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冬至 3668 2024-11-11 16:08:35

  林莉莉露出恍然的神情:“哦,好像是,而且當晚我們還到ktv去唱歌了。”


  “對啊。”李雲娟回憶著,“就是因為那段時間倩倩情緒低落,我們才決定陪她一起過生日的。後來吹蠟燭的時候,我們讓她許願,她就開玩笑說沒別的願望,就希望第一能狠狠打某人的臉,第二自己能盡快找到幸福。如果光聽後一句,我覺得很正常,可是加上前面那句話,就不那麼對勁了。一個人幸福不幸福跟前男友有什麼關系?所以我當時就猜她短時間內根本走不出來,還會怄一陣子。”


  林莉莉稍微坐直一點:“生日許願不是很正常嘛,倩倩也許就隨口那麼一說。”


  “可是那段時間她還真的蠻迷信的。”李雲娟晦澀地嘆口氣,“什麼塔羅牌、日本筆仙、這個那個卦都弄過,還去郊區的空音寺求過籤,我還說她有空弄這些,不如多到外面散散心,最後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反正後來沒過多久,她去外地旅遊,就碰到了現在的男朋友。”


  陸嫣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想起昨晚聚會所見,好奇地問:“塔羅牌最近很流行嗎?具體怎麼個玩法,倩倩說過嗎?”


  李雲娟搖頭說:“倩倩好像也是聽她b市的一個同學說的,那個同學一直在b市工作,有一次碰到倩倩,同學跟她說,先登陸一個什麼女性網站,然後輸入個人資料,職業啊、電話什麼的要填得真實詳盡,電腦會隨機抽出一副屬於你的牌,如果抽到一個最難抽到的牌面,就可以許下心願,聽倩倩說,那張牌被抽到的幾率特別特別小,隻有運氣非常好的人才能抽到。而且倩倩還說,這個網站很靈,她似乎非常相信的樣子。”


  “她真是瘋了。”林莉莉覺得不可思議,“這種鬼話她居然也信?如果光玩個塔羅牌就能達成心願,大家都不用工作,全守在電腦面前抽塔羅牌好了。”


  正說著,一個助理護士探頭進來:“林老師、李老師,急診科打電話了,說一會會有兩臺手術送過來。”


  “知道了。”林莉莉和李雲娟起身往外走。


  陸嫣將水杯放回原位,喚住李雲娟: “娟娟,你知道那個塔羅牌網站的地址嗎?”


  李雲娟搖頭:“我跟莉莉一樣,對那種網站上的鬼話根本不相信,所以當時倩倩跟我說了以後,我根本沒往心裡去。”


  陸嫣笑笑,戴上口罩,進手術間做術前準備。


  江成屹到局裡的時候,老秦幾個正好從外面回來。


  “江隊,丁婧家裡和公司都搜了。”小周走到桌邊,猛灌了一大口水,“沒找到類似的貼紙,但我們又搜出了一些其他東西,一會就送到法醫那邊去。”


  江成屹正站在桌前翻看一份案宗,聽到這話,驚訝地抬眼看向小周。


  “真沒找到。”老秦補充,“丁婧的家屬跟汪倩倩家屬一樣,為了破案都非常配合,可是我們到處都搜過了,一無所獲。如果這貼紙真是兇手選擇受害人的一個標志,丁婧本人不可能會知道,也許早就把這東西當垃圾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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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表示贊同,還要說話,目光不經意落到江成屹的脖子上,不由得一愣。


  老秦也早就注意到了,可他畢竟比小周反應快得多,忙大咳了一聲:“噫,江隊,這是b市公安局傳過來的傳真嗎?”


