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到當地之後，江亦川的狀態需要一個小小的調整，適應當地的水土和氣候。
“這周訓練怎樣？”
江亦川笑的誠懇：“晚上讓你看看我體能提升的效果。”
這句話江亦川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溫染卻明白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在撩撥她。
這家伙的體力有多好，多能折騰人，她是深有體會，找個體力那麼好的男朋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x生活太持久，有時候也受不住。
江亦川今天心情高漲，即使是開車，手偶爾也會伸過來，溫染默默地打開了幾次：“好好開車。”
“嗯，晚上再跟你說。”
“……”
看樣子今晚他是打算幹嘛幹嘛，隻是溫染不得不提醒：“你大後天就要比賽，別亂來。”
“不影響的。”
“等你比賽結束。“
這點堅持必須有，江亦川的車速變慢了，不曉得是不是不高興，臉上的笑也落下，溫染繼續開口：“你喜歡拳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這次的比賽對你很重要，不可以有一絲的差錯。”
“我知道。”
溫染忽然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下：“既然知道就好好打，我會在下面看著你。”看著你一步步的往前走，職業拳擊難走，她也會一直陪著的，這段感情來的快，她希望可以一直長久下去。
“嗯，你好好看著。”
江亦川的臉上重新掛著笑容，一會手機振動，他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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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安安靜靜，她斷斷續續的聽見裡面說的是什麼，就看見江亦川的臉色沉了下去，連帶著車速也放慢了。
他掛了電話，車廂裡安靜了有一會，才聽見他開口：“我們現在要去個地方。”
“嗯？”
“黑皮死了。”
“……”
溫染見過黑皮，和江亦川過招的那個黑市拳手，那次見面，他看著可神氣了。
“他被活活打死在拳擊臺上。”
打黑拳的選手，在上臺之前心裡應該很清楚，每一場比賽都是一個生死局，沒人知道自己會不會好好地下來。
江亦川的心情幾分沉重，打黑拳雖然和職業有些區別，但同樣會發生一樣的事情，選手被活活打死在拳擊臺上。
“他家裡條件不好。”
“能來打黑拳的多多少少是因為這些情況。”
江亦川車子下了高架，溫染看著窗外的飛逝的景物，很快車子開進了小巷子裡，然後停下。
江亦川身上帶著股子說不明的味道，已經快速往前，走到前面之後，又猛地回來拽住她，溫染來過這裡，和他一起跨進院子裡。
夜色漸漸地籠罩下來，蓋著屋頂上的爬山虎，屋前的楊樹被風吹得枝葉散落，溫染踩著哗啦啦清脆的聲響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才發現屋子裡站了不少人，把狹窄的屋子堵得嚴嚴實實，她和江亦川的出現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江亦川來了。”
溫染伸頭看了眼裡面，一眼看見黑皮的照片放在桌上，以後這個人就不在了，就剩下一張照片。
江亦川牽著她往裡面走，在黑皮照片面前上香。
溫染一直不太明白江亦川為何和黑皮有交集，之前的那次比賽，兩人看著也不像是朋友。
上完香之後，江亦川低頭和她說了幾句話，溫染走到屋子外面透氣。
小小的院子裡些許雜亂，樹木也是四處交織著，落葉幾乎落了滿院子，有些已經碎在了土地裡，溫染站在樹下，伸手拽了幾片葉子。
她聽著從屋子裡傳來的說話聲，斷斷續續，似乎還有人的哭泣聲。
溫染走到院子裡門口，剛在小木扎上坐下，忽然聽見頭頂一道聲音。
“你是誰？”
她仰頭，男人蹲在牆頭上，大半個身子藏在黑夜裡，唯有眸子亮晶晶，話落，一個躍身直接從圍牆上跳下來，輕巧的落在她跟前。
溫染不知他是誰，老老實實的報了江亦川的名號。
“呵，原來是那小子的女人。”
聽他的語氣，和江亦川似乎關系不太友好的模樣，溫染決定不和他多說話，默默地轉了頭。
誰曉得那個本來已經走出去的男人又走了回來，大剌剌的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我叫陸遠，交個朋友。”
溫染想了好一會，才把手搭在他的掌心，男人的掌心很熱，甚至帶著絲汗。
“嗯，你的選擇是對的，因為我們有相同的敵人。”
他的笑容在黑夜中放大，溫染卻是一頭霧水，鬧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有相同的敵人？
不等她開口問，他已經大步進了屋子，恰好江亦川出來，和他擦肩而過。
第31章 巧遇
溫染沒把遇到陸遠的事情告訴江亦川, 也自然沒在他跟前提起陸遠, 至於陸遠說的相同的敵人, 她思考了許久，也沒想到答案。
