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春臺記事 3481 2024-11-11 15:12:33

  他把男人的遺物帶給沈夫人。


  而這段時日,是因為沈夫人回京歸祖碰到些困難,他才出手相助。


  想起桑窈方才的模樣,謝韫又盯著她添了一句:“沈夫人已三十有一,身邊有一女兒,今年八歲。”


  “窈窈,你怪我什麼?”


  “……”


  桑窈心虛極了,她大概天生生了個愛幻想的腦子,一時有些羞愧。


  她清了清嗓子,道:“……那確實要好好照顧人家。”


  謝韫不說話,桑窈越發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離譜,她聲音低低的,別開目光道:


  “你一個大男人,定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你早同我說,我幫你安排嘛。”


  謝韫道:“那的確是我的錯。”


  “不過窈窈,你以為她是誰?”


  桑窈對謝韫的以前了解不多,這沈夫人有一次兩次出現在下屬口中,二嫂的事對她多少有了點影響,所以才一下子想歪。


  她理虧,不吭聲。


  謝韫默了默,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傷心,慢悠悠道:“你不會是以為我是那三心二意的人,起初你不信任我就罷了,如今成親兩月,我仍不值得你信任。”


  桑窈:“……不是。”


  她湊近了些謝韫,然後低聲哄道:“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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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謝韫待的久了,她嘴上功夫也厲害了不少,繼續對著他甜言蜜語道:“我這是喜歡你才關心,若是旁人,我才不搭理。”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處理的不夠貼心,你看人家還帶個女兒,多不容易呀。”


  見謝韫不吭聲,桑窈又湊在他耳邊,熟練的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夫君夫君,別生氣。”


  謝韫神色果真有所松動,他側頭看向桑窈,平靜道:“沒聽清。”


  桑窈十分縱容,又說了一遍。


  謝韫換了個姿勢,摟著她,窗外落日餘暉落在兩人交疊的衣料上。


  男人狹長的眸子半闔,目光落在她身上,清雋的面龐有幾分笑意,他仍不滿意,低低道:“怎麼那麼小聲啊。”


  桑窈覺得他好幼稚,遂而故意大聲道:“夫君——”


  房間裡都是她的聲音,謝韫終於滿意了些。


  桑窈見哄好了,便站起身來道:“好啦,我要去看賬本了。”


  謝韫又不滿意了,他昨天見桑窈見的就少,因為回來的晚,桑窈已經睡下了。他不想打擾她,就沒有叫醒她。


  然後今天直到剛才才見到她,他們中午也沒有在一起用膳。


  結果現在她問他一堆後,又要走了。


  謝韫拉著她不讓她走,道:“你最近怎麼比我還忙?”


  桑窈道:“我沒有你聰明嘛,我要笨鳥先飛!”


  他看了看天色,然後道:“可是小笨鳥姑娘,天快黑了。”


  “我們該睡了。”


  桑窈瞥一眼外面的日光,道:“謝韫,你怎麼這麼能睜眼說瞎話啊。”


  謝韫把手落在桑窈的腰臀,上下□□著上面的軟肉,秋季不比夏季,衣裳要厚些,謝韫每次這樣,都會趁桑窈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滑進她的衣服裡。


  十分不要臉。


  桑窈掙扎了下,然後正襟危坐,很是嚴肅的跟他道:“謝韫,我想我必須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了。”


  謝韫看著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然後隨意的嗯了一聲,道:“請說。”


  桑窈道:“你看,我們成親兩個月,除去開始的幾天,後來幾乎十天睡七天,這已經非常頻繁了。”


  謝韫不置可否,理所當然道:“都成親了,我跟我自己夫人不上床難道要一起談朝政嗎?”


  他語調不善道:“不是才兩個月嗎,這兩個月裡我們隻睡了三十天,才三十天你就對我的身體失去興趣了?”


  桑窈搖了搖頭,繼續認真道:“你知道的吧,常言道隻有累死的牛,我隻是累,但我不會壞的。”


  “你就不一定了,太夫說縱欲損氣血,長此以往會精氣外泄,你會精神不振,眼底發黑,腳步虛浮最後臥床不起。”


  “不止不俊了,還會變虛。”


  謝韫:“……”


  她點了點謝韫的肩膀,道:“謝大人,你好自為之。”


  謝韫沉默了半天。


  桑窈自認為自己的勸說有理有據,她站直身體,道:“好啦,我待會跟你一起用晚膳。我要去看賬本啦。”


  結果才一轉身,就被謝韫強橫的拉了一下,桑窈沒站穩,驚呼一聲,倒在了他身上。


  謝韫手臂肌肉堅硬,單手把她整個人放在了案桌上,他一邊解著革帶一邊垂眸同她道:“放心,再虛弄你都沒問題。”


  


  一次以後,天色是真的暗了下來。


  桑窈沐浴穿衣後才到晚膳時分,她一點也不想搭理謝韫,趁他不注意,自己跑他書房去看賬本了。


  桑窈這段時日學到了很多東西,還總結出一個道理來。


  她之前不喜歡看賬本,不喜歡管商鋪,更不喜歡安排組織什麼,隻是因為她不會而已。


  越不會就覺得越難,越難就越想逃避。


  如今她都會了,對這些事甚至稱得上得心應手,就覺得還蠻有意思。


  她下定決心,從此要當一個精明的女人!


