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3628 2024-11-11 10:13:57

  魏娆幾乎是拜入劍宗的第一個月便意識到自己不適合當劍修。


  修煉太苦了,劍修尤其喜愛苦修,宗門上下規矩森然,唯有實力強勁才有可能撕開一道口子,得到他人青睞。


  她在仙門人緣不濟,日子過得又累又苦,長鴻劍宗又是第一劍宗,對弟子極其嚴苛,以她平庸的天資和懈怠的態度,沒資格呆在外門是遲早的事情。


  她本想尋個修仙界的世家少爺嫁了,好繼續過她的富貴安逸的日子。


  沒想到,大世家公子她根本接觸不到,她能接觸的,要不是地位低下的小家族,要不便是長得醜或者身有頑疾的病秧子。


  魏娆恨不得回凡間繼續當她眾星捧月的大小姐,但也知曉自己當初在凡間風風光光地被師兄師姐接走,連當地王侯都被驚動前來為她送行,哪怕是與修仙界最平庸的男人在一起,她也絕不可能再回人界。


  她差點便認命了。


  直到在宗內大比中,她擠在無數弟子之中,第一次遠遠地看到了坐在諸位大尊者旁邊的天之驕子們。


  普通弟子們坐在施了浮空咒的外圍看臺,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像是螞蟻般渺小。


  而這些人是諸位尊者的親傳弟子,更是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佼佼者。唯有他們幾個,有資格坐在尊者們的身後,位居看臺正座,受無數弟子仰視。


  其中三男二女,五位師兄師姐俊美清雋,飄然若仙,仿佛自帶氣場,與他人隔絕開來。


  也就是這時,魏娆看見了長鴻劍宗的大師兄——沈雲疏。


  沈雲疏眉如墨畫,氣質孤傲淡漠。他身著黑衣,勾出如松般挺拔的身形,腰間佩戴著自己的墨離仙劍,出現的一瞬間便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隻有他一個徒弟能與前輩尊者們坐在一排,在規矩森嚴的劍宗裡,可見他的地位特殊,甚至遠超其他五個親傳弟子。


  沈雲疏修煉僅一百五十年,便已有分神期。


  他不僅是少見的劍修奇才,更是在妖魔邊境戰場上磨練出凌厲肅殺之威,他為人淡漠少言,大多長鴻弟子,甚至連分峰小長老都對他十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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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其他五個天之驕子,能與他談笑風生,換來沈雲疏些許緩和的回應。


  魏娆看得呆了,再也忘不掉沈雲疏那俊美的身影。


  她見過最清貴英俊的天上疏月,還如何甘願嫁與其他俗人?


  魏娆心中又不由得生出對爹娘的怨恨,隻怨自己命不好,沒投一個如他們那般背景的好胎。


  她也該坐在那裡,受萬人敬仰的。


  是她命不好,地上的小姐和天上的小姐就是雲泥之隔。


  是她命不好,不然那樣俊美無儔的天之驕子,那樣矜貴強大的大師兄也該會坐在她的身邊,眉眼緩和地看著她,叫她一聲師妹。


  幾年後,門派又從凡間帶回了個小姑娘。


  這個孩子,恰巧與魏娆是同鄉,都來自安定城附近。


  沒想到這個在凡間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窮丫頭,卻翻身當了鳳凰。


  她不知怎麼就受了青睞,那六個人哄著寵著她,連沈雲疏都屈尊背著她遊玩,任她沒輕沒重地把玩他的本命劍,不論她如何與他胡鬧,沈雲疏的神色都永遠是耐心又寵溺的。


  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魏娆掐得手心中的被子都皺成一團。


  天剛蒙蒙亮,她便打開了房門,將靠在門檻上打著瞌睡的丫鬟嚇了一跳,差點跌進來。


  “小姐,奴、奴婢知錯……”


  丫鬟一驚,隨即已經慌亂地跪在地上磕頭。


  若是過去,小姐定是一腳便踹過來了,偶爾還會用鞭子打她。


  想象中的責罰沒有傳來,丫鬟隻是聽到頭頂的少女冷冷地說,“人找到了嗎?”


