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潘富這一待就是三十多年,也難怪陸九錚他們一開始無法查到刀疤男的身份,為了完成衛笑梅的計劃,潘富沒有絲毫遲疑的就自殺了,用此來陷害晏黎曦,讓他徹底打上殺人兇手的罪名。
“陶老弟,喝酒,我敬你一杯。”龐局長喝的有點多,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不過今晚上他的確高興,端著酒杯就將一杯子白酒先幹為敬了。
陶靖之無奈的搖頭,卻也知道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飯桌上喝酒喝出來的,他雖然儒雅俊朗,卻也有一份豪爽,當即也端起杯子喝了起來,氣氛再次熱烈。
陶沫受不了這群醉鬼,出了包廂去外面透氣,不由想起陸九錚,幸好大叔不在這裡,否則操權絕對不敢又喝酒又抽煙,這是百泉縣最好的酒店,四星級的,藥材公盤的時候自己和大叔在這裡吃飯。
因為一盤刀魚的事情和錢泗銘起了衝突,也和衛仲霖結了仇,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衛家敗了,錢家也敗了,聽殷隊長說錢泗銘的病情惡化了,之前錢父有權有勢的時候,錢泗銘自然可以用最好的藥物來控制艾滋病。
錢家一倒臺,財產凍結,錢泗銘自己身上也背了不少案子,雖然沒有什麼殺人案,但是卻也做了不少惡事,這會被關在看守所裡,病情惡化的很快。
站在走廊盡頭看著窗戶外夜景的陶沫嘆息一聲,隻能說世事無常!
而緊鄰的包廂裡,此刻卻是熱鬧異常,一群二十四五歲的豪門子弟此時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人甚至拍著桌子叫好起來。
“小神醫,你倒是給我看看那,我經常感覺胸口悶的慌。”馮霜苔一貫玩的瘋,此刻更是得意洋洋的將一雙傲人的胸脯向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貼了過去,原本就穿著低胸緊身衣,隻要這少年一抬頭就能看見那軟白色的一團和中間深深的乳溝。
“你讓開!”說是少年其實也不恰當,至少也有十*歲了,隻是因為太過於清瘦白皙,此刻因為馮霜苔豪放的動作羞的滿臉通紅,想要推開靠的越來越近的馮霜苔,可是伸出的手又不願意碰到她身體,更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開還怎麼讓小神醫給我看病?”似乎玩的興起,馮霜苔更是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腿上,還妖豔的扭著水蛇腰,豐滿的肥臀在少年大腿上磨蹭著,抓起少年的右手放到了自己高聳的胸脯上,“小神醫,你聽聽我的心跳!”
“你不知道羞恥!”少年羞惱的要站起身來,可是馮霜苔卻死死按著他的肩膀咯咯的大笑著,引得包廂裡三五個闊少也跟著大笑起來。
“好了,馮小姐你也玩了樂了,不要難為我的專屬小神醫。”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理著平頭,看起來渾身有股子陰狠的戾氣,讓人不由的發憷。
馮霜苔自然知道這青年的尊貴身份,出來時家裡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好好捧著這青年,此刻自然不敢太過分,抹了一把少年嫩滑的臉,這才站起身來坐回到了原位上。
祁易邺一手搭在了少年瘦削的肩膀上,眉梢一挑,“快點吃,一會菜就涼了,難道要我喂你?”明明是有幾分關切的話,可是祁易邺說起來卻滿是狠戾和強勢。
看著被祁易邺夾到碗裡一大塊不知道是什麼野生動物的肉,少年眉頭緊鎖著,身為醫生,少年從小就吃素居多,而且為了紀念為了生下自己而死去的母親,除了初一十五完全吃素之外,母親是二月去世的,整個二月少年也都是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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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嫌棄這是我用過的筷子?”祁易邺的脾氣可謂暴躁,此刻滿是戾氣的臉更是一沉,攬著少年肩膀的手猛的用力收緊,將他清瘦的身體帶到自己的身邊。
祁易邺低下頭,陰狠的目光盯著少年,“快吃,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吃素。”雖然肩膀很痛,可是少年那萌寵圓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堅持,估計第一次遇到這麼可怕的人,少年身體僵硬的顫抖著,明顯是虛張聲勢。
在場幾個紈绔更是以祁易邺馬首是瞻,此刻跟著起哄道:“敢嫌棄我們祁二少,這是不想活了嗎?多少人想求祁二少的口水都求不到呢。”
“就是,快吃快吃,難得今天看到祁二少鐵漢柔情的一幕,我一定要拍下來,發給那些混蛋看看,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小神醫,你是醫生可不是和尚,還吃素?這是怕破了戒嗎?”馮霜苔性子野,葷素不忌,所以也跟著這群紈绔一起起哄,突然側過頭,啪的一口親在了少年粉嫩白皙的臉頰上,“這是破了色戒了吧,既然都破戒了,吃點肉又怎麼樣?”
