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後少來這種地方。”在君祎態度軟化以後,許慎隻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我朋友在還在裡面!”君祎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都怪許慎,讓她差一點把渝悅忘在酒吧裡了。
“凌利安會送她回去。”許慎沒有搭理君祎的抱怨,坐進車,踩了油門。
君祎:“……”她還能說什麼?
而酒吧裡,凌利安見人已經走了,便無奈準備放棄今晚的娛樂:“走吧,君祎的朋友,我送你回家。”
渝悅瞥了一眼凌利安,他笑起來滿眼風流,長得俊朗,笑容也勾人,卻讓渝悅看的生氣。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火氣極大的將分手的痛苦發泄到凌利安身上。
凌利安迷了眼打量渝悅,即使發火了,也是個美人。
他笑著道:“你平時也這麼說你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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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的朋友也是毒舌
☆、第三十章 十個小時
君祎回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問渝悅:“你到家沒?凌利安把你送回家了吧?”
“凌利安?凌利安是誰?”渝悅邊說話邊往浴缸裡放水,神情漫不經心。
君祎在心裡默默同情凌利安一下,渝悅就是這種性子,不是她看入眼的人,都根本記不得人家長什麼樣子,別說知道對方名字了。
尤其在凌利安略帶挑釁似的說出那句:“你平時也這麼說你爸啊。”之後,渝悅就決定將他拉入不與往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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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凌利安送她回家,她倒是態度自然的接受,反正她還記得這男人是跟君祎認識的,君祎都放心了,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凌利安在路邊攔了車,坐在副駕駛,渝悅報了地址以後就在後座靠著車窗睡覺,等她被叫醒,已經到了住的地方。
“謝了啊,拜拜。”渝悅下車的時候不忘道謝,然後理所當然的離開了。
凌利安搖搖頭,再次坐上出租,離開這裡。
“行吧,那你就告訴我你回家沒有。”君祎也不打算跟渝悅糾結與凌利安是誰這個問題了。
“回了,那個誰來著?算了不重要……反正我現在回家了,你放心,我不會自殺,會好好活著,不過就是分個手,死不了。”
聽渝悅的語氣君祎就知道她沒事兒了,便終於松口氣的掛掉電話。
雖然知道渝悅不是容易受到打擊的人,但是談了好久的戀愛,現在跟那個男人分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不在乎的。
而實際上渝悅分手這個事情,很早之前就有預兆了,隻是渝悅試圖挽回了很長一段時間,無疾而終。
君祎還沒有去深究渝悅分手的原因,不想刺激到她,隻是希望別是自己曾經擔憂的那樣……
這晚睡的不錯,第二天君祎去醫院精神看起來格外好。
凌利安更是讓人看不出前一晚在酒吧玩樂到深夜的模樣。
君祎趁著四下無人,故意調侃:“凌醫生平時壓力很大哦?”
“嗯哼?”凌利安穿著白大褂絕對一表人才,人模人樣,吊著的眼角也時不時散發惑人光芒,那副眼鏡架在他鼻梁上,甚至有種斯文敗類的禁欲感。
“昨晚看你衣服都髒掉了,玩的很開心,嗯。”君祎扯著嘴角笑了兩聲,又適時轉移話題,“今天的病人多嗎?”
