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石榴裙下 5498 2024-11-11 12:05:45

  這一被秋一水點名,估計也是受到她前頭一番話的鼓舞,江笑蠻一本正經吶,


  “您行走四方,估計嘗過的美食也不少,咱這‘酸湯子’最是能開胃健脾的了。它是把玉米浸泡幾天,等米質松軟後再剝皮,磨成水面,放到炕頭上發酵。等面飄出酸味時,就可以做成各類“酸湯子”了,熱湯、炸醬、打滷都可以。“酸湯子”口感細膩滑潤,綿甜適中,兼之以濃重的酸香氣息。入口,就好像在品五味人生……”


  江笑到底也不是酒囊飯袋,關鍵時刻,能說會道。


  要說大佬心中不驚喜也是假,面上還是嚴肅,又指了指旁邊一道“滿族灌骨”,繼續“考”兒子。“這道呢,”


  秋一水這才似放松下來,沒事人一樣旁邊的座椅拉開坐下,也算長見識吧,聽江笑介紹,


  “這道叫“滿族灌骨”,它是滿族在關外時的經典菜。滿族是典型的狩獵民族,為了食品在打獵時方便攜帶,他們就將野生豬的骨和肉用“鐵樹子”香料腌制,灌入腸子中,吃的時候蒸熱再烤熟就可以了,口感很特別,聽說老外的熱狗腸也是由此而來,您一會兒嘗嘗。”江笑微笑說。顯然到了他專長這裡,他也是遊刃有餘。


  父子二人不急不躁聊天也算漸入佳境,秋一水見狀,既然忙幫完她也沒必要再坐這湊數兒,起身告辭了。


  大佬至始至終沒和她說上一句話,待她走後,看了眼兒子,似乎嘆口氣,“你要真有這樣個女朋友我也就放心咯,可惜一看,你就配不上她,人家一個女孩兒,有膽有識,比你強多了。”江笑直點頭,“爸,您還真眼毒,在我看來,一水就是女中豪傑,非一般人鎮得住她。不過人各有志,爸,您兒子就這麼個資質了,誰也不攀比,我現在就想過好自己的日子,我對這些真的很有興趣……”大佬無奈垂下眼,那孩子說得對,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他這兒子算單純的了,又不說做太出格的事,成全吧。於是,秋一水這次算幫上江笑一個天大的忙啦,江笑自是對她更狗腿服氣。


  而另一頭,


  怎麼不叫小權更放不下她,


  連成部都由心地欣賞這個女人,爽快幹脆,有情有義。


  “看樣子,一水對酸湯子挺感興趣,打電話把她再接過來吃?”成部問,


  剛兒肯定得任秋一水就這麼離開“尚北旗”,要叫她發現他們跟著她,秋一水不得大鬧一場,呵呵。


  小權微笑搖搖頭,“改日吧,今天她確實累了,讓她清靜清靜吧。”從這一刻開始,成部明白小權是真稀罕慘秋一水了,霸道的小權已經學會放下身段真正用心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了……


  ……


  三敏許久沒來看三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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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年底忙,他本就日理萬機。再,年底也是三歡最該潛心修佛的時候,不便打攪。


  說來今天三敏過來順和宮,竟是接到謝兒玉的邀約,他說有事告知,因三歡一進臘月就不能再出廟門一步,兒玉不再方便帶三歡去紫陽宮拜會他,所有隻有煩請他來順和宮一趟。


  三歡依舊幹幹淨淨穿著老紅大佛袄盤腿坐於蒲團上,兩手捧著經書,叫人感覺美好如舊。


  兒玉立在窗邊,


  三敏進來時,兒玉轉過身來,向前走了兩步,應有的尊敬,“黎主任。”


  三敏對外的職位一直是元首辦公室主任,上下都這麼喊他。


  三敏親切一抬手,似虛扶著兒玉的胳膊肘,“兒玉,辛苦了,最近你工作也忙,還得照顧三歡……”又看向那頭蒲團上的三歡,“三歡,你讀經書,給兒玉也準備個座兒呀,老讓人這麼站著陪著你。”三歡抬眼看“她”哥一眼,眼神又落回經書上,“每次設了座他也不坐,冤枉一張椅子。”兒玉微笑,“佛前坐著不雅,沒事。”


