這才滿意的切斷了通訊,楚綏聽說他用了十幾個小號輪番上陣去壓評論,堪稱喪心病狂。


  花園的草地上亂糟糟擺滿了一些鋒利的刀具,楚綏前段時間去軍部的研究所要了一塊異獸皮,黑漆漆的,上面遍布著細小的鱗片,據說無堅不摧,他試過了所有的方法,用刀砍,用電鑽,都沒能破壞這層皮質,證實了科研員確實所言不虛。


  楚綏累的不行,幹脆躺在椅子上休息,順帶著登錄星網賬號看了看,結果發現果然和迦文所說的一樣,超過一半的雌蟲都在要求廢除雄蟲保護法,評論區字字泣血的控訴簡直令人心驚。


  楚綏順帶著掃了眼自己的星網粉絲數,他平常疏於打理,什麼狀態都沒發過,這個賬號也隻是為了玩遊戲方便而已,結果沒想到粉絲數量已經破百萬了,發私信求勾搭的雌蟲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他依舊不覺得在大勢所趨的環境下,自己能做些什麼。


  楚綏:鹹魚安詳等死.jpg


  他在躺椅上休息了片刻,對著太陽繼續研究手裡的那塊異獸皮,鱗片排列有些像蛇,細密且緊致,光能槍打不穿,電鑽也隻留下了幾道細小的白印,楚綏把刀都砍缺了了也沒能把這塊皮砍斷。


  他不知想起什麼,眉梢微挑,對著空氣喊了一聲:“系統?”


  一顆藍色的光球biu一聲彈了出來:【叮!】


  楚綏從躺椅上坐起身,然後把那塊異獸皮放到了地上:“你不是有電嗎,電一下試試。”


  系統雖然是個球,但也有尊嚴,聞言扇了扇胖乎乎的翅膀,以沉默表示抗議。


  楚綏心想系統平常電自己的時候幹脆利落,一秒鍾都不帶磨嘰的,現在倒是矜持起來了,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你是不是沒電了?”


  你是不是沒電了,這句話的殺傷力等同於問一個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系統聞言揮動翅膀,嗖的發出了一道閃電,徑直劈在那塊異獸皮上,然後肉眼可見的蹿起了一團半米高的火焰。


  楚綏離的近,差點被嚇了大跳,他從椅子上翻身躍下,對系統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系統沒說話,悄悄飛到楚綏身後,用背後的小翅膀往他腦袋上吧唧打了一下,然後身形飛快消失在了空氣中。


  楚綏都懶得理它,摸了摸後腦,下意識看向地面,結果發現原本巴掌大的異獸皮在火焰的燃燒下竟然逐漸收縮變硬,形成了一塊拇指大小漆黑斑駁的透明晶體。


  “嗯?”


  楚綏等火熄了之後,走上前用腳踩了踩,結果那塊晶體咔嚓一聲就碎成了粉末,完全不見任何堅硬。


  蟲族的科技遠超地球太多,照明有燈,做飯有電子設備,基本上已經沒有需要用到明火的地方,導致他們研究武器的時候也隻往高科技上靠,一直往槍彈方面鑽研,但誰能想到,攻克異獸堅硬的鱗甲其實僅僅隻需要火而已。


  楚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頓覺他這些天用刀砍用鋸子鋸簡直是傻x行為,搞半天隻需要放把火就可以,不過也不能排除是雷電的原因,穩妥起見明天還是再找一塊獸皮回來試試,免得鬧了烏龍。


  楚綏晚上洗完澡,臨睡前登錄星網看了眼,不出意外發現有關修改律法的帖子居高不下,評論區更是爭的腥風血雨,罕見的沒了什麼睡意。


  他不知想起什麼,下床走到辦公桌後的書架邊,目光搜尋著,然後從裡面抽出了一本比新華字典還厚的帝國律法條議,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這本書是阿諾的,畢竟楚綏從來不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深夜寂靜,楚綏的指尖緩緩摩挲著封皮上的燙金的字體,心想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更何況這個世界雌雄比例懸殊,武力差距也大,帝國對於雄蟲的優待與特殊照顧本無可厚非,但一旦超越了該有的界限,就會造成如今傾斜失衡的社會制度。


  他正思索著什麼,手腕上的光腦卻忽然響了起來,顯示有蟲向他發起了視頻通訊請求——


  是阿諾。


第58章 自由勳章


  距離軍隊前往卡斯洛星清剿異獸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楚綏白天在軍部上班,晚上忙著研究異獸弱點,剩下少得可憐的時間基本上都在睡覺。


  人忙起來的時候,就無瑕顧及別的事了,當看見視頻消息發來的時候,楚綏才陡然察覺到阿諾已經離開了很久。


  他愣了一秒,反應過來立刻按下接聽鍵,手指莫名有些僵硬,無意識摩挲了一下。


  通訊請求被接受後,半空中彈出了一片半透明的藍色光屏,上面清晰顯出了一名銀發軍雌的身形,對方面容斯文俊秀,眼神清冷如月,眉宇間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疲憊,視線在與楚綏對上時,眼底的冰稜一瞬間消融殆盡,隻剩暖意。


  “雄主……”


  他聲音低沉的念出了這個久違的稱呼,莫名有一種繾綣的味道。


  卡斯洛星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要糟糕,第三軍與第四軍不眠不休的合力清剿了十幾天,才勉強在晶礦周圍圈出一片安全地帶,進化後的異獸實在太過兇猛,他們在沒有發現弱點的情況下,隻能暫時原地駐扎,否則會造成太多不必要的傷亡。

作品推薦

  • 沒有不喜歡

    我發了一個僅宋明啟可見的朋友圈,等到凌晨三點都沒等到他的回應。 我去私聊他:「睡了?」 他給我回了一個微笑:「死了。」 我一下蒙了,這陳年綠茶還能有破防到現原形的時候? 「你吃炸藥了?」 連著三個微笑:「是啊,炸到凌晨三點。」

  • 這個殺手有點窮

    "我是个杀手,一心只想赚钱。 一开始我替摄政王卖命,他说给我涨工钱。 后来他说给他做夫人,他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好像被PUA了。"

  • 我爸真的是首富

    為了追江白,我一個每月幾十萬零花錢的小公舉,足足裝了三年窮光蛋。 只為蹭他吃,蹭他喝。 但現在他的白月光卻突然回來,還嘲諷我是個窮逼。 好!好!比錢多是吧? 我不裝了!

  • 無法觸碰

    我死的第一天,男朋友就把白月光帶回了家。 他們在我買的沙發上旁若無人地接吻,吃著我親手包的芹菜餡餃子,用著我送給他的游戲機。 有一天,白月光好奇地問:「安安呢?」 男朋友語氣平靜,「前幾天跟我吵了一架,跟公司申請出差了。」 哦,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 嬌瘾

    骄矜妩媚野蔷薇🆚阴郁偏执掌权人 她不需要讲规矩。除了我,没人配教她规矩也许有些人天生不适合温和的相处,只适合撕扯、撕咬、厮杀、厮磨 其实我以前就想过了,三年前如果你不走,我们该结婚了,沈姒 我说娶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懂吗?

  • 庭有藍花楹

    城南郊外出土了一座千年古墓,然後,我火了。 因為我長得,和畫像上古墓的女主人一模一樣。 緊接著,怪事來了,我總能看見一位身穿月白色華服的小侯爺,他說,「夫人,我找了你一千年。」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