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穿進霸總文裡當男傭 3426 2024-11-12 00:35:09

他……想家了。


謝景辭屈起腿,下巴擱在膝蓋上,望著墊子發呆。


腦子裡各種想法在打架,誰也說服不了誰,到最後隻剩下一片空白,以及悵然若失之感。


謝景辭長嘆一口氣,自暴自棄地想著,要是不知道這件事就好了,他也不至於這麼糾結。


但結果如何,他心中早有偏向。


突然,他臉頰被捏住,謝景辭轉頭發現池非嶼不知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身旁,他眨眨眼,有些茫然。


“叫你幾聲也沒反應,在想什麼呢?”池非嶼松開手,像往常那般揉了揉謝景辭的頭發,“如果是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找我。”


“……沒什麼。”謝景辭岔開話題,“我餓了,有沒有人魚特色料理?族地裡的人魚平時都吃些什麼?”


池非嶼眼底的暖意褪去,冷聲回答:“魚。”


謝景辭感覺到池非嶼的不高興,他握住對方垂在身側的手,埋著腦袋說道:“有什麼魚?”


他不敢抬頭,被池非嶼看到他現在的神情,絕對瞞不過去。


池非嶼眼中有失望一閃而逝,他的手懸在空中,過了許久還是落在謝景辭背上。


明明貼得很近,距離卻是從未有過的遠。


池非嶼讓人魚給謝景辭送來飯,但沒有陪著謝景辭用餐,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也沒告訴謝景辭去哪。


謝景辭看著一桌子吃的,完全沒有胃口,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這種事要他怎麼開口,說什麼都不對,不說更不對。

Advertisement


謝景辭咬著下唇,蹙眉思索,要不等事情解決再去找池非嶼,也省得中間再出現波折。


他想了想覺得可行,飯也不吃了,立即爬起來向海落淵所在的地方走去。


謝景辭剛走到拐角,迎面撞上池非嶼,對方神情漠然,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暗沉。


“你要去哪?”


平靜的一句問話卻讓謝景辭後背發涼,他不自覺後退一步,但想到面前人是池非嶼,他止住動作,可已經來不及了。


池非嶼掐著他的腰將他扛起,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謝景辭肚子擱得難受,他拍拍池非嶼的後背,“你要幹什麼?”


池非嶼旁若未聞,手收得更緊。


謝景辭吃痛,直覺要壞事,他連忙解釋,“我隻是去找海落淵,沒幹危險的事,也沒想跑路。”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謝景辭等了半天得不到回應,伸手拽住池非嶼的頭發,“你倒是說句話,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能每件事都猜到。”


池非嶼一手鉗住謝景辭的手腕,他推開面前的門,抱著謝景辭走進去。


哐當一聲,是大門關上的聲音,房間內的光線隨之變得昏暗。


謝景辭被扔在床上,他還想再說,胸口倏然一涼,布料撕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景辭望著壓上來的池非嶼,心底浮現兩個大字。


完蛋。


這家伙絕對是生氣了,完犢子,看情況不會是想用人魚形態做吧,不能吧,不可以吧!?


謝景辭手腳並用往後挪去,後背抵到牆壁,涼涼的,像他的心一樣。


“等等。”謝景辭試圖制止池非嶼,求生欲拉滿,“我們先好好談談,你問什麼我答什麼,絕無隱瞞。”


第122章


池非嶼按住謝景辭亂動的胳膊,膝蓋頂進對方兩腿之間,密不透風的吻落下,剝奪身下人所有逃跑的機會。


謝景辭退無可退,身前的炙熱與身後的冰涼宛如冰火兩重天,每一次小幅度的移動都在撩撥脆弱的神經。


手腕被攥得生疼,謝景辭眼角沁出淚花,沒忍住咬在池非嶼的唇上。


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對方稍稍拉開距離,謝景辭好不容易才有了喘息的機會,他眼睛紅紅的瞪著池非嶼,委屈地說道:“疼死了,你發什麼瘋。”


池非嶼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漬,眼底的情欲不加掩飾,他沒有理會謝景辭的控訴,指腹落在對方頸脖處。


謝景辭縮了縮脖子想躲開,剛有動作,池非嶼的手突然摁住他,雖談不上疼,但謝景辭還是嚇了一跳。


他被迫仰起頭,對上池非嶼的目光,失望,難過,心疼還有許多他不明白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像珐琅玻璃折射出的光線,詭譎割裂。


