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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年少不知魔尊好 3487 2024-11-12 00: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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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鳳清韻一笑道:“陛下亦然。”


    龍隱聞言好似聽了什麼仙樂一樣,忍不住勾起嘴角,端起鳳清韻方才喝過的茶水便一飲而盡。


    全場修士沉默地看著這一幕,鳳清韻收回目光後算了算時間道:“諸位可自請開席,不過本尊還邀請了一位道友,還請諸位莫慌。”


    他話音剛落,沒等什麼人開席,天色便驀然沉了下去。


    眾人聞言扭頭,卻見黃昏已至。


    從來都是面色和善的連子卿,見狀終於僵了一下,眼底緊跟著閃過了幾絲愕然。


    ——天下渡劫,除妖族二聖和司掌輪回的閻羅王外,此刻竟已來齊了!這鳳清韻到底什麼來頭?!


    鳳清韻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隨即垂眸一笑。


    卻見黃昏之下,碧火與陰風驟起,鈴音與詭樂共至。


    連唱名者都不知道此人什麼來頭,直到有大能驚愕之間喚出那人的名字,眾人才驀然回神。


    “——冥主?!”


    卻見黃泉女的皮膚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光潔,華貴的衣袂攜著上古帝王的威嚴,黃泉而出的死氣裹著厚重磅礴的壓迫力。


    誰也沒想過能有在地面之上見到冥主的一天,全場鴉雀無聲,有人的杯子都掉到了桌子下面。


    黃泉女在場上站定後,諸多鬼侍在她的衣袂後若隱若現,可她卻並未看旁人一眼,轉頭徑自看向鳳清韻二人:“幾日未見,二位恩愛依舊。果真為神仙眷侶,令人嘆服。”


    “承你吉言。”龍隱聞言竟坦坦蕩蕩地一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那麼端著鳳清韻的茶杯回了禮,看起來比慕寒陽還像仙宮之主。


    鳳清韻見狀好氣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隻得端起他的茶杯與黃泉女回了禮:“冥主遠道而來,恕我等未能親迎,望冥主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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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寒暄之際,慕寒陽在一旁看著龍隱的笑容卻幾乎咬碎了牙齒,心中帶著無邊的怒意暗暗道——待到本天道歸位之時,不知道你還笑得出來與否。


    待冥主落座後,盛宴正式開始。


    而在眾人歡飲達旦之時,例來的天門大典有一慣例——賓客宴會之間,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可到演武場中比試,此法不但能彰顯各宗各派後繼有人的盛況,也能交流切磋,推動正道繁榮。


    隻不過大部分宗門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都會選出一批最精悍的弟子,將其名單在開始之前送給仙宮,故而所謂的“個人自願”,後來也就變成了不同宗門之間彰顯實力的道場。


    可如今這麼大的陣仗著實是頭一次,不少正道弟子根本不知道妖、魔、黃泉的新一代到底是什麼水平,隻能緊張地等著唱名,根本顧不上飲酒。


    而宴會開席沒多久,負責演武之事的白若琳便抽出了第一組名單,於座位上用靈力向全場宣讀道:“演武比試第一場——”


    “仙宮,寒星劍衛昉,對——”


    “魔界,萬聖魔皇月錦書!”


    誰也沒想到第一場比試居然就這麼跌宕,不少人當即放下酒杯看向演武場,可緊跟著,衛昉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道:“——我拒戰!”


    剛從位置上站起來搖身一晃來到演武場的月錦書聞言挑了挑眉。


    白若琳眯了眯眼道:“為何拒戰?”


    衛昉揚聲道:“演武場乃是仙宮聖地,怎可被此等魔物玷汙!”


    他的這句話堪稱擲地有聲,炸在場上後,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停下了動作,驀然看向這邊。


    白若琳冷冷地看向他,正準備說什麼事,慕寒陽卻突然開口道:“昉兒,今非昔比。”


    正當眾人都以為慕寒陽要勸誡他時,卻不料這人的下一句話便是:“你若是於演武場上勝了她,便不算玷汙。”


    “而你若是能殺了她,為師便將寒陽劍傳與你。”


    隻這兩句話出口,原本至少表面上其樂融融的典禮突然間好似凝滯了一樣。


    白若琳猛地扭頭看向慕寒陽,衛昉一愣,似是也沒想到他的師尊竟然會說這種話,可他的下意識動作卻是扭頭看向鳳清韻和龍隱。


    但當他帶著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膽戰心驚,卻看見那兩人和沒事人一樣依舊在剝果子飲茶時,那種因被無視而生的屈辱讓衛昉暗暗咬牙。


    他最終收回目光,低頭向慕寒陽一抱拳後,揚聲道:“是——!弟子得令!”


    言罷,他以一副悍然就義的模樣拔出本命劍,頂著全場人的目光走向了演武場。


    他站定之後,似是想放點什麼狠話。


    可月錦書早已在場中站定,見他過來立刻便笑盈盈地打斷道:“原來是慕宮主的高足,久仰久仰。”


    “聽聞慕宮主教徒有方,訓徒弟比我們魔宮訓狗都聽話——”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實在讓妾身佩服。”


    第71章 風雨欲來


    縱有千古, 橫有八荒,恐怕從未有人敢在仙宮境內說這種狂妄不羈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都聽呆了。


    衛昉的面色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狐主青羅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全場垂眸不言語的冥主聞言一頓, 也跟著抬眸看向了這邊。


    過了整整三秒,衛昉才陡然回過神,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谷底, 對著月錦書破口大罵道:“——仙宮地界豈能容你這種魔物放肆?!休得胡言, 納命來!”


