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心肝寵 3330 2024-11-11 14:37:56

  鹿之綾跌進他的懷裡。


  燈光顛倒,世界亂舞。


  ……


  夜深,鹿之綾被薄妄抱出浴室,兩人的臉上都沾著不少水汽。


  躺在床上,鹿之綾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趴在薄妄的胸膛上休息了片刻,鹿之綾抬起頭來去拿手機,給姜浮生發消息。


  【鹿之綾:浮生,梧桐院怎麼樣了?奶奶氣還沒消嗎?】


  姜浮生秒回。


  【浮生:!!!】


  【浮生:你居然不知道?整個神山都轟動了,你居然不知道,你在家幹什麼呢?】


  幹……


  沒什麼。


  鹿之綾正要繼續問,姜浮生又發消息過來。


  【浮生:季競知道三小姐被罰跪,連夜趕過來了,一開始跪在薄家外面,後來老太太架不住三小姐哭求,就讓他進來了。】


  【浮生:好多人都跑來梧桐院看!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在家嗎?在家幹什麼呢?】


  怎麼又問一遍。

Advertisement


  鹿之綾沒有回復,從床上坐起來。


  薄妄躺在那裡,手從她的發間落下來,不禁看她,“怎麼了?”


  “你手機之前響,是不是季競給你打電話?”


  鹿之綾問道。


  聞言,薄妄伸手去拿手機,屏幕上果然是三通季競的未接電話。


  “季競要和薄媛結婚,老太太不怎麼樂意,覺得太突然了。”


  鹿之綾道。


  “……”


  薄妄沉默。


  季競?結婚?這兩個字有什麼關聯性麼?


  “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鹿之綾下床,把一頭吹幹的長發攏起來,準備換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薄妄坐起來。


  “不用,你剛剛才……還是休息吧。”


  身體不好又加運動,不適合再出房門了。


  薄妄的臉色冷下來,“鹿之綾,你在質疑我的體力嗎?”


  “沒有。”


  “我可以向你再證明一次、兩次、三次……”


  “停,一起去吧。”


  鹿之綾認輸,這都是什麼狂語,他能證明,她還不行呢。


  換了衣服,鹿之綾抱著薄妄的胳膊走出主樓,果然,主樓去梧桐的路上人都比平時多,一個個闲著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到梧桐院的院門口時,已經達到層層疊疊,人頭攢動的場面了。


  “先生,太太。”


  “先生,太太。”


  見到他們,大家連忙問好,快速讓開一條路來。


  兩人走進梧桐院,不大的院子裡,兩棵梧桐樹光禿禿的,樹下季競和薄媛跪在一起。


  門口的光亮著,隱約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丁玉君。


  薄妄上前踢了一腳,“季四少爺,你這是一招鮮,吃遍天。”


  跪完他又來跪丁玉君。


  季競正喪著一張臉,見到薄妄眼睛都亮了,“妄哥,您替我去老太太面前講講好話唄,我是真心想娶薄媛,認您這個大舅哥……”


  “滾。”


  由於鹿家兄弟搶妹妹的所作所為,薄妄對“舅哥”兩個字沒什麼好感。


  “妄哥,您不會是想看我孤獨終老吧?”


  季競抓住他的褲管道。


  薄媛跪在一旁抬起頭,也是一臉請求地看向薄妄。


  薄妄低頭看向她,目光如刃,銳利極了,周身的氣息冰涼。


  “……”


  薄媛怕他,弱弱地垂下眼。


  薄妄踢開季競的手,轉身就走,娶不娶嫁不嫁的,關他屁事。


  鹿之綾抓住他的衣袖。


  薄妄回頭。


  鹿之綾看他,說兩句吧,就當是替老太太說兩句,老太太都愁成什麼樣了。


  “……”


  麻煩。


  薄妄擰了擰眉,而後低頭冷冷地看向薄媛,“他睡過的女人比你年紀都多,你想清楚了?”


