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而一旁童一波也是一怔,畢竟童阿狸從來沒有接納過他這個哥哥,更是沒有這樣心甘情願地喊過他一聲哥。卻原來她喊哥哥是這個樣子的!是這樣乖巧又真心的!
也隻有江映秀在一旁似笑非笑,他小聲道:“姜還是老的辣呦!”這話哪裡不算是在打童一波的臉呢?但話說回來,在收服人心這件事情上童一波實在是欠火候,他要是早對童阿狸好一點童家的兄妹關系也不會如此生疏,以後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卻這時候,不遠處樓底下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輕喚,那中年男人道:“哎!小喬,什麼時候來的?我可終於碰著你了啊!”
一聲“小喬”,眾人面色各異,但也沒有一個敢笑的。隻有童阿狸笑了,這一聲傳來她下意識地抬起臉。就見那站在走廊邊身著J裝貴氣淡漠的男人,這不就是她的喬以梁麼?呵!小喬?不錯,還是個美人兒呢!
他們真是蠻久沒見了呢,再見著他,童小狐狸好高興!小妮子心是飄的,就有點壓制不住心底情緒。這時,隻見她一雙杏眼眯成了月牙,手還指著二樓走廊邊的喬以梁,也學著叫:“小喬!”喊了一聲她還覺得不夠,又煞有介事地念:“嘖嘖嘖!銅雀春深鎖二喬!大喬在哪啊?”
沒分寸,把喬大少也念進去了……
果然,喬以梁黑了臉,男人望過來目光定定的。
而周圍的這些個人一個個興災惹禍,江映秀憋著笑撇過臉,方墨輕咳了聲垂下腦袋,童一波猛地垂下眼,連方舞都“憐憫”地望向了童阿狸。畢竟,這從來惹喬以梁者近乎“死”……
也果然,喬以梁與喊他的那人說了幾句,就大步下樓踱過來了。男人冷眼看向童阿狸視線一頓,那氣息高遠禁欲,也是嚴厲,隻聽他道:“你,一點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頓時一片哗然,幾個蔫著腦袋的新兵蛋子也小聲湊熱鬧:“完了,一萬字檢討沒跑……”喬以梁治下之嚴厲誰不知道?他們都怕死了這個冷面頭頭!
可童阿狸卻是半點都不怕的,她都要笑死了好不啦?她可想死他了!但小妮子也是配合,聞聲裝腔作勢地耷拉下眼,乖乖巧巧地垂著臉點頭。這時,沒有人注意到,童阿狸如墨的眸子是那麼的亮,柔得甚至能掐出水來。
第54章
一點半,童阿狸十分準時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而這時,喬以梁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男人手肘擱在沙發邊緣,腿上搭著幾份內部文件。聽見聲響,他抬頭淺淺望向推門進來的童阿狸,神態穩健儒雅但又冷寂,一笑不及眼底,淡淡道:“關門。”那語氣,還真有點慣常的冷漠。
臭德行!童阿狸心底輕哼一聲,小嘴微嘟著慢騰騰把門合上。轉身她就走過去蹭到他面前,自顧自地爬上喬以梁的腿,摟著他的脖子,小屁股扭動了一下才哼道:“這麼兇?”
喬以梁將文件隨手丟在一邊茶幾上,抬眼看她,目光有點冷,也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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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吭聲冷著臉童阿狸也笑,小妮子笑起來豔美豔美的,躬起身子,小手還調皮地摳喬以梁肩章上的星星。見他沒反應她又湊過去咬他的鼻子,就是個妖精樣,還俏生生地問他:“怎麼?小喬,你叫我來還真是罰我寫檢討啊?”
就這樣喬以梁也任她折騰,就任童阿狸和考拉掛樹一樣盤在他身上。男人隻喝了口水,之後又扭頭望向一邊J演的微縮地圖,視妖精如無物。
見他不搭理她,童阿狸好糾結,她聳聳鼻子,小屁股磨了幾下就開始咬指甲。這時候小狐狸也有點不高興了,她又氣呼呼地從他懷裡爬下去,耍賴似地孩子氣蹲在地上,小臉蹭著喬以梁的膝蓋手摟著他的褲管就開始埋怨,其實也是瞎扯,“怎麼?小氣包!喊你聲小喬你就不高興了啊?”