江亦川在俱樂部人緣關系並不好，但是何教練對他非常照顧, 基本上是有好的資源都會給他, 光這一條就已經樹敵不少了，紅眼病的人多。
第二天晚上的飛機, 兩個團隊的人都在一架飛機上, 自然免不了碰到一起, 溫染和江亦川坐在一起, 後面是何教練和於教練，她看著飛機窗外, 手被江亦川捂住, 慢慢的十指相扣。
飛機起飛，她低頭看了眼，說起比賽的事情：“你有幾分把握？”
“六分。”
“嗯，可以了。”
江亦川既然說是有六分的把握，其實勝算還是很大的, 溫染記得出發前聽到徐明和教練的對話, 他隻有五分的把握。
幸好他們不是同一個重量等級, 溫染也放心了。
一個多小時的飛機時長，下飛機之後直接去下榻的酒店，接著第二天去比賽場地報道。
溫染第二天沒跟著他們去, 和於教練都待在酒店裡，隻有何教練去了，兩人下午回來。
第二天就是正式比賽，在這之前，溫染晚上給江亦川做了身體按摩，比賽之前舒緩身體緊繃的肌肉。
溫染為了不讓江亦川有邪念，特意讓於教練也在房間裡，房間裡另外有了其他人，江亦川收斂了許多。
於教練趁著按摩時間，也在跟江亦川說比賽的注意項，一會何教練也進來，拿到了參加選手的名單，開始分析戰術問題。
第二天一早，溫染收拾好東西下樓，和徐明團隊的人員一起前往比賽場地。
今天的比賽，已經算是國際比賽，場地外圍了不少攝影師和記者，他們的車開到門口，直接刷卡進入。
溫染脖子前掛著工作人員的牌子，其他的選手也在陸陸續續的進場，她站在臺子上看了眼場地，每個重量級別都有一個賽區，不少記者蹲點在看臺上。
她的視線掃過黑壓壓的粉絲看臺，比賽還沒開始，粉絲就已經沸騰，有些是舉著橫幅，有些在吶喊。
她扭頭看著下面，目光從抽籤回來的江亦川臉上掠過。
何教練催促著她下去：“江亦川第二場比賽。”
“嗯。”
溫染把水遞給他，江亦川扭頭就蹭過來，她嚇了一跳。
“現在人多。”
“嗯，一會我上場，你好好看著。”
“嗯，尿檢結束了？”
“嗯，一會結束之後還需要尿檢一次。”
現在比賽前檢查一次，比賽之後再次檢查，就是為了嚴格。
溫染在旁邊的休息區坐下，比賽馬上就要開始，江亦川和何教練都去了前面臺下等著上場，溫染去了趟洗手間，回來走到進場前的大門，驀地看見那天晚上遇到的男人，顯然他也看見自己，大步走了過來。
今日光線充足，溫染終於看清楚他的臉，五官端正，皮膚古銅，身高似乎比江亦川高一丟丟，體型和他有些相像，看他面前掛著個工作人員的牌子，竟然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他的體型看著是練習拳擊，竟然不是今日的比賽選手。
“巧了。”
陸遠走了過來，溫染笑笑：“比賽開始了。”
“嗯，下一場是江亦川。”
“對，我該過去了。”
陸遠跟在她旁邊，溫染不清楚他是幾個意思，一直快走到看臺下面，陸遠忽然拉住她胳膊。
“徐明在那邊。”
溫染看到徐明在休息區，那邊坐的大多數是選手和團隊人員，沒毛病啊，他在那邊也是正常。
“怎麼了？”
“你們的東西放在哪裡？”
“啊？”
“補給用品。”
溫染隨手指了下，陸遠神色不明，卻也沒走，一直跟著她走了過去，溫染詫異他怎麼也認識徐明：“你以前也是在俱樂部？”
陸遠看著她笑：“江亦川沒和你說過我？”
“看樣子你和徐明的關系不好，讓我猜猜你說我們共同的敵人，就是徐明是不是？”
陸遠點點頭：“你還是很聰明，徐明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有沒有興趣結盟？”
溫染連陸遠是什麼人都沒搞明白，自然是不會答應他結盟的要求，溫染快速走回去，她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包裡，包就扔在地上。
溫染從裡面拿出毛巾和水，水直接被陸遠搶走。
“你做什麼？”
“不想江亦川出事，現在就去換水。”
第30節
“你……”
“你可以賭賭看，水裡有沒有其他東西。”
溫染直盯著陸遠看，陸遠眼裡堅定又帶著幾絲桀骜不馴的笑意，在某種程度上和江亦川很像。
“謝謝。”
她道完謝之後轉身就走，陸遠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丟在她心口，為了江亦川，她不得不變得謹慎。
她不清楚徐明和陸遠之間的矛盾是怎麼回事，但是徐明的人品，她早就看穿，不是個好人。
溫染重新換了水回來，已經看不見陸遠的身影，估摸著是走了。
她在休息區坐了會，輪到江亦川上臺。
第一場比賽開始，溫染站在臺下，江亦川今天狀態不錯，上場竟然給了下面的她一個完美微笑，溫默回應了一個握拳加油！
何教練看看不說話，和於教練兩人都後退一步。
比賽正式開始，這次的選手實力比之前的難纏，江亦川開局就打的相當艱難，一共四個回合，從第一個回合開始，他就一直被對方死咬住點數，兩個人的點數相當接近，隻要江亦川剛剛拉開，不到一會就又被拉了回來。
“江亦川也不容易。”
溫染附和何教練：“隻要他一直這樣守著，還是他贏。”
“嗯，就是對方咬的太緊了，一旦沒守住，就被反撲了。”
“是的。”
第二個回合結束，江亦川依舊是以極少的優勢領先，溫染上去水分補給，他防守的不錯，臉上沒有明顯被打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