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關漫把軍大衣折好放到了一邊,隻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4.137
都不是說著玩兒的人,晚上七點的火車,冬灰和關漫回臨州了。
關漫訂了普快的軟臥,兩人就如普通回鄉探親的旅人,東西少帶,也就一夜車程,冬灰說這樣安排最好,睡一覺,睜眼就到家了,然後她準備在臨州玩一天,再乘第二天晚上的火車回程。
好的是,平常選擇這種方式去往臨州的人不多。如今人們更青睞高鐵或飛機,快。於是,軟臥裡他兩兒各佔一個下鋪,上鋪都沒人,合了門,清淨著呢。
上了車,冬灰就睡著了,關漫這才明白原來冬灰是喜歡坐火車的,像搖窩,她特別好眠。
關漫是不敢睡熟的,這出門在外,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冬灰那邊有一點動靜,別看他面朝裡側身躺著,警敏著呢。
小冬灰悉悉索索下了床,門拉開,估計出去上廁所了。
關漫抬手看了看表,半夜兩點。從上車到現在,她整整熟睡七個小時,上車前吃了點東西,她像要抓緊這難得“搖窩”的機會,開車後沒多久就窩著睡著了,還是關漫輕手輕腳給她脫的外衣褲,穿著一套保暖內衣蓋層被子就很舒適了。車裡暖氣很足……
直到聽見冬灰進來了,關漫才又合上眼,耳朵肯定還是聽著那邊動靜……她好像沒上床?
關漫睜開眼,稍仰頭,果然,隻車窗飛逝的時明時暗裡,冬灰像個小賊卻也是笑眯眯地彎腰看他呢,
見他睜開眼,“沒睡著?”盡管車廂裡就她兩兒,她的聲音也好小好小,
“嗯,眯了會兒。”關漫就要翻身起身,卻,冬灰按住了他的肩頭,“別起來,”自己卻脫了鞋,跨過他,掀開被子,擠到裡面側躺著,抱住他的腰,還輕輕晃了晃,“再睡。”
關漫自然而然摟住了她,又摸到她背後把被子攢了攢,“兩點了,肚子餓不餓。”
冬灰卻沒回答,她把關漫抱更緊,半天一動不動,好像又睡著了。
關漫也把她摟得更緊,隻留出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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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漫,”她的呼吸好像抵在他的頸窩那兒,還是聲音好小好小,像講蛐蛐話兒,“我們為什麼要坐火車,”
看似問得莫名其妙,
關漫輕輕拍她的手卻一停。
隔了會兒,
冬灰還是一動不動,
關漫這隻手慢慢拉出她腰後扎著的保暖衣,進去,並未流連她的腰背,直接向下。轉彎,手腕擦著衣角邊緣,移到了前面,貼著她的小服,照樣沒有停留,直接撐開蕾絲腰帶覆上……
冬灰這時候卻夾住了。
仰起頭,
“想不想,”
關漫牢牢注視著她,“你知道我有多想,”
冬灰這次像跟他翹氣的,眉頭一下蹙緊。“我不知道!你總要我主……”“動”字還沒脫口,關漫翻身就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好,好,好!你還嫌他不主動,真正關漫就“動”起來叫你方知什麼叫“不知如何是好”!!
窄小的走道上全是他們的衣裳,
沒有光亮,全憑車窗外忽而明忽而暗的光線支撐,
冬灰的嗚咽間歇從被子裡發出,幽豔得害人,這要哪個男人正好從門口過,耳力驚人,貼著門聽,能當場瀉咯!
進入隧道了,
完全沒有一丁點光亮,
黑黢得純粹,
也是他們爆發得最純粹的時候,
冬灰把關漫的肩頭都咬破了,似泣不成聲地嗚咽。“關漫,別離開我……”
這是冬灰的心裡話,
關漫像野獸,卻著實是最燙煨著她心的野獸,關漫有雙孤傲的雙眼,但是任何時候看著她,都仿佛尊她為唯一,寫著,冬灰,我在這裡,我在這裡,熱暖得像火球。
關漫又像和她一樣的小動物,
他埋在被子裡吻遍她一身,
冒出頭來,
挨著她的唇上,眼眸裡大把大把地抹著興奮,冬灰異常熟悉,她情不自禁時也是這樣,而且,通常,接下來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兒!……沒錯兒,冬灰尖叫起來,關漫想盡一切叫她潮滟泛濫,摸著了天!而他呢,還是那麼長久地迷戀地專注地看著她,好像一心要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好像希望能盡可能記住她每一帧的變化,決心做出能力以外的什麼事情……
這樣的關漫太刺激人了,
與此同時。他的豔美也如開了閘口地傾瀉而出,
“從此君王不早朝”,
說個傷風敗書的話兒,孟冬灰就有這樣的感受,恨不得一直纏著他,飽覽這樣獨一無二的關漫。獨佔他,離不開他……
開門,關門,關漫來回跑了三趟,
進來是熱毛巾,