謝景辭反抗的動作漸弱,他唇瓣抿起,不再抗拒池非嶼的靠近。


池非嶼吻在他頸窩處,牙齒蹭過肌膚帶來下意識的顫慄,謝景辭斂下眼眸,“……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本以為像池非嶼這種天之驕子談戀愛會佔據主導位,但實際接觸後,他發現對方才是最沒安全感的那個。


關鍵這種事池非嶼還喜歡憋著,似乎是在給他私人空間,控制自己不過分幹涉他的選擇。


分寸這個詞,池非嶼展現得淋漓極致。


當然,現在悶不啃聲折騰他不算。


謝景辭沒等到池非嶼的回答,半是無奈地嘆氣,他活動了下手腕,發現池非嶼沒有握太緊,便抬起胳膊摟住池非嶼的後背。


他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設,小聲開口,“你要是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以後這種事想都別想。”


池非嶼肩膀微僵,他貼著謝景辭的臉頰,終於願意開口,“會有下次嗎?”


謝景辭還沒來及回答,唇就被池非嶼堵住,對方發泄似的啃吻,喘息聲逐漸加重。


他很快就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被池非嶼拉著跌入漩渦之中。


但舒服的感覺不過是短暫的片刻,後邊的酸爽,謝景辭咬著牙還是叫出了聲。


疼疼疼,又不是完全的疼,跟螞蟻爬過肌膚,又給了他幾口一般。


謝景辭腦袋迷迷糊糊的,他望著汗水流過池非嶼清晰的下颌線,暈暈地想著。


人魚大概是肉食性動物吧。


第二天醒來,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


謝景辭感覺自己活像被人硬拉劈了個叉,四肢又被拆下來重新組裝了一遍。


他身上全是紅紅紫紫的痕跡;昨夜他可沒少吃到能恢復的東西,但痕跡依舊明顯,足以看出池非嶼有多過分。


謝景辭緩了好半天才扶著牆勉強坐起來,他揉揉腰,又甩甩胳膊,深覺這樣的事再來幾次,他的身子多半得散架。


柔軟的布料落在肩膀處,謝景辭扭頭看見池非嶼握住他的手,低著頭為他穿衣服。


謝景辭理直氣壯地享受池非嶼貼心的服務,他光著腳踢了一下池非嶼的魚尾巴,想想還是惱火,又在上面踩了幾腳。


真沒想到他會有一天不想看見某人的魚尾巴。


謝景辭將腿往池非嶼尾巴上一擱,頤指氣使地說道:“幫我穿鞋。”


池非嶼捏著布料的手收緊,小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唇角繃直,一言不發地拿起鞋子,先是解開鞋帶,又是調整松緊,愣是拖延了好久。


謝景辭晃著腳,疑惑地望著池非嶼。


池非嶼撫上謝景辭的手,“……你想去哪?”


謝景辭若有所思,回答道:“去找海落淵。”


“嗯。”


池非嶼又不說話了,他撇過視線,握住謝景辭的腳踝,纖細脆弱,似乎一折就斷。


他的手稍稍收緊,薄唇輕啟,“你……”


謝景辭歪腦袋,“嗯?”


“別總是濫好心,忽略別人的請求能省掉一半麻煩,也別看到奇怪的東西就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什麼都要上去看兩眼。”


池非嶼抬起手,在空中停頓幾秒後落在謝景辭頭發上,他像以往那樣隨意揉了幾下,接著說道:“零食不能當正餐,玩的時候稍微注意點時間,腦子好好帶著,尤其是……沒有人給你兜底的時候。”


腦袋上的力道讓謝景辭微微眯起眼睛,他睜開一邊眼睛,看見池非嶼幾乎溢出眼眶的溫柔。


心髒突然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謝景辭唰一下離開床上,他埋頭站在那,舌頭跟打結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池非嶼猜到了,但對方的反應卻與他料想中完全不同,沒有手段強烈的制止,也沒有語言激烈的挽留。


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告訴他,‘以後沒人護著你了,別再沒頭沒腦的’。


謝景辭挪到池非嶼身邊,他拉起對方的手,悶聲說道:“我會回來的。”


“嗯。”


簡短的一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謝景辭還想再說,但腦海中空空如也,話語在此刻顯得太過無力。


他握緊池非嶼的手,又緩緩松開,“那……我先走了。”


邀請對方的話再嘴裡轉了一圈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想讓池非嶼感到愧疚,這件事隻能他來處理。


謝景辭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池非嶼仍坐在床邊,湛藍深邃的眼眸中倒影著他的身影。


為什麼連一句挽留也不願意說?他能肯定池非嶼絕不是不重視他。


謝景辭想不明白,但沒關系,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幾乎是跑到海落淵跟前。


旁邊的海落淵注意到謝景辭,主動伸出藤蔓湊上前來,它纏住謝景辭的胳膊,將人拉到自己身上。


藤蔓說道:“你來,是想好要什麼報酬了嗎?”