說著,童阿狸還就又去扯喬以梁的衣擺,小妮子壓低了嗓子嘟囔,其實就是在胡謅:“小氣鬼!我可想你了!我們有兩個月沒見了對不對?我要是不來,你什麼時候回去看我啊?要不是因為你好像在這裡,我才不來呢!我又不想進B隊!哦!對了!你都不知道哦!原來童晴緣也是個陽奉陰違的啊!她竟然偷偷藏著ZY廣播學院的報名簡章哩!呵呵!你說要是奶奶知道她不認命會怎麼想啊?!呵呵!” 因為怕結巴,童阿狸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她不怕自己在喬以梁面前結巴啊。
聽著她嘀咕著嘀咕著又跑了題,喬以梁直嘆了口氣,男人微低頭揉了揉眉心,終於開口她:“你找吳越開什麼處方了?”吳越,是喬以梁的二秘。喬以梁在B隊走不開的時候,都由他為童阿狸跑腿。
“沒啥啊。”小妮子鬼,一雙眼睛晶晶亮,小手趕緊巴上去摟著他的腰,拉著喬以梁的手就往自己臉上蹭,親了他一口,才嘟囔:“結果勒?這,這麼久了我才見著你,你也不會來找我哦?哼!你還不高興了!我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她這語氣明明就是在撒嬌撒!但這時候話又是有點抱怨的。可她的聲音卻是軟綿軟綿的,態度也軟綿軟綿的,又膩又嬌氣幾惹人愛哦!
喬以梁居高臨下看著她,心裡的滋味真是說不清。男人彎下身,撈著童阿狸的手臂把她抱進懷裡。不等她說話,手就掏進她的褲子口袋,左一撈,右一撈,果然,一小包醫用分裝塑料袋被他輕松找了出來。
小塑料袋裡有兩粒白色藥丸,學名鹽酸賓碱,屬於強效催、情、劑,是絕對的禁藥。
“你開這種藥做什麼?”咬牙,喬以梁斜睨著她,清俊的臉上波瀾不起,清冷得周遭的空氣都好似是停滯了。
也確實啊!一小姑娘隨身帶著春藥做什麼?她還真是妖精變的要吃人了不成?
小妮子就曉得會被抓包,她翻了個白眼隻覺得吳越那人不靠譜,答應了不和喬以梁講結果還是告密了!她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搶那兩粒鹽酸賓碱,小爪子還撩喬以梁,搶回來了以後又當著他的面揣進口袋裡捂得不知道多嚴實,得意地拍拍口袋才揚著下巴道:“防身!”
聽她這麼講喬以梁真黑了臉,沉了口氣兇她:“胡鬧!”
“胡鬧什麼胡鬧!”童阿狸眼神嫣嫣地望著她,屁股還在他腿上扭,嬌氣撅嘴,“我哪曉得有麼有人會在背地裡害我,我留點東西防身不行麼?春、藥怎麼了?春、藥用來整女人才是最好的藥!”
第55章
這什麼跟什麼!?喬以梁真是氣狠了,男人又恨又惱地拍了下小妮子挺翹的屁股,道:“你再鬧!我在這就辦了你!看你還這麼皮!”
聽他這麼說,童阿狸也有點怕,神態乖乖的,小妮子又開始胡扯,還得寸進尺,“性治療醫師露絲魏斯太摩曾說過,‘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春藥。’真正的春藥,是要尊重你的性伴侶,並理解他的/她的需要。性不一定要以Y道X交和男性S精為中心。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可以愉悅你的性伙伴。並且,最意味深長的性關系都從尊重開始。嘗試尊重你的愛人。這可能是一種真正的春藥。”
說著,小妮子tian/tian唇,根本就是賣乖,“你就別管了,我不會亂用的。”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喬以梁更是擰眉,扶著她腰的手一頓,“不管?不管你你就要飛上天了。”
“嗯。”小妮子嬉笑著點點頭,曉得喬以梁雖然這麼說但也就是放過她了。小妮子又靠近他懷裡,拉過他的手就探進自己衣服裡頭,要他替她撓背,還在抱怨,“你給我多撓撓,這裡蟲子真多,痒死了!”
“沒帶藥膏?”喬以梁挑了挑眉。
“忘了。”童阿狸舒服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臉都靠在了他肩上。
見小狐狸的神態越發綿軟,喬以梁靜靜地側過臉,他輕撫著她的臉,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不動聲色地問:“童晴緣對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童阿狸挑挑眉,說是這麼說,但抱怨卻是少不了的。
童家這兩“姐妹”的交鋒,還真的是童晴緣先挑起來的。
其實,童阿狸是個對自己特迷糊的人。比方說,方悅給她留下了不少錢,但童阿狸天生對數字遲鈍,遲鈍到她常常忘記自己到底有多少錢,她記數一向隻記概數,比如說三百二十九萬她就會記三百萬這個大數,再往後的忽略不計。其它的生活中的小事情就更不用說了,比如第二天出門才反應過來手機忘記充電了。或者大冬天出門不是漏了圍巾就是漏了護手霜。
為此,喬以梁還特意為她準備了個充電寶隨時塞進包裡,但結果小妮子帶了充電寶又忘記帶手機,總之,隻要過得舒坦,她對自己非常的迷糊,她的生活態度是平靜的,簡直就是隨波逐流,得過且過。
因此剛開始的時候,童阿狸並沒有覺得有誰在暗地裡整自己。就比如她明明調好的鬧鍾卻突然不響了。比如她給童嘉買了條巴寶莉的圍巾,結果拿出來要送的時候卻發現圍巾中間破了一塊。又比如她脫在門口的鞋子轉眼就不見了。再比如她回屋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凳子啪啦一下裂了,結果,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