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這裡面裝著,讓多少冷兵器愛好者痴迷的一枚“重器”!
《八犬傳》中犬冢信的名刃“村雨丸”。
沅戶時代有位名叫曲亭馬琴的戲曲作者,他以“八人逐鹿江湖”為中心創作了《南總裡見八犬傳》。其中最著名的名刃就是源氏的重寶村雨丸。此刀拔出殺人時,帶著殺氣的刀鋒會有水流出清洗血跡。此情形就像是村雨清洗葉子一樣。因此被稱做村雨丸。
“村雨丸”後明被名將張顯仿書中描述鑄造了出來,流傳至今,刺客擁有過,盜賊擁有過,將相擁有過,豪強擁有過。至關漫手收藏,已易主十七代。關漫知道,大哥一直想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村雨丸”手柄上……
關漫手裡提著木盒,一手插軍褲荷包,穩健步入大哥宅邸。自有他的瀟灑感。
蕭西二樓窗子就看見他了,
“老七,稀客呀。”
關漫抬頭看過去,笑起來,“大哥這是不歡迎我?”
蕭西拍拍手,他正在窗臺整理小花圃,也笑著“哪裡,我七弟這樣的靈氣人兒,平常請都請不來呢,快上來快上來。”人也離開窗臺看來是迎來了,
關漫也沒停步,慢慢走進廳堂裡來,
大哥還沒趕著下來,他大嫂先出來迎著了,“七弟,來怎麼也不早說,準備點你愛吃的宵夜……”大嫂也是熱情得很,一手虛扶著他的胳膊引著往裡走,關漫這時候把放在荷包裡的手拿出來,規矩起來。微笑著,卻更是迷死人,“謝謝大嫂,來您家還要早說麼,誰不知道大嫂親手做的小吃名動京城。平常也就我大哥有這獨享的口福了,今兒總算能來蹭蹭這享口兒了,早說什麼,就是來吃您這最平常的,肯定也是最地道的。”
楊亞直點著他說,“看看老七怎麼得了,就這張甜嘴兒,以後誰有福高攀得上你呀……”
“那是,我家老七隻有天上有,誰也攀不上。”蕭西笑著從樓梯上下來了。
☆、4.123
蕭西就想,真正的妖魔是什麼樣子?嗯,就是眼前這個樣子。
你心裡恨他要死,可還是得奉上好飯好食招待他,因為,他特別會掐人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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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全然陰毒的詭計,他更有迷人的蜜糖許之與你,叫你如何眼饞著恨他……
蕭西面上不動聲色,看著眼前神秀凜凜的“村雨丸”,可這心裡呀就像有條火龍在拱!!他想要死這把利刃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惡魔的誘惑”,自己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的……更何論,他這七弟最是歹毒心腸,看看,一手送刀,一手還真拽著“一把利刃”捅向他呢!
“村雨丸”的旁邊,是一隻U盤,
蕭西安插在宮裡的部分眼線詳細資料都在裡頭,
還包括一些古玩市場的交易記錄。甚至,流通圖片,
比如,裡面有套扇子,王星記30年的全套京劇臉譜扇,
文件裡詳解了,這套扇子如何被人從“半道紅”交易出來,又如何被送入宮中要害部門何人手上,圖像明細昭然,細查下去。萬是抵賴不了的!
隻怪蕭西自己太貪,好東西自己都得佔一份,就拿這套扇子來說吧,他當時見著好,竟自己也留下一套,留下蛛絲馬跡,遺害無窮……
“老七,你可不能這麼幹,”蕭西坐在沙發上,身體向前略傾,兩手肘擱在了膝上,眉心輕蹙,“別把你大哥逼得真不顧兄弟情面了……”
關漫心中冷笑,你什麼時候顧過兄弟情面,山都轟了,小步死活你顧麼……
關漫依舊帶著輕笑,
“大哥,我這就是顧及咱兄弟的情分,才求您這麼做。機場去接接小步怎麼了,當眾給他認個錯兒又怎麼了,您是我們的大哥呀,小步都傷著了,您真一點不心疼?”
關漫兩手握住“村雨丸”稍傾身遞到他跟前,放好,“大哥,這是您該得的。”
回身時,坐穩,一手拿起了U盤,指尖摩挲了摩挲,“這些。不值一提,隻當弟弟幫您捉著這些漏洞,您再規整規整。”說著,丟進腳邊的紙簍,“還是僅講咱兄弟的情誼吧。畢竟骨肉。再說,快十五了,元首回來,您和小步,他老人家跟前還是要見面的。到時候和和樂樂的,不好麼。”
好你個老七,
好你個老七!!
