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左手撐著,向關漫挪了挪……
小冬灰看著後視鏡呢,
關漫也看向那裡,兩人眼神在那裡交匯,
小冬灰正兒八經地問,“這是去哪兒,”
關漫如常答,“第五大道,”
“Bouley在那附近麼,”
“在,”
Bouley是全美廣受好評的一家餐廳。孟冬灰來前兒做足了功課,哪兒玩哪兒吃事先做好心中有數。
看上去,兩人聊吃聊樂,
其實,手下……烈焰似火!
為了方便她的手插入,關漫還稍稍身體往下更躺了些,腿保持交疊,手一直那麼向上攤著,懶豔得一塌糊塗!
冬灰慢慢地摸,無比地溺愛,眼睛還能保持至純地注視著前方,問著她愛的話題,
關漫有受不住的時候,你會感覺他兩腿一夾,猛然用力,又一松,小冬灰就會特別高興,她唇角都像要彎起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看他,她知道,隻要一看,絕對受不了。她得破功,車裡就得昏暗起來……
到了,
冬灰先下的車,
她兩手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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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穿著軍裝,
姿態完全不一樣。
真正的淑女,
軍帽被她捏在手上,靜立,馬尾辮散下來的頰邊碎發,隨風浮在唇邊,眼神溫婉。如遠行而來的千金美婦,儀態萬方……
關漫下車來,走至她身旁,不很近,禮節性的距離,紳士地比了個請。
隨後,
他走前,
她在後,
走入這幢其實外表看上去十分樸素的高級公寓。
陳設都很樸舊,
但是,地毯、廊壁上的畫、花瓶。包括鏡子,無不顯示高卓的品位,厚重的奢榮,
很安靜,
冬灰走著走著,單手抬起,解開了軍裝外套最上頭一顆扣子,
“關漫,”
她一喊,關漫駐了足,
回過頭來,
冬灰看看四周。又看向他,絕對地露出溫柔的笑顏,“還不能開始嗎,”
你看關漫一笑,“還可以再忍忍,從電梯開始。”
冬灰望著他,眼神帶勾,小姑娘領口第一顆扣子開著,兩手背後,開始往後退,靠著了牆,很小聲,“可我已經忍不住了……”
關漫衝了過來,
當兩人的唇終於交融一處,冬灰明顯整個身子都往下軟了下,發出嘆喟的滿足音,關漫,她真的想他……
關漫更想她!
投入所有精力地念著她,
關漫吻遍了她面部所有的細節,冬灰帶著輕笑,嘴裡含糊不清,時而也會眉心一緊,隨之又歡逾地松開,關漫最了解她身體裡的密碼,百試不爽……
這就是他們最私密的天地,
如何穢鬧,如何混玩,誰管得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老天爺看不過眼也是它自找,誰叫它沒他們這對混賬兒這等腦力,推陳出新地尋歡作樂不重樣兒,幹心痒罷了。
床單上都是水,
冰化的。
關漫跪在床邊,用小镊子捻著彈珠大小的小冰球還在慢慢往裡塞,
冬灰豔氣大美地靠著,
黑發湿潤地黏在脖子上,
嘴巴還輕咬著食指彎兒,不時哼哼兩句“五顆了。”
忽然房間發出“嘟嘟”兩聲,
關漫彎腰從床頭櫃下邊一個抽屜拿出一個iPad,在床頭櫃架好,點開,
冬灰迷迷蒙蒙扭頭看,
上頭九宮格是監控錄像,
“小九來了。”關漫看一眼說,
見,樓下大門被推開,殘陽走進來。
冬灰看著就煩厭地往下滑,卻還是如何的嬌豔著,她身上這件紅緞兜兜因身體的下滑。現出肚皮。腿又因著夾著東西向內彎。眉心蹙得愈緊,愈憐人。看一眼屏幕就不想看了,“他也住這兒?”
“怎麼會,”關漫一點不著急,撈過手機,卻還是先看看她,笑著,“你確定讓他走?”