出去時是湿黏的毛巾,
待冬灰又是保暖衣扎著裹在她自己的被窩裡,關漫襯衣領口開著彎腰還在忙,忙著給她衝奶粉,他都聽見冬灰肚子咕咕叫了,
可冬灰知道她的肚子在哪兒麼,都沒骨頭撐著了。感覺自己就是一團軟肉“啪嘰”糊在被子裡,
關漫趴她臉龐,牛奶溫熱的時候,吸管放了進去……你說他過不過細,這些,上車前兒他全想到了。不過,準備這些,是防著冬灰半夜裡餓又懶得起來,可沒想到她這卻是被自己折騰得“起不來了”……
冬灰還捉著他的手腕“哭”,
嗯,
Zhe“哭”。如今這個時候對關漫,嗯,應該說今後每每這種時刻之後,她都會有類似這種“假哭”,其實就是極致的嬌氣,肆無忌憚的撒嬌。
“還是我主動的,”
“嗯,一直都是你主動。”
她就這麼蠻不講理,
到底主動好不好撒,
奇異的,關漫就是擠到她骨頭縫兒裡的一樣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主動好,”什麼時候該說“主動不好”……
“不想下車,”
“嗯,不下車,咱們做到你想下車為止,”
關漫把吸管遞她嘴巴裡。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看她小口小口地吸,
喝了口奶,她好像又清醒些,
“幾點了,”
關漫抬起手腕。湊著兩人一起看,“快六點了,”
她扭頭唇抵著他的鼻尖,“‘陳記牛肉面’七點鍾開門,我要帶你去吃,吃完了咱們再做。”
關漫慢慢仰頭,讓她如願挨著了他的唇,“嗯,都聽你的。”
冬灰摩挲著他的唇鋒,這時候又像個小媽媽,“咱們第一次在火車上。我睡飽了,你一晚沒睡,我是不是欺負你了,”
關漫低笑,“可看看誰躺著動不了,誰生龍活虎,”
冬灰撅嘴巴,又回到小孩子,“我落水後太傷元氣了,我體力好的時候,你也別想下床,”
關漫抬手捧住她的臉,也稍撐起身子低頭輕輕地吻她,“那你把我的元氣都吸走吧,下不下床你說了算,”
冬灰又zhe起來,翻身單手摟住他的脖子,“關漫……”好像叫一聲,訴盡衷腸,
關漫忽然有些鼻酸,
感覺好像一切都在夢裡,
冬灰,把全世界都給了他……關漫幸福得生怕這一切真是夢……
☆、4.138
你知道這到了她的地盤,孟冬灰就是活潑萬分,帶著他到處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好不快活。
晚上,去萬松巷吃燒烤。
臨州真是個宜居的地方,氣候舒適,你看盡管還在冬日,卻完全不似帝都,早已有了初春的美意。街上高挑的女孩兒穿出薄毛呢長大衣,質美萱人。冬灰雖說因著時間關系,懶得換裝了,但是,長發溫婉較低挽在腦後,素顏,又因扯過後的滿足,完全不一樣的風情,真有點初沾雨露小婦人的感覺呢。
事實,關漫著實是她心愛。她也真如新婦般照顧著他,
“這個爆炒花甲是這裡的拿手,你嘗嘗,”
親手給他把肉剃出來,冬灰一絲發柔軟地浮在她頰邊,加之柔言細語……叫你知道,她有多多面,每一面又都是如何往深邃著迷裡要你的心……
關漫嘗了一口,點頭,
關漫該也是多極致品位的人,這也不是為迎合她,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辣,
這一直都是知道的,冬灰嗜辣,
關漫嚼著,
這麼看她對面的這個男人,
真是美到無處安放,
他身著的雖是一般質地的呢軍裝,肩章也都下了,
可,
就是貴豔的壓都壓不住,
即使在這樣的市井小攤,
環境再喧鬧世俗,
坐在他對面,
就跟高級餐廳燭光晚餐沒區別。
當然,
關漫是落了地的,
因為他追逐著冬灰,冬灰入塵土,他也必須落下來,
這時候他的貴豔就並非高不可攀了,反倒成了一種極其可愛溫馨的美,
如同他這會兒,明明很辣,辣翻了,關漫稍側了下頭,依舊細嚼慢咽,神態,眼眸,唇動。包括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露出的頸脖……都讓冬灰心動不已,這個男人是她的!冬灰超想吻,不過保持理智吧,都穿著軍裝,大庭廣眾……就見小冬灰單手捉著一杯清水遞過去。長久地伸著手,身子前傾倚著桌沿,“瞧你,受不住辣吧,喝口水。”關漫看向她。拿起水杯,喝水的時候,也看著她……勾死人吶。
這是沒辦法的,
此時,是他們最不想分開的時候。但凡不在公共場合,但凡有一丟丟避人前,他們的唇就在一處。關漫要死了她,可也不能長久呆在床上呀,寶貴的一天,廝磨可以留在往後許許多多時刻,當下,還得盡著冬灰玩兒,盡著她帶著他“盡地主之誼”地玩兒,於是在酒店疾風驟雨扯了一場後。又出來瘋鬧。無疑,今日是冬灰繼奔牛節後又一“情緒高漲”的一天,同樣是關漫帶給她的……所以,你說如何叫冬灰不更黏慣他……
夜晚的臨州確實更迷人,
總有種秘豔在空氣裡氤氲著,
臨州美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