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鑽石婚約之寵妻上癮 4207 2024-11-11 14:33:33

  許慎禮貌客氣的道:“大姑,二伯,近來身體還好?”


  “還不錯,老樣子。”二姑笑著迎上來以後,目光便停留在他身旁的君祎臉上了,“這是……君祎吧?”


  君祎趕緊微笑著說:“二姑好。”


  “好好好,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你,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二姑說著,就從包裡摸出了一個紅包,“這是我們的習慣,一定要收下啊,別客氣。”


  君祎本來想推辭的,但許慎也輕笑著讓她收下了。


  “謝謝二姑。”君祎甜甜的道謝。


  二姑看起來對君祎很滿意,等他們過去坐下以後,還不住的說:“許慎也結婚了,比我們家那個還要早一些。”


  許慎客氣道:“堂哥現在以事業為重,應該也很快了。”


  “我倒是希望他快一點,趕緊把兒媳婦給我帶回去,可是現在連人都不怎麼看得到,也不曉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二姑言語間都是一個最普通的母親所表現出來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如許慎所說,她除了對老爺子有些微詞以外,對小輩還是很好的。


  至於二伯就一直坐在一邊,也不怎麼說話,臉上倒是笑著的,隻是那笑容裡到底有幾分真誠,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君祎在許慎的介紹下又和許二伯問候過,對方依然是看似熱情,其實疏遠。


  別墅裡還有些其他人,不過都是許二伯的家人,君祎隻是按照許慎的介紹簡單問候,並沒有聊太多。


  君祎覺得坐在這裡有些尷尬,因為許二伯好似故意一樣,和自己家人聊一些隻有他們才知道的話題,對許慎和君祎這兩個客人顯然不那麼真切,但說不好吧,他又會不時關注他們一下吧,不停讓佣人上水果和飲料還有茶,招待的倒是不差。


  許大姑挺關切的問了問許慎的父母,得知他們現在都好,也露出安心的表情。


  到這個時候為止,整體氣氛都還算是和諧,許慎一直不動聲色的握著君祎的手,示意她不要太過緊張。


  反正有什麼事情,都是他來做,君祎隻需要安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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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二伯突然想起來似的關心了一下許慎的工作情況,還談到了之前許慎被汙蔑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


  “嗯,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許慎雲淡風輕的說,“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稍微費了一點精力。”


  許二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我從醫半輩子,倒是沒有遇見過你這種情況,以後得小心為好啊,不然丟了名聲,往後影響太大。”


  許慎依舊神色沉穩:“沒有關系,不算是什麼大事情,都解決好了……。二伯您那時候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您的醫院不也隔段時間就鬧出差不多的事情?”


  許二伯已經很多年沒有做手術了,他在自己開醫院以後,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經營上面,所以沒有繼續堅持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


  許慎這話就是說他要是現在還是醫生,說不定也會遇到,讓他不用大驚小怪。


  許二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繼而笑道:“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太過在意啊,不用太在意。”


  許慎笑而不語,一臉高深莫測。


  君祎在心裡叫好,這許二伯看起來確實脾氣古怪,對許慎都陰陽怪氣的說話,要是對許慎的父母和老爺子,說不定脾氣更怪,才會導致現在的那種情況。


  兄弟姊妹間雖然有感情,但同樣會因為種種矛盾而產生罅隙,許大姑隻是不滿老爺子當年對她婚姻的決定,而許二伯則是和老爺子以及許慎的父親有著共同的矛盾,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許慎沒有提,君祎也沒有問。


  但想來也不是些好事情,不然現在也不至於都不來往,尤其許二伯對許慎的態度,也算不得好。


  看起來現在許二伯的態度也有了變化,許慎說以往他對自己很客氣,但今天的反應,說不定就是故意的。


  想讓許慎知難而退?他一定知道許慎的來意,或許是不想從許慎這裡聽到那些不想聽的話,所以才這樣。


  但許慎既然來了,該說的話照樣要說,這個工作並不是許慎的責任,本身也輪不到許慎來勸他們,但是現在最適合的人就是許慎了,要是許慎的父親過來,許二伯說不定會直接閉門不見。


