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4027 2024-11-12 00:42:19

  楚綏懵了一瞬,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聽阿諾低聲問道:“您在擔心我嗎……”


  楚綏沒聽清:“嗯?”


  阿諾又問了一遍,餘息噴灑在楚綏耳畔,激起一陣帶著溫度的痒意,清冷的聲音此時低低沉沉,帶著些許蠱惑,帶著些許渴求:“您是在擔心我嗎?”


  好歹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不可能沒感情,楚綏竭力忽略心中那一絲微妙的奇異感,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擔心又怎麼樣?”


  阿諾將臉埋在他頸間,緊緊抱著楚綏,卻又怕勒痛了他,聞言睨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低聲認真道:“如果是真的,那麼我會很高興很高興……”


  阿諾與別的軍雌不大一樣,相比於後者脾氣暴躁,他有著一份很特殊的溫潤清冷,似乎什麼事都不能激起心中的波瀾,以至於楚綏很少看見他失態的時候。


  楚綏垂眼,依稀產生錯覺,感覺一隻遍體鱗傷的貓咪小心翼翼抱住了自己,藍色的眼睛又大又亮,給它一塊小魚幹就能高興很久。


  當然,阿諾不是貓,是蟲族,也是他的雌君。


  雌君啊……


  楚綏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心想跟地球上的老婆好像是一個意思,他抬手揉了揉阿諾銀色的發絲,動作帶著些許生疏,慢吞吞的道:“哦,那你就高興吧。”


  說完不經意看到腕上的光腦,這才發現時間竟然已經下午一點了,楚綏眼睛一瞪,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做,反應過來,哗啦一聲站直了身形。


  阿諾被他嚇了一跳:“雄主,您怎麼了?”


  楚綏聞言靜默一瞬,然後無聲攥緊拳頭,搖了搖頭:“沒什麼……”


  就是讓卡佩那個癟犢子跑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楚綏:就很不開心。


第52章 疼

Advertisement


  中午的時候,卡佩就從審訊室被放了出來,盡管因為他是雄蟲,並沒有受到什麼刑罰,但在狹窄冰冷的審訊室待了一整晚,對他長期養尊處優的身體無異於一種另類的折磨。


  在乘坐懸浮車回家的途中,卡佩一直在惡狠狠咒罵著楚綏,氣極了還會牽扯到頭部的傷口,心中不免更恨,可惜這個時候沒有誰會主動對他噓寒問暖。


  他出來了,他的那些雌侍卻全部留在了星際監獄裡面,甚至狄克也在接受調查。


  卡佩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再加上懸浮車一陣陣的失重感,他隻覺得胸口憋悶,一陣陣的惡心,勉強坐直身體,卻見窗外景色陌生,到處都是密林,像是在野外,踹了駕駛員的椅背一腳:“該死的,你到底認不認路!”


  駕駛員並不回頭,也不說話,隻是繼續駕駛著懸浮車前行。


  卡佩許久沒等到他的回答,眼見著周圍環境越來越荒僻,心中一陣慌亂,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結結巴巴道:“停……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聽不見嗎!”


  駕駛員充耳不聞,又開了一段距離,這才降落,前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懸崖,路邊堆積著凌亂的碎石,怎麼看都是荒郊野外,卡佩慌的不得了,這才想起來用光腦報警,然而無論怎麼點擊都隻是一片亂碼,很顯然被擾亂了信號。


  駕駛員走下懸浮車,然後將卡佩從車裡拽了出來,絲毫沒有顧及他雄蟲的身份,直接抓著他的頭發將他帶離了車旁,動作間扯裂了他額頭的傷,鮮血很快沁湿了紗布,卡佩痛得痛哭流涕,話都說不清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隻要你放了我……”


  駕駛員充耳不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操控按鈕,單手調試片刻,然後咔噠一聲按下,隻見卡佩剛才乘坐的懸浮車忽然失控似的直直衝向了懸崖,然後砰一聲掉了下去,隨即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卡佩被這陣動靜嚇了大跳,顫抖著問道:“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駕駛員終於看向他,一張臉平平無奇,脖頸處有一條清晰的膚色交界線,像是貼了面具類的東西,聞言饒有興趣的道:“啊,尊貴的卡佩閣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不這麼做,他們怎麼會相信你已經死無全屍了呢。”


  卡佩聞言面露驚駭,尚未從“死無全屍”這四個字中回神,後頸就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這裡遠離城區,到了夜間還會有猛獸出入,平常隻有作訓的軍隊才會來這裡,其荒僻可見一般,當懸浮車失控衝下懸崖爆炸時,“柔弱”而又“珍貴”的雄蟲當然是連屍體都不剩下了。


  至於卡佩為什麼會來這裡,又是怎麼死的,誰會在意,被壓迫交配的雌蟲?還是貪婪冷漠的雄蟲?


