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沒事。”喬蘊狠狠地壓抑住情緒,再睜眼的時候,眼裡已然都是沒有表情,生疏客套的問:“你有事情?”
許霖娜像是炫耀一樣的說道:“我都是跟著你給我的建議來的,剛才我還找了幾個小混混攔住她了呢,給她點教訓!”
之前許霖娜驟然的變聰明,也無非就是喬蘊‘無意間’的指點。
“嗯。”喬蘊沒有情緒,而是繞開她,不冷不淡的說道:“我今天出國,以後這樣她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未等許霖娜問原因,喬蘊早就彎腰鑽進車裡,車子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個甩尾的背影。
許霖娜略微的帶著幾分的怨憤,可終歸也是沒有辦法,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想主意去對付了。
與此同時,蘇瓷剛剛送完團子,下車的時候就被一堆人圍堵住。
“你們是誰?”蘇瓷的面上無異,心裡卻是驟然的緊縮,冷著臉厲聲的怒叱。
幾個染著不同顏色頭發的男人,笑嘻嘻的走過去,把蘇瓷圍的嚴實,其中一個男人像是老大的樣子,猥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看商品一樣的看著蘇瓷。
“長得還不錯,這單生意不虧啊,兄弟們。”黃毛嘿嘿的笑了幾下,手摸著褲腰帶的位置,步步緊逼,“來來來,正好這幾天光吃素的了,來打打牙祭。”
話音剛落的時候,幾個男人湊上前去,身上還帶著難聞的酒味,撲面而來,蘇瓷看了一眼周圍,咬咬牙準備逃跑的時候,卻是被鉗住肩胛骨。
痛意霎時間的蔓延,感覺骨頭也幾乎像是碎了一樣。
“松開我!”蘇瓷狠狠地一個肘擊,卻是被黃毛鉗住,黃毛罵罵咧咧的,更是不以為意,甚至開始說一些難聽猥瑣的話。
“伺候爺那是你的福分,再嘰嘰歪歪的,信不信直接在這裡辦了你!”黃毛威脅的說道,手已經是摩挲到自己褲扣的位置。
蘇瓷忍不住的作嘔,冷嘲道:“有這個時間不如攢錢去做個整容,也省的出來被人誤會成毀容而死的遊魂野鬼,影響整個市容。”
她固執的站在那裡,原本嬌小的身體想蘊著無窮盡的力量,下巴也是高高的揚著,淨是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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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給老子幹!”
幾個人迅速的包圍住她,罵聲不絕。
可沒等那幾隻骯髒的手碰上她的時候,幾個男人哀嚎的捂著臀部和腰,幾乎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了。
“操!什麼玩意,是不是想死!”
幾個一米八的小混混,硬是眼圈都通紅,疼的氣勢全無。
薄西玦冷著臉,像是神祗一樣從天而至,在那個叫嚷聲音最大的男人手背上踩過去,根本不管那個男人殺豬般的哀嚎。
“聒噪,閉嘴。”薄西玦的每個字都帶著森森的寒意,徑直的走到蘇瓷的身邊,眸子中漆黑深沉,不容置疑的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幾個男人剛要喝罵,一抬頭卻是被震懾住了,看到了薄西玦後邊的那些清一色黑色西裝的保鏢,想要放出來的狠話也是頓時的卡在喉嚨。
“放開我!”蘇瓷本來就是沒有受到多少的驚嚇,現在看到不想見到的人,臉色更是驟然的冷下,聲音也滿是疏離。
她掙扎了幾下,卻是無果,直接被打橫抱起來,甚至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塞進了車裡。
“你是不是有病啊?!”蘇瓷忍不住的開口怒叱。
薄西玦的表情卻是很淡,看著她要打開車門的時候,直接的把車子鎖住,踩下油門不急不慢的開車,“嗯,是有病,已經病入膏肓了,怎麼辦?”
蘇瓷的眸光一閃,緊緊地攥著膝蓋的位置,咬著唇瓣,隱約的泛白。
“我不管你說什麼,我現在要下車!”蘇瓷狠狠地穩住自己的心思,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協議書摔到他的面前,“隻要你籤字,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事情,蘇瓷就覺得一陣的好笑,自己竟然也真的會差一點動搖了想法,如果不是見到那一幕的話,怕是現在也依然情根深種,成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八個字,每一個都是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腦門上,整個腦殼都隱約的作痛煩躁,狠狠地踩下了剎車,本來很快的車速現在驟然的停下,蘇瓷沒有扎安全帶,身體猛地前傾,腦袋也是驟然的撞上。
疼痛蔓延,她的淚水也幾乎被逼出來,捂著自己的腦袋,怒意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死的話自己去死,別拉著我發神經!”