一群紈绔跟著大笑著,其中一人更是色眯眯的一把將馮霜苔給摟到了懷裡,在她高聳的胸脯上狠狠的揉了一把,“馮大小姐,我可不是和尚,也不怕破戒,不如晚上我們好好討論一下色戒的問題。”
看到少年也就不識抬舉,祁易邺臉徹底陰沉下來,一手拿起筷子夾起肉直接送到了少年的嘴巴邊,“快吃!”
少年依舊緊抿著嘴巴,憤恨的看了一眼祁易邺,倔強的扭過了頭去,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少年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惡劣的人。
戾氣爆發,祁易邺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原本拿筷子的右手此刻粗暴的捏住了少年的下巴,發狠的一個用力,低聲威脅,“給我張嘴,吃掉!”
下巴被掐的好像骨頭都要碎裂了,少年吃痛的扭曲了臉,卻依舊固執的咬緊牙關,估計就算是被祁易邺捏碎了下颌骨,他也不會張口吃肉的。
一時之間,剛剛還在起哄笑鬧的幾個紈绔這會都閉了嘴,氣氛緊繃的嚇人,祁易邺因為祁家的身份,一貫都是說一不二,偏偏在少年身上吃了癟,所以此刻更是用力的掐著他的下巴,一雙眼滿是陰狠的戾氣。
馮霜苔看了一眼倔強的少年,妖豔的臉上目光一轉,忽然脆聲笑了起來,“祁二少,何必動怒,既然小神醫脾氣犟,我們何不換一種辦法?”
“馮小姐有什麼好建議?”祁易邺眉頭一挑,陰沉的目光看向開口的馮霜苔。
祁易邺面相就顯得暴戾陰狠,微微上挑的雙眼,鷹鉤鼻,臉很瘦,一旦陰下面容,絕對可以將小孩子給嚇哭。
“小神醫不是心懷慈悲嗎?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受傷而不能醫治,小神醫隻怕不好受。”馮霜苔笑著開口。
祁易邺滿是戾氣的臉突然染笑,“好,很好,馮小姐你是東道主,這就交給你來辦了。”
馮霜苔點了點頭,對著身後負責保護自己的馮家保鏢開口,“金剛,把門口的服務生帶進來,當著小神醫的面打斷他的右腿。”
“你們不是人!”少年沒有想到馮霜苔如此陰狠惡毒,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祁易邺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少年氣的繃緊了臉,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人敢如此草菅人命,就為了逼迫自己,竟然要活生生的打斷一個人的腿。
就在少年還沉浸在震驚和憤怒裡,馮霜苔的保鏢金剛已經將門口一頭霧水的服務生給拉進了包廂,渾然不知道危險即將到來,服務生笑容熱情的詢問:“幾位客人,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
金剛冷血著一張表情麻木的臉,右手突然一動,剛開口詢問的服務生被他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金剛抬起服務生的右腿,在他詫異不解裡,一腳狠狠的向著服務生的小腿骨跺了下去。
“啊!”小腿骨生生的被踩斷,服務生痛苦的慘叫起來,可是金剛的腳還踩在他的斷腿上,讓原本就劇痛的服務生更是一聲聲的慘叫,不過瞬間功夫,臉色已經蒼白成一片,冷汗淋漓,痛的臉都扭曲了。
少年猛地站起身來,憤怒的盯著在場所有人,雙手用力的攥緊成拳頭,想要衝過去醫治痛苦不堪的服務生,可是右手腕卻被祁易邺鐵鉗般的大手用力的抓住。
“將這些肉都吃了,我就讓你去,否則一會就不隻是斷一條腿了!”陰冷著聲音,祁易邺變態的目光狠戾的盯著少年,還從沒有人敢忤逆自己,這個少年是第一個。
如果知道祁易邺是這樣一個惡魔,在飛機上,即使他胃痛而死,蒲子歌也不會動手醫治他,以前父親總擔心自己,擔心他死後,自己被人欺辱,那個時候蒲一歌總感覺是父親太過於溺愛自己,所以才這樣不放心。
自己隻是一個醫生,誰沒事會刁難折騰自己?一直到父親收了師兄之後,蒲一歌才感覺自己的耳朵終於清靜了,父親也不再整天的憂心忡忡,從師兄身上,蒲一歌也終於清楚的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自己雖然有一身醫術,但是卻不擅長和人交流,而師兄卻能和所有病患稱兄道弟,關系好的像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