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嗯?”顧徵有些驚喜,緊緊盯著安溪。
安溪:Zzzzzzz……
幸福的小呼嚕打起來。
我就知道!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的就是安小溪!這丫頭總是這樣!
顧徵對天翻白眼,心裡竟然毫不意外。不過呢,他還是高興的,指尖小心翼翼碰著她的臉頰,輕輕說:“當你答應了啊。”
安溪沒有反應。
顧徵的指尖在她粉色的嘴唇邊徘徊了幾下,喃喃說:“上次,是你‘主動’親我的……”
安溪第一次去燕市顧家老宅住時,有一晚顧徵幫她吹頭發,吹完後她已經睡著了,顧徵看著她粉嫩嫩的睡容,一時沒有把持住,俯下.身想偷親她。沒想到在兩人的唇快要碰上的那一刻,安溪突然翻身,嘴巴結結實實撞了顧徵的嘴巴一下,而且因為摩擦問題,兩人的唇重重地互相擦過,沾上了對方的口水。
顧徵從偷吻變成“被吻”,呆若木雞,總覺得主動權被搶走了。而且次日安溪把所有事都忘光光,顧徵對上她單純正直的眼睛,有種被拔.掉.無情卻無法訴之於口的心酸。
這件事顧徵一直記在心裡。
此時此刻,欺負安溪醉倒了不會抗議,顧徵把“罪名”栽在她頭上,並且要求“賠償”。
——他要親回去!
顧徵壯了壯膽子,一臉平靜實則心如擂鼓地低頭,輕輕親在安溪唇上。
一觸即分。
他屏住呼吸抬起頭,眼睛緊張地盯著安溪。
安溪的唇瓣微張,顏色似乎鮮豔了一層,但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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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徵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下,再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就在他無師自通地想把舌頭探進安溪微張的嘴裡去時……
“啪”!
安溪一巴掌扇在顧徵臉上,一下子把顧徵扇懵了,驚慌失措地看著安溪。
他做壞事被發現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安溪會打死他嗎?
安溪沒有打死他。安溪閉著眼睛,扇了一下還不夠,連續扇了好幾下,然後,仿佛覺得有點痒地撓撓臉,撓撓唇,扒拉著毯子往臉上蓋。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令人無法誤會地聯想到:趕蚊子。
顧·蚊子·徵:“……”
因為被扇第一下的時候他懵住了,以致接下來的幾下,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僵著全受了,臉頰被扇得啪啪幾聲連著響。
安溪扇他的力度不大,但顧徵覺得,臉好痛,耳尖滾燙一片。
之後,老老實實把安溪抱回房,再不敢雷池半步。
即便如此,可憐的安小溪還在一無所覺的情況下丟掉了初吻,又在顧廷川和林婧領證的大喜日子,連二吻三吻……都沒有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第一次深吻依然保住了,還在無意識中教訓了登徒子一頓,讓對方深深體會到,正經的女孩不好惹,竊玉偷香分分鍾有被揍的風險。
*
第二天安溪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太陽穴突突地痛。她抱著腦袋呻.吟,在床上滾來滾去。
顧徵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碗醒酒湯,訓她:“頭痛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喝酒!”
“我喝酒了?什麼時候?”安溪瞪大眼!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婚宴。大人們觥籌交錯,高談闊論,她坐在一邊,戳著菜有一下沒一下地吃,間或喝一口飲料。
褐色的飲料,不是蘋果醋嗎?她偷喝酒了?
安溪好懵逼,下意識地接過顧徵做的醒酒湯喝了一口,然後,整張臉皺成一團:“好難喝……”
“醒酒湯就是這麼難喝。”顧徵一本正經說。其實他是照著網上的食譜做的醒酒湯,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反正他沒喝,安溪是第一個試味的。
安溪苦著臉:“能不能不喝?”