  要不是老爺子大壽,又患了重病,時日不多,許慎也不可能來請他們去參加老爺子的壽辰。


  那天兒女子孫都在,好歹能夠讓老爺子稍微開心一些。


  等吃過飯以後,許慎還是主動提起了自己的來意,而且沒有隱瞞的直接說出老爺子的病情。


  “老爺子不準備化療,所以他的時間能有多少,我們都不敢確定,這次壽辰……許家人都在場,也算是圓老爺子一個心願。”許慎沒有廢話,直接挑明,“有些矛盾再大,也大不過老爺子的姓名,要是他帶著遺憾去了,我想這些事情傳出去,會被人笑話。”


  兩個長輩都不說話了,許二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他的家人都面色不好,大概也不想要許二伯去老爺子的壽辰。


  許大姑長長嘆了口氣,低聲道:“就是許慎你不來說這些話,我還是要去的,他是我父親,再埋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許慎勾唇笑了一下:“我想老爺子會很高興。”


  “也難為你還要專門跑這一趟,我們這一輩的事情還要讓你來解決,哎……。”大姑是個明事理的人,也並不心狠,所以許慎一開口就答應下來,可能到時候她仍然不會和老爺子多說幾句話,但隻要出現在壽宴上,老爺子肯定也會高興的。


  人老了以後,就會開始重視曾經忽視的很多東西,好比親情。


  再大的矛盾,也總有解決的時候,至少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許大姑也願意在那個時候暫時放下父女之間的隔閡,去給老爺子祝壽,說不定那就是老爺子最後一個壽辰了……。


  許二伯半天都沒有說話,煙抽了幾根,煙霧縹緲中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許慎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等待。


  這下倒是許大姑開始勸他:“始終都是咱們父親,這次回去看一眼,下次又指不定是什麼時候,我想你也狠不下這個心,要是哪天看不到人了,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許二伯不冷不熱的說,“道理都明白,就是過不去那個坎兒。”


  “你說再去糾結又有什麼用?現在過的好就行了,雖說當初他是偏心了一點,但也不是完全對你不好,就算是報他的養育之恩,這次你也該回去,免得往後會被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後罵。”


  許二伯的眼神有些狠,但還是在煙灰缸裡碾碎煙頭,點頭應了:“那就回去。”


  君祎眼睛一亮,轉頭看著許慎。


  他並沒有露出什麼驚喜的表情,大概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許慎依然握著君祎的手,在許二伯松口以後,站起來說:“那具體時間地點我會發請柬,到時候再見了,二伯。”


  “嗯。”二伯又點了一根煙抽,“你回去跟老爺子說,我會去。”


  “老爺子會很高興的。”許慎輕笑一下,就帶著君祎告辭了。


  許二伯從頭到尾對君祎都興致缺缺,並沒有為難她也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好話,那種無視的態度雖然讓人不那麼喜歡,但君祎還是很能接受的,總比說些話為難她好。


  回去的路上,君祎問許慎:“所以大姑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今天可謂是見識到了許家人淡漠的親情關系,那種客客氣氣的態度,實在不像是親人該有的,但放在許家人身上,好像又不那麼奇怪了。


  許家人都十分自我,彼此之間的性格無法磨合也實屬正常。


  唯一性格很柔軟的人可能就是許大姑了,所以才會讓老爺子包辦了婚姻,要是其他人的性格,可能鬧到天上去都不會妥協。


  “二伯也學醫,但是他沒有我父親的天分,也收不下心,所以老爺子當初選人和他一起去做研究的時候,沒有帶二伯,他為這個事情一直記恨著。”許慎一邊開車一邊講訴,“還有當年家人出遊,老爺子犯了病,在當地醫院做手術,那邊醫院沒有相關的醫生,剛巧父親和二伯都可以做這個手術,但老爺子隻讓父親來主刀,二伯覺得老爺子不信任他,瞧不起他。但二伯那段時間在抽煙,他煙癮大,應酬的時候也老喝酒,老爺子說過他幾次都不聽,實際上是用那個行為告訴他,如果不該掉自己的生活習慣,對自己做醫生沒有什麼好處。要是酒精還殘留著就上手術臺,手不穩怎麼辦?”