謝景辭點頭,他氣沒喘勻,張開口說不出完整的話。


藤蔓卷卷身子,問道:“你要回去?”


謝景辭點頭又搖頭,他深呼吸幾次,平復急促地呼吸,說道:“你有辦法讓我和家人說兩句話嗎?或者傳紙條回去也行。”


藤蔓沒想到謝景辭會提出這種要求,它有點為難,思考了好一會兒,回答道:“我不確定可不可以,送回物品確實比送人容易,但具體的位置我很難把握。”


“這樣啊……”謝景辭眼底難掩的失落,他舔過唇瓣,開口道:“是不是我回去之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藤蔓道:“嗯,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再帶你來到這個世界。”


謝景辭早有預料,他清楚兩全總是困難,但至少他想向家人報一聲平安……


“你別急,我想想。”藤蔓見不得謝景辭失落,它急得差點把自己擰成麻花,嘴裡不停念叨著,“這不行……那樣好像也不行……”


謝景辭不想為難藤蔓,準備放棄,“算了……”


“等等。”藤蔓打斷謝景辭的話,“我可以扔幾朵帶著信息的花過去,海洋生物能記住我們的意思,隻要你的家人去海邊,它們會尋過去,但……我不確定你的家人能不能看懂。”

作品推薦

  • 和宋教授結婚以後

    ◎生物系教授×舞剧编导 ◎温润斯文并不禁欲攻×清冷慢热漂亮受 ◎成年人的婚后日常,细水长流,保甜。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小甜饼

  • 一枕槐安

    電影《槐安》首映時,導演陳槐序說這部電影他籌備了十二年,是給一個人遲到的承諾。 記者問:「是很重要的人吧?」 他自嘲:「一個終生難忘的騙子。」 后來,我被扒得底朝天,網友磕瘋了我們的過期糖。 他抱著我哭得哽咽:「祁安,我已經攢夠很多一百萬了,二婚能不能考慮下我?」

  • 偏執的星星

    五年前我賭氣離開了漆檀。后來他斬獲影帝,卻在百星頒獎晚會上拿著我的照片尋人,「愛人丟了一個月,煩請幫我找找。」 可我死無全尸的新聞在 2018 年就爆過無數次,但漆檀卻受創失憶了,忘記了關于我死亡后的一切。 他的經紀人宣布漆檀無限期退圈那天,漆檀自殺的消息隨之爆炸。

  • 當作精釣到反派酷哥

    意外穿成某校園耽美小說中反派bking的炮灰男友。為成功分手保住狗命。我聽信網友的建議開啟了作精計畫:「哥哥,我們已經好了七天四小時七分零二十三秒了,你為什麼還不親我?」「昨天上映了一部大片,哥哥怎麼沒約我去看電影,莫不是約了別的弟弟?」「哥哥已經一秒沒回我了,不愛就算了,沒必要冷暴力。」「哥哥不給我發腹肌照,是有什麼心事嗎?」「哥哥今天也沒疼我。」

  • 婚後第二年

    婚後第二年,溫漾發現程言禹出軌了,對方是個大他兩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優雅,知性,在生意場上點撥他,幫助他。 他們無話不聊,無話不談。 她進退有度,知分知寸,從不抱怨從不爭半點寵。 卻讓程言禹為她瘋狂迷戀,奉她為明月,恨不能把世界捧到她的面前。 而溫漾,從發現到調查,已經輸個一敗塗地。程言禹已經滿眼都是她。 溫漾本以為她只是個破壞她婚姻的人,誰知,她早已有婚姻,且她的丈夫,是個極其富有帥氣的男人。 為了這段婚姻,溫漾找上了她的丈夫 ——傅行舟。

  • 他的紅盒子

    半夜進了急診,值班醫生竟是被我掰彎的前男友。 我捂著肚子呻吟,顧詠歌卻面無表情:「和我分手之后,你玩得這麼花?」 我:「?」 他繼續陰陽: 「我說我診室養的發財樹怎麼忽然死了,原來是你要來了,真晦氣。」 我忍無可忍,揪住顧詠歌的衣領: 「老必登,等小爺治好,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