  丁玉君和鹿之綾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一針見血。


  “我哪有,妄哥,你不能冤枉我……”


  季競連忙叫屈起來,滿臉寫著冤枉,“我是交的女朋友多了一點點,但以前我不是不懂事麼,我現在懂事了。”


  “……”


  薄妄懶得搭理他,徑自往裡走去。


  丁玉君靠在沙發上正敷著熱毛巾,滿臉的疲憊。


  鹿之綾松開薄妄的手臂,走到丁玉君身邊,將她額頭上已經開始變涼的毛巾拿過,接過佣人手中新的熱毛巾替她敷上去。


  丁玉君苦笑一聲,“我這腦子夠熱了,該冰敷下。”


第588章 這婚事……要成了


  “奶奶,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太操心。”


  鹿之綾說道,被丁玉君拉著身邊坐下來。


  丁玉君拍拍她的手,“之綾,按理說,我和文月一輩子的好友,她又為救我而死,我應該樂見這門親事,但我怕啊……”


  薄妄在旁邊坐下,蹺起一腿,看著旁邊薄清林的皮影戲盒子,抬手搗亂。


  鹿之綾空出神踢他一腳,薄妄收回手。


  鹿之綾便繼續聽丁玉君說話,丁玉君說著有些哽咽起來,“薄媛雖然總裝得什麼都明白一樣,但她在感情上就是白紙一張,她哪裡懂結婚的意義,她這麼嫁過去來日變成一對怨偶怎麼辦?”


  “……”


  “我已經吃夠這樣的虧了。”


  她是再見不得有小輩過得不幸福了。


  “要不我出去說,讓他們先不忙著結婚,要是彼此堅定,您自然會看到他們的決心。”


  鹿之綾明白丁玉君並非是反對兩人談戀愛,隻是覺得太突然,又怕他們一時衝動,又怕他們不相配。


  “我說了。”


  丁玉君搖了搖頭,“但兩個都固執,說什麼都要結婚,還非要趕你們前面,太不懂事。”


  鹿之綾倒不介意誰趕誰前面這種事,她也是覺得太突然。


  她轉眸看向薄妄,想讓薄妄幫奶奶排解下煩惱,卻見他歪著身子無聊地往旁邊的杯子扔茶葉。


  茶葉跟下小雨似的從他指尖落下來。


  水的顏色都碧綠了。


  這還能吃。


  鹿之綾看他,伸腿又去輕輕地踢他,薄妄這才看向她,眸色深了深,揚聲道,“季競。”


  季競姿態卑微地跪著爬到門口,就在門口跪著,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妄哥……”


  薄媛跟著跪過來。


  兩人直直跪在門外。


  “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不起刺激,過個一兩年再結婚。”


  薄妄坐在沙發上開口,語氣雖淡,但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告知。


  “不要——”薄媛顯得比季競還急,紅著眼睛道,“大哥和大嫂認識多少天就結婚了,憑什麼要我們等一兩年。”


  “薄媛你再語無倫次就別想出門了。”


  丁玉君氣得從沙發上坐起來。


  薄妄鹿之綾最開始都是她一手導致,她心裡一直愧疚著,薄媛還要拿出來提。


  薄妄冷眼看過去。


  薄媛嚇得縮了縮肩膀,季競轉頭溫柔地看她一眼,伸手拍拍她,仿佛在示意他來。


  鹿之綾坐在那裡,安靜地觀察著兩個人。


  “妄哥說得對,我喜歡薄媛,別說一兩年,就算一輩子我也願意等,如果我還是從前那個季競的話。”


  季競跪在那裡,苦澀地低笑一聲,抬眸看向丁玉君,“可我已經不是了,老太太,我奶奶不在了,我父母、大哥都不在了,二姐現在還躺在床上……”


  提到季家的慘狀,丁玉君想到好友,自責地閉了閉眼,有淚意溢出。


  “我玩樂慣了,根本不知道怎麼運營季家,要不是妄哥和嫂子肯帶我,季家早就被我敗沒了。”


  季競說著聲音都有些破,極力地克制著情緒,“現在雖然好一些,但季家幾個旁支一直在置喙我的能力,我年輕,我單身,我之前花天酒地,他們詬病攻擊我的所有,內憂外患我太疲於應付了。”


  丁玉君睜開眼,有些心疼地看向他。


  這些風言風語她也聽到過,但人家家裡的事她也沒辦法過問。


  “幸好,我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薄媛。”


  季競伸手握住薄媛的手,十指相扣,“薄媛理解我,開解我,讓我在疲倦忙碌的日子裡有一絲慰藉,我這輩子認定她了。”


  “……”


  “雖然結婚是倉促了點,但我發誓,我一定對薄媛好,呵護她,讓她開心,絕不辜負她,否則天打雷劈。”