“我爸和林姨快過來了,你想他們看到你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嗎?”顧徵大條道理。他好難得做點東西,當然要安溪捧場地喝完。
安溪隻好捏著鼻子喝完整碗醒酒湯。
顧徵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顆蜜餞,遞到她嘴邊。安溪想也不想一口吃掉,好不容易壓住口裡醒酒湯的味道。
她感激地看了顧徵一眼,不好意思說:“昨晚我喝了很多酒?”
“不知道你偷偷喝了多少,但醉了。回來還想繼續喝,偷偷開紅酒,被開酒器砸傷了腳趾,拉著我又跳又叫……”顧徵真假摻半地說。
“哎呦!”安溪羞得捂住臉,很不想承認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剛才頭痛得難受,腳上還貼著膠布,這些蛛絲馬跡都印證了顧徵的說辭。
她隻能央求顧徵不要告訴顧廷川和林婧。
顧徵說:“你叫我一聲‘哥’,我就不說。”
安溪傻眼:“我們都正式成為姐弟了,怎麼我要叫你‘哥哥’?你比我小八天啊!”
“我不管,就要你叫我‘哥’。”顧徵斜過去一眼,傲嬌地微揚下巴。
雖然昨晚竊玉偷香被安溪扇了幾下,扇得臉很痛,但經過一晚的恢復,過來又發現安溪再一次把所有事忘光光,被拔.掉.無情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顧徵表示,他需要安慰。
如果安溪記得顧徵做過的好事,會安慰他才有鬼,不揍得他呼爹喊娘都不解恨。但是,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昨晚無意識的一頓揍,把顧徵揍老實了,以後他不會再輕易冒犯她。於是,這兩頓親徹底成為隻有顧徵知道的懸案。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顧徵才對安溪坦白認錯,但那時安溪已經落到他手裡,不能反悔了。
現在,安溪一無所知地瞪著顧徵擺出傲嬌的高冷臉,又好笑又好氣,打商量:“最多我不逼你叫我姐……”反正之前也沒叫過。
“不行。”顧徵不松口。
“哎,顧小徵,我警告你……”安溪也不是好欺負的,柳眉一豎。
“叫‘哥’。”顧徵說。
這時,外面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
“顧徵,小溪,起床了嗎?”林婧呼喚。
“不叫是吧?”顧徵轉身就走,作勢說,“林姨,我跟您說……”
安溪頓時急了,脫口而出:“哥!”
顧徵含笑回頭,拖長調子說:“妹妹,乖~”
安溪抄起枕頭扔過去!
第118章 第 118 章
顧廷川和林婧領過證後, 除了在青葉市辦的三桌小婚宴, 還有一個大型的婚禮需要在燕市舉行。
但相比於領證的火燒火燎, 燕市的婚禮定在八月末舉行, 顧廷川成為林婧名正言順的丈夫後, 恢復了他一慣不疾不徐的作風,一點都不急。
他對林婧的說法是, 安心等做新娘子, 其他不用操心, 有他。
因為之前商量的時候有言在先,青葉市的婚宴林婧全權負責,而燕市的婚禮則由顧廷川安排。和林家人吃的那頓飯,顧廷川全程配合,所以輪到燕市的婚禮, 林婧對顧廷川的安排也沒有異議, 隻是說要提前一點過去做個預演, 好讓她心裡有數。顧廷川沒有不應的。
如今他們正在商量的是房子的問題。
顧廷川和林婧成為夫妻後, 他是怎樣也不願意再一個人睡的,而且, 他其實更喜歡住在1602號。1602號雖然地方沒有1601號寬敞, 但像個家, 氣氛溫馨,舒適得令人放松沉醉。
顧徵的想法和顧廷川一模一樣, 同樣更喜歡住在1602號。不然他也不會心甘情願住在客房, 不舍得挪窩。要知道, 1602號的客房比他在1601號的臥室,面積足足少了一半不止。
兩父子寧願擠在1602號也不願搬回1601號。
但1601號二百多平的大屋,空置著未免可惜。賣掉嘛,顧廷川先搖頭。
16層隻有1601號和1602號兩套房,隻他們一家住,又清靜又省事。多另外一家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不知鄰居性情,二要交際往來,顧廷川不樂意。他又不差這個錢。
