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還未等蔣禹赫回應,溫易安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蔣禹赫後震驚地張大了嘴,“你怎麼也過來了?”
這便是確認了。
宋知辛馬上把人往裡面迎,“快進來坐,妤妤不在家,跟她哥出去了。”
蔣禹赫原本已經往房裡走了幾步,但聽到這句話後便頓住:“出去了?”
“是啊,他哥的同事朋友們給他開了個回歸的聚會,妤妤就跟著過去玩了,你坐會,我給她打電話。”
“不用了。”蔣禹赫頓了頓,“方便告訴我他們在哪聚會嗎。”
宋知辛當然明白,女兒的男朋友大老遠追過來,當然是需要驚喜的。
她很懂年輕人的心思,便把溫清佑的party地點告訴了蔣禹赫,其實也不遠,隻有五公裡的路程,開車過去十多分鍾就到了。
蔣禹赫禮貌道別,重新上車。
不知是天氣煩熱,還是別的原因,操控方向盤發動汽車的那一瞬,他下意識地解了襯衣的第一顆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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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八分鍾後,車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看著比較簡單的小酒吧,木質結構,地方不大,濃濃的美國本土鄉村氣息,不像夜店那麼紙醉金迷。
蔣禹赫推開門,酒吧裡放著輕快的爵士樂,客人自由散漫地坐在位置上喝酒聊天,氛圍很輕松。
他快速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溫妤,甚至也沒看到溫清佑。
於是又往裡面走了走,走出幾米後才看到酒吧深處有一個可以容納十人座的寬敞區域,周圍還有一些娛樂項目。
而溫妤現在,就站在娛樂區那玩著飛鏢。
她好像不太會,旁邊站著的白人帥哥很賣力地在跟她說著什麼。
看著這副畫面,蔣禹赫忽地想起溫妤走之前那晚對自己說的——
“我會跟別的外國小哥哥在酒吧裡玩哦,你真的不介意嗎?”
蔣禹赫在心底嗤了聲——
她是早就計劃好了嗎,還真說到就做到。
就這麼站在暗處看了溫妤幾分鍾後,蔣禹赫終於走了上去。
-
溫清佑的回歸party其實就是朋友們之間的簡單聚會,由他最好的朋友Aaron一手安排,總共來了七八個人。
卻都是男人。
溫妤的出現讓他們驚喜又意外,整場聚會也由歡迎溫清佑回來變成了對溫妤的好奇打探。
這之中,便是Aaron這個溫清佑最好的朋友最為積極,他異常興奮——
“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
“她真像我的女神。”
“她笑起來太迷人了。”
“噢她好像遇到了麻煩,這是我的強項不是嗎?”
Aaron見溫妤不會玩飛鏢,自告奮勇要去教她,溫清佑卻在這時提醒他:
“嘿。”
“?”
“她有男朋友了。”
“……”
Aaron頓了一秒,聳了聳肩,“我隻是想教她玩玩飛鏢。”
溫清佑沒再說話,放下酒杯朝旁處走,“我去上一下洗手間。”
他走後,Aaron有些沮喪地喝了杯酒,接著朝溫妤走過去,一邊打招呼,一邊教她如何捏住飛鏢,如何準確地射中靶心。
“妤,看我的,”雖然知道這位可愛的女人已經有了男朋友,Aaron還是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他接過飛鏢,對準前方的鏢靶一把扔了出去。
他這一丟,雖然沒有正中紅心,但距離紅心也隻差幾毫米的距離。
溫妤很捧場地說了兩句誇獎的話,沒想到卻讓Aaron更加熱情起來,又拿起一隻飛鏢遞給溫妤,“你要再試一次嗎?”
溫妤沒多想便接了過來,誰知剛拿起飛鏢,Aaron就站到她身後,手也伸了過來,似乎想親力親為地教她如何投擲。
感覺到他的手快要靠過來時,溫妤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正要說句不用了,手裡的飛鏢忽然被人抽走。
緊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面前,快速把她拉到了身後。
溫妤看清是誰後,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蔣禹赫冷冷地看著Aaron,眼神充滿了被侵犯到的警告,對視兩秒後,他才抬手,幾乎隻是用餘光便將那隻飛鏢丟了出去。
啪的一聲,仿佛一陣鋒利的風擦臉掠過。
眾人齊齊望去——
鏢靶的正中心已然多了一隻新鏢,而之前Aaron丟的那隻,直接被強勢地打落到了地上。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溫妤:“……”
就,後背有點涼飕飕的。
59. 第五十九章 有些男人的醋不僅酸,還很……
對蔣禹赫隨隨便便丟個飛鏢就能這麼準這件事上, 溫妤一點都不驚訝。
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溫妤就陪蔣禹赫去過射箭館,當時就見識過他玩箭時的樣子, 非常牛逼。
他和祁敘都是射箭愛好者,兩人玩了那麼多年, 在玩家裡的水平裡已經算得上爐火純青,更何況隻是這麼一支小小的娛樂飛鏢。
但這並不影響溫妤為蔣禹赫這一秒的操作瘋狂心動。
雖然她覺得,他玩的可能不是飛鏢。
而是飛刀。
還是扎給她看的那種。
Aaron顯然也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這個人還把自己的那隻鏢釘了下來。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大。
Aaron聳了聳肩,明顯有些尷尬,但依然故作淡定:“hi, 你是誰?”