冬灰嬌氣地蹬他一腳,壞東西,真是寄生在她肚子裡的蟲子!……來個人,不是更刺激?偷的滋味永遠最撩人……
關漫把她抱進洗手間,
洗手間超級大。還有個能藏人的浴袍櫃呢,
門也先不慌關,
聽坐在洗手臺上的她指指點點,“窗簾打開,床單換咯……”
殘陽進來時,
二樓。
見他七哥果著上身,隻穿著松垮的一條棉質運動收繩長褲,正擦著頭發赤著腳走出來,似才衝過澡,
“車試完了?怎麼樣,”
殘陽仰著頭。脫去外套笑著說,“就那樣,像你說的,美式車就是穩,要說順手感還是日系的強點。”
他哥微笑著點點頭,轉頭又往房裡走去,
聽見,問他,
“你要不要衝個澡,今兒不知怎麼,感覺泡個熱水澡特別舒服。”
壞透了!!
你知道,此時,小冬灰就抱著那隻iPad兩腿晃來晃去坐在水池子邊瞧著這一切吶,
他還故意叫他弟弟進來泡澡?逗事兒不怕大,真是不把氣氛撩到緊張至嗓子眼兒不罷休啊!
☆、4.201
這間臥室,
小九走到門口就停了步,
因為,感覺到異樣。
別看整體上瞧不出明顯的不妥,空氣裡就飄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豔絲兒,幽柔,甜膩。
“七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麻煩你去洗手間把我那條黑魚拿出來。”是的。小九這趟上來就是拿這條魚的。
他七哥背對他立床頭櫃前正低頭看手機,
回頭看他一眼,“你自己進去拿呀,怕什麼。”
殘陽實在不明白今兒他七哥怎麼這麼……逗他玩兒?明明洗手間有人,私人領地,他怎麼會真進去!
殘陽笑起來,有點求饒的意思,“七哥,我真等著這條魚……”
萬想不到啊,
還說著呢,
“嗖!……”洗手間的門忽然打開,他那條大黑魚成拋物線被丟了出來!
等殘陽再看向那邊,門“砰”早已甩上,是誰完全沒看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別怪他這麼想,關漫傲冷,品位又高的掛天邊兒,他本人又實屬男女通吃型,他看得上什麼樣的,還真說不準。
他這條大黑魚不小呢。殘陽看這頭兇猛的黑魚被摔得七暈八素的,心忖這位主兒力氣不小,脾氣也不小呢……
殘陽單手插在魚鳃裡,起了身,“七哥,走了啊。”沒當回事般,
“嗯。”關漫回頭又看了眼弟弟,多少有些無奈。他當然知道小九聞得出味兒,肯定不得進來,一切“激將”其實都是說給裡面那位聽的,調刺激的氣氛嘛。
殘陽下樓,
說心裡一點不好奇也假,什麼樣的人兒霸得了七哥的床,七哥的態度也奇怪,這是太在乎,還是一點都不在乎?慫著我往裡進……
殘陽哪裡又知,早已不關在乎不在乎的事兒了,他七哥連命都可以為裡頭的人賣,這點瘋勁兒的造勢算什麼,陪玩兒慣了,隻要她一直開心。
關漫推開洗手間的門,
冬灰坐在馬桶上,仰頭看他“魚摔死了麼,”
“暈了。不容易死,那玩意兒才吃了一條它的同伴。熱量大著呢。”
黑魚是兇猛的肉食性魚類,較為貪食。它的攝食量大,往往能吞食其體長一半左右的活餌,胃的最大容量可達其體重的60%上下。黑魚還有自相殘殺的習性,吞食體長為本身三分之二以下的同類個體不在話下。
冬灰嘟囔,“我一般都拿這玩意兒焖藕吃,”
關漫彎腰在浴盆裡放水,“他養著鬥魚的。”
冬灰好奇,“怎麼鬥?魚吃魚?”
“可不,殘陽這條養了四年,賺了兩百多萬吧。”
冬灰眼睛瞪大,“這也行!”
關漫反身坐在浴缸邊緣,一手握著另一手拇指垂在身前,詳細給她講了講“鬥魚圈子”裡的來歷、行規,
冬灰咋舌,“那我不差點還把他的搖錢樹摔死了,”
關漫歪頭,似笑非笑,“其實,也劃得來。摔死了他的魚才抵得消他斃了你的遊戲命。”
冬灰咬唇笑,揪他的臉,“你得一直向著我,不能可憐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