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白在把這比不義之財轉交給警察和把這一百萬兌換成現金砸姓謝的臉上之間選擇了第三種......
謝晦人還沒到公司就讓程憎給江白轉了一百萬,他對自己人一向大方。
他想江家既然不重視他,大概率也不會給他錢,之後的生活開銷都要用到錢,既然人他要了,以後他的生活他自然要管。
然而兩個小時後,程憎跑進辦公室:“哥,嫂子的銀行卡十分鍾前支出了一百萬。”
謝晦皺了下眉,狐狸就是狐狸,說了讓他別出門,居然拿到錢就出去嘚瑟!
謝晦的倒不在乎那一百萬:“他買什麼了?”
程憎一臉不太好說的表情看著謝晦:“他什麼也沒買,他......把錢捐了。”
謝晦一臉不可置信:“......捐了?”
程憎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一大早他哥突然讓給江白轉錢,結果這頭他剛轉完,那頭人就把錢給捐了。
但是讓程憎為難的還不止如此,他說:“不僅捐了,捐的還是你名下的慈善機構,總數是......一百萬,零兩百。”
謝晦:“......”怎麼還有零頭?
第7章
謝晦對著那捐贈的一百萬零兩百看了一上午,怎麼想都覺得這應該是個巧合,江白肯定不知道這個他捐錢的慈善機構是在他的名下,大概是隨便找了個機構把錢捐了。
謝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想出個理由,就是覺得如果不找個借口,總感覺那小狐狸是在用某種他看不懂的方式罵他,心裡老是插著根刺兒。
江白為了遮脖子上的印子,大熱天的穿了件帽衫,下樓的時候為了不讓張嫂看見一隻手還提溜著領子。
桌子上放著燒好的飯菜,卻沒看見張嫂,江白沒管,他剛坐下準備吃飯,張嫂就從外面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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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先生,”張嫂指著門外說:“謝先生和謝太太來了。”
謝先生和謝太太?那不就是謝晦的親爹和他後媽?
江白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他們這時候來應該是因為前天他沒去謝家,這會兒專門過來找他的。
江白挺不願意摻和這些事的,光一個謝晦就夠他麻煩的了。
江白看了眼門口,並沒看見又人進來:“怎麼不讓他們進來?”
張嫂為難的說:“小謝先生交代過,他不在家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家裡。”
謝晦的這個命令對於不善於人際交往的江白來說簡直太友好了,既然如此,江白拿起筷子“哦”了一聲:“那就讓他們回去吧。”
“?”張嫂一愣。
她以為江白多少會顧忌著對方是長輩,而且還是他公公婆婆的份上說讓他們進來,結果居然讓他們回去?
“......這,這不太好吧,”張嫂說:“大老遠來的,就這麼讓他們回去是不是不太禮貌?”
江白抬起頭,靜靜的看著試圖勸說他把人放進來的張嫂:“那怎麼辦,你都說了謝晦不讓人進來,我要是讓他們進來了,謝晦生氣了你哄?”
哄?張嫂夾著皺紋的眼角一抽——那是人能哄的嗎?
江白慢悠悠的吃飯,一邊吃一邊說:“反正我不敢,你要是敢你就讓他們進來吧。”
張嫂當然不敢,既然不能讓他們進來,張嫂說:“那,人都來了,你要不要出去......”
“不行。”江白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他把鍋甩給謝晦:“謝晦說了,讓我今天不要出門。
......
監控的收音還不錯,謝晦看著監控畫面裡吃了幾口飯就上樓的江白,心情十分愉悅的“嘖”了一聲:“貓比他吃的都多。”
晚上謝晦專門回來陪江白吃晚飯,看他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謝晦命令似的說:“再吃點。”
江白:“我吃飽了。”
謝晦看了他一眼:“不合胃口?”
沒什麼合不合胃口的,江白沒有挑食的毛病,以前剛上大學那會手裡沒錢,每天啃饅頭就鹹菜都能吃好幾個月,眼前這滿桌子的雞鴨魚肉放在以前,他連過年都吃不上。
江白:“不是。”
“那就多吃點。”謝晦往他身上掃了一眼:“太瘦,摸著硌手。”
江白夾了根青菜放在嘴裡嚼的咯吱咯吱響,心說你還挑上了,硌手也沒見你也沒輕了啃!
吃完飯江白跟謝晦回了主臥,謝晦驀的把人拽到懷裡:“那天那件衣服呢?”
江白差點扭了腳:“什麼衣服?”
謝晦眯著眼睛看他:“就那天晚上你穿的那件,紅色的,去換上。”
知道他說的是哪件衣服後,江白在心裡罵了句變態!那玩意穿上他今天還能有好嗎?
江白不想換:“我明天要回趟家。”
想到他那一身淤青,謝晦皺了下眉:“回去幹什麼?”
江白:“我媽叫我回去。”
謝晦頓了頓:“行,明天我讓蒲滿陪你去。”說完,謝晦松開他:“去把衣服換了。”
江白:“......”