你這真是“軟硬兼施”的楷模呀……
蕭西還是好氣兒好聲兒,跟老婆把七弟送至大門口,
回到書房,
看了眼桌上躺著的“村雨丸”,
走至剛兒小七狠犢子坐過的沙發邊,從紙簍撿起U盤,恨怒的同時,如何又不是有些悲戚之感:我本長子,卻終不如嫡子,天下最好的,都跟在他身邊了……
車裡,
關漫靠著,終是合目養了下神。不過,眉心無論如何還是展不平,
小步,七哥能為你做的,隻能到這一步了。
餘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牢牢把握了,
趁著大哥終於肯低頭,當眾來機場迎你,向你致歉。你一定要守住機會,這種場合,是最佳時機表明你態度的時候!不想沾蔣嫚分毫,大可這時候當著眾人面,直接將這個燙手芋“回砸”向大哥,想要你拿去,老子不稀罕!……如真能如此,也再好不過了,起碼,你的態度在眾人面前這樣顯露無疑。就算是六哥……估計也無可奈何,隻得放棄了吧……
不過,叫關漫這時候還松不了眉頭的是,
小步怎麼不接電話?
幾通電話打過去,都是無人接聽。想事先跟他通個氣都不行,這種事,你說發個短信過去,又恐手機不在他手上,落入旁人眼裡……關漫估計小步還在院中修養,此時,老四、成昭朝都在一邊守著,手機不通,確實聯系困難……你說,是不是叫關漫憂心……
……
飛機馬上就要降落。
章程禮給她穿好棉大衣,笑著,“看這一天一地的,那邊熱的天天流汗,這邊還是得把棉大衣裹緊吧。京裡還冷著呢。”
冬灰邊被圍著圍巾邊還彎腰往舷窗外看,“真又下雪了,”
“可不,所以你回了學校,第一件兒還是得把爐子燒熱。煤還儲著有吧。”系好她的圍巾,章程禮又彎腰把她的一隻行李袋提起來,裡頭裝的都是她自己在國外買的小玩意兒。
孟冬灰還是提前回國了,
因為方程給她打來電話,說這次他們鎮子裡的年過得太有特色。馬上十五了,他們還會上街“鬧年遊行”,叫她來看,說還給她留了個“遊街”的角色呢。冬灰自是坐不住,加上她十五一過就開學。元首覺著是得收收心了,早幾天把她送回來,還是歸於學校的正常作息,不耽誤她的學習。於是叫章程禮專機先把小姑娘送回京,稍作休整。章程禮還得立即折返。
章程禮親自將她送出航站樓,看著她打車走的。
孟冬灰離開學校這麼段時間,回來了,喲,還挺親切呢。
小禮物也送給了樓管阿姨,人家也是一個年值守在這兒,想想,孟冬灰覺得自己還是超級幸福滴。
回來的這天,哪裡也沒去。燒爐子,洗被套,做清潔,能幹著呢,
晚上下的速凍餃子,
蹲那兒,
一手捧著碗,一手筷子撥著餃子往嘴巴裡塞,眼睛還盯著眼前從床底下撈出來的大箱子,
孟冬灰在瞧她入藥的西紅花還有多少。
是的,即使是大病大災當前,多少好藥逮個飽地灌,她“治欲疾”的藥是沒有停的,前兒也說過冬灰自己配制了些或成粉末或成藥丸隨身帶著。到時就記著吃,這是她身體的第一大事,她怎麼可能怠慢……
必須是西紅花特別幹燥的柱頭才有用。柱頭有三個分支,常斷裂,樣子暗紅色。孟冬灰也碰到過一些仿品,就是摻入整個花瓣的西紅花,曬幹後的模樣和真品差不多,但是通過泡水可以看出來,好的是色澤清晰的柱頭三分枝,但偽品隻能看到小花瓣,色澤上相似,口味卻澀得多。
真正西紅花的上品在敘朗,可我天朝沒和那地方建交,冬灰多半通過什怏搞西紅花來,
見也不多了,冬灰給什怏打了個電話,
“我的西紅花快用完了,”
年裡,什怏回老家了,哎,他家也都是事兒,聽說他大哥的兒子今年高三,成績不好,還專門在外頭打架惹事兒,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第四代,寵狠了呀,什怏也是頭疼……
☆、4.124
“扣扣,”有人敲門,
蹲地上還在往嘴裡塞餃子的孟冬灰回頭看了眼門,這時候來人……她嘴巴彎了下,以為是關漫。於是起了身,箱子也沒收,筷子往端碗這隻手的小指甲上一勾,走過去就開了門,“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唔!”是的,簡直就跟餓狼撲羊沒區別,門一拉開,根本連讓孟冬灰叫一叫的機會都不給。小姑娘就被抱了起來!“哐當,”碗筷落地上的聲音悶響,冬灰的後腦勺被霸道掌住往下壓,唇早已被吃幹淨!又是如何灑脫地後腳跟往後一撥,門鎖上,啃咬著幾步走到床邊就把小寶貝兒壓嚴實了,再細細咬脖子時才聽到孟冬灰紅赤赤的小嘴巴又怒又應接不暇地喊出“蕭雁落……”
是的,
這就是蕭雁落,
霸豔降臨,無聲無息,
就是,急。急,急!
