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隻剩下白荀“…”的表情陰晴不定的站在原處,他現在隻想知道,自己第一反應就是逃離是不是有病!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痒痒。
而被薄西玦帶出去的蘇瓷,明顯的安靜了很多,好像剛才那個尖銳著爪子手撕鳳凰男的根本就不是她。
“我先送你回家,我等著開完這個會再回去。”薄西玦沒有問她原因,而是和她十指相扣。
聽著淳厚淡雅的嗓音,像是撫平自己心上折痕的一縷清風,蘇瓷擰眉擰眉,“喬小姐也是跟你一起工作嗎?”
她還是很介意喬蘊的存在,哪怕表現出來不在意的樣子,可心裡卻一直像是梗著一根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如果任由它在那裡,隨著時間,就會腐爛。
“我跟她隻是工作上的關系,不用擔心。”薄西玦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指骨分明的手擱置在方向盤上,不想多談關於喬蘊的事情。
蘇瓷一直都看著他的表情,哪怕明天就是一周年的紀念日,可是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在掌控內,那樣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用擔心?
可是他們之間明明很熟,之前卻是告訴自己隻是‘陌生人’。
陌生人會有過那麼多的回憶?甚至知曉他的飲食愛好嗎?
“那你愛過她嗎?”蘇瓷的喉嚨有些發幹,分明知道不應該這麼問,可控制不住翻湧的情緒,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
她隻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心裡陣陣的發緊,有些酸澀的難受。
他們結婚真的是正確的嗎?他真的是因為愛自己才結婚的嗎?
突然,所有的答案都成了未知……如同站在荒野中,彷徨迷茫。
薄西玦踩下油門,面色無異,隻是攥著方向盤的手稍緊了一下,嗓音暗了暗,“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至少現在你才是我唯一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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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過去的事情……
不就是代表著承認了嗎?
蘇瓷心中有些堵,明明一次次的提醒自己那是過去,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去關心這些,想要知道他所有的曾經,偏執的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蘇瓷口腔中似乎彌漫著苦澀,還是不甘心的想繼續問下去。
車子恰好穿過一個黑漆漆的過道,陰影完全的灑落下來,覆蓋住車內的所有,蘇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隻能聽到他一貫潺潺清冽的嗓音,“那些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提起了。”
“至少我們活在當下,不是嗎?”
活在當下?
蘇瓷有些恍惚,可想了想的確也是這樣,何必糾結之前的事情呢,她隻需要守好他們兩個的當下就可以了,隻要不讓喬蘊重新摻和進來就好了!
“嗯,知道了。”蘇瓷的心情也好了些,嘴角不自覺的揚著笑意。
她剛才差一點走了死胡同,好在所有的一切說出來了,而不是在互相的猜測。像是被低氣壓陰鬱了很久的天氣,突然的迎來了曙光。
車子也平穩的開出去,蘇瓷無意識的攥著安全帶,側頭望著他,“明天你該不會記不得是什麼日子吧?”
氣氛明顯的重新緩下來。
那是她期待了很久的日子,甚至比過年還要期待,她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就等著節日的到來。
畢竟除了結婚第二重要的日子,那才是真正屬於他們兩個的回憶。
薄西玦失笑,薄唇微不可見的上揚,語氣聽不出是真是假,順著她的話說道:“嗯?什麼節日,我怎麼不記得?”
車子已經開回了薄家的別墅,蘇瓷的嘴徹底的癟下來了,果然,這麼重要的日子,真的隻是她自己記得麼?
心中不可避免的還是帶著失落,有些心塞。
“到了。”薄西玦淡淡的說道,沒有得到回應,側頭的時候卻是看到她咬著下唇發呆的樣子,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也暗淡了些。
“怎麼了,心情不好?”薄西玦惡趣味的靠近她,颀長的身體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環在懷裡。
蘇瓷的鼻尖不可避免的縈繞的全是屬於他的青桂淡雅的味道,帶著強勢和霸道,讓人恍惚。
第101章 很期待他離婚再娶
蘇瓷的下唇幾乎要被咬破了,本來嬌豔的紅唇被咬的,愈加的紅潤可人。
薄西玦琥珀的眸子幽暗,喉結上下動彈了幾下,嗓音也跟著啞沉,“因為我不記得周年紀念日,所以才生氣?”
他的聲線迷人沙啞,每個字都不緊不慢的從喉間蔓延。
蘇瓷的臉霎時的漲得通紅,惱怒的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控訴的看著他。
分明是知道,還偏偏裝出不知道的樣子來騙自己!
兩個人挨得距離很近,幾乎要鼻尖觸碰著鼻尖,臉上像是被火燒雲掠過,陣陣騰升的熱浪燙的她有些恍惚。
“你剛才故意的!”蘇瓷略惱怒的看著他,剛才一度她甚至以為薄西玦真的忘記了,誰知道他竟然是逗著自己玩!
薄西玦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從喉嚨溢出幾分的笑意,直接微微的點頭擒住她的櫻唇,細細的品嘗碾壓。
他的吻過於強勢,幾乎近似於攻城略地,蘇瓷的手臂抵在他的身上,本來想推開,可是現在看起來倒像是欲拒還迎。
許久,薄西玦才松開她,依然帶著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換氣都不會了嗎?”
聽著他這麼自然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蘇瓷的臉像是被煮熟的蝦子,紅的透底,嗔怒地瞪著他,“我餓了,我要進去吃飯了。”
薄西玦也不在意她的惱怒,挽起她耳邊的碎發,目光幽深深的,“嗯,看著你,我也突然餓了。”
到最後‘餓了’的那兩個字著重的咬音,聲調也上挑,帶著無盡的侃意。
蘇瓷略慌亂的推開他,眸中本應該是怒意,卻像是帶著滿江的春意,偏偏水汪汪的,又像是西湖的澄澈幹淨,扔下一句話,帶著些許羞赧和倉促的離開。
“你餓了自己去吃飯,我先走了!”
薄西玦望著她的背影,想起她方才炸毛時候的樣子和最後溫順嗔怒的模樣,心裡的某處有些麻麻痒痒的,又帶著些滿足的充實。
也許從一開始娶她的時候隻是因為責任和興趣,可是現在這些情緒沉降醞釀,早就不知不覺,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改變了。
蘇瓷憤憤的跑回去的時候,劉媽恰好站在門口,看著神情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蘇瓷的腳步緩慢下來,秀眉稍擰,問道。
劉媽好不容易看著自家太太回來了,上前幾步,語氣帶著幾分的懊悔,“我剛才沒有注意,葉小姐就來了。”
葉覃晚來了?
劉媽也知道這即將嫁進來的葉覃晚和薄家的人並不是那麼好,尤其是跟太太的關系,看起來壓根就是不容。
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今天她來能幹什麼?
蘇瓷滿心疑惑的推開門進去,果然葉覃晚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垂眼漫不經心的用指尖觸碰著桌上的小盆栽。
“葉小姐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蘇瓷的語氣冷淡帶著明顯的疏離,換好鞋子走進來,坐在葉覃晚的對面。
葉覃晚早就習慣了她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在意的松開被蹂躪的葉子,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沒什麼,姐說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這還沒嫁進來,已經是改口了,還大著蘇瓷一輩,聽著就是說不出來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