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了祁五爺的出面,再加上馮雄也親自派人去找陶沫的下落,江潘別苑的地址在二十分鍾之後就傳到了祁五爺這裡。
“五爺,這一次陶家的確太張狂了,小輩之間不管有什麼矛盾,怎麼能鬧出人命來。”汽車後座上,馮雄陪著笑臉看向陰冷肅殺著表情的祁五爺,聰明的將事情從陶沫個人模糊到整個陶家身上。
世家之間常有衝突,尤其是小輩之間,畢竟都年輕氣盛,若是兩個家族原本就不和,老一輩的見面還能彼此裝著笑臉打個招呼,可是小一輩則會直接槓上,但是輕易不會鬧出人命來,否則一旦兩個家族不和,就派殺手或者聘請殺手,這樣就亂套了,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一般不會出人命。
馮雄原本就惱火陶家一直壓著自己一頭,但是比起臭名昭著的陶家,馮家更不上臺面,潭江市的世家即使瞧不起陶家,卻還忌憚著三分,但是對馮家那根本是滿臉的不屑,而今天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可以借著祁家的手扳倒陶家,馮雄睡著了都要笑醒過來。
“確定陶沫就在江畔別苑?”祁五爺半眯著眼掃了一眼馮雄,對他的算計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懶得點破而已。
馮家還知道討好祁家,陶家竟然敢一再的冒犯祁家,這一次,祁五爺不會因為楊杭的態度而退讓,敢殺了祁家的人,陶家就要付出血的代價,而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就是陶沫。
“是,已經確定了,當年正是陶靖之開發的江畔別苑,陶家也留了一幢別院在這裡,想來陶沫是回到這裡來了。”說到這裡,馮雄的話都有些的酸,能居住在江畔別苑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是身份的象徵。
馮家不差錢,所以馮雄當初也想要買一套別院,一來是為了充當門面,讓別人知道馮家也躋身成為潭江市的名流世家,二來則是為了套套關系,說不定能和其他居住在江畔別苑的某些大佬們來個偶遇,得到他們的青睞,那馮家就可以飛黃騰達了。
可惜馮雄想的挺好,結果他派出去的人回來說陶靖之拒絕賣房子給馮家,還說所有的別院都預定出去了,沒有房子了,馮雄氣的夠嗆,直接願意出五倍甚至十倍的價格來買房,想讓陶靖之行個方便。
可惜卻依舊被拒絕了,馮家因為這事還一度成為潭江市的笑柄,現在一提到江畔別苑這四個字,馮雄那圓滑諂媚的胖臉就一陣扭曲,陶靖之當初不是狂嗎,瞧不起馮家,這一次就讓陶靖之吃不完兜著走。
渾然不清楚之前的黑幫械鬥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標卻是自己,陶沫此時已經開始給老首長起針了,之前熬藥的警衛也在三分鍾之前回來了,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小馬和阿光、陶管家都受了一些傷,不過他們有槍在手,所以隻是輕微傷,唯獨陶管家年紀大了,這會被周謙安排去客房休息了。
“看那些人的行事手法,應該不是衝著老首長來的。”小馬胳膊和後背都挨了一鋼管,不過此時渾然不在意,站在門外低聲向著周謙匯報著情況。“我推測他們應該是衝著陶小姐過去的。”
周謙點了點頭,若是針對老首長來的,行事就不會這麼粗糙了,但是即使是針對陶沫來的,周謙此時也是一臉的怒火,他性子原本就護短,陶沫今晚上可是救了老首長的命,就衝著這份恩情,不管是誰衝著陶沫針對陶沫,那就是周謙的敵人,尤其是他們貿然出手,差一點耽擱了陶沫給老首長治病。
“你先去休息,把傷處理一下,楊杭那邊我已經通知了,他一會就過來。”周謙拍了拍小馬的肩膀,目光看向臥房關閉的木門,第一次施針時,周謙並不放心陶沫,所以全程都在一旁盯著。
但是此時周謙對陶沫已經多了一份信任,更何況陶沫也說明了第二次起針比施針更加困難,絲毫不能出錯,想到陶沫第二次施針之後人都站不穩,周謙隻是猶豫了一下就退出了臥房,給陶沫絕對安靜不受打擾的空間讓她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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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老首長出來。”小馬搖了搖頭,自己這隻是皮外傷,老首長的身體更重要,不看到老首長醒過來,小馬哪裡都不去。
周謙也沒有再趕人,和小馬一起守在臥房外,老首長這一次親自來潭江市還是為了小少爺的腿,因為中醫和西醫都檢查了,說小少爺的腿根本沒任何的問題,發育情況一切良好,但是小少爺就是站不穩,更無法走路。
醫學沒辦法了,老首長也不得不相信了一些迷信的說法,認為小少爺是攤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必須得尋一些靈物來鎮壓這邪穢,老首長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這雙魚佩據說已經上千年的歷史。
傳言這雙魚佩一直在靈氣充裕的地方擺放著,對於鎮壓邪穢最有用,寶物通靈,為了顯示誠意,老首長這才親自來了潭江市小年夜的拍賣會,親手將雙魚佩拍下回去給小少爺佩戴。
這邊臥房外,周謙和小馬還在焦急等待著老首長醒來,一個警衛員步履急切的小跑了過來,“周隊,出事了,外面來了一批人將別院給圍住了。”
