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讓操權詫異的是葉明月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冰冷漠然,好似脖子受傷還快要墜樓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在葉明月的臉上操權看到了求死的冷漠。
和陸九錚陶沫說了一聲之後,操權快速的離開了樓頂去了五樓教室,希望可以從窗口爬上樓頂解救下被挾持的葉明月。
王東也再次開口勸了起來,此時首要的是穩住瘋狂的荀朗,王東一點一點的靠近,一邊沉聲開口勸導,“荀朗,你冷靜一點,什麼事都好商量,不要衝動。”
“沒什麼好商量的。”荀朗對著王東吼了起來,用力的抓緊身前的葉明月,“你不要過來,退回去,我隻要和明月結婚,不結婚我們就一起死。”
“阿朗,你想想媽啊,你死了讓媽怎麼辦?”荀夫人哭喊著,隻是將葉明月更恨到了骨子裡,到這個時候了,這個賤人竟然還不答應阿朗的要求。
陶沫也發現了荀朗的不同尋常,眼角發紅,眼神猙獰,面容扭曲,這是典型的癲狂性的病人,不發病的時候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一旦觸及到了某個點,病人會立刻發狂,甚至還有暴力傾向。
餘光不經意的一掃,看到荀夫人看向葉明月時那陰狠仇恨的眼神,陶沫微微一怔,卻沒有想到目前這個狀況,荀夫人竟然如此仇視葉明月這個受害者。
“大叔,如果一會情況不對,我出手射出銀針延緩荀朗的動作,你出手救人。”陶沫低聲開口,指間已經多了三根銀針,此時距離葉明月和荀朗不過*米遠的距離,以大叔的速度應該可以趕過去。
陸九錚點了點頭,荀朗是個神經病,再加上葉明月不但不配合,甚至故意激化瘋狂的荀朗,陸九錚已經做好衝過去救人的準備。
“我不會嫁給你,死都不會。”葉明月冷笑著,清冷的雙眼也充滿了恨意,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回答刺激了荀朗。
“那我們就一起死!”荀朗腦子裡最後一根神經也崩斷了,手裡頭的匕首哐當一聲落地,抱著葉明月就要跳樓。
千鈞一發之際,陶沫的手中的銀針伴隨著精神力的加速咻一下如同無影的利箭一般飛射了出去,三根銀針分別扎到了荀朗腿部和胳膊的穴上,用以延緩他跳樓的動作。
原本抱著葉明月要跳樓的荀朗隻感覺手臂和腿上劇烈一痛,身體一個踉跄,跳樓的動作就遲緩了瞬間,而陸九錚同時迅速的衝了過去,速度極快的隻餘下一道殘影。
“啊!”樓頂上的其他人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在他們的視線裡隻看見荀朗抱著葉明月一同跳了下去,而陸九錚則飛快的衝了過去。
陸九錚一手抓住樓頂的欄杆,一手抓住了荀朗的胳膊,而被他抱著一起跳樓的葉明月在本能之下,雙手也抱住了荀朗的身體,兩個人懸掛在半空之中,身體不斷的隨風晃蕩著,隨時都可能掉下五樓。
“抓緊,不要放手!”陶沫速度也是極快,此時也衝到了欄杆上,向著葉明月伸出手,“將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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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月看著被陸九錚抓住一隻胳膊的荀朗,突然,清冷的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卻根本沒有去抓陶沫的手,而是用力的抱住荀朗猛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卻是要抱著荀朗一起跳下去。
“你這個瘋子!”五樓窗口的操權此時怒吼一聲,魁梧的身軀站在窗檐上,右手猛地抱住了葉明月因為掙扎而不停晃動的身體,用力的一個拉扯,抱著葉明月砰的一聲從窗口摔回了五樓的教室。
樓頂上陸九錚也迅速的將荀朗拉了上來,雖然是虛驚一場,倒也讓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畢竟剛剛荀朗和葉明月都已經從五樓跳下去了,都以為必死無疑了,誰曾想還被拉了回去,而樓下的人此時也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出人命。
被拉上樓的荀朗在錯愕一怔之後,突然再次瘋了起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就向著陸九錚刺了過去,瘋狂大叫著,“誰也不能阻止我和明月在一起,你去死,去死!”
