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放下粥邊給他整理床鋪邊慶幸自己剛才跑得快,否則東窗事發她會死的很難看。
過了一會寧遠從浴室出來,傅嘉樂殷勤的拿了電吹風要給他吹頭發,寧遠無奈地笑了一下,吐出出一句:“嘉樂,你這是又想搞什麼花樣?”
傅嘉樂一臉無辜地眨著自己的眸子:“我隻是想給你吹頭發,沒想搞什麼花樣。”
寧遠本想開口拒絕,可是想到了這個丫頭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性格,他還是認命地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傅嘉樂果然立即笑嘻嘻的爬繞到他背後去,邊給他吹頭發邊找話題和他聊天。
“寧遠哥哥,你——”
“嘉樂,你有話就說。”
“呃,也沒有什麼。就是……那個……”傅嘉樂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自己的抱歉。
“什麼?”
“……昨晚,對不起。”頓了頓,“都是我不好,讓你吃了海鮮,以後不——”
“沒事了,都過去了,不用對不起,你做的飯很好吃。”
傅嘉樂顯然沒有想到寧遠竟然會這樣回答,她的眸子瞬間閃爍著驚喜看著他,仿佛要確認一般地開口問道:“真的嗎?你不怪我?”
寧遠好笑地搖了搖頭,怎麼也無法去怪責眼前這個和自己妹妹一樣可愛的女孩兒。
傍晚的時候雨停了,空氣中滿滿雨後清新的味道,夾雜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為了彌補昨晚害寧遠上吐下瀉,傅嘉樂鑽進廚房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特意給寧遠做了一份清淡卻不失美味的晚餐。
雖然寧遠不怪她,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是很內疚的,所以這頓晚餐雖然很簡單,但是卻花了她不少的心血,隻希望可以彌補一些自己的錯。
可是等她小心翼翼將晚餐給他端上來,他卻已經換了外出的衣服,告訴她他晚上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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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被浪費了的傅大小姐不開心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你身體還虛著呢,怎麼能隨便出去?而且現在你還不能亂吃外面的東西,否則又上吐下瀉怎麼辦?”
“嘉樂,我是醫生,我自有分寸。”寧遠有些頭痛地開口說道,很盡力地讓自己保持平和。
院長邀請的聚會已經是一推再推,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升職,但是做人總要遵守信用,他總不好一再地不給院長面子。況且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說這句話時傅嘉樂已經走到他面前攔住他去路。
他皺起眉:“你陪我去做什麼?我那是工作上的事,不是去玩。”
“我也不是去玩,我是要盯著你,免得你亂吃東西。”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甜甜不在家,我要代表桃桃管著你。”
“甜甜從來不管我。”
“那我代表你媽媽——”
“她也不管我。”
“那我——”
“嘉樂,沒有人管我,你誰都不用代表。”寧遠越來越覺得和眼前的妮子有溝通障礙了。
傅嘉樂窒了窒,意識到寧遠是不想讓她跟著去,不由火了,恨恨地脫口就說:“那你未來老婆呢?我就代表你未來的老婆管著你,你總不會連你未來老婆管不管你都知道吧?”
“……”
最後,代表人家未來老婆的傅大小姐終於如願以償坐在了寧醫生的身邊。
可她沒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寧家的司機接了他們之後還拐到了一個城中小區接來了小夏。或許是因為小夏是女的,又每天和寧遠,而她耳聞目睹女下屬上司的緋聞實在太多,所以對小夏的印象不是很好,盡管對方並沒表現出對寧遠有意思。
羅茲醫院的黎院長是北方人,性情豪爽熱情,說話嗓門也大,卻不會讓人覺得粗俗。陪他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兩個科室主任,各個長袖善舞擅長煽動氣氛,明明是寧遠晚到了,他們卻以自己早到為由各自罰喝了三杯。
傅嘉樂聞到刺鼻的酒味就知道這酒有多烈,可是在寧遠和一個主任談公事時,小夏卻一人應付對方兩個另外一所醫院的高管,而且喝得面不改色。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其中一個高管笑著說:“沒想到這個真厲害,不但人漂亮工作能力強,連酒量都這麼好。不過我們兩個大男人總不好一直和你一個女孩子喝,免得把你灌醉了傳出去說我們沒風度,這樣吧,我敬寧醫生一杯。”
話落他端著自己那杯酒站起來:“我先幹為敬。”
從一開始就默默吃東西的傅嘉樂見他一口氣把一杯烈酒喝幹,就去看寧遠,本身寧遠平日裡就是和顏悅色、溫文爾雅的紳士,這會在飯桌上面對眾人更是謙謙有禮。他也不駁對方的面子,端起酒杯也要一口氣喝幹,隻是酒杯還沒碰到嘴唇,就被傅嘉樂搶了去,美眸圓溜溜的瞪他:“這是烈酒,你不能喝!”
此話一出口,幾道目光齊刷刷看過來,落在傅嘉樂臉上。剛才寧遠並沒介紹她給其他人認識,就和院長提了一下,但幾人都顯然當她是寧遠的親密女伴,此時見她阻止寧遠喝酒,那個高管便笑著說:“放心,我們都知道寧醫生的酒量,絕對不會把他灌醉。”
“哦,張主任誤會傅小姐的意思了。”小夏微笑了一下:“其實是寧醫生腸胃不舒服,雖然白天掛了幾瓶點滴,但腸胃還虛著,傅小姐擔心寧醫生的身體安危才不讓他喝酒。”
經她這麼一解釋,要敬寧遠的那名高管忙歉意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寧醫生身體抱恙。”
“寧醫生那一杯我代他喝了。”小夏說著,就示意一旁的服務員給自己斟滿酒。
傅嘉樂一聽不樂意了,小夏不過是一個助理,她這個寧遠未來老婆的代表還在呢,怎麼可能輪得到一個助理來代表?