  約莫看了小半個時辰,桑窈看見一處賬目對不上,便想找東西記下來,可她來時匆忙,沒有帶自己的小本。


  她微微站起身來,然後在謝韫的桌上翻了翻,繼而從一種交疊的紙堆裡抽出張宣紙。


  才抽出來,那一堆便開始微微傾斜,桑窈連忙扶住。


  她掃了眼桌子,十分雜亂,書房內的東西因為事屬機密,所以除卻灑掃,整理大多都是謝韫自己整理。


  可他平日事物繁忙,鮮少能抽出空來。


  桑窈秀眉輕蹙,念叨著:“有時間睡我都沒時間整理,亂死了。”


  她一邊念叨又一邊抬起手來替他整理這一桌雜亂。


  桑窈對謝韫的習性還算了解,知道他的一些東西會習慣放在哪裡。


  快整完時,一本嶄新的書冊吸引了桑窈的目光。


  確切來說十一本手札,封皮是染了墨色的羊皮,看起來十分嚴謹莊重。


  桑窈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記冊,把它放的好好的,直到在燭火照耀下,她看見那羊皮上顯出的劃痕。


  在右下角。


  桑窈拿起,上面隻有兩個字。


  “窈窈。”


  真的是很難不引起她的注意。


  桑窈猶疑片刻,然後將之緩緩翻開。


  耐著性子看了半頁,桑窈的面色漸漸變化,然後把它放在桌案上,翻了一頁。


  再翻一頁。


  雪白的臉龐浮現緋紅,但桑窈仍然沒有將之闔上。


  她就這樣幾看了小半本,才慢吞吞的從這東西上移開目光。


  桑窈已經今非昔比。


  她的臉皮在沒日沒夜的歷練中已經很厚了,如今再去回想淨斂曾經寫的那本小冊子,覺得那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隻是以前她未曾出閣,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少得可憐,所以才覺得那無人之地摟一起親親就無比色情。


  但其實那算什麼啊,什麼都不算。


  可她手裡這本就不一樣了,你說它色情,也不是很色情,因為它開篇十分的正經,所述都是關於她與謝韫的日常小事。


  但說它正經,它又跟這兩個字搭不上關系,因為後面就不那麼正經了,不僅如此,但凡涉及□□的,都十分露骨。


  饒是桑窈這個已經十分不要臉的都看不下去。


  與此同時,這書明明上中下三卷卷卷獨立,卻還十分有邏輯,措辭嚴謹,筆觸犀利,顯得她以前看的那本十分庸俗。


  很顯然,這是謝韫自己寫的。


  她很確定。


  淨斂和謝韫的字有七分相似,但細看謝韫的字會更帶風骨,瞧著更加賞心悅目。


  而且她不可能連自己親夫君的字都認錯。


  當然,最明顯的還是這書後半部分,很顯然就是謝韫才能寫出來的。


  她這次不會認錯。


  桑窈站起身來,抿著唇,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正準備拿著這玩意去找謝韫時,書房門被忽然推開。


  謝韫一身松散長袍,立在門前,月色皎潔,落在他肩上。


  桑窈手裡拿著那本小冊子,看向他。


第102章 江南


  桑窈的目光帶幾分嚴肅,大概是那種抓包別人時審視的神情。


  她希望謝韫可以露出驚慌的神色來,但很顯然,謝韫不是那種人。


  他的目光靜靜的從她手中的冊子移到她的臉上,仿若沒發現一樣慢悠悠的走進來,道:“怎麼還不去睡。”


  桑窈心中冷哼一聲,心道還挺能裝。


  她道:“我想來看看賬本,然後發現了這個。”


  她合上小冊子,將之遞到謝韫面前,故意道:“謝韫,這是什麼呀?”


  謝韫沒有回答,隻問道:“你看了?”


  桑窈沒好意思說自己看了後面,便道:“我就看了前兩頁。”


  謝韫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冊子,把它隨手放在桌案上,面不改色道:“淨斂寫的。”


  真虧他說的出來!


  桑窈盯著這張冷峻的臉上,但上面未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桑窈又道:“是嗎?可是我瞧字跡不太像他的。”


  謝韫道:“他心情好時字跡會好看些。”


  桑窈原本還覺得有幾分生氣,這會瞧他裝成這樣,又開始覺得好笑。


  她配合著道:“看來淨斂對此很執著呢。”


  謝韫嗯了一聲,拉住了桑窈的手,然後慢悠悠道:“畢竟在他眼裡,我與你最配,體諒一下。”


  他拉著桑窈走出房門,竹林間掛著一輪圓月,清幽的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桑窈仍然沒有拆穿他,她仰著頭問他道:“謝韫,你是不是也看過了,你覺得淨斂寫的怎麼樣?”


  謝韫沉吟片刻,語氣中肯的評價道:“水平大幅題提升,比他上本強的多。”


  桑窈靜靜的聽他自己誇自己,然後問道:“具體是什麼方面呀?”


  謝韫裝模作樣的下了定論:“各方面。”


  桑窈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指著謝韫道:“謝韫,你也太能裝了吧。”


  謝韫唇角輕輕翹起,他不看她,偏就是不承認,他道:“誰裝了?”


  桑窈摟著謝韫的手臂,然後輕聲道:“好啦,我又不會怪你。”


  “寫就寫了,反正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人了。”


  “……”


  這個說法並不能讓謝韫滿意,他直接一伸手,將桑窈攔腰抱了起來,他加快了些腳步:“窈窈,你再說什麼。”


  不承認算了!


  桑窈靠在他懷裡,道:“好吧,你不承認算了。”


  她把臉轉向謝韫的胸口,然後隔著單薄衣服精準的咬向了某處,謝韫身形明顯僵了一下,他垂眸看著她,道:“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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