溫妤後背涼飕飕的, 馬上抓住這個機會挽住蔣禹赫的胳膊,還很浮誇地把頭枕在他肩上:“他是我男朋友。”
管他有用沒用, 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非常有必要。
因為溫妤已經察覺到了蔣禹赫身上不對勁的氣場。
那是一種信號異常強烈的警告, 仿佛爭取領地主權的猛獸, 稍遇侵犯,便會馬上用自己的方式警告侵入者。
Aaron聽溫妤這麼一說,本就不那麼有底氣的氣勢頓時更加弱了過去, “噢,歡迎。”
他說完就走回位置,剛好遇到從洗手間回來的溫清佑。
溫清佑看到蔣禹赫也愣住:“蔣總?”
蔣禹赫以同樣冷漠的眼神回敬了溫清佑,接著反手牽住溫妤的手腕, 一句話都沒回,把人拉出了酒吧外。
溫清佑一臉莫名,問Aaron:“發生什麼事了?”
Aaron指了指飛鏢那裡,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的眼神好像要殺我。”
溫清佑:“……”
-
溫妤被拉到了車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光是聽分貝,她就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
雖然她和這位白人小哥沒有任何關系,剛剛也的確隻是想玩玩飛鏢,恰巧他走過來說話,自己總不能把人趕走。
誰能想到Aaron突然就那麼熱情。
誰更能想到蔣禹赫突然就從天而降。
溫妤知道,蔣禹赫此刻的黑臉絕對是因為看到了Aaron跟自己親密站在一起的樣子。
簡而言之——
他應該是吃醋了。
車從酒吧開出,蔣禹赫一直沒說話,溫妤時不時掃他一眼,雖然心裡有點沾沾自喜,但感覺他好像沒有要跟自己開口的意思後,決定主動出擊:
“你不是去威尼斯了嗎,怎麼來紐約了。”
安靜了幾秒,蔣禹赫面無表情地說:“路過。”
路過?
一個在意大利一個在美國,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嘿嘿。
溫妤心裡明白,卻故作不懂,抿了抿唇,“噢。”
她故意去挽蔣禹赫的胳膊,頭靠過去蹭他,“那打算路過多久呀。”
蔣禹赫:“現在就想走。”
“……”
不愧是你。
這話堵得溫妤差點就演不下去了。
算了,看在他不遠萬裡的份上,再哄哄。
溫妤馬上仰頭嗔道,“不要嘛,現在月黑風高的,美國治安又不好,你走丟了怎麼辦,你要是不在,我就沒有哥哥了。”
蔣禹赫把車裡的空調調高了三度。
溫妤一下就懂他這個動作的意義了。
還裝是嗎?
溫妤就不信了,今天偏要讓你熱情似火起來。
她知道蔣禹赫沒那麼好哄,換了副腔調,“是真的,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你多開心。”
終於,蔣禹赫淡淡應了句:“多開心?”
溫妤眨了眨眼,正要洋洋灑灑吹幾句,話到嘴邊忽地想起自己之前跟他打電話時說過的——
“你要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抱著你狠狠咬兩口!”
說得再動聽,不如用行動證明。
這是蔣禹赫一貫的作風。
所以如何證明自己很開心,必須用行動來說話。
溫妤學到了,馬上開始上下打量他,尋找合適的地方。
所以咬哪裡好呢?
咬臉有點奇怪。
咬喉結……她不敢了,上次挑釁後直接躺平一夜。
溫妤看了好一會,目光忽然鎖定了一個地方。
夏天了,蔣禹赫也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領口敞著,昏暗的車廂裡,深淺剛好的鎖骨若隱若現,在黑色襯衣的襯託下,莫名有種誘人的高級感。
……有點意思。
溫妤馬上在腦子裡幻想了下咬蔣禹赫鎖骨的畫面,眼神時不時瞟過去研究一下角度,姿勢。
這花了她好幾分鍾的時間。
沒想到就這麼會兒功夫,到家了。
蔣禹赫停好車,轉過來看著她,“還沒編好?”
“編好了。”溫妤如是回答。
她的確在腦子裡編好了一套操作。
蔣禹赫沒想到溫妤還敢承認自己這幾分鍾的沉默是在編故事,目光裡頓時多了幾分【你可以】的輕哂。
沒等他開口,溫妤決定先發制人,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她咳了聲,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半起身,跨出一條腿,直接面對面坐到了蔣禹赫身上。
蔣禹赫:“……?”
溫妤手搭上他雙肩,在蔣禹赫還未做出反應之前,快速朝目標之處襲去。
吧唧,輕輕兩口。
一邊咬了一下。
咬完才抬起頭,眨了眨眼:“現在知道我見到你多開心了嗎?”
蔣禹赫:“……”
比起喉結,鎖骨更是他的死穴。
溫妤這小貓咬的兩下,仿佛從鎖骨窩裡灌入了滾燙的溫泉,瞬間把整個人都燒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