  江成屹翻看著那沓資料,抬頭對大伙說:“這是三個月前發生在b市的案子,我覺得跟汪倩倩和丁婧的案子有點相似,就給上面打了報告,讓b市那邊的同學傳了一份資料過來,你們看看,這幾起案子有什麼相似點。”


  小周等人圍攏來:“年輕女性,先被勒斃再丟入郊區水庫,噫,居然也是護士,跟汪倩倩一個職業。”


  老秦翻了幾頁,面露思索:“江隊,早上我給喻博士打電話的時候,他跟你的想法一樣,他認為如果真是系列作案,從汪倩倩的案子來看,兇手的作案手法已經相當成熟,也就是說,汪倩倩未必會是第一個受害者,真正的首次作案時間說不定還可以往前推個幾年,他讓我留意一下s市以前的女性溺水案或者是拋屍案,就算跟這件案子有不同的地方,也可以找出來比對一下。”


  江成屹想了想,對小周說:“上禮拜老王退休分了一些未破的陳年舊案給我們,我記得我分了一份給你,拿過來看看。”


  小周一拍手:“我正要說呢。就是那位姓李的富商太太的案子,叫李荔薇,遇害的時候三十三歲。也是被勒斃後拋屍,但是李荔薇的屍首是在遇害後半個月才浮上來,發現的時候都已經高度腐爛了。哪像汪倩倩和丁婧,被兇手有意用充氣材料浮在湖裡,很快就被人發現,我看這些關鍵細節不一樣,也就沒往上面想。”


  老秦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翻看著:“現在江隊他們還隻是假設,究竟是不是,還得往下查了再說。如果是系列作案,老王給我們的這案子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年,你怎麼知道兇手三年前不想讓李荔薇的屍首浮起來?可畢竟想歸想,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首先,他得選好材料,第二,還得想辦法把屍體運到湖中心,這些事看起來不難,但其實一點都不容易辦到,依我看,假如李荔薇的案子也歸到一起,兇手這幾年估計沒少琢磨布置現場的事。”


  這時有人開口:“江隊,我瞎猜一下啊,如果這幾個案子真有關聯,從時間順序來看,第一個案子是三年前的李荔薇,第二是b市那個護士,第三是汪倩倩,第四是丁婧?”


  江成屹思索著說:“首先這四個案子不一定真是連環作案,第二,如果真是連環作案,李荔薇未必是第一個受害者。老秦,你再確認一下喻博士回來的時間。小周,你把這些年s市的女性溺亡案和拋屍案歸總一下。”


  第二天早上八點,陸嫣下班。


  到了地下車庫,剛出電梯,就看見江成屹的車停在對面車位。


  走到近前,她才發現江成屹正靠在座位上睡覺,車窗開著,停車場的燈光穿透前窗玻璃,淡淡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層陰影,臉上明顯帶著倦容。


  她停在車前,盯著他脖子上的吻痕看了又看,想起昨天的事,還是有些懊惱。


  本以為他睡熟了,可是一打開車門,江成屹立刻就睜開了眼,目光清澈銳利,絲毫沒有睡意。


  她慢悠悠地上車坐好。


  不知是不是暖氣開得太足,車上有點熱,再故作不經意看一眼他,發現他嘴唇也有些幹。


  最後還是他先打破沉默:“回去休息嗎?”


  她耷拉下眼皮:“嗯。”


  “哦。”他發動引擎,“我也是。”


  陸嫣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雙關的意味,因為她每次下晚班回家,都是洗完澡徑直上床睡覺。


  “那個……”她拒絕自己的思維繼續發散,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體,看向窗外,“你昨天說的兇手的其中一個目標可能是我,究竟指的是那個跟蹤我的女人,還是說貼在我門口的蝴蝶貼紙?”