“寧遠哥哥這杯就不勞煩小夏了,我代他喝。”
話落不等眾人反應,她豪氣雲幹的端起那滿滿一大玻璃杯烈酒,脖子一仰,一口氣喝光了。
幾人都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傅嘉樂居然也有這樣好的酒量。等到回神時,張主任笑容滿面的帶頭拍手叫好,又說:“沒想到傅小姐酒量也這麼好,這樣吧,我跟傅小姐喝一杯。”
傅嘉樂還沒喝過這麼烈的酒,此時一杯烈酒下肚感覺喉嚨都像是被燒穿了,頓時後悔得不行。可她又不想在寧遠面前滅自己威風長小夏氣勢,所以在服務員給自己又斟滿滿滿一大杯時她沒有拒絕,結果喝完後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因為她現在頭昏腦脹,身子搖搖欲墜,根本連坐都坐不穩,隻好猛灌自己白開水又連喝了兩碗湯,希望可以稀釋酒意,別醉過去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來。
終於挨到席散,離開餐廳時她已經頭昏得站不起來了,寧遠隻好抱起她。她倒自覺,一被寧遠抱起雙臂就主動攬緊他的脖子,腦袋直往他懷裡鑽。等上了車也不放過他,整個身子都趴在寧遠的身上,像一隻大號的洋娃娃,任寧遠怎麼弄她就是黏著他不下來。
有千杯不醉之稱的小夏在一人應付三人的情況下雖然也有了幾分醉意,但大腦還很清晰,見狀她沒上車,另外攔了輛計程車回家。
傅嘉樂喝醉了胃裡難受,卻又吐不出來,於是趴在寧遠身上哼哼唧唧的身子不住蹭來蹭去,越發讓寧遠後悔帶她來。
他單手撐著她的臉推開,別讓她蹭自己的臉,她就嘀咕:“好渴啊,喉嚨著火了。”
“嘉樂,你不該喝這麼多的。”寧遠搖頭嘆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明明不能喝還要逞強,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想法。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讓司機從車載冰箱裡拿了瓶水擰開蓋子喂她喝,可她動來動去,水灑了大半出來,把他胸口的襯衫弄湿一大片,她卻還覺得好玩,嘻嘻笑著伸出的舌頭來他胸口那片弄湿的地方,還不時吮一吮,像隻貪吃的小貓,讓素來鎮定的寧遠些石化了。
好在她了會就睡著了,雙手拽著他的襯衫,乖乖他胸口,呼吸勻稱、綿長。
窗外的路燈燈光投進來,籠著她半邊臉,玉般剔透,沒有一絲瑕疵,讓人忍不住就想去碰一碰,卻又怕一碰就碎了。
寧遠望著她,她一頭自然微卷的棕發和幽黑的眸子遺傳自她母親的隔代混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出落得美麗可人,長大了果然是更讓人驚豔。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來,司機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後座來開門。
傅嘉樂還拽著他的襯衫睡得很熟,連他拍她的臉都沒反應,仿佛是醉昏過去了。他隻好小心翼翼移動她的身子調整了一個姿勢抱她下車。
進了大廳後他吩咐管家讓廚房準備醒酒茶,然後把傅嘉樂抱回她房間。
因為沒開燈,室內光線昏暗,他抱著傅嘉樂走近那張靠窗的大床時腳下不知踩到什麼東西滑了一下,導致身體往前撲去,懷裡的人兒一時脫手摔在了,而他自己的身體也緊跟著撲了上去,結結實實的把傅嘉樂給壓了個正著。
第一百九十三章啃了他的唇
傅嘉樂被壓得眉頭一皺,這下想不醒都難了。她睜開迷離的眸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視野裡那張朦朦朧朧的五官是寧遠,一醒來就伸手在那張臉上摸來摸去,也不知道是在摸什麼。
寧遠滿臉黑線的抓下她的手,迅速從她身上站起來,又打開一盞床頭燈,然後把視線投向床邊的地面,尋找剛才滑了他一下的罪魁禍首,結果看到一支圓形的鉛筆。
他猜想應該是傅嘉樂的畫筆,俯身欲替她拾起來,傅嘉樂卻突然坐起來,一手按住胸口狠狠皺著眉頭十分難受的樣子。
他以為她是想吐,傾過身來打算抱她去浴室免得弄髒床,沒想她抬眸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主動偎過來,抬起一條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另一條手臂也纏上去,然後仰起臉來喃喃說:“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見她這樣難受,寧遠難得的沒立即推開她,畢竟她也是為了替自己代酒。
他安撫她:“一會喝了醒酒茶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等保姆阿姨送醒酒茶上來,他親自喂她喝,她喝了幾口就閉緊嘴死活不喝了,寧遠也拿她沒辦法,耐心的哄她睡覺,可她一點也不安分,硬拽著他要拿他當抱枕,等他妥協了她還是動來動去不睡,還發起酒瘋來,翻坐到他身上把他的手當骨頭啃,啃完了手又啃脖子,最後啃他的臉,啃他的唇。
她的唇軟軟的很有彈性,像是他很小的時候吃過的一種水果凍,qq地,含在嘴裡可以含很久都不會化開。不同的是水果凍滿滿誘人的水果香,而這隻醉貓的唇卻是濃濃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