  “什麼事,自家人就不見外了。”三敏溫和說。他比兒玉大十歲,比三歡長近二十,就是比陸穎都大十來歲。元首看中的就是他的持穩有氣魄。繁忙的國事已叫三敏頭發花白,但是利落的板寸又顯得格外有精神,反倒是另一種精幹的魅力。


  兒玉鄭重開口,


  “我想和三歡離婚。”


  三敏明顯一怔,


  接著,


  臉色沉下來。


  那頭,三歡也抬起了頭看向他……


  “為什麼。兒玉,你知道,這件事可不能草率胡議。”


  你從三敏比三歡年長這麼多就知道他待這個幼弟有多麼憐愛,名是長兄,實際如父了!不是極致的寵溺,三歡養不成這個精致的畜性與佛性的結合。當年三歡執意要“嫁”給兒玉,就算三敏明知弟弟胡鬧,還是極力施壓謝家,成了這門親。這麼多年來,三敏也由衷感謝兒玉,兒玉到底性情涼薄,反倒非常適合保護三歡,所以三敏早已將兒玉視為“終身照顧弟弟”的最佳人選,狠心一點地想,是容不得他這樣“中途背離”的……


  “我知道。所以我請您親自過來一趟,當著三歡的面,也沒任何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把事情說清楚。


  對三歡這個,弟弟,我確實隻能照顧到這一步了,


  因為,如今這層婚姻關系已經傷害到我在乎的人,我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


  三歡拿著經書的手妥了下來,


  眼神憂沉,


  果然他一直知道自己是男兒身……


☆、3.62


  “你在乎的人?秋一水麼。看來是挺在乎,都鬧到舅舅家裡去了。”三敏淡淡地說。


  他知道三歡的真實情況,三敏有一怔,但並不驚奇,畢竟他是近幾年來最親近三歡的人,加之兒玉雖低調卻是個靈透的人。三敏想,也許正因為他知道三歡的情況才會一直“安於現狀”,畢竟兒玉性情寡淡,三歡給他造就的氛圍是他願意接受的生活狀態。可是這麼一想。一些細節又挺叫人琢磨了:他什麼時候知道三歡是男孩兒的,一開始麼?如果是一開始就覺察得出來,一,謝兒玉這人也太深不可及了。這等感知力!再,為何接受得了?自己的婚姻就是一場謊言,他坦然處之,既來之則安之,除了性情原因,難道再沒一點別的目的?……


  可不管怎麼說吧,這麼多年了,兒玉一直把三歡照顧的很好,致使三敏實在不能接受兒玉這時候會真為了一個女人“離棄”三歡。在三敏看來,他這嬌貴的幼弟一生已經離不開兒玉的顧佑,三歡這“男生女養”的尷尬甚至堪稱悲戚的人生,這世上除了兒玉,再沒有比他更有品格有氣魄的人去容納護佑了……


  “兒玉,既然今天你把話挑明說了,我也誠心誠意跟你回個話,這些年你知道三歡真實狀況的情況下還能這麼一直不拆穿地照顧他。確實受了不小的委屈,你的人品、氣量,我們都看在眼裡,著實也不能耽誤了你的人生。這樣你看行麼,不離婚,面上我們維持原狀,至於你和秋一水如何相處。這完全是你的私事,我保證從今往後定不會有任何人去幹涉你,打攪你們。同時,我也為之前舅母對秋一水的傷害表示道歉,這種事,今後絕不會再發生。”


  兒玉看著他良久,


  輕輕搖了搖頭,


  “您有您的自私,我有我的私心。三歡是您弟弟,您愛護他,無可厚非。但是,把一水置於這樣一個不公的境遇裡來成全他人,我做不到。我既然清楚了自己很在乎她,就不會在明知的情況下還去委屈她。我這種心情和您心疼三歡是一樣的。希望您體諒。”


  三敏輕蹙起了眉頭,“看來你是執意離婚了。”


  兒玉的神情一直很淡,口吻卻絲毫不輕,


  “我料想跟您提出這些您會不適,這些年陪伴三歡是我自願,我自問我就算選擇這種生活方式是為了自己,但作為回報,我恪守本分,對三歡的照顧沒有懈怠。現在,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而解除這種關系,卻並不意味今後我就不能以其他的方式繼續照顧他。今天,我提出這些,本有一顆誠心,不過,我也知道您的手段,如果您執意不同意,甚至傷害秋一水,”兒玉停了下,看向對面這個男人的眼神沉著許多,“我也定當不顧這份誠心,同等回報。”


  “好,很好。”三敏點點頭,又點點頭,“真不愧謝家人,你父親看似心慈,手段雷霆,更不談你那閻王天下的弟弟,我就說身為謝家長子,怎會就真的這樣心軟情薄?同等回報,兒玉,說的可比做的漂亮,你的心狠能容得下‘同等回報’?我舅母不過扇了秋一水一巴掌,你卻砍斷了她一雙手去!”


