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給我消停一點,這都年初八了,陶沫待不了幾天就要回去上學了,到時候我們也省點麻煩,難道你願意讓左右隔壁整天戳你脊梁骨?”陶大伯怒聲一斥,冷著臉警告著大伯母,確定她不敢亂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看著陶大伯出去,大伯母越想越不甘心,陶沫那個死丫頭憑什麼佔著房子過個好年,自己可不是老三夫妻,要名聲有什麼用?再說了陶沫那小賤人給自己添了多少堵,這口氣一直憋在胸口,大伯母不將陶沫那給鬧得天翻地覆她絕對不甘心!
不管了,先將陶老三籤名的協議和房產證先收起來,回到臥房的大伯母打開衣櫃的抽屜,眉頭一皺,“房產證我記得是放在抽屜裡的?”
疑惑著,大伯母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越找越感覺不對勁,房產證可不是一張紙,不可能塞到哪個角落裡,“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
足足找了一個小時,整個臥房像是進了賊一般,衣服被子鞋子都翻亂了堆積在床上地上,大伯母一屁股在衣服堆裡坐了下來,自己明明放在抽屜裡的,怎麼會不見了?
“難道是陶沫那賤丫頭偷走了?”猛地站起身來,大伯母陰霾著一張老臉,猙獰著眼神,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衝出了屋子。
已經到了年初八,相關部門都開始工作了,陶沫找殷隊長打聽了一下,後山那高級度假山莊的事情已經提上議程了,陶沫打算等將那十畝荒地賣出去之後就回學校。
“陶沫,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這不陶沫正打算如何在後山弄一個小型的中藥材種植基地,雖然晏黎曦離開之前給陶沫留下一個人幫忙,但是這邊剛電話聯系了,門外就傳來大伯母尖銳的怒吼聲。
“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你給我將房產證給還回來!”大怒的對著陶沫咆哮著,大伯母這一次是氣炸了,整個人都有些的瘋魔,衝進屋子就要找陶沫拼命。
沒有房產證,這門面房就不能過戶,也不能賣,甚至都沒辦法租出去,畢竟租房的人也會打聽一下,要求看房產證,再加上之前都給了陶老三家二十五萬了,房產證丟了,大伯母殺了陶沫的心都有了。
“大伯母,這房子是我父親買下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憑什麼要將房產證給你?”陶沫被大伯母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樂了,他們和袁家耍橫,那不過是袁家想要圖個安生,不得不賠了七十萬。
陶沫孤家寡人一個,陶家人再狠也好,再會鬧也好,陶沫根本懶得搭理,袁家那七十萬賠償金,陶沫沒有從中作梗已經算是她大度了,不過對這些貪婪無度的人而言,再大度都是沒用的。
“你這是承認你偷了房產證了?”好似一下子抓到了陶沫的把柄,大伯母蹦起來蹦,粗壯的胳膊指著陶沫再次開罵,“你給我交出來,立刻就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不交又如何?”冷笑著,陶沫雙手環著胸口看著暴怒的大伯母。
“我……”一時之間有些詞窮,陶沫不是過去那個逆來順受的陶沫,大伯母說狠話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看著油鹽不進的陶沫,大伯母眼神一狠,粗壯的身體突然向著廚房衝了過去,
半分鍾不到的時間,大伯母手裡頭卻已經拿著一把菜刀再次衝了出來,“陶沫,你不把房產證交出來,我今天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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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村打架,一貫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誰打起架來不要命了,一般其他人都會避讓三分,惹不起躲得起,大伯母這一次也是氣狠了,拿了菜刀就要找陶沫拼命。
在飯店裡聽到鄰居喊叫的陶老三和蔣睇英剛趕到陶沫家門口,就看見大伯母拿著菜刀就衝出了廚房,嚇得陶老三夫妻也是一愣,外面圍觀看熱鬧的鄰居也嚇得夠嗆。
一般人家就算吵嘴打架,也很少有動刀子的,再加上大伯母一臉瘋魔,紅了眼,母夜叉一樣,還真是有些的嚇人。
“大嫂,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將菜刀放下!”陶老三也怕死的,這要是被羅娥給砍了一刀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所以此刻陶老三雖然大聲喊著,腳卻都沒有跨進屋子一步。
蔣睇英也怕的很,但是要鬧出人命來了,她也不敢不管,站在門口喊著,“大嫂,有話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好好說,把菜刀放下。”
“放下刀?陶沫這個賤人,今天不將房產證還回來,我就剁了她!”大伯母發狠的開口,抓著菜刀的手用力的繃緊,那兇悍的樣子,活脫脫真的要將陶沫給剁了。
房產證三個字一下子扯到了陶老三夫妻的神經,兩個人一驚,猛地看向大伯母,異口同聲開口,“怎麼回事?房產證怎麼了?”
