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莊寧恩不敢去想象當時的情形,爸爸和媽媽是有多麼的不舍和絕望。
“呵呵。”她哭不出來,隻覺得好笑,這樣好笑又烏龍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還記得很清楚,曾經黎真真就說過,莊家一定有問題,讓她試著去莊家的企業查個清楚,可當時她的反應是絕不可能,莊家人的嘴臉,最多也是貪婪喜歡錢財而已,應該不會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以至於讓莊寧恩徹底沒有這個念頭。
現在才知道,她是有多麼的愚蠢。
“爸爸,這不是真的……”
“那場車禍,不是人為的對不對……”
“那隻是意外,是個意外,是我們想多了。”
……
這個時候的莊寧恩,是多麼的渴望自欺欺人著。
莊寧恩的指尖輕輕地拂過精美盒子裡面的首飾,每一件精美又大氣的首飾,戒指,項鏈,手镯……
一件一件映入眼簾,她是那麼能清晰的能感受到爸爸媽媽的用心良苦,二十五歲才告訴她這些,為什麼就不能早一點讓她知道真相?
在過去的十幾年裡,莊寧恩頓覺自己就像是sb一樣,傻傻地認作仇人做父……
“爸爸媽媽,我其實什麼都不要……不要結婚禮物,不要這些首飾,我隻要你們能回來……哪怕是隻能和我相處幾天,也至少能給我更多的記憶。”
小時候的記憶,六歲之前的記憶,在莊寧恩腦海中已經越來越不深刻了,甚至越來越模糊不清,即使她那麼努力的想去記住可以記起的點點滴滴。
但是……
她真的已經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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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莊寧恩抱著父母親遺留給她的禮物,心像是撕裂般的脆弱,疼痛,那般的痛,恍如是要將一生的痛苦在這一刻全然用盡。
為什麼是今天才知道這個事實?
如果她早一點知道這個事情,很多事情,就會有變化的。
莊寧恩這一刻甚至忽然間覺悟,終於明白為什麼莊爸爸在醫院會那麼難舍難分的握緊她的手?這算什麼意思?是在懺悔,是後悔嗎?
如果是的話,一切會不會太晚了?
如果說不恨,那肯定是假的。
她恨。
即使爸爸媽媽不希望她變成滿心仇恨的人,可是,這樣的行為,莊寧恩無法原諒,她做不到原諒。
原本一個好好的家庭,她也可以是千人哄,萬人寵的千金,就算不是千金,但至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從小不會遭人排擠,歧視。
莊寧恩隻要想起過去所經歷的種種,以前認為沒什麼的事,現在被擴大來看待,每一件事都是莊華興和米香雲造成的,可她做了什麼?
她還像個愚蠢的笨蛋一樣,傻傻的感激著他們!
好諷刺!
也好心酸!
為什麼偏偏是這樣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莊寧恩手機鈴聲響徹,是盛航的電話。
然而,她看也沒看,便直接摁下了關機鍵。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的電話,她沒有心思去接,隻想著這一切的一切,是何其的造化弄人,也隻有這樣的事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難道她所經歷的還少嗎?
莊寧恩由適才的自嘲泛笑,到此刻淚流滿面,終究是無法控制的淚水泛濫成災,緊緊抱著父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就好像他們也在身邊那樣,感受著其溫度……
她做不到原諒。
像她這樣有仇必報,恨意會銘記在心的人,一定不可以輕而易舉的原諒莊家的人,無論哪一個,都不能原諒。
是他們讓她失去了一個美好的家庭,是他們讓她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作者題外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明天一定一定多更,應該會在下午更新吧,親們不要再罵我了,真的是生病了才會突然一天一更。
第三百七十五章 情敵?
原本莊寧恩說好的,看完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的莊華興就會給盛航打電話,可任誰都沒有想到莊寧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一直以來感恩戴德,努力想要幫助,維護的家庭,竟然是她的仇人。
任莊寧恩有再好的心態,這樣的事實也接受不了……
此時正和邵震年見面的盛航,眉頭緊鎖,分明是擔心莊寧恩現在是什麼情況,說好的電話不但沒有給,打過去竟然還不接。
邵震年不難發現盛航的不妥,從他之前託人捎話來的狠戾和暴怒,便可以輕易知道盛航的心思,“你對這個女人真上心!”