    月錦書聞言慢悠悠一笑:“妾身不過說兩句欽佩之語,衛道友何必動氣呢。不過既然站在了這演武臺上,那妾身便鬥膽請教了。”


    她話音剛落,白若琳便抬手一記劍氣打在了仙宮的朝鍾上, 三聲鍾鳴後, 第一場比試正式開始。


    衛昉像是為了一雪前恥般,沒等第三聲鍾鳴的餘音散去,便當即悍然地劈出了一劍。


    那一劍單看氣勢著實不俗, 甚至頗有他師尊的風採。


    可沒等眾人誇贊不愧是仙宮新秀,此劍招果然排山倒海, 來勢洶洶, 下一刻, 便見月錦書抬手輕輕一揮袖, 紫煙瞬間攜香風鋪面而來,輕描淡寫地便將那劍氣消弭於了無形之中。


    按照先前那死去的殘仙所言, 此世所有人均經歷了一遭重生,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修行的速度都跟著提示了一大截。


    然而衛昉並不知道這些, 他自覺自己進步神速,眼下又見月錦書出手輕煙羅紗,儼然修的是什麼詭魅偏門的功法,果然與正道之人不同,他當即便從心下升起了幾分輕視。


    然而羅剎女天生擅蠱人心,當年便是借窺視人心之招從慕寒陽手下逃脫,如今百年過去,區區一個衛昉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衛昉見一擊不中,竟然抬手就要直接使出自己的本命劍法,月錦書見狀一笑:“衛道友乃寒陽劍尊高足,對妾身一個弱女子喊打喊殺是做什麼?”


    沒等衛昉回話,她竟搖身一閃,不知用了什麼步法一下子穿透衛昉周身的劍氣,驀然閃現在了他的身後。


    衛昉一愣,隨即汗毛倒立,反手就要出劍,月錦書卻輕飄飄地按住了他的手腕,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衛道友,你難道以為……你那好師尊當真會把他的寒陽劍交給你嗎?”


    衛昉聞言怒極:“你這魔女,休要挑撥我師徒二人的關系,看劍!”


    可他一劍劈下之後,月錦書卻驟然散開,衛昉心下大驚之際當即抬眸,卻見不知何時,天幕之上竟已經被紫色的魔息徹底籠罩——他甚至已經看不見場外的旁觀者了!


    衛昉心下大駭,可月錦書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衛道友,你就不想知道,你師尊為什麼那麼想殺妾身嗎?”


    “因為妾身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最不為人知,最齷齪骯髒的秘密……”


    “你胡說!”衛昉頭皮發麻間手上不停地劈出劍氣,氣喘籲籲道,“修要在這裡妖言惑——”


    “衛道友,”可他話還未說完,月錦書卻突然再次來到了他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現在輪到你和妾身分享這個秘密了……隻是待他知道你亦知曉的事之後,你說,你的好師尊會不會也殺了你呢?”


    她的笑聲如銀鈴般響起,衛昉瞳孔驟縮,下意識想去咬舌尖時,卻已經為時已晚,他的腦海中登時炸成了一團,眼前驟然浮現了什麼,他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


    月錦書從慕寒陽腦海中窺探到的,不可言說的隱秘盡數在他腦海中浮現。


    從兩情相悅到洞房花燭夜,再到那人在悽詭的夜色中,親手將那鳳冠霞帔的新娘送入花轎之中……


    滿天的血色滲透了一切,將衛昉的大腦也染成了一片鮮紅。


    可在場的賓客們隻能看到衛昉原本還在信誓旦旦地破口大罵,下一刻整個人卻跟魔怔了一樣,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而後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面色突然急轉直下,白得近乎透明。


    高臺之上的慕寒陽一下子沉下了臉色,月錦書見狀竟挑釁一般向他揚起了一個笑臉,隨即當著無數看客的面,湊到衛昉耳邊道:“衛道友,認輸吧。”


    衛昉驀然回神,可整個人卻再沒了方才的意氣風發,他面色幾遍,隨即咬著牙道:“我便是死——也不會降於你這等妖女!”


    “是嗎?”月錦書無辜地眨了眨眼道,“哪怕你已經看到了方才那些事,你竟依舊要繼續給你的好師尊當狗嗎?”


    任誰都能看出衛昉的搖搖欲墜,站在演武臺上,他卻連劍都不敢拔出來,隻能強撐道:“——那不過是你胡編的結果!”


    眾人聞言心下一愣,不由得升起了一個疑問——月錦書到底讓他看到了什麼?


    月錦書卻在他耳邊小聲笑道:“是不是我編的……你抬眸看看你師尊的臉色不就知道了?”


    衛昉聞言順著她的話下意識抬眸,卻見慕寒陽正面沉如水地看著他們。


    衛昉心下猛地一跳,方才看到的那些,他不斷想要遺忘的畫面登時浮上心頭。


    ——當真是你嗎,師父?那為了所謂的天下人,將心上人拱手獻祭出去的人,當真是你嗎?


    ——而那因為惱羞成怒,又追殺羅剎女至今的人,也是你嗎?


    越是純粹的敬仰與濡慕,其中越不能有絲毫閃失。


    而當名為懷疑的種子被種在其中時,信仰崩塌,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月錦書見狀驀然發動神識,磅礴的魔息一擁而上,猝不及防之下,衛昉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那一刻,就好似思緒被什麼人憑空抽離了一樣,衛昉陡然感受到了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危險——這個女人想要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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