  這些事情積攢在一起,確實能夠讓父子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


  “二伯當初開私人醫院的時候,缺人,想讓父親去當主刀醫生,但父親為了老爺子安排的事情,拒絕了。他覺得父親和老爺子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個外人。”許慎眉頭微蹙,“但他其實也知道,僅僅是因為父親和老爺子的理念更相同而已,二伯願意為了賺錢放棄醫生的職業,但我父親不可能放棄,他和老爺子一樣,會將畢生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醫學上。”


  這就是個純粹與否的問題,許二伯想不明白,所以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也說不好到底誰對誰錯,有些東西就是大家站的立場不同,想法不同……可能還是缺乏溝通,老爺子脾氣犟,被誤會了也不願意和二伯說他的想法。”


  說到底,還是因為許二伯對於醫生職業的熱愛程度不夠多,他或許隻是在老爺子影響下選擇了這行,但其實並不是真心熱愛和尊重。


  “既然他答應了去壽宴,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許慎搖搖頭,“希望他能夠知道該怎麼做。”


  君祎很想要抱一下許慎,告訴他,他在做的職業有多麼崇高,而他又是多麼值得人尊敬。


  說實在的,許慎生活的自律程度高的嚇人,極少碰酒,絕不抽煙,視力絕佳,而且保持穩定鍛煉,確保自己的雙手能夠穩如泰山。


  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做一個外科醫生,畢竟他面對的是人類最復雜的部分,那些億萬神經組織聚集在一起,一點點差池都有可能損害掉一條生命,再也無法將其救回來。


  這是種充滿風險的挑戰,但許慎顯然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她看到過許慎在手術臺上的模樣,看到過他那雙漆黑篤定的眼眸,看到過他鼻梁上布滿的汗珠,也看到過他脫下沾滿鮮血的手套後,微不可聞松一口氣的樣子。


  病人都知曉許醫生醫術卓絕,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即使是君祎也不過看到了滄海一粟,完全無法想象他從小到大的訓練裡面,是如何讓自己臨危不亂、鎮定自信的。


  她如今看到的許慎,已然越過了那些搖擺不定的時期,呈現了最完美的自己,但他曾經同樣為一臺手術的不完美而輾轉難眠。


  “你和父親都是最好的醫生。”君祎有著無限感慨,但臨到嘴邊,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許慎騰出一隻手拍拍君祎的腦袋:“等我從手術臺下來了,再說這句話也不遲。”


  他說的是等他退休以後。


  “也許你八十歲還在手術臺上。”因為許慎的緣故,君祎現在對於醫生的新聞關注明顯多了很多,前不久在看到新聞上有個醫學教授,八十幾歲了還在手術臺上做小腸移植的手術,實在令人欽佩。


  “如果我八十歲還在手術臺上,我應該會很滿意。”


  許慎眼裡含著淺淺笑意,雖然並不明顯,但讓君祎跟著笑了一下:“那我就等你八十歲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到時候你肯定還是最好的醫生。”


  “好,那我就等到八十歲的時候再聽你說這句話。”


  歲月漫長,那一天仿佛還在很遙遠的未來,但是君祎不會覺得難熬,因為和許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意義,並且隻想要讓時間變得慢一點,再慢一點,甚至永遠停留在現在這樣最好的時刻,他們就能夠一直都在一起,永無止境。


  不過有時候想想,要是能夠一直在一起,即使時間飛逝,隻要是有許慎在身邊,也是種很棒的體驗。


  享受著歲月流逝的感覺,因為身邊這個人的陪伴,也不會讓人太過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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