  一陣輕風拂過林梢,樹葉沙沙作響,除了空氣中淺淺彌漫著的爆炸後的硝煙味,一切如常,誰也猜不到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卡佩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本能的動了動,誰曾想耳畔卻陡然響起一陣哗啦作響的鐵鏈聲,手腕被某種冷硬且冰涼的物體緊緊束縛住,硌得骨頭生疼,激得他立即清醒。


  卡佩雙手被鐵鏈鎖住,像是受難者般,被高高的吊了起來,他驚慌失措的環視四周,卻見周圍一片冷白,鼻翼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隔著透明的玻璃,隱隱約約看見外面擺放著不知名的醫療儀器,還有穿著白色防護服,帶透明護目鏡,從頭到腳蒙得臉都看不清的雌蟲拿著試管在做研究——


  他們剛剛抽取了卡佩的信息素樣本。


  “嘖,已經一天一夜了,卡佩閣下終於蘇醒過來了嗎。”


  尋著聲音看去,隻見這個完全封閉的密室原來還有另外一隻雌蟲,赫然是阿爾文,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卡佩,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卡佩瞳孔驟縮,下意識掙扎起來,鐵鏈哗啦作響:“阿爾文,你竟敢綁架我,這在帝國可是重罪!”


  阿爾文挑了挑眉,然後從椅子上起身,隻見他慢悠悠走到卡佩身前,然後毫無預兆的一拳捶向了他的腹部,不過使出三分力,卡佩就悶哼一聲,痛得目眦欲裂,呼哧呼哧喘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爾文甩了甩手:“怎麼,習慣了把雌蟲當做奴隸踩在腳下,現在忽然換過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他說著又是一拳過去,語氣陰沉的笑道:“虐打我們是不是很有意思?嗯?今天也該輪到你嘗嘗那些刑具的滋味了,隻是不知道你能撐多久。”


  阿爾文是a級雌蟲,雖然沒用盡全力,但三兩下就讓卡佩吐了血,他還欲再打,卻在半空中就被攥住了手臂,同時耳畔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他的命還有用。”


  阿爾文回頭一看,卻見是阿諾,隻得餘怒未消的收回了手,然後隨手從桌上拿過一把匕首扔給他:“死不了,刺兩下出出氣。”


  阿諾下意識接過匕首,刀刃寒涼似冰,清晰映出了他藍色的眼眸,卡佩聽見他們的對話,苟延殘喘的搖了搖頭,被血沫嗆得一陣咳嗽:“不……別……咳咳咳……別殺我……求求你……”


  阿諾聞言看向他,刀尖隔著布料,從卡佩的心髒處緩緩滑過,似乎在確認他的髒器位置,隻要微微用力,鮮血下一秒就會噴濺出來。


  “哗啦——”


  阿諾尚未動手,卡佩就嚇的差點尿了褲子,他白著臉拼命掙扎,結果身軀晃動,不偏不倚擦著刀刃化過,在胸膛上留下了一道冗長的血痕,痛得他慘叫連連,多重刺激下竟直接暈了過去。


  阿諾無動於衷,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把匕首當啷一聲扔回了桌面,用手帕掩住口鼻,探測了一下卡佩的信息素釋放情況,片刻後,對阿爾文道:“活躍度為0。”


  雄蟲在受到刺激或處於極度驚恐的情況下是沒辦法產生信息素的,這一點早有論證。


  阿爾文並不意外:“尤利已經在抓緊研究了,現在有了這隻臭蟲做實驗,很快就可以研發出抑制的藥物。”


  雌蟲進入血脈暴亂後,如果得不到雄蟲的信息素安撫,就會進入僵化期,從手部開始,肌肉一點一點的變僵變硬,最後蔓延到體內,當心髒停止跳動的時候,他們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阿爾文已經快進入血脈暴亂期了,脾氣越來越不受控制,整隻蟲的氣息變得煩躁且不安,阿諾看了他一眼,忽而低聲問道:“真的不打算找隻雄蟲結為伴侶嗎?”


  哪怕不是為了愛,不是為了忠誠,隻是單純的活下去。


  活下去而已……


  這句話不知哪裡戳到了阿爾文敏感的神經,他忽然面無表情踹了桌子一腳:“我寧願死也不會跪在那群臭蟲的腳底下苟延殘喘,他們已經高高在上太久了,也忘了現在的安寧與和平是誰用命拼回來的。”


  阿諾不知想起了誰,目光有片刻出神,轉身走到了窗邊:“阿爾文,也許不是所有的雄蟲都像卡佩一樣。”


  阿爾文聞言看向他,眼底仍殘留著一抹猩紅,一字一句提醒道:“楚綏隻是個例。”


  他說:“阿諾,楚綏隻是個例。”


  “你當初不想嫁給卡佩,一定要和楚綏結為伴侶,我曾經勸過你,但事實證明你也許做了一個對的選擇,”阿爾文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身旁,目光看向遠處,那裡似乎有一個遙不可及的未來,“可你並不能否認,絕大多數雄蟲都是和卡佩一樣的……”