盛航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不是真的上心,用心的話,這個時候就不會那麼擔心她。
其實,分明很清楚莊寧恩肯定不會有什麼事,隻不過是一個電話沒接,別大驚小怪的,然而,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一顆心忍不住全落在她的身上。
“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女人的保護欲這麼強烈,重色輕友的混蛋,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抄了我全家!你腦子不清醒了。”
邵震年悠哉悠哉的吞雲吐霧,盡管那天在賽車場盛航壞了他的好事,但現在看來並沒有一點生氣。
反倒是盛航,因為有人觸碰了他的女人,對邵震年可沒什麼好臉色看,“你已經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清楚該怎麼做了吧。”
他一副誰幹碰莊寧恩,一律“格殺勿論”的表情,讓邵震年愈發可以肯定盛航這次掉情場裡,無法自拔了。
“比普通女人稍微可愛一點,有趣一點,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你放心吧,我興趣不大。更何況是你的女人,再飢餓也不會上兄弟的女人。”
從小在黑道上混的邵震年,盡管行事手段狠辣,但很講兄弟間的情誼,更是重視盛航之間的兄弟感情,可正因為重視也不希望盛航入戲太深。
“其實,女人嘛,就那樣!你越在乎緊張她,她越不當你一回事。就像我們男人,被女人前擁後簇的,自然而然傲嬌,不把她們當回事。可某一天忽然遇到一個什麼都和你不對盤,什麼都與你嗆聲的女人,於是激發了男人的徵服欲望,想盡各種辦法徵服她,證明自己的魅力。最後,到最後,即使徵服了,估計也沒什麼意思,因為生活又恢復到了前者,她變成了聽話的女人,我們再度乏味。”
邵震年碎碎念的,不直接說明,但旁敲側擊的提醒著盛航不要對莊寧恩花太多感情。
盛航並沒有聽入心底,而是依然心事重重的,“我先走了,改天聊。”
“你不是才剛來一會嗎?”好久不見的兄弟,竟然就這麼匆匆忙忙見一面就散,甚至如果不是莊寧恩的事牽扯其中,邵震年還懷疑盛航肯定不會那麼快來見他。
“有事。”盛航言語簡潔。
“除了莊寧恩,你還能有什麼事?我可告訴你,莊寧恩的事,你對我的破壞和威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開發近海那塊地,打算用來做海上遊樂場,江博才是你扶持上位的吧,他這個面子應該會給你,我暫時還不熟這兒,你替我標下那塊地。”
邵震年指尖夾著煙,態度強硬,仿佛非要盛航替他競標下近海那塊寶地。
邵震年的話語頓然讓盛航停下了腳步,挑眉,眼底微微有些難以置信的注視他,“你最近的舉動會不會太大了點?竟然還把腦筋動到海上項目去了!”
盛航話語裡明顯是直指邵震年的貪心不足,最近不夠收斂。
邵震年則聳聳肩,很輕松的態度,“別管我舉動大不大,我知道你可以辦到的,江博才等於是你的傀儡,要一塊地而已,容易吧。”
“去你的,你當我是領導嗎?說給你標一塊地,就能標一塊地!我收到消息,近海那塊地政府打算徵來做其他用處,就算你標了那塊地,使用期限也不會有多長,海上遊樂場投資大,風險大,資金回籠速度慢,到時候你輸個精光,別怪我沒提醒你。”
盛航素來投資眼光高,有著獨到的見解和看法,目前近海那塊地的開放,的的確確是有很多人看中,甚至爭相希望即使是高價也能標上那塊地,但在盛航長遠利益來看,不會帶來太多的經濟效益。
邵震年不是不相信盛航的話,但近海那塊地,他好像勢在必行,不管有沒有利益可得,“別忘了,你欠我一次!難道莊寧恩在你心裡的價值,還比不上一塊地?”
他可是真會拿盛航的軟肋來“唰”他。
“你少給我拿她來說事!如果你不聽我的警告,執意要那塊地,ok,我幫你。但身為朋友,不希望看到你的投資失利。”盛航一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