他也說話,
就是沒完沒了地“乖乖,想死我了!冬灰,我的冬灰……”
什麼“招呼一聲”亦或“久別重逢煽情一下,浪漫一下”?哎喲,顧不上!全省略,真正做到上來就是上,上,上!
像狗一樣都快把孟冬灰拱散了,搖昏了,要瘋了……
要。
無止境地要,
冬灰這張承載著她多少清苦的小床,這一刻,蕩滟得能擠出水兒來,
冬灰的腳趾頭繃得有多直,漸漸落下,蜷縮在他後膝蓋窩兒裡又是這樣的媚意嬌然,
他捉著她的腳踝都捏出了十指印兒,
冬灰哭叫“雁落……”
雁落真是不饒她,“寶貝兒,是舒服還是疼,你告訴我呀!”
冬灰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愛瘋了這個他,
他的兇猛也好,
他的痴狂也好,
他慢下來,折磨似的憐愛她也好……冬灰都愛,是的,她和他一開始就充滿著狂熱撒野的極致吸引感,像磁鐵,摩擦出了血都扯不離,分不開……這份超潮天堂裡,她和他是天生絕配……
真是造孽,
冬灰這會兒的“戰鬥力”是稍遜從前,畢竟大病一場後,
小姑娘長發都湿了,
汗湿了,
水裡撈起來地趴在被窩上骨頭全被抽走一樣,隻知道小小出氣,隻知道眯著蒙蒙的眼,看著大壞蛋光著腚走下床去撈她放在爐子上鍋裡剩下來的餃子大口吃……邊吃邊還回頭衝她笑,“不準撅嘴巴!等我吃飽了再擀你。”孟冬灰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勁兒都得跳起來去咬他!越來越壞了,真的,蕭雁落這“放養外頭”隻多長日子呀,人好像也黑了,眼睛更賊亮了,越來越粗野。越來越……冬灰不得不承認,也越來越肆魅,妖悍得沒邊兒了……
小冬灰總體上還是稀罕他這麼忽然來的一下刺激的,
而且,遇妖更妖,你覺得小冬灰老久不施展的媚力輸得了他麼。
冬灰慢慢抬手,又落下,真是要死要活又嬌死嬌活地拍了下床,“我也要吃,”zhe衝天了,
雁落笑著走過來。一腿跨上來半個身子就趴她身上,就用手捻起一顆餃子喂她小嘴巴裡,就算冬灰大口咬住,也包不下一顆餃子呀,沒事兒,他湊上來了……
就是鬧,就是笑,就是黏,就是扯不斷,就是怎麼鬼混都混不膩,連一起,歇會兒,衝衝撞撞,沒完沒了……
誰也別嫌棄誰了,身上都是味兒,也都是你的,我的,你我的。
雁落扒開她的湿法,望著她,
冬灰乖乖仰著頭,也望著他,
雁落說,“我實在受不了了。趕了五天五夜的路才回來,又等了你兩天,可算沒叫我哭著回去。”
冬灰撅嘴巴,“你還會哭呀,”
雁落鼻尖頂著她的鼻尖,“我是個人。是個想你想的心上都要戳個大洞的人,怎麼不會哭,你心上戳個洞試試,不哭死你。”說著,手摸到她心口上,輕輕揉,
小冬灰是愛聽甜言蜜語的,你一煽情,她也煽情,摟緊他的脖子,“雁落,你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