  阿諾沒說話,因為無法反駁。


  他曾一度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看不到任何可以通往前方的路,他也無法想象,假使有一天擁有了後代,該如何教他的孩子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


  是站起來堂堂正正的活,而不是跪伏在雄蟲腳下,掙扎求存。


  也許有一天他們會跪下,但必將是心甘情願的,願意為了對方奉獻生命與忠誠。


  阿爾文看向阿諾後背,目光似能凝成實質,透過一層衣料窺探到他後背縱橫交錯的疤痕,似譏似諷道:“為了雄蟲受傷……恕我直言,真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阿諾聞言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得益於雌蟲逆天的恢復能力,他的傷口已經結痂,哪怕隔著衣服,也還是能感受到些許凹凸不平的痕跡:“他不一樣,”


  阿諾說:“阿爾文,他不一樣。”


  阿爾文冷笑了一聲:“可憐蟲,雄蟲不過給你一點點好處,你就當成了莫大的恩寵,感激涕零,這不僅愚蠢,而且相當可悲。”


  在阿爾文心中,楚綏也許比其他雄蟲強上一點,但也隻是一點,大體上還是沒區別的。


  阿諾正欲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他無意識理了理領口的扣子,心想為什麼要和一隻沒有雄主的單身雌蟲爭論這些呢。


  昨天被楚綏發現受傷後,阿諾就被強行要求在家休息,他看了眼時間,發現楚綏這個時候應該快從軍部下班回家了,再不回去就會被察覺,站直身形,然後看了眼已經與死蟲無異的卡佩:“雖然負責調查失蹤事件的是第四軍,但盡量不要露出痕跡。”


  他的意思是讓阿爾文悠著點,不要被外界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說完又道:“我先走了。”


  阿諾語罷,轉身離去,然而剛走兩步,身後就響起了阿爾文的聲音:“卡斯洛星又爆發了異獸潮,那群家伙已經完成了新一輪的進化,不好對付,第三軍已經請命出戰了。”


  言下之意,這是個立軍功的好機會,他在探聽阿諾的意向,第四軍的上將位置已經空缺,正是向上爬的大好時機。


  阿諾聞言腳步頓了頓,卻沒立即回答,隻說了一句“我想想”,然後就推門離開了。


  阿爾文大抵沒想到一向並肩作戰的好友竟然在這種事上產生了猶豫,怔愣過後,皺眉走到卡佩跟前,目光嫌惡的一拳捶向了他的腹部——


  果然,雄蟲隻會影響他們戰鬥的速度!

作品推薦

  • 覺醒愛情

    "我是霸总小说里的保姆。 我觉醒了。 但是由于我刚给地板打过蜡。 霸总一脚踏上去,摔了个屁股墩。 他也被摔觉醒了!"

  • 失憶男友的鑒婊日常

    男友意外失憶,萬幸,那顆鑒婊腦子沒摔壞。 綠茶初戀表白還愛他。 男友:「被八十老頭掃地出門,找我接盤?」 漢子婊朋友背地慫恿讓他甩了我。 男友:「臉那麼大,管事管到你爹我頭上?」 連男友的養妹也要插一腳,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娃娃親。 男友這回不說話了。 他直接把人丟出門,我在旁邊笑出豬叫。 結果他掉頭懟我:「博眼球想上位?」 我:「……」 呵呵,先把你的咸豬手從我腰上放下來再說!

  • 霸凌不成反被攻

    我穿成了男頻文里的炮灰男配,正把男主關在廁所里準備霸凌。 看著以后能輕松把我毀尸滅跡的男主,我差點哭了出來。 提問:該怎麼解釋霸凌,在線等,急! 突然,我腳一滑,直接撲進他懷里,還是嘴對嘴的那種。 我:「!」 男主:「喜歡我?」 我:「啊,對對對。」

  •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后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玉兔願長久

    救命!我被抓啦!!因為嘴饞,貪戀人間的美食。 在中秋節這一天,身為玉兔的我偷摸溜下凡間,偷吃了一口香甜小月餅。 然后,我就被月餅的主人給抓啦! 嗚嗚嗚~當場社死的我,好想用爪子刨個十八層深的地洞,連頭帶屁股的鉆進去! 只是誰能告訴我,為何我的死對頭吳剛也在這里? 難道,他也饞人間的香甜小月餅?

  • 裁員裁到金主

    發年終獎前一天,老總找我談話。說我薪水太高了同事意見大,不利於團結。 要給我一個人降薪,我的年終獎分給新來的關系戶。 我爽快地答應,直接開擺。 第二天甲方暫緩打款,全公司發不出一分年終獎。 老總連夜求我幫忙回款,我直接回他: 「我一個人扛太多回款,不利於團結,還是分擔給大家吧。」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