陶沫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飛了荀朗手裡頭的匕首。
“你做什麼?你敢打我兒子!”荀夫人此時剛慶幸荀朗沒出事,而沒有看到葉明月,還以為她掉下去了,正高興的很,卻見陶沫突然一腳踢中了荀朗的手腕,聽著兒子發出的痛聲,荀夫人怒著撲了過來,惡狠狠的瞪著陶沫。
王東和在場的幾個警察,還有中學的校長、老師們都無語了,這荀朗就是個瘋子,被救上來了,還要拿刀子傷人,陶沫踢掉他手裡頭的匕首原本就沒什麼不對,荀夫人竟然還責罵人家。
“這樣有暴力傾向的癲狂性病患,就該送去精神病院,不要放出來害人。”陶沫冷著臉看向滿臉怒容的荀夫人,卻是半點不留情,雖然荀朗不可能傷到陸九錚,但是陶沫就是不高興了。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精神病?啊,你敢說我兒子是精神病!”陶沫的話像是踩到了荀夫人的痛腳,此時她扭曲著表情反罵回來,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陶沫,“信不信我讓你進了精神病院就出不來,敢汙蔑我兒子是瘋子,你這是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醫生過來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王東也是無語了,荀夫人依仗著荀書記的關系在縣裡那是可以橫著走,但是陶沫三人明顯就不是好惹的,再想到陶沫他們要了八年前車禍的卷宗,王東突然有種感覺,八年前的事情會水落石出也說不定。
畢竟兒子的身體更重要,荀夫人兇狠的瞪了一眼陶沫,隨後讓警察幫忙抬著被抱上擔架還在大吼大叫掙扎的荀朗下樓,趕快送去醫院檢查。
結果這邊剛下了五樓,氣喘籲籲的荀夫人就看到同樣躺在擔架上的葉明月時,頓時叫了起來,尖利著嗓音質問著,“你怎麼還活著?”
“荀朗沒有死,我怎麼會死,他可是謀殺未遂。”看著指著自己的荀夫人,葉明月冷笑出聲。
她被操權抱著摔進五樓教室時,被撞傷了肩膀,脖子上之前還有被荀朗用匕首劃出來的傷口,這會醫生正在給她包扎止血。
荀夫人原本以為葉明月從五樓摔下去了,必死無疑,誰知道她竟然還活著,還想要告荀朗謀殺,頓時氣的渾身直發抖,猙獰了保養圓潤的臉,“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勾引了阿朗,阿朗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夠了。”操權原本就一頭的惱火,當然這火氣是對著葉明月的,但是葉明月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差一點被瘋子給推下五樓摔死的受害者,操權縱然火氣大也隻能壓著。
結果就聽到荀夫人這話,操權直接將要撲過來打人的荀夫人粗暴的給推開,黑著臉訓斥,“不要以為精神病殺人就不要負法律責任,是瘋子就該送去精神病院,不要放出來害人。”今天稍有不慎,那就是兩條人命。
“你敢推我?”被推的一個踉跄,荀夫人呆愣愣的看著身材魁梧的操權,因為荀書記的身份,不管去哪裡那都是被人捧著奉承著,即使荀朗這個兒子不正常,但是也沒有人敢在荀夫人面前說一句。
結果這會突然被操權推的一個踉跄,回過神來的荀夫人頓時受辱般的炸了起來,指著操權的鼻子如同潑婦般的叫罵起來,“你是不是這個賤人的奸夫!你們一起想要謀害我兒子,你們等著,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陶沫和陸九錚下來就看見操權黑著臉被荀夫人指著鼻子怒罵著,雖然不清楚八年前的車禍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從荀夫人的表現就看得出來荀家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烏藍鎮離縣城太遠,一個盤山公路就要開三個多小時,好在不管是葉明月還是荀朗都是輕傷,所以直接被救護車送去了鎮上的中心醫院。
病房裡,葉明月的脖子已經被包扎好了,此時,她半靠在病床上,神色一片清冷漠然,似乎剛剛差一點經歷了死亡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你和荀朗是怎麼回事?”陶沫將剛買來的水果放在病床前的櫃子上,之前懸掛在半空中的時候,葉明月是想要和荀朗同歸於盡,幸好這事沒有被荀夫人看見,否則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清冷的目光漠然的看著陶沫,或許是因為之前和陶沫說過章家孩子失蹤的事情,也或許是因為壓抑了太久,需要一個解脫,沉默了片刻之後的葉明月緩緩開口:“荀朗從高中的時候開始追求我,我沒有同意。”
以荀夫人那官架子十足的威風凜凜,她絕對不可能讓荀朗去娶一個農家身份的女人當妻子,更何況葉明月原本就不喜歡荀朗,上高中的時候,葉明月一心是在學習上。
可是就因為荀朗的追求,荀夫人卻親自找到了葉家,對著葉大叔和葉大媽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讓他們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要年紀不大,就學著一副狐媚子模樣去勾引男人,他們荀家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