  沒等來江成屹的回答,電話卻響了。


  江成屹看向手機。


  這回手機就放在中控臺上,他伸手便可拿到,實在沒有理由讓陸嫣幫著接,隻得自己接起。


  母親的聲音,有些哽塞:“成屹,晚上你和陸小姐有空嗎?婧婧太不幸了,我和你爸爸打算晚上去看望你丁叔叔和劉阿姨。哦,聽說婧婧還有好多同學要一起過去,你們要是能按時下班,就早點過來。”


  他這邊還沒掛斷,陸嫣的電話也響了。


  他看一眼她的屏幕:唐潔。


  就聽陸嫣聽了幾秒後,壓低聲音說:“哦,好,我知道丁婧家在哪,晚上會過去。”


  第26章


  那邊唐潔又說了幾句, 陸嫣糾正說:“她家搬到蘭竺花苑了, 不在原來的南珠別墅,你可千萬別走錯了。”


  放下電話, 陸嫣發現江成屹在看她。


  “你怎麼知道丁婧家搬家了。”他問。


  陸嫣睫毛一顫, 將手機放回包裡,平靜地說:“哦, 我前幾天在校友群裡看到的。”


  江成屹看向前方, 臉上沒什麼表情:“是嗎?”


  陸嫣將頭發挽到耳後:“嗯。”


  江成屹打開車窗,把計費卡遞給保安,隔了幾秒才說:“丁婧家境況越來越不好, 為了公司運轉,丁家上月才將一部分產業轉手, 舉家搬到了蘭竺花苑, 這件事,以丁婧的性格,不見得願意主動跟別人提起。”


  陸嫣嗓子突然有些發痒, 強忍住了才沒有咳出來:“好像是那次同學會聽劉雨潔說的,畢竟都在一個城市,同學中總會有人知道。”


  刷卡計費的感應屏似乎出了點故障,保安刷了幾次都沒能顯示價格, 在等待的間隙,江成屹打開手機,找到那個幾乎不關注的校友群,剛點開, 就蹦出來幾條信息。


  說話的是丁婧最好的朋友劉雨潔。


  【同學們,我剛跟丁婧父母確認了,丁婧家搬家了,不在南珠別墅,而是搬到了蘭竺花苑d4棟3601,大家千萬別找錯了】


  陸嫣剛好也在看微信,看到這條消息,盯著屏幕,沒吭聲。


  江成屹意味深長看她一眼,不再追問,將手機丟回中控臺,接過保安遞來的計費卡,駛離停車場。


  回到家,劉嫂依然不見人影,晴天,更顯得家裡窗明幾淨。


  陸嫣說了句:“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屋休息去了。”


  江成屹雙手插在褲兜裡,目送陸嫣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不緊不慢回了屋。


  他跟陸嫣的臥室在正對面,關上門以後,理應聽不到任何動靜,可是隱隱約約的,總好像能聽到她昨天的啜泣聲。


  當時打她電話她不接,他心急如焚,一路找到她臥室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她蜷縮在床上,哭得像個孩子,淚灑枕巾。


  他站在門口看著她,雖然大約能猜到她在哭什麼,可是想到八年前她對他的所作所為,心裡鬱氣上來,轉身就想離開。


  就在這時候,她居然又開始咕咕哝哝地說夢話,聲音嬌軟,有種呢喃的意味。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床邊,俯身看她。


  她的睫毛湿湿的,一簇一簇的覆蓋在她眼下。


  她的嘴唇微張著,飽滿鮮豔得如同絲絨玫瑰花。


  她喉嚨裡滾來滾去的那三個字,清清楚楚就是“江成屹”。


  後面究竟是怎麼吻起來的,他已經不願意去回憶細節,反正他拒絕承認是自己主動。


  他隻知道,直到此時此刻,他的唇上還停留著她輕輕啮咬時留下的清甜味道,掌下,更是清楚可記起她溫熱玲瓏嬌軀的那種觸感。


  想了一會,莫名熱起來了,他皺眉將手機丟到床邊,解開襯衫領口,到浴室洗澡。


  陸嫣睡到日暮時分才醒。


  一天沒吃飯,起來時,腿都有些發軟。


  晚上要去丁家吊唁,她簡單梳洗了一番,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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