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3413 2024-11-12 00:42:19

  事實上雄性也不是什麼都不用做,他們每年必須向帝國繳納一筆大數額的貢獻點,除了貴族之外,尋常雄性是很難負擔的,於是迫不得已隻能迎娶軍雌,因為每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軍雌都會分配到一筆大額貢獻點。


  軍雌除了擅於作戰,似乎也並沒有別的好處,如果硬要找一個,那就是耐玩,他們的恢復力很強,往身上劃一刀,過不了兩三天就會痊愈,於是許多雄蟲都會以凌虐他們為樂。


  很難解釋原因,大抵是自然界獸性基因殘存,雄性難以接受雌性強於他們。


  阿諾聽見楚綏說沒意思,誤會了他的話,悄無聲息滑下床,他從抽屜裡拿出鞭子遞給楚綏,冷白的指尖託著黑色的鞭身,依稀還能看出上面暗紅的血痂:“雄主。”


  他隻說了兩個字,就沒再吭聲,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底麻木的情緒,然後解開了軍裝外套,將上衣丟至一旁,精瘦的身軀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阿諾膚色冷白,後背血痕未褪,縱橫交錯的遍布在身軀上,暗紅刺目,無聲激發著人心底的破壞欲。


  楚綏百無聊賴的拿起鞭子,皺著眉,似乎在考慮什麼,還未動作,系統嗖的一下就彈了出來:【叮!請宿主停止此種暴力行為!】


  楚綏聞言動作一頓:“為什麼。”


  細看進去,他眼底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天真,三觀尚未正確塑好,不見得真有什麼害人心思,旁人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


  系統隻能教他:【無緣無故打人是不對的,是違反改造條例的。】


  楚綏:“是他自己把鞭子遞給我的,又不是我主動要抽他。”


  系統頓了頓:【楚綏,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做出的舉動往往不代表內心的真實想法,沒有人會喜歡受傷,你喜歡嗎?】


  楚綏心想當然不喜歡。


  系統第一次管教熊孩子:【你和阿諾已經結婚了,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嗎,就像你的父母那樣,伴侶是你最親密的人,你對他好,他才會對你好】


  楚綏是一坨被父母寵壞的狗屎,從小到大也沒人教他這些,家裡人都忙著掙錢,隻剩他一個人找樂子,你和他講道理,他不一定會全聽進去,但七七八八還是有的。


  楚綏聞言沉默片刻,看了看手裡的鞭子,又看了看阿諾後背的傷,像是在思考什麼,片刻後,終於放棄,把鞭子扔到了一邊。

Advertisement


  阿諾靜等半天,也沒等來預想中的疼痛,聽見身旁輕微的響聲,下意識睜眼,結果就見那根鞭子靜靜的躺在地板上,看向楚綏,神情有些怔愣。


  楚綏道:“起來。”


  他說完,見阿諾沒動,對他伸出手,又耐著性子低聲重復了一遍:“起來。”


  楚綏的手白淨修長,柔軟無繭,觸碰上去像玉一般帶著微涼的質感,阿諾條件反射握住了他的手,反應過來正欲抽回,誰知對方卻微微用力,直接拉著他從地上起了身。


  楚綏的手已經很涼,但他沒想到阿諾的手更涼,像墜在冰窟裡似的,看了一眼:“你很冷?”


  阿諾沒料到他一連串的舉動:“不冷……”


  楚綏聞言松開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趴著。”


  阿諾不知道他要玩什麼,隻能依言趴


  了上去,然而還未來得及問出口,身旁就陡然下陷,緊接著就對上了楚綏黑曜石般的眼睛。


  楚綏躺在阿諾身側,用手支著頭打量他,確切來說是打量他後背上的傷,靜靜思考著系統剛才說的話,語氣帶了那麼絲不易察覺的好奇,眉梢微挑了一下:“你不疼嗎?”


  阿諾愣了一瞬才明白他在問什麼:“沒關系,雌蟲的自愈能力很強……”


  換句話說,也就是會疼。


  楚綏睨著他後背的傷,鼻梁高挺,安靜的樣子很吸引人,這幅長相在蟲族堪稱出色:“那你還讓我抽你。”


  阿諾很少有別的表情,似乎無論楚綏對他做什麼,都不會激起內心絲毫漣漪,聞言幅度極小的扯了扯唇:“我想讓您高興。”


  楚綏睨著他淺藍色的眼睛:“但是我打了你也不高興。”


  聲音很小,嘟嘟囔囔,更像自言自語,卻被阿諾敏銳的五識給捕捉到了,他略微撐起身形,後背流暢的肌肉線條微微繃緊,像一頭蟄伏在森林暗處的獵豹,然後看向楚綏:“那我……該怎麼樣才能讓您高興?”


  楚綏:“知道藍星嗎?”