“媽的,這些人找死!”周謙怒上眉頭,他還沒有追究這些人的責任,他們竟然還敢打上門來,而且還圍了別院。
小馬也氣的夠嗆,之前在藥店有多麼兇險,小馬現在想想腿肚子都發軟,他不怕死,但是他害怕陶沫在數百人的械鬥裡受了傷,到時候耽擱了老首長的病情,好在一切是有驚無險,結果這些人竟然還不怕死的再次上門,簡直欺人太甚。
“你留在這裡,老子親自出去會會這些人渣!”周謙怒到極點,粗話都飚了出來,讓小馬繼續留在臥房外面,手一揮,帶著老首長所有的警衛員衝向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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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高潮迭起
此時,院子裡燈火明亮,所有警衛員都高度戒備著,隨身佩戴的手槍子彈都已經上膛,就等著周謙的命令了。
“你們都是陶家的人,這一次是私人恩怨,隻要你們交出陶沫來,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否則就不要怪我們出手了。”馮霜苔此時冷冷的盯著受傷的阿光,神色裡帶著一抹得意,陶沫這一次是犯了祁家的逆鱗,即使陶靖之這個家主過來了,也絕對保不住她。
陶家想要息事寧人,想要平息祁家的怒火,隻能交出陶沫來,馮霜苔不管怎麼想都感覺陶家一定會交出陶沫,畢竟一個人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一個家族重要。
更何況陶沫不過是被陶靖之收養的幹女兒,犧牲陶沫一個,可以換的陶家的平安,隻要有腦子的人就知道該怎麼選擇,陶靖之再護短,陶家的其他人也勢必會逼迫陶靖之交出陶沫。
聽著馮霜苔威脅的話,阿光不為所動,和陶管家兩人依舊牢牢的擋在院子門外,而小院的三個警衛也都一字排開的站在外面,右手放在腰間,隻要一有異動,必定會立刻拔槍射擊。
祁易邺和祁採薇都知道祁五爺馬上就要過來了,所以此時看著死到臨頭還固執擋在院子門外的陶家保鏢,不由冷嗤一聲,識時務者為俊傑,陶家這些人的確不錯,隻可惜他們跟錯了主子,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們真的要為了陶沫這才進入主家不到一個月的女人枉送自己的性命?”眉頭一皺,馮霜苔漂亮的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不悅,語調冰冷裡透露著一股子嫉妒,更是惡毒的挑撥,“想想你們的家人,上有父母,下有孩子,就因為陶沫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結果害得你們送了命,你們的家人以後該怎麼辦?”
語調一頓,馮霜苔陰毒冷笑,“陶沫不知天高地厚,想必陶家主如果在這裡必定也不會護著陶沫,所以隻要你們讓開,祁氏集團的貴客隻要對付陶沫一個人,和陶家其他人並沒有仇。”
隻可惜馮霜苔說的天花亂墜,話裡話外不斷的挑撥離間,但是阿光和陶管家不為所動,身為陶家人首要的準則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都必須護主!君辱臣死!一個連主子都能背叛的手下,陶家不敢要,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要。
至於在場的三個警衛,那都是從部隊裡精挑細選出來的,除去精湛的身手之後,忠心是首要的品德,這樣才有資格跟隨老首長,貼身保護他的警衛員,此時馮霜苔竟然敢動用馮家的人包圍別院。
若不是因為這一次老首長是秘密出行,隨行的警衛員一共也就十人,若是人多一些,此刻這些肅殺著臉龐的警衛員直接將馮家這些人給收拾了,哪裡輪到他們在院子門口耀武揚威。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著不為所動的幾人,馮霜苔徹底冷了臉,冷哼一聲,目光越過門口幾人看向掛著燈籠的小院,“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留下一半人將院子給我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飛,其他人跟著我衝進去!”
“好大的語氣!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周謙低沉的聲音肅殺的響起,除了留下小馬和另一個警衛員在陶沫那裡外,帶著餘下的五個警衛員向著大門口走了過來,鐵血剛毅的臉龐上帶著怒火,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掃過馮家那些躍躍欲試的小混混。
“今天有誰敢踏進院子一步!殺!”冷冷的一個殺字,飽含了濃鬱的殺機,周謙說話的同時,一手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馮霜苔等人。
在場八個警衛員幾乎在同時拔槍,如同八個剛毅勇敢的戰士一般,肅殺著一張面孔,夜色之下,赫然有著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勇猛和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