凌利安本來要說的話都被君祎堵在了肚子裡,無奈道:“今天運氣不錯,隻來了三輛救護車。”
“那挺好的诶。”君祎到了醫院之後才發現,每天最期望的事情,就是來的病人少一些,再少一些。
她在這裡短短的時間裡已經見過不少生離死別的畫面,那些家人的哭喊圍繞在她耳邊,撕心裂肺,讓人痛心。
而她還沒有辦法歷練出這裡醫生護士的本領,他們每個人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狀況,都可以做到仿佛機器人般有條不紊,再悽慘的狀況都不會影響到他們工作分毫。
君祎卻是在一邊看著都能心驚膽戰。
“今天97床做手術,做了兩個小時了。”凌利安看了看表,“估計還有段時間。”
“那個女孩今天就做手術了?”君祎最近一直有意無意關注那個女孩的情況,現在聽到女孩已經在做手術了,還有些開心。
至少那樣說明女孩有希望獲得新生。
“她的情況不適合再拖下去,現在做手術是最合適的時間。”凌利安說完,拿著病歷往外走,“來吧,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依舊是那種連軸轉的生活,當初剛到報社工作的時候,君祎一直覺得自己很能吃苦,因為那種經常熬夜加班的生活實在讓人想崩潰。
尤其君祎的生活條件其實很優渥,像她這樣的很多女孩子,這個年紀要麼在國外定居過著花家裡錢吃喝玩樂的浪蕩生活,要麼就在家裡安排下掛職在安逸清闲的部門裡,一個月賺的工資還不夠她們吃一頓飯做一次spa。
但君祎卻是實打實的出來拼搏,剛開始的時候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家庭情況,規規矩矩做一個小小的採編記者。
那些生活挺辛苦的,但到了這裡,君祎隻覺得這裡的壓力比她為了一條新聞改到快白頭的時候還要大。
這是種截然不同的體會,因為在這裡,除了高強度的工作半點馬虎不得以外,每天面對生死,這些醫生護士手中經手的是一個人的生命,責任重大程度不言而喻。
沒有足夠抗壓的本事在這裡,或許待不了多久就會被逼走。
君祎沒想到,97床女孩的手術,從她來之前開始做,一直到她快下班了,歷時將近十個小時。
回到辦公室,凌利安習以為常的說:“這種手術許慎做的多,每個月來幾臺,能堅持下來的都是鐵打的。”
“這麼長的時間,怎麼熬下來?”看過一次手術過程以後,君祎便清晰知道做手術是件多麼消耗精力的事情,全神貫注,就算有人看似輕松,實際上心裡都緊緊繃著一根弦,根本不敢放松。
“咱們院心外科主任,上個月做了一臺胸腹手術,加上他八個醫生,四個麻醉師,從頭一天下午開始,到第二天晚上才結束。”剛巧走進來拿資料的唐晗護士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補充道。
君祎眼中露出震驚和欽佩,這種工作強度……她受到極大波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交接班之前,凌利安那邊來了個突發病人,他也顧不得換班了,直接過去診治,讓君祎趕緊去洗澡換衣服下班。
君祎想跟過去,但知道其實自己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想想還是算了。
她去洗了澡,換上幹淨衣服,心情略微沉重的往外走。
卻好似有預兆一樣,抬起頭,便看見從隔壁走出來的許慎。
他換下了手術服,口罩遮住半張臉,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泛出了明顯的紅血絲,也透出了平常不易被人發覺的疲憊。
“下班了?”許慎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他做手術期間很少喝水,所以今天的這臺手術做下來,嗓子終於是沙啞了。
“你……”君祎想對他說什麼,臨到嘴邊又改成了別的,“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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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許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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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她的賤人們,來來來,排好隊,讓本妃一個個的收拾。
☆、三十一章 不聽使喚
“手術成功了。”許慎摘下口罩,俊朗輪廓裡的疲憊感愈發明顯。
君祎抿了抿唇,沒再關心剛才的問題,而是說:“你趕緊回家吧,今天手術做了那麼久。”
想到這人今天在手術臺前站了那麼多個小時,雖然凌利安說那種狀況已經是常態了,君祎還是不由覺得,太辛苦了一些。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言語裡露出的一點關心,所以到許慎突然勾唇笑起來的時候,君祎也並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笑了。
即使那個笑容淡到隻有微弱的一點,而且轉瞬即逝,好像從未出現過。
但當他笑起來的那個瞬間,那張英俊的臉龐仿佛有光環圍繞,淡漠卻勾人。
“你這是在關心我?”
笑完以後,許慎便毫不顧忌的提出疑問。
他眼底的墨色光芒幽幽閃動,好似能夠直接看透人的心靈。
君祎覺得那道目光如X射線那樣,讓她有種無處遁性的錯覺。
君祎瞳孔放大,難以想象許慎剛才問的問題。
他怎麼能問出那種話來!
君祎覺得有些羞赧,又很難堪,更不可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