  兒玉依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眼沉著,眼神甚至清澈,


  “所以,您應該知道隻要事關秋一水,我能做到什麼份兒上。剛才已經說了,和您心疼三歡的心情是一樣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好聚好散。”


  “你!”三敏著實生氣,兒玉像個戰士,叫你感覺他的意志力非常頑強,根本不容扭轉。盡管神情淡泊,但是氣場十分強大,甚至,叫三敏覺得這是個可怕的對手!……這種感覺愈加叫三敏心沉不見底,謝棠死了,謝小陽死了,他謝兒玉在京城“入贅”,即使這般落魄了,謝家在燕州的勢力卻絲毫未見動搖,至今,燕州的州首都沒人選落處,隻因,那裡的政治形勢太過復雜,無人鎮得住這片天朝大地上最悠古的大州土地……所以,如此看來,三敏此一刻心沉的絕非“兒玉執意背離三歡”這件事了,一旦兒玉回到燕州……


  這邊正在膠著處,


  隻聽見那頭佛像下蒲團上,三歡突然開口,


  “離吧。他要離就離吧。”


  三敏看過去,幼弟扒下了黏在光頭上的長發頭套,


  這一舉動在三敏看來,心疼無法,他以為這是幼弟終究不舍兒玉的寫照,畢竟,這麼多年了, 你說依賴一個人已經成了習慣,輕易就這麼抽離,誰接受得了?


  其實,三敏絕對猜錯了三歡摘掉頭套的用意!


  三歡將頭套摘下,同時還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也厭倦了這種生活,讓兒玉透透氣,讓我也透透氣吧。”


  三歡的語態實際非常輕松,他想用此告訴哥哥,自己放手兒玉是心甘情願,為的就是千萬不能在哥哥心裡種下對一水的芥蒂!三歡本身還有太多的秘密,此時,他著實不便直接為一水挺身而出……


  但是,也隻能說三敏心中已經埋下了對兒玉的戒備心,那麼三歡即使再如何使力兒把“離婚”這件事化小,三敏也已經放不過兒玉了……


  不過,當時,三敏還是貌似轉了彎,


  他輕嘆一口氣,望著弟弟許久,


  最後,輕說,“既然三歡都同意了,我沒有執意的理由了。好聚好散吧。”“好聚好散”這四個字說的特別輕……


  三敏沉著臉先離開了。


  屋子裡,隻剩下這對也許情感上更如兄弟的“夫妻”,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個男的的,”三歡低頭貌似漫不經心地梳理著手裡的長發,


  “第一次見面。”


  三歡抬起頭,“這麼厲害?”顯得有點吊兒郎當。


  “不是我厲害,是你不夠謹慎,小廟裡廁所髒,你不願蹲下去。這裡我也提醒你,雖然你也心細,但是,有時候一些小的驕縱,後患無窮。”


  “小廟?”


  “我見你的第一面不是在黎家,在燕州的寶華寺。”


  “哦,那就是說你確定了我是個男的才願意娶我的?你還真是不同凡響,咋想的,這麼過日子有意思麼?”


  “有意思,沒有秋一水,我會一直覺得這日子有意思,


  因為,我想親眼看看,


  到了你二十二歲生日那天,一直在我夢裡的那個叫吳吟水的和尚會不會真的出現。”


  三歡震驚地看著他!