第2章 重生


  “下面人還在找,劉叔都出府幾天了,約莫今日就能來信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心地回答。


  魏娆淡漠地站在那裡,不必說話,額頭貼地的丫鬟便因為她的沉默而顫抖起來。


  雖然魏娆如今外表才十二三歲,生得皮膚水潤白皙,五官也算俊俏精致,是個嬌小姐的樣子,可偏偏神色看起來有些陰鬱刻薄之色,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丫鬟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她隻知曉半月前小姐生了場急病,五日前才悠悠轉好,從那之後,原本傲慢刁鑽的魏娆仿佛變了個人。


  她話少了許多,這五日也沒再像是過去那樣動不動便苛責折磨下人,可丫鬟卻覺得,現在的魏娆好像比過去更可怕了。


  蘇醒那日,魏娆以這場病為由,告訴魏父魏母自己在夢中看到仙門大開,自己有修仙機緣。


  可惜有個人與她命裡相衝,這次的重病隻是開始,未來很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魏娆隨便說了幾個如今魏府的生意走向,魏老爺便已經完全信了,立刻讓手下出門尋找魏娆口中與她相衝的那個人。


  而且就算沒有證據,僅憑魏娆一個夢,愛女心切的魏老爺也不介意迷信地收拾了對方。


  如果是什麼大家族也就罷了,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丫頭,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死了便死了,官府都不會派人通查。


  丫鬟也知曉茲事體大,她看不出魏娆的臉色,生怕自己被連累,連忙說,“小姐您若找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很容易。可無定城附近的窮人像是螞蟻那麼多,找人沒那麼快的。”


  她無疑說到了魏娆的心坎上。


  魏娆本來心情不佳,聽到丫鬟話裡無意間貶低虞念清,頓時舒心了許多,擺擺手讓她退下了。


  是啊,任憑虞念清未來有多受人愛戴,在凡間也不過是個蝼蟻一樣的賤民而已,如何能與她魏娆比?


  盡管如此,哪怕是隻想起這個名字,都會讓魏娆恨得牙痒痒。


  她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虞念清的時候,後者才被門派從凡間帶回來。


  那時虞念清時才六歲,她窮苦出身,身形單薄,更顯得那張巴掌大的蒼白小臉楚楚可憐,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要小許多。


  這樣一個看起來不堪重用的小女孩,竟然在門派測根骨的時候,測出了天生劍骨,震驚了所有人。


  要知道天生劍骨的修士都是老天的寵兒,修煉進階的速度是旁人的數倍,基本生來便是注定要當劍仙的,整個修仙界幾千年也難出一個。


  這樣的天之驕子不論拜到哪門哪派,都絕對會被宗門供起來培養。


  然而可惜的是,虞念清從小在凡間寒苦環境長大,她命中童年兇險,體弱多病。


  是因她體質天賦過人,多次在瀕死之際無意識吸收天地靈氣彌補虛弱的身體,才轉危為安,沒有夭折。


  天賦雖然救了她的命,但也傷了她的根基,讓她體內經脈過早錯誤成形,導致如今她經脈極弱,撐不住太多的靈氣,甚至還沒有普通弟子的一半多。


  可擁有劍骨的修士,本身也要用比旁人更多的靈氣才能撐得起自己的天賦。


  經脈已經成形,如果虞念清未來想強行運轉過多的真氣,就能體會到什麼才叫痛不欲生,根本無法修煉。


  除非未來她抽了經脈,再換成更好的,不然縱使虞念清是天生劍骨,這個身子也是廢了,頂多築基修為,不會再有什麼出息。


  可生生挖骨抽筋之痛,原本是一種懲戒大奸大惡之徒的酷刑,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忍得下來呢。


  這個在門派內引起軒然大波的小姑娘,最終被放在了外門。


  長鴻是劍宗,弟子們也都是劍修,大多視劍道如命,得知這件事情都很同情虞念清。


  魏娆可沒有那種好心,她還聽到其他師姐妹說,‘新來的小師妹似乎與你是同鄉呢’而心下不屑,這窮苦丫頭也配和她相提並論?