薄西玦攥著方向盤的手背已經泛著青筋,喉結也是上下動彈了幾下,聲音暗沉,“要死的話也是拉著你一起去,離婚……?”
他的尾音拖長,深邃暗沉的眸中沉不見底,骨節分明的手拿起落在自己腳下的協議書,嘴角似乎是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蘇瓷的眉心跳動了幾下,驟然不好的感覺傾覆而來。
‘刺啦’幾聲,清脆的紙張撕裂聲音在車內響起,薄西玦手裡原本完整的協議書,現在已經變成了數不清的碎片,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車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搖下,他的手伸出去,碎片被風卷走,很快的消失不見。
第262章 你應該說,我還要
蘇瓷驚愕的看著他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是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停頓,甚至阻攔的時間都有沒有。
她被氣結,脖頸也是揚著弧度,“你撕完一份,還有第二份,第三份,你要是想撕的話,我就找人專門給你復印,讓你一次性撕個夠!”
薄西玦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很淡,微微的覆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略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直接低頭印上一吻,“嗯,你要是喜歡,我就天天撕給你看。”
他的話裡不失霸道,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蘇瓷卻是驀地想起之前他和喬蘊擁吻的樣子,一股反胃的感覺驟然的翻湧,下意識的推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薄西玦沒有防備,被猛的推開,腦袋也是重重的磕到了玻璃上,他的眉峰皺起,眉宇間蘊著涼意,卻仍然沒有發火。
“你是不是犯賤啊,現在離婚不正好如你所願嗎!”蘇瓷也不過是片刻的心虛,可旋即就一陣的怒火,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唇瓣,厭惡的皺眉,“有必要天天纏著我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看著她狠狠地擦拭唇瓣的動作,薄西玦的臉色也微微的難看下去,微微的鉗著她的下颌,可是語氣卻沉沉,“對,我就是犯賤,就是要你,這樣的答案夠嗎?”
每個字都直直的抨擊內心,蘇瓷的瞳仁狠狠地收縮了幾下,貝齒無意識的咬著唇瓣,卻是固執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兩個人僵持不下,薄西玦看著她愈加紅豔的櫻唇,眸子逐漸的暗了下去。
“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蘇瓷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才稍微的恢復了幾分的清明,冷下臉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哪怕現在僵持著也是沒有意義,難不成你喜歡三人行?”
蘇瓷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是陣陣的發涼和有些自嘲,怕是‘三人行’裡的第三個人不是越靳,而是喬蘊。
聽的出來她話裡的意思,薄西玦的眉頭一皺,松開對她的鉗制,沉聲道:“她已經出國了,並且我跟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
蘇瓷更是一陣好笑,沒有關系的人能夠擁吻在一起?沒有關系的人會有那麼多的回憶?沒有關系的話,之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那些回憶似乎像是摻雜著玻璃碎片的浪潮,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湮沒,蘇瓷的呼吸微微的快了幾分,冷笑道:“你跟誰有關系,都跟我沒關系,我剛才說了,難不成薄總耳聾了?”
她像是渾身豎著尖銳刺的刺蝟,恨不得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武裝的嚴嚴實實的,又似乎是帶著嘲諷的看著薄西玦,“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我現在很需要離婚。”
蘇瓷吐字清晰,每個字都是尖銳的要將人刺傷,同樣也是把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薄西玦眸中原本的暗沉像是突然的實質化,如同冷銳冰封的錐子,滿是寒意,“你是說越家的那個?”
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他們兩個的消息,三個人之間神秘的戀情,也是成了眾人在乎的熱點。
撲朔迷離的事實,怕是隻有當事人才最清楚了。
“是,就是他,我很喜歡他!”蘇瓷一直都是清楚怎麼樣才能激怒他,淺澈幹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成全我。”
連帶著尾音都是消弭在空氣中的時候,薄西玦的面色像是覆著一層的陰霾,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表情也都是寡淡清冷。
“成全你?”他的嗓音已經沙啞到了極致,帶著迫人的氣勢,“你是想面對他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還是打算帶著我的兒子去再婚?”
本來蘇瓷的表情一直都是很堅冷的,可是聽到‘我的兒子’的時候,眼皮狠狠地跳動了幾下,眸子微微瞪大的看著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