☆、3.63


  “你是因為吳吟水……可他已經死了。”三歡著實有些不可置信。吳吟水確實是個非常令人費解的存在,他和自己的淵源本就說不清道不明。當年他和妹妹出生,就是這個吳吟水來到府上說,必須將這小兄妹養在廟裡,結果家人不信,妹妹死後。才分輕重,四處尋找把這詭譎的和尚又找了回來,將三歡交到他手上……吳吟水死後,三歡還從另一個人口中也聽到過他的名字。當時已是萬不可置信,如今,再次從兒玉嘴裡提及這個神秘莫測的所在……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起來可笑。我很小就做一個夢,夢裡,這個叫吳吟水的和尚跟我說,他有樣東西想交給我,可惜還沒到時候。他有個徒弟,叫侍水,等到他二十二歲時,這樣東西自然就會呈我跟前了。”兒玉望向三歡,有點玩味,“你的佛字不就叫侍水麼。”


  三歡也漸漸緩過神來,他歷經的怪譎也遠遠不止這一樁了,沒事,還是回復以前那個心態,慢慢熬,總有熬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三歡恢復了玩世不恭樣兒,“怎麼。有了秋一水,夢裡那樣東西也不想要了?”


  兒玉卻向他走近幾步,稍彎腰,低聲,“你做的壞事不少,也別打量我全是瞎子蒙心,心裡沒有數。這麼些年來。你我也算各取所需,往深裡說,多少也有些相持相扶走到這裡,你活著,確有你的不易,我看在眼裡,大多時候還是往寬泛裡縱著你。三歡,我心裡是唯願你過得好的,所以,別把這點好的念想給毀了,你要敢傷害秋一水一根毫毛,我斷饒不了你。”


  聽到這,三歡些許放下心來:看來,兒玉到底是兒玉。性子涼薄還是根兒,他關注的,還是隻跟他自己相關的,旁的,他沒興趣理睬,所以他知道的,還是有限……三歡垂下眼,“我不是全然的無情無義,我說放手就是放手,沒必要兜著圈子跟你過不去,倒是你自己得好自為之,我哥倒不見得有多好的氣度……”兒玉立起身來,有他這句話,兒玉著實是信他的,這些年來,他看得清,不說三歡本質如何,對自己,三歡一直持一份長兄般的敬重……


  兒玉走出順和宮,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黎三敏。即使三歡,再見,也仿若隔世……


  誰都不知道,


  兒玉離開順和宮,佛堂裡的三歡重新將頭套戴上時,


  這間錦軒佛堂的東北角,一個小喇嘛也匆匆如鼠蹿向順和宮後門跑去……


  天兒多冷,盡管背風的小巷子裡依舊涼氣飕飕,


  小喇嘛身材瘦小,裹在灰色髒舊的大棉佛袄裡兩手籠著縮著脖子直跺腳,


  這時候一輛黑色帕奇越野開過來,


  停穩,


  後座車窗撩開一條小縫兒,


  “東西呢,”


  小喇嘛站在外頭腳還在跺,聲音竟是個老喉嚨,“卡呢。”


  裡面的人笑了下,“真是個猴碎兒,要不是你那點縮骨童子功瞧著有用,鬼理你個從墳裡扒出來的老賭棍。”說著,一張金卡從縫兒裡扔出來。


  小喇嘛趕緊躬身去撿,這時候頭上的棉帽稍微歪了點,一瞧哇,竟是滿臉老褶子,分明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


  老頭兒也是露出一口被煙燻了的黃牙笑,“俊爺兒,您老以後有這等差事盡管想著我,我就算掰斷一根骨頭也縮進縫兒裡給您把事兒打聽來。”邊說,邊從心窩口掏出一枚小型錄音機雙手遞了進去。


  車裡後座兒,原來是身著軍呢大衣的徐俊,


  他摩挲了摩挲這掌上錄音機,“錄著啥有用的撒,我要回去聽了盡是些廢話,可比怪我掰你兩根骨頭。”


  老頭兒兩手抱團直作揖,“我再猴碎兒,也不敢隨便戲弄您這五指山。您回去聽,保管有用,就是中間有一會兒斷片兒,是因為其中一個男人先離開了,他帶來幾個隨從,看上去挺厲害,我怕被發現,所以離開了會兒。俊爺兒,您要我瞧著的這位主兒,一直閉關念佛,今兒好容易來了人瞧他,又是那麼個深幽的地方談話,我雖聽不懂,但必定有用,您回去聽聽,要真是廢話,我發誓不吃不睡窩梁上也給您打聽出有價值的……”


  車開走了。


  不用說,這錄音機裡錄下的,放給了小權聽……


  成部當時就一拍大腿站起了身!“狗日的!黎家這是要逆天作啊,黎歡竟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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