  季競說著豎起三根手指,態度很是誠懇。


  薄媛低著頭,沒有說話。


  丁玉君看向他,語重心長地道,“季競,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不能為了快速建立你的成熟形象,就草草結婚,這對你們兩個都不公平。”


  “……”


  見丁玉君這樣都不松口,還直指他是為自己形象要薄媛結婚,季競臉白了白,有些悲涼地點點頭,“是,是對薄媛不太公平,是我急了。”


  “……”


  “對不起,老太太,我不提了,我能等,等您答應的那天。”季競說道。


  薄媛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似是無法相信季競就這麼退縮了。


  “起來吧,我們暫時不結婚了。”


  季競苦笑著扶她一起站起來,跪得太久,兩人都有些踉跄,腿都站不直。


  丁玉君連忙讓佣人去扶下兩人。


  “老太太,那我就先走了,您早點休息吧。”


  季競松開薄媛的手,朝丁玉君深深地鞠躬,轉身準備走,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小巧的木盒子,回頭走進來。


  季競彎腰將小木盒遞給丁玉君,“老太太,這個給您。”


  丁玉君伸手接過來,一打開,裡邊是一枚蝴蝶胸針,蝶翼點鑽,做得精致漂亮。


  鹿之綾看過去,隻見蝶翼邊上還鏤空著英文字母。


  是玉君的拼寫。


  一看到這個,丁玉君就忍不住了,眼淚淌下來,手指都顫慄起來,“是文月?”


  “是,前幾天家裡旁支的又來吵,我就躲在奶奶的房間裡,然後發現的這個。”


  季競站在那裡道,“我想這應該是奶奶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她突遭橫禍,這禮物也就沒送出來。”


  “……”


  丁玉君扶額,緊緊握著手裡的小木盒。


  都說周勁的計劃裡本來就要殺了季文月,可在她看來,文月就是撲到她身上才死的……這讓她怎麼不自責,不愧疚。


  薄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黑眸盯著季競,面上沒什麼表情。


  季競沒再說什麼,朝丁玉君和薄妄低了低頭便往外走去。


  人一走,丁玉君徹底泣不成聲,鹿之綾連忙拿起紙巾替她擦眼淚,“奶奶,您別這麼激動。”

作品推薦

  • 司司宋年年

    玩游戲輸了,我抽中的懲罰是發微信:【后悔分手了。】 下一刻,影帝視頻打了過來。 「呵,后悔了?我就說你肯定會后悔的!」 「看在你后悔的份上,我就不讓你說哪兒錯了。」 「算了,其他就不復盤了,但有個錯誤你以后必須改!」 「讓我跪鍵盤還是跪榴蓮都行,就是不能隨便說分手!」 我麻了,全網炸了。 粉絲辣評:【頂流 x 影帝?我磕的男男 cp 成真了?】

  • 海王姐姐的三叉戟

    我在他情動不已的時候,叫了肖一顧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盧一汪原本激烈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呼吸急促,將我翻了個身,又賣力地動了起來,似要將那個討厭的名字從我腦子里趕走。 倒不是說我對肖一顧有多麼深的感情,只是盧一汪和他長得太過相似,恰到好處的臉型、棱角分明的下巴、高挺的鼻子,還有鴉羽下亮晶晶的眼睛…… 連名字都那麼像。

  • 度春秋,山水再相逢

    陸時彥的白月光給他生下一個兒子后,人就失蹤了。 為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他找到了和白月光有三分像的我。 結婚三年,我一直是他們父子倆背后的女人。 賢惠體貼,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情緒一直非常穩定。 有一次我去接孩子放學,聽見他和同學說我是他的保姆,他的真媽媽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內心一喜。 回來了好哇,回來了我就可以拿錢滾蛋了。

  • 郎悔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 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為妻。既然如此,為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為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 林嘉回門那一日,裊裊娜娜站在庭院的陽光里,眉間熾艷,儘是嫵媚風情。 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 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 唯有時光記得

    影后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后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問我:“當年爲甚麼要離開我?就因爲我窮嗎?” 我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着說道:“江柔,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她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 偷走他的心

    陳聲橫行霸道二十年,一朝栽進個大坑裏。 那女人一頭板寸,像個男人, 她罵他,耍他,瞞他,騙他,到頭來還欠揍地問他有啥想法, 他能有啥想法? ——他愛她。 ——弄到手了,看他怎麼折騰她。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