  阿諾聞言想了想:“知道,不過根據古籍記載,藍星在百萬年就已經消失了。”


  楚綏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然後沒頭沒尾的道:“你的眼睛很像它。”


  阿諾的眼睛是淡藍色,頭發卻是銀白的,兩種特質綜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冰霜雪冷,令人不敢接近。楚綏以前在地球上就不喜歡和這種人玩,他喜歡那種熱熱鬧鬧會來事兒的,今天倒是破天荒,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諾說了不少話。


  這種情況在前世從未有過。


  也許是因為有人陪著,楚綏被系統打擊得支離破碎的心終於好了那麼一點,他睜眼看著天花板,沒由來感到一陣孤獨,想起自己的父母,但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就是想不起來他們長什麼樣子了。


  他在蟲族待的太久了……


  時間像一頭無情的猛獸,正在緩慢吞噬著他僅存的記憶。


  楚綏把一條腿搭到阿諾身上:“麻了。”


  阿諾聞言坐起身,修長有力的手指替他緩慢按揉著,片刻後,耳畔忽然響起了楚綏的聲音:“我以後不打你了。”


  阿諾聞言動作倏的一頓,卻聽楚綏重復道:“我以後不打你了。”


  雖然楚綏依舊不覺得打人有什麼不對,他上學的時候也經常打群架,帶著一幫小弟跟別人打的鼻青臉腫,你一拳我一拳,鬧的雞飛狗跳,不僅不覺得羞恥,還覺得相當爺們兒。


  不過也許系統說的對,伴侶是不一樣的,起碼楚綏就沒見他爸媽打過架。


  他說這話時,還在神遊天外,語氣卻有七八成認真,阿諾不明白楚綏今天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奇怪,略微俯身,銀白色的發梢從臉側垂下一縷,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謝謝您。”


  楚綏臭不要臉:“嗯,不謝。”


  也許是他今天太好說話,阿諾的舉動看起來沒有平常那麼拘謹,靜默一瞬,點擊手腕上的光腦,半空中彈出了一份類似請柬的信息:“今晚卡佩家族有晚宴,您想去嗎?”


  就好像地球上分窮人富人,蟲族也有貴族平民之分,隻是他們的等級劃分更為嚴苛,有a、b、c、d四個等級,再往上就是s,不過後者大多隻存在於軍雌中,雄蟲太過廢材,有個a級就頂天了。


  等級越高,精神力就越強,繁衍的後代才會越強大。


  阿諾就是一名s級軍雌,並且出身貴族世家,楚綏的體質檢測為a級,在基因庫中他們兩個的匹配率最高,相當於國家分配對象。


  楚綏不經常拋頭露面,他覺得他的長相在蟲族來說實在太過異類,起碼上輩子好幾年,他都沒見過一個跟他一樣黑頭發黑眼睛的蟲族,就跟黃種人掉進老外堆裡一樣奇怪。


  楚綏想了想才道:“行吧。”


  反正闲著沒事,就當找樂子,實在不行戴個面具。


  衣櫃裡有現成的禮服,阿諾選了一套出來,服侍他穿衣,楚綏懶洋洋張開雙臂,就像個二大爺,不經意低頭,見阿諾正在替他扣扣子,睫毛輕顫,鼻梁白淨高挺,忽然覺得挺有意思,眉梢微挑,用指尖撥了撥他的耳垂。


  微痒的感覺從耳廓一觸即逝,卻驚的阿諾下意識抬起了頭,於是楚綏眼見著被自己觸碰過的地方像是胭脂入水,逐漸開始蔓延一層薄紅。


  楚綏覺得有些稀奇,他還沒見過阿諾這幅樣子呢,不由得盯著他仔仔細細打量了半晌,一雙眼睛過於妖孽,令人不敢久視。


  阿諾心頭一亂,連扣錯了扣子都沒發現,一直扣到最底下,才發現位置不對,連忙解開:“抱歉,我重新替您整理。”


  楚綏嗯了一聲,宛如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三歲殘障兒童,系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現出身形叮了一聲:【宿主,請自己穿衣】


  楚綏覺得這顆球未免有點得寸進尺:“憑什麼?”


  系統:【知道誰才會讓別人伺候著穿衣服嗎?】


  楚綏挑眉:“皇帝?”


  系統:【沒長手的蟲。】


  楚綏現在一聽它提起“蟲”這個字就渾身不自在,總是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那個你是人是蟲的扎心問題,聞言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把衣服從阿諾手裡抽了出來:“算了,我自己穿。”


  他已經有太久都沒自己動過手,扣扣子的動作說不出的僵硬,直到後面才慢慢熟練起來,然後又坐在床邊穿鞋,皺眉思考了兩三秒,才想起蝴蝶結怎麼系。


  系統心想這個完犢子的玩意兒,鞋帶都不會系,真要命。


  阿諾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阻攔,他在一旁看著楚綏穿衣整理完畢,然後才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低聲道:“您很厲害。”


  楚綏聞言有點高興,又有點得意,他就是一個十分庸俗且喜歡聽好話的大少爺,某些時刻也非常單純,捏住阿諾的下巴,半真半假的道:“你以前要是這麼會來事兒,我才不打你呢。”


  阿諾上輩子天天繃著一張冰山死人臉,楚綏壓根都不樂意看見他。


  阿諾垂眸看了眼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以前?”


  楚綏百無聊賴的收回手,往樓下走去:“說了你也不懂。”


  飛行器就停在門口,和人類世界用來代步的車差不多,楚綏上去找好位置坐下,然後把面具往臉上扣好,直接雙手抱臂,靠著椅背假寐。


  阿諾緊隨其後,然後悄無聲息在楚綏對面落座,指尖抵著下巴,一雙淡藍的眼眸靜靜打量著他,藏著幾許深思,駕駛員偏頭看向他:“少將……”


  阿諾並不看他,無聲抬手,示意他前往目的地。


  飛行器駕駛的很平穩,全程沒有絲毫顛簸,以至於楚綏連什麼時候到達目的地的都不知道,阿諾上前低


  聲提醒道:“雄主,我們到了。”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