“怎麼了?被陶沫這個賤人給偷了!”大伯母氣的渾身直發抖,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沫,揮舞著手裡頭的菜刀。
房產證在陶沫手裡頭?陶老三夫妻對望一眼,心裡頭咯噔了一下,也有些慶幸陶建裕的先見之明,否則房子沒了,錢也甭指望了。
幸好從陶大伯那裡拿到了二十五萬,即使陶大伯想要反悔,飯店被打砸了,還有陶建裕的車子,不管如何,陶老三夫妻是不可能將到手的錢再吐出來的。
“陶沫,你交不交?”大伯母發狠的喊了起來,泛紅的雙眼對上陶沫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大伯母隻感覺腦子一抽,終於瘋了一般,抓著菜刀向著陶沫撲了過去。
“啊!”圍觀的人驚恐的發出驚呼聲,有膽小的甚至都側過身閉上了眼睛,也有一些人看到情形不對,直接衝進了屋子,要阻攔下拿著菜刀行兇的大伯母,對比一下,陶老三夫妻沒良心多了,根本不敢進屋。
看著潑婦一般拿著菜刀衝過來的大伯母,陶沫冷哼一聲,纖瘦的手腕看似隨意的一動,卻精準的抓住了大伯母的粗壯的滿是肥肉的雙手,左手向著大伯母胳膊上的麻穴壓了下去。
眾人隻聽見大伯母手裡頭的菜刀哐當一下掉了下來,被陶沫右手輕松的接住,局勢瞬間轉變,陶沫拿著菜刀,鋒利的刀刃直接架到了大伯母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鮮紅的血跡順著刀口流淌下來。
“啊!”大伯母吃痛的一聲慘叫,尤其是感覺到脖子上那鮮血流淌的溫熱感覺,剛剛撒潑兇悍轉為了驚恐,煞白著老臉不停的哆嗦著。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羅娥撒潑拿刀子砍人,大家還能接受,可是看著清清瘦瘦的陶沫,這會拿著菜刀架在羅娥的脖子上,不是嚇唬她,而是真的見血了,傷口雖然不深,但是血粼粼的,還是將所有人都給嚇的夠嗆。
“大伯母,我這一刀子下去,割斷頸部動脈,血液噴濺而出,用不到幾分鍾你就會變成一具死屍!”一字一字,陶沫輕柔著聲音說著。
陶沫端著一張清瘦而平靜的小臉,可是柔軟的語調卻像是死神的催命符音,詭異的對比之下,不單單大伯母驚恐的雙腿直打顫,一旁其他人也嚇的臉色蒼白。
“你……敢殺……我?”哆嗦著,大伯母結巴的開口,想要耍橫,可是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腿間突然一熱,滴滴答答的尿液順著大伯母羽絨褲滴落在地上。
“我既然能悄然無聲的拿走房產證,大伯母,你說我會不會悄然無息的抹了你脖子?或者給你的飯菜茶水裡下點毒,奶奶不就是這樣被毒死的嗎?”語調更加的輕柔,除了離的最近的羅娥,其他人都聽不到陶沫這讓人毛骨悚然的威脅。
見到大伯母一驚嚇的快不能呼吸了,胸脯急促的起伏著,陶沫將嚇傻的大伯母往前一推,染血的菜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滾!”
大伯母驚恐的慘叫一聲,忙不迭的向著門外跑了去,步子太快,砰的一聲摔在了門口,露出湿漉漉的屁股,再加上地上滴落的水漬,讓所有人都明白大伯母被陶沫這丫頭給嚇尿了。
隨著大伯母的跑遠,其他人都表情詭異的厲害,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看著桌子上那染血的菜刀,眾人也渾身一個激靈,動作極快的離開了陶沫的屋子,估計短時間之內沒有人敢上門了。
大伯母跑到陶沫這裡一通大鬧,別說拿回房產證了,脖子上還被割了一刀,雖然口子不深,但是脖子一動,就刺刺的痛,讓大伯母不由想起陶沫那輕柔卻透露出冰冷殺機的話,到現在都嚇的渾身直哆嗦。
鎮子上又恢復了慣有的寧靜,過了年初八,該上班的也就上班了,該外出打工的也該買車票出門了,過年的熱鬧喜慶氛圍也漸漸消退。
百泉縣四星級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