況且,1601號裡面有一個名義上為安溪開闢出來的琴房,現在琴房裡除了鋼琴,還照著江一航工作室裡的錄音室布置,添置了不少設備樂器。這些設備樂器都是顧徵掏腰包買的,把他的小金庫花得一幹二淨,不過,名義上這些東西是送給安溪的,是她的元旦禮物、春節禮物、元宵節禮物、情人節禮物、兒童節禮物、生日禮物……
每次顧徵用送禮物做借口對著顧廷川睜著眼說瞎話,而顧廷川淡淡望向安溪時,安溪都窘迫地低下頭不說話,但,也從來沒有否認。
捫心自問,安溪對顧廷川這個繼父是喜歡居多的。但搶媽之仇不共戴天,顧廷川再好,安溪還是免不了懷著一點和他作對的心思。隻是這孩子比較善良,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要適可而止,所以和顧廷川作對起來也有心沒膽,至多在顧徵正面懟他爸時,她躲在他身後小幅度地搖旗吶喊。看顧廷川拿顧徵沒辦法,她就心滿意足。
於是琴房裡每次添置東西,因為安溪沒有否認,事情總是不了了之,琴房也一天一天變了個樣。
連林婧,空闲的時候也偶爾進琴房玩一玩,當唱卡拉OK。她的聲音條件其實不錯,但在抓旋律上真是一塌糊塗,很少能對準音樂節拍唱。顧徵在音樂方面天賦很高,讓她清唱,他錄下來後再配音樂。
這樣一弄那出來效果呦,竟然相當不錯。林婧都有點不信是自己唱的,還特地錄成CD,送了秋如曼幾個閨蜜一人一張,好洗脫她五音不全的名聲。天知道她因為音痴這個毛病,被閨蜜們嘲笑了很多年。
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玩得這麼開心,顧廷川更加不好對琴房的發展壯大置喙。
要動1601號,顧徵和安溪第一就舍不得這個琴房。就是看在兩個小的份上,顧廷川也不會賣了1601號。
最後決定,把1601號和1602號中間的牆打通,連成一家,1601號重新裝修布置,風格由林婧說了算。
大家一致同意這個決定。
不過這件事不急,等八月的婚禮過後再慢慢施工。屆時,顧徵和安溪也要離開家去上高中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顧徵和安溪的中考成績。
距離查成績的那一天越近,安溪和顧徵不禁越緊張,做什麼都有點心不在焉。
可以查成績的前一日,林婧提前和安溪顧徵分配好查詢的方法,座機、手機、網絡什麼的,齊齊用上,務必在次日第一時間查到成績,好得個心安。
顧廷川從公司回來吃晚飯,林婧跟他說了查成績的事,讓他明天有空也幫忙查一查。
顧廷川說:“不用查,小溪712分,顧徵706分,一個全市第三,一個全市第九。不過小溪語文考了119分,作文滿分,單科全市第一。顧徵英語滿分,同樣單科全市第一。他們進省一沒有問題。”
顧徵和安溪正在吃飯,聞言,筷子掉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廷川。
林婧也呆了呆,隨即對著兩個小的驚喜道:“天啊,太好了!你們真棒!”
中考總分720分,安溪考了712分,還是在體育隻考了56分,扣了四分的基礎上,等於其他六課統共隻扣了四分。這是何等的好成績!
當然,顧徵考了超過700分的分數也是極好的。要知道他初二轉學到三中時,第一次考試還得了個全班倒數第一,雖然有故意的成分,但他文化課基礎差是不爭的事實。誰想得到不到兩年時間,他的成績竟然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全市第九,已經是尖子中的尖子!
“小溪吃虧在體育成績上。如果她體育拿到滿分,就是全市第一了。全市第一715分,隻比安溪多三分。”顧廷川說。言下之意,安溪沒有拿全市第一,有點可惜。
這要求有多高啊!
林婧嗔他:“小溪和顧徵考到這個成績已經極好了,完全發揮出自己的水平!”
要顧徵和安溪說,其實豈止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已經是超常發揮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