就跟江白想的一樣,換了衣服謝晦就不做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江白的那句“對身體不好”,謝晦沒有親自上陣,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江白失控。
謝晦很喜歡看別人在他面前無能為力的樣子,他喜歡聽人求他,可偏偏江白看著好欺負,但不論是昨晚還是今天,他都沒有從他嘴裡聽見一聲求饒的話。
謝晦咬著他的耳朵:“身體這不是挺好的嗎?”
江白:“......”媽的,狗玩意!
謝晦抱著已經被榨到腿軟的江白去了浴室,纡尊降貴親自幫他清洗,江白也沒攔著,誰造的孽誰收拾,理所當然。
大紅色的浴衣很神奇的沒有弄髒,清洗完謝晦再次幫他把那件衣服穿上抱出浴室,褐色的床單染上了斑駁的印記,江白看了一眼,心說,就這還他媽潔癖?放屁吧!
謝晦把床單一掀,揚手甩在地上,隨後把洗幹淨的江白塞進被子裡,整個過程他都顯得十分愉悅,像是一個從沒玩過玩具的小孩得到了一個令他滿意的玩具,愛不釋手的感覺。
江白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睡著前他滿腦子都是再這麼下去用不了一個月他就得精/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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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蒲滿來楓林華裡接江白,再次見到蒲滿,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依舊是一身黑,看到江白的第一句話是:“那件衣服老大喜歡嗎?”
江白被口水嗆了一下,果然謝晦身邊的人就沒有正常人,你個冷血殺手能別琢磨變態的事嗎?
江白無語的看了蒲滿一眼:“不喜歡,他說醜。”
蒲滿沉默了一會:“你撒謊。”她伸手指了一下江白脖子上的印子,“這裡,證據。”
江白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江白喉結下面一個明顯的紅印,是昨晚謝晦那狗東西啃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第一天被掐出來的印子沒消,江白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忍不住嘆氣,早知道就跟林慧說晚幾天回去了,這一脖子斑斑點點的怎麼見人?
蒲滿沒再說什麼讓江白難堪的話,她不過是想知道自己第一次被交代買的東西合不合老大的心意。
去江家的路上,江白和蒲滿都沒說話,江白覺得蒲滿這點比程憎要好,程憎的話有點多,嘰嘰喳喳的。
江白今天回門,江柏城特意沒去公司,專門在家裡等著,然而看到寸步不離的跟在江白身後的蒲滿時,江柏城和林慧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這算什麼?回個門都要找人看著嗎?
謝晦讓蒲滿陪江白來江家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如果江白在江家受到任何委屈,直接把欺負他的人手打斷,所以蒲滿一來到江家,那張從冰窟窿裡鑿出來的臉就更冷更嚴肅。
“你脖子怎麼了?”看到江白脖子上的印子,林慧手都抖了:“這是怎麼弄的?你不是說謝晦沒欺負你嗎?這怎麼,這......”
江白抬手捂了下脖子。
這樣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是怎麼弄的,能留下這麼重的印子,那得掐的多狠?
林慧拉開他的手,非要看那印子,看得心疼,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江白剛想安慰她,江俊突然從後頭跳出來,扯一把住江白的胳膊,看著他手臂上的傷:“那姓謝的還是不是人,他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
江白抽出胳膊,面無表情的看了江俊一眼:“這不是他弄的。”
江俊以為他是怕站在旁邊的蒲滿,他瞪了蒲滿一眼:“你不用幫他說話!”
江白不明白江俊這麼激動是為了什麼,他語氣平緩的說:“我沒幫他說話,這確實不是他弄的,這是上次你把我從樓梯上踹下來的時候摔的還沒好。”
江俊:“......”
找到目標了。
蒲滿看向江俊。
老大讓她打斷手的人就是他!
上一秒還在替江白打抱不平的江俊突然沒了聲,江白每次提起滾下樓的事都要加上一句“你把我從樓梯上踹下來”,像是生怕他忘了自己都幹過什麼似的。
江俊有些尷尬,他看向蒲滿,撞上蒲滿惡意滿滿的眼神,江俊心裡一抖,看......看我幹嘛?
江濃看著江白脖子上的印子,默默在心裡慶幸嫁給謝瘋子的人是江白而不是自己,不然這傷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江濃:“江白哥,你受委屈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我沒有受委屈。”江白這邊正安慰林慧,那一句一句的受委屈沒完沒了了呢還,他跟林慧說:“謝晦對我挺好的,他沒欺負我,真的。”
這話說出來誰也不會信,江柏城一個勁的嘆氣,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今天晚上你留在家裡別回去了。”
江白剛要開口,蒲滿冷聲扔出一句:“不可以。”
江柏城猛地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什麼不可以,你回去跟謝晦說,人是我留下的,他要是有意見就讓他自己來找我。”
蒲滿不理江柏城,她看向站起來準備安撫江柏城的江白:“你不回去老大會生氣。”
江白當然知道,那瘋狗要是生起氣殺過來,誰都別想好。
江柏城:“他把又又傷成這樣他還有臉生氣?”
蒲滿握了握拳頭,要不是老大跟她說過有人欺負江白再動手,她這會已經把這老頭扔出去了。
江白拉著江柏城:“爸,我真的沒事。”
江柏城反過來安慰他:“你別怕,爸在這,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