  隻不過,抱著詭異的憐憫和優越感,魏娆也接觸過幾次虞念清。


  起初小姑娘的眸子總是水潤氤氲著,她像是到了陌生環境的小動物般害瑟縮內向,在好心的外門師兄師姐們中也無法放松。


  等到魏娆出現了,她隻是隨便送了她幾次吃食,關照了幾句而已,在旁人那裡聽說她們二人是同鄉的小丫頭便像是找到了依靠,很快便沒那麼怕了,還姐姐長、姐姐短地喚她,像是個小狗般跟著她後面轉。


  起初魏娆還很受用,能使喚個小尾巴為自己跑腿做事也很方便。


  沒想到有一天小姑娘不知從哪裡得知她便是魏家大小姐,好似嗚咽地說著自己什麼哥哥為魏家打工,討債的時候被長工打死了之類的事情,撲簌簌地掉著眼淚,躲遠了。


  魏娆也沒放在心上,廢物一樣的小東西,誰管她呢?


  誰能想到未來有一天,這樣一個小廢物,竟然被魏娆永遠隻能遠遠隔著人群望著的、那樣俊美清冷的天之驕子們哄著寵著,恨不得將她捧到天上去?


  想到這裡,魏娆的神情漸漸陰森了起來。


  虞念清飛上枝頭後,連修為都節節高升,一舉擺脫經脈桎梏,在修仙界裡各種大會中出盡風頭。


  魏娆心中自然不忿,她認為這一定是虞念清討好了親傳弟子們的原因,不知道他們給了小廢物多少寶物丹藥,才讓她脫胎換骨。


  有這樣的對比,魏娆自然更加不甘心,她甚至不惜暗中修了邪法,果然進步神速,如願進了內門。


  可恨她還沒機會繼續向上攀爬,便已經被宗門發現,長鴻劍宗抹去她的修為,將她逐出師門。


  走投無路的魏娆兜兜轉轉去了魔城,最後靠著美貌嫁與一個魔族城主為妾。


  她本以為嫁與魔族也罷,怎麼說也是一城之主,好歹能讓她回到曾經富裕穩定的生活。


  沒成想魔人實在是低劣不堪,好色酗酒嗜血不說,還夜夜笙歌糜爛不已。


  她雖然住在富麗堂皇的殿中,實際上吃喝粗鄙她不習慣,那魔人更是隻有興起了才會偶爾賞她些玩意兒,他的其他妻妾還各個難纏……


  每到夜回夢裡,魏娆回想起長鴻劍宗肅穆莊重、高聳入雲的宗門,憶起沈雲疏的縹緲身姿,她都要茫然失落地發呆很久。


  更別提一想到虞念清如今在其他六個天之驕子的保護下得有多麼意氣風發,自己整日卻要對著魔人粗鄙醜陋的面容,強顏歡笑著討他歡心,魏娆對虞念清的嫉妒和恨意便愈來愈不受控制。


  後來仙魔大戰,她的城主丈夫在亂世中身死,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魏娆出賣了修仙界的信息。


  魔族靠著她對修仙界和長鴻劍宗的了解,打了修仙界個猝不及防,連贏了數場勝仗,所到之處生靈塗炭。


  戰線拉扯了幾年,最終魔族還是敗下陣來。


  魔界被狠狠重創,魏娆也被沈雲疏清理門戶,死在他的手上。


  ——這竟也是她與沈雲疏此生最近的距離。


  從意識到自己重生回來